咸魚暗衛(wèi)掉馬后 第16節(jié)
別說,還真挺像。 泥人張跟著他看過來,再看過去,如此往復(fù)了幾遍,忽然猛地一下睜大了眼:“圣、圣上?” 懷疑自己看錯,泥人張揉了揉眼。 “圣上——真的是圣上!” 正在認真挑禮物的蕭望舒:“?” 原本因為下雨,他們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這會兒被泥人張一吆喝,周圍的路人和攤販全都望了過來。 沈今風(fēng)見情況不對,當即長臂一伸,拉起蕭望舒拔腿就跑。 迎面一陣夜風(fēng)吹來,紙傘掉在了地上,蕭望舒一抬眼,只看見前方雨幕里飛揚的紅玉發(fā)帶。 蕭望舒作為一位明君,在百姓眼中幾乎可以放到神壇上供起來,上京的百姓一聽說圣上駕到,忙不迭成群結(jié)隊地趕來朝拜。 兩人跑了好一會兒,直到鉆進一個烏漆嘛黑的巷子里,才勉強把熱情的人群甩開。 沈今風(fēng)停下來喘了口氣,忽然在雨水冰冷的氣息里嗅到了一股血腥氣。 他仔細聞了聞,血腥氣是從巷子深處飄出來的,正要回頭去看,眼睛被一只修長的手遮住。 “別看?!?/br> 蕭望舒手指間有淡淡的熏香,掩蓋了那股血腥氣。 沈今風(fēng)問:“是什么?!?/br> “死人?!?/br> 沈今風(fēng):“……” 謝謝,不想看了。 兩人在巷子里安靜地等了一會兒,等到上京的百姓朝著反方向追遠,方才回到馬車上。 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狂奔,沈今風(fēng)已經(jīng)很疲倦,暫時沒有心情細想巷子里怎么會有死人,左右這種事有官府去查,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回宮的路上他閉目休息了一會兒,下車后和圣上道過別,就回了影司。 蕭望舒回到紫宸殿,李公公忙不迭地迎上來,替圣上將臟了的鞋子拿去清理。 過了一會兒,李公公回來,面露擔憂:“圣上,您的鞋底怎么會有血跡?您在宮外遇刺了?” 蕭望舒平靜道:“殺了一個羌國刺客,沾了點血?!?/br> “這……圣上,最近羌國密探活動頻繁,您這個時候出宮,很容易被他們派來的刺客盯上,下回還是多帶兩個侍衛(wèi)吧?” “朕知道,無礙。” 見圣上沒有大礙,李公公也就不再多話,出去吩咐宮人準備沐浴用的熱水。 紫宸殿一片靜謐,蕭望舒拿出沈今風(fēng)送的泥人,放在燭燈下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唇角彎出一點笑意。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章 這皇后啊,我們小沈當了 沈今風(fēng)睜開眼時,屋內(nèi)燈火黯淡,頭頂上方冒出三張表情各異的臉,小梁一臉欣慰慈愛,小宋一臉關(guān)切好奇,小齊……小齊一臉「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大新聞」,看他的眼神里寫滿問號。 三人見他睜眼,齊齊問了一句:“小沈,你醒啦?” 沈今風(fēng):“……” 沈今風(fēng)莫名其妙:“你們大半夜不睡覺,跑我床上蘿卜開會?” 齊寒:“你還好意思說我們,趕緊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梁玨:“你今晚和圣上出宮約會了?” 沈今風(fēng):“……” 他坐起身,糾正:“沒有約會,我是去保護圣上?!?/br> 齊寒:“可算了吧,你還保護圣上呢,別一頭鉆進花鳥市場,我都該燒高香了?!?/br> 沈今風(fēng)摸了摸下巴:“你說得對,我應(yīng)該和圣上申請,去花鳥市場逛逛?!彼尹S蟋蟀大將軍前些天命喪茶杯,另一只沒了死對頭,天天在蛐蛐罐里郁郁寡歡,孤獨得殼都褪了色。 “別打岔,”梁玨把話題拉回正軌“所以你和圣上出宮,干嘛去了?” “我們——”沈今風(fēng)眨了眨眼,想起了什么“小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圣上畫里的人是我?” 梁玨一僵:“是、是啊?!?/br> 梁玨:“我和你說了的,你自己不相信,這可不能怪我啊?!?/br> 齊寒恍然:“原來你早就知道,我說你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 齊寒:“萬萬沒想到,畫里的人竟在我身邊?!?/br> 聞言,沈今風(fēng)正襟危坐,露出一個蒙娜麗莎式端莊的微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br> 齊寒瞇了瞇眼。 沈今風(fēng):“喂,你這是什么眼神?!?/br> 明明之前還對畫里的人大加贊賞,說什么——這誰看了不迷糊。 