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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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很快地下針,替顧晗把脈,好一陣忙碌后,太醫(yī)才擦著額頭的冷汗說: “昭貴嬪這是動了胎氣,加上孕期腿肚抽筋,才會讓她在夢中疼得失了意識,好在就醫(yī)及時,昭貴嬪腹中的皇嗣并無大礙?!?/br> 女子仍疼得一身皆汗,陸煜對太醫(yī)的話生了煩躁:“昭貴嬪呢?” 醫(yī)女一直跪坐著替顧晗揉腿,玖思也下去煎安胎藥,太醫(yī)面對皇上的質問,埋頭說: “這抽筋都是孕期的正常反應,昭貴嬪之所以會如此,主要還是動了胎氣的原因。” 頓了頓,太醫(yī)大著膽子說了句:“雖說昭貴嬪如今有六個月身孕,但孕期最好不要同房?!?/br> 這句話一出,殿內(nèi)的人都恨不得把頭低得埋在胸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陸煜的臉色直接黑了下來,他又不是饑渴難耐,才會在這個期間和女子同房! 陸煜幾乎是咬著牙說:“朕沒有和她同房。” 太醫(yī)一頓,眉頭緊皺,轉過身去又替顧晗把脈,這一次,他格外仔細,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結果,半晌,太醫(yī)松了手,他問: “昭貴嬪今日用了什么?可有異樣?” 昭貴嬪這一胎一直很安穩(wěn),不可能無緣無故忽然動了胎氣。 玖念回答:“主子飲食用度和往常都是一樣?!?/br> 想到什么,玖念忽地看向梳妝臺,她皺眉說: “只有一件事和往日不同,那就是周美人給主子送了一對玉鐲,可周美人不會害主子的!” 顧晗信任周美人,玖念就也不曾懷疑周美人。 眾人聽見動靜趕過來,周美人剛踏進長春軒的游廊,就聽見玖念斬釘截鐵的這一句話,她一頓,掀開簾子進去,對陸煜服下身子,坦然地對上陸煜的視線: “這對玉鐲曾是姑母送給嬪妾,嬪妾絕不會害昭貴嬪,皇上若是不信,大可請?zhí)t(yī)查看?!?/br> 哪怕她不說,陸煜也會讓太醫(yī)查,但結果很快出來,這對玉鐲沒有任何問題。 周美人緊繃的身子這才放松下來,她不會害昭貴嬪,但她卻怕會有人借用她的手對昭貴嬪下手。 陸煜臉色格外陰沉。 玖思急得跺腳,忽地,她忙忙說道:“今日晚膳后,主子陪皇上去了桃林散步,在林中時,主子就覺得身子不適,但是回來后,主子就好了,奴婢等才忘了這事,太醫(yī),主子的情況可會和這一點有關?” 其實皇上當時就在場,但玖思可不敢將責任往皇上身上推,才說是她們將這事忘了。 桃林的范圍太大,太醫(yī)未曾查探,不敢說保證的話。 陸煜沉著臉,想起當時女子在桃林時臉色慘白的模樣,他心中懊悔,不該任由女子說無事就疏忽此事,陸煜厲聲說: “將長春軒后的桃林夷為平地!” 他冷沉的視線落在太醫(yī)身上,讓太醫(yī)只覺得一陣壓迫緊張: “不論如何,必須查出昭貴嬪動了胎氣的原因!” 女子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她僅剩的意識就是攥住他,就如同攥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只要想到這一點,陸煜心中就堵得慌,說不出的感覺,沉甸甸得讓他格外難受。 第99章 腹部似有墜落的疼,顧晗意識含糊間疼得蜷縮起身子,小腿痙攣抽搐讓她身體呈現(xiàn)一種很不自然的姿勢,她恐慌得要命,淚水悄無聲息地落下,她想動,可渾身很沉,沉得她眼皮子都睜不開。 