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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你倆給我出去,教導主任砸了下桌子,出去站著! 最終辦公室里只留下了周文軒一個人。 四個人站在辦公室外面,馬川看著章張和杜程笑出了聲。 你倆真的多管閑事啊,你們知道嗎,這個教導主任,是我姨父,親姨父,他能罰我?馬川說道。 你以為這事之前沒有過啊,真天真,他之前告過老師,那時候老師也只是讓我們道了個歉而已。鄭釗揚補充道,而后視線在章張和杜程身上流傳,笑了起來,信不信,你倆也得給我們道歉。 章張眼里的厭惡不加掩飾,剛要開口說話就看見周文軒出來了。 周文軒走向章張和杜程這一邊,低聲說:謝謝你們,但是也求求你們,別管我了。 說完就低下頭快步走了。 鄭釗揚還想再說什么,被出來的教導主任打了后背一巴掌,你倆,老實回班里待著!說完看向章張和杜程,聲音柔和了一些,說:你倆跟我進來。 周文軒是自己想要這樣的處理方式的,教導主任咳嗽了兩聲,這個解決方式是經(jīng)過他同意了的,你們不要再揪著不放了,鄭釗揚和馬川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壞。 面前的兩個人都沒說話,也沒看自己,教導主任知道這并不能使他們信服,但也沒打算解釋太多,擺擺手讓他倆回去了。 那天傍晚,章張站在cao場觀眾席的最高層,胳膊肘搭在欄桿上。杜程走過來,站在他一側(cè)。 這不公平。章張說。 為什么施暴者不會受到懲罰,而受害者要一直生活在深淵。 天邊的晚霞映出一片朝暉,暮色一點一點降臨。人世間的光與暗是齊攜并進的,可有人卻一直生活在黑暗里,不曾見過光。 杜程,章張看向他,像他們那樣,是不會受到懲罰的,對吧。 想做什么就去做,我陪你。 那是一場規(guī)模龐大的群架,來自九年級五班、二班、一班之間。 章張和杜程本意是不想要齊朗他們知道的,不想把他們摻和進去。也不知道齊朗是怎么知道的,就追著章張和杜程問,導致后來他們?nèi)ザ嗪鸵话嚅T口的時候,成了浩浩蕩蕩的一群。 這架沒打起來,正好有老師見到了這一幕,連忙通知了幾個值班的老師。 鄭釗揚和馬川一口咬定,是章張和杜程帶人來堵他們,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的形象。 章張卻只是看著教導主任,當著辦公室所有的老師說:鄭釗揚和馬川欺凌了一個男生兩年半,道個歉就解決了。我們這次,架都沒打起來,也不算什么事吧老師。 教導主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片刻后說:這是打架未遂,你還帶了這么多人! 杜程往前走了一步,擋在章張的半個肩前,說:沒打起來,我們就是一起去找他們玩的。 教導主任: 杜程繼續(xù)說:按照您的處理方式,這次應該就不用道歉了吧,可能下次我們會鬧著玩,到時候再道歉吧。 教導主任煩躁地摘了眼鏡:你們到底想干嘛!他也開始慌了,事情好像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了。他本以為那個男生性格軟弱,安慰他幾句便不會有什么事情。 可是現(xiàn)在被章張和杜程一鬧,要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了這件事,那就是校園霸凌。 任何一個學校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更不會寬恕放任這種行為不處理的老師。 周文軒的事情您大概是還有了解清楚,要是您的身份不方便,就換個老師來處理吧。章張說。 你們教導主任正要說的話被門口的一聲報告打斷。 人們齊刷刷看向門口。 門口站著一個男生,是之前章張和杜程去洗手間找拖布時,把新拖布給他們的那個人。 老師,我也是那個混寢的。男生說。 教導主任皺著眉,你有什么事情。 我有一些事實想說,男生說著走到了最前面,關于周文軒的事情。 cao,張洋洋,你要說什么!鄭釗揚瞪大眼睛罵道。 閉嘴!教導主任吼道。 我們是從初一就分到了一個宿舍,大概是一個月以后,鄭釗揚和馬川就開始在宿舍里稱霸,他們第一個欺負的對象就是周文軒。從那時候起,他們支使周文軒給他們洗衣服,洗襪子,接水倒水,還搶他錢。一旦周文軒開始反抗,他們就會打他,打他臉,后來因為打臉太明顯,就開始踹他腿和肚子這種看不見的地方。他頓了頓,繼續(xù)說:我也有錯,我因為害怕他們也這樣對我,一開始也加入了他們,一起欺負周文軒。 旁邊有個男老師皺著眉問:為什么選他呢? 張洋洋:因為他們說他是個異類,不是男生,嫌他說話動作都娘。 放屁,鄭釗揚你倆才是異類,他只是不同,不是異類!章張朝著鄭釗揚和馬川吼道。 別吵,男老師制止道,又繼續(xù)問:怎么不找老師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