齊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豎起一個大拇指:“小沈,長得這么好看,但讓兄弟我完全產(chǎn)生不了邪念的,你是頭一個?!?/br> 沈今風(fēng):“……” 沈今風(fēng):“姑且就當你是在夸我吧?!?/br> 梁玨繼續(xù)八卦:“所以你和圣上去哪里約會了?” 沈今風(fēng)已經(jīng)懶得糾正:“一品樓?!?/br> 梁齊宋:“一品樓?圣上帶你去了一品樓?!” 他們一驚一乍的樣子,讓小沈想起了那句經(jīng)典的臺詞:端木帶我去了美特斯邦威。 沈今風(fēng)道:“在一品樓吃了頓飯,然后上街走了走,后來圣上被上京的百姓認出來,我們就溜了?!?/br> 說完他忽然想起:“說起來,上京城現(xiàn)在的治安有點堪憂?!?/br> 梁玨:“怎么說?” 沈今風(fēng):“我和圣上在一品樓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羌國人,打扮藏頭露尾的,一看就不普通。后來在一個巷子里,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我沒仔細看,但從氣味判斷,應(yīng)該死了沒多久?!?/br> 聽完,梁玨和齊寒面面相覷。 宋秋是密探,知道的消息多一些:“我聽說,最近羌國密探活動頻繁,兩國邊境形勢緊張,雖然目前還沒有什么大動作,但戰(zhàn)事隨時可能發(fā)生?!?/br> 皇宮大內(nèi)一片歌舞升平,因為很少離開皇宮,三個暗衛(wèi)并不了解這些。 梁玨奇怪:“自圣上繼位以來,大熙和羌國已經(jīng)相安無事了很長時間,怎么突然……” 宋秋:“具體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和此前被送到大熙的羌國皇子有關(guān)。” 沈今風(fēng)問:“阿勒耶?” 宋秋:“對,是叫這個。前段時間阿勒耶逃回了羌國,那之后他們就開始蠢蠢欲動了?!?/br> 聞言,沈今風(fēng)若有所思。 因為一直在皇宮大內(nèi),加之世界發(fā)展和原書不同,他沒有聽說阿勒耶的事?,F(xiàn)在聽宋秋說的,這個原書男主雖然明面上沒了存在感,暗地里并沒有停止搞事。 按照原書的進度,這個時候阿勒耶應(yīng)該已經(jīng)與羌國里應(yīng)外合大舉進攻,但蕭望舒和原書皇帝不同,他將大熙治理得像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鐵桶,阿勒耶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破綻,只好帶著這幾年收集的情報逃回羌國,另做打算。 沈今風(fēng)問:“小宋,如果我們和羌國打起來,哪邊贏面更大?” 宋秋猶豫了一下:“不好說。大熙地大物博,國力強盛,但羌國人好武,他們民風(fēng)彪悍,鐵騎縱橫荒漠和草原。加之圣上繼位后國泰民安了兩年,如今朝野上下多少有些安逸慣了,你看秦大將軍這兩年都呆在京中,一個勁地往宮里跑,哪有心思帶兵打仗?!?/br> 梁玨聽完,有些唏噓:“希望秦大將軍早點認清現(xiàn)實,這皇后啊,我們小沈當了。” 沈今風(fēng):“?” 沈今風(fēng):“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梁玨怪腔怪調(diào):“是誰要和圣上喜結(jié)連理,百年好合來著?!?/br> 梁玨問:“小沈,你說這強扭的瓜,它甜嗎?” 宋秋:“強扭的瓜甜不甜不知道,我就記得在觀戲亭,圣上還給小沈嗑瓜子呢?!?/br> 齊寒:“嘖?!?/br> 梁玨:“嘖嘖?!?/br> 沈今風(fēng):“……” 他自認臉皮不薄,可被這一番起哄調(diào)侃,竟然莫名地有些臉熱。 小沈一掀被子,趕人:“行了行了,都退下吧,本宮要睡覺了?!?/br> 說完就鉆進被子。 梁齊宋三人聽見他這句「本宮」,又是一陣意想不到的狂喜,站在床的旁邊汪汪大笑。 沈今風(fēng):“……” 再見了圣上,小沈今晚就要遠航。 宣政殿卯時開啟,時辰未到,已有許多官員聚集在此,三三兩兩地閑話聊天。 最近朝中引起熱議的事件有二,一是羌國邊境形勢緊張,圣上命各地方校場加強訓(xùn)練;二則是前日臨仙臺宮宴上,圣上召了一個暗衛(wèi)侍寢。 “聽說昨天啊,那小暗衛(wèi)到觀戲亭看戲了,而且就坐在圣上的手邊,比秦大將軍還靠前?!?/br> “他一個暗衛(wèi),何德何能與秦大將軍平起平坐???” “人家得寵唄,有圣上當靠山,誰敢拿他怎么樣?!?/br> “恃寵生驕,可見此人品行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