她似乎抓住了什么,來不及去想,就狠狠攥在手心。 ——疼,她很疼,救救她。 她無聲地在喊。 顧晗根本不知她疼了多久,她模糊間好像聽見了動靜,耳畔一片嘈雜,腹部的疼痛逐漸減輕,連腿上都有人不斷替她按捏,就似洶涌的海面終于平靜,她緊繃的身子也漸漸不再顫抖。 陸煜坐在床上,任由女子攥著他的衣袖,哪怕她手指因用力而有些蒼白,陸煜也沒有抽袖離去,他低垂著眼眸,不斷輕撫女子的后背。 殿內(nèi)一片寂靜,玖思匆忙端來安胎藥,同玖念合力給主子灌了下去,太醫(yī)把脈去針,恭敬地躬身拱手: “昭貴嬪已無大礙。” 陸煜頭也未抬,誰都不知他在想什么。 半個時辰后,劉安大汗淋漓地進來,臉色有些難堪地跪在了地上: “皇上……” 想到長春軒后的情景,他有些說不出話來。 陸煜沉著眸,聲音冷冽:“說?!?/br> “奴才讓人將長春軒后的桃樹全部拔除,太醫(yī)檢查后發(fā)現(xiàn),那片桃林都染上了紅花粉?!?/br> 不止,甚至太醫(yī)摸了樹干,道,這些樹木皆用紅花浸泡的水澆灌過。 一整片的桃林,就在長春軒后,哪怕昭貴嬪足不出戶,日積月累,她這一胎也很難保住,甚至不止如此,常年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下,她根本很難再會有孕! 這么大的手筆,劉安不敢去想背后的兇手是誰。 玖念聽得脊背發(fā)涼,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額頭磕在地面上,發(fā)出砰砰砰的悶響聲,砸在殿內(nèi),氣氛越壓抑了些,所有人都聽得見她哭得壓抑恨極: “皇上!做出此事的人分明是要置我家主子于死地?。∧呐轮豢丛谥髯痈怪械幕首臃萆?,求皇上!替我主子作主??!” “殿后桃林乃宮中勝景,各宮主子來往甚多,這等手段歹毒二字都不可再形容!” “求皇上查明真相,嚴懲兇手!此等惡人一日不除,后宮則一日難安啊!” 事不關己時,人可以高高掛起,但玖念的一番話,將后宮所有人都扯下了水,你覺得今日只是我家主子受了罪?可要知曉,只要穿梭過那片桃林,一日復一日,誰敢說自己不會遭殃? 周美人向來和顧晗統(tǒng)一戰(zhàn)線,聞言,當即服身: “皇上,玖念說得不無道理,今日為害昭貴嬪腹中皇嗣,這人不惜拉全后宮的人下水,那日后呢?!” 如今是后妃,日后會不會是太后,乃至皇上?! 所有人都被周美人隱含的意思嚇到,頓時服身跪了一地,不論真心實意,都戚戚喊道: “求皇上明察!” 皇后被扶著站在殿內(nèi),她看著烏壓壓跪了一地的人,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想替昭貴嬪請命的?寥寥無幾罷了。 但后宮多是聰明人。 皇上一直沉默不語,任由玖念和周美人說了這番話,她們都知曉該如何做。 皇后眼中一片清醒,她剛欲慢慢服身,抬頭時卻和皇上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冷沉不可見底的眼眸,這一剎間,皇后也猜不透皇上在想什么。 可有一點,無需知道皇上的想法,她也格外清楚——皇上在懷疑她。 淑妃垂著頭,沒有去看帝后間的眼神對視,她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冷涼的地面,讓她這段時間被各種情緒充斥的腦海終于恢復一絲清明。 后宮誰有手段做到這一步,淑妃懶得再贅述,可偏生富貴迷人眼,連她也不曾免俗。 在皇后請命讓她協(xié)理六宮時,她心中的確狂喜,她以為摸到后宮權力,就相當于真的接近了皇上,她躊躇滿志地想要做出一番成就。 殊不知,這一切都在旁人的算計內(nèi)。 淑妃狠狠咬舌,才抑制住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她慣來認為旁人蠢,以為皇上抬舉她,她就是這后宮中皇后唯一的對手,可結果到頭來,她在皇后眼中,也不過可以任意利用的棋子。 淑妃喉間似涌上一陣腥甜,逼得她眼眸險紅,掩飾情緒耗盡了她的心神,她根本無法分心抬頭去看殿內(nèi)情景。 玉器破碎聲打斷了殿內(nèi)的沉悶,皇上冰冷砭骨的聲音傳來: “皇后,在你管理的后宮內(nèi)出現(xiàn)此事,你半分不知情?” 暮秋擔憂地看向皇后,皇后只是撇開她的手,輕撫著小腹跪在了地上,她坦白地和皇上對視: “臣妾不知?!?/br> “早在皇上離宮避暑前,臣妾就自請在宮中休養(yǎng)身體,六宮權益暫時移交給淑妃,哪怕皇上離宮后,臣妾也拜托了母后代為管理,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前往慈寧宮查問?!?/br> “臣妾自知有不察之罪,但萬萬不敢擔下此重責?!?/br> 她俯身叩首,饒是如此,她脊背依舊筆直,她條理清晰,誰都說不上她的不是。 因為所有人都的確知道,她早在很久前就稱病,連六宮權力都交了出來,這種情況下,她對后宮事宜有所不察,也在情理之中。 殿內(nèi)桃林并非頤和宮的范圍,由中省殿的奴才伺候,消息剛傳出去,程公公就很快趕來,額頭冒汗地跪在地上: “奴才萬萬不敢害昭貴嬪?!?/br> 程公公不止一人前來,他還帶來了近段時間負責伺候桃林的奴才,那奴才瑟瑟發(fā)抖,根本不敢想自己會摻和進這種后宮隱晦中,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 “奴才不知!奴才不知!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謀害主子!求皇上和各位主子明鑒!” 劉安見這情況,就覺得很糟心,皇上懷疑皇后,皇后肯定不會親自查問此事,他剛欲上前審問這個奴才,就聽一道女子冷聲: “打理桃林的奴才只有你?” 劉安堪堪轉頭,就看見冷著臉的淑妃,他一驚,忙忙低頭,印象中,淑妃臉上常是掛著笑,不論她心中究竟是何情緒,總讓人覺得她這般的人是被捧在手心,如眾星捧月高掛在了半空的,驕傲無比。 甚至讓劉安都忘卻,她曾經(jīng)也過得很艱難。 那奴才一驚,擦了把眼淚,忙忙說:“不是!還有個小澤子和奴才輪班伺候桃林,但是在來長春軒前,卻尋不到小澤子的身影。” 話落,就有很多人皺起了眉頭。 如今尚是夜色,天際都未將白,一個小奴才,怎么會不在房間中休息? 片刻后,整個皇宮中燈火通明,無數(shù)宮人穿梭在宮中的各條小路上,拎著燈籠連條縫隙都不放過,最終,在一片假山后,一個奴才探頭進去,忽地驚恐聲傳來: “死、死人了!” 白布蓋在擔板上,污泥和鮮血染紅了白布的邊緣。 周美人略嫌晦氣地皺了皺眉,臉色難堪:“這擺明了是有人殺人滅口!她眼中還有沒有一點王法!” 周家是皇權的得益者,對蔑視王法的人,周美人自然厭惡至極。 線索仿若就此斷了。 有人不著痕跡地朝皇上打量而去,陸煜耷拉著眸眼,替女子掖了掖被角,話中沒有半分情緒: “人活在世上,不可能孑然一身?!?/br> “他總該有相識的人,中省殿也有看門之人,挨個挨個地查!朕不信,活生生的一個人,會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動向?!?/br> 程公公半句求情的話都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