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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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認真地檢查了小澤子的尸體,后腦勺處溢血:“皇上,這奴才是被人持著鈍器從背后砸死?!?/br> 換句話而言,能做到這一步的,必然是小澤子信任的人,才會肆無忌憚地將后背交付給那人。 有人皺了皺眉,思索誰能做到這一步,但無一人將視線落在小澤子身上,仿若他的死不足一提,甚至對他的死,有人還生了厭煩,因為他阻礙了案件的調(diào)查。 查案的事,玖念不懂,她跪坐在地上,替主子不斷擦著額頭的冷汗,她恨極了背后的人,但所有的一切都要等著主子醒來后,才能謀劃。 皇后畢竟懷著身孕,跪得久了,她就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她臉色有些白地說: “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適,請皇上讓太醫(yī)替臣妾診脈?!?/br> 陸煜面無表情地看向她,現(xiàn)在和回宮時還不到一日的時間,他再看皇后時,卻如何也尋不到當時的心情,但當視線落在皇后小腹上時,他仍移開了視線,道: “太醫(yī)?!?/br> 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皇后出事。 陸煜握住了女子的手,有那么一剎,他不著痕跡地閉了閉眼。 第100章 皇后得賜座,太醫(yī)跪坐著替她把脈,只是剛搭上脈搏,單太醫(yī)就不由得隱晦地皺了下眉頭。 脈象很亂,表示這人身體極其虛弱,但只看皇后臉色,根本看不出來。 單太醫(yī)心中有疑惑,仔細把脈,待過了片刻,皇后的臉色緩了過來,單太醫(yī)松了手,恭敬地垂下頭,道: “皇后娘娘休息片刻就好?!?/br> 淑妃看向皇后,她臉色的確好了很多,半倚靠在暮秋身上,往日慣是堅韌的人現(xiàn)在也露了幾分弱態(tài),淑妃堪堪移開視線。 和皇后斗了這么久,她很清楚,哪怕今日一事的確是皇后做的,也很難查出關于皇后的證據(jù)。 她不動聲色地將皇上支開兩個月,這段時間,依她的手段,足夠做很多事了。 果不其然,等劉安回來時,沒有帶回什么好消息。 和小澤子同寢的奴才,挨了幾棍子后,哭著說什么都不知道,只記得睡得正香時,隔壁床有了動靜,但他以為小澤子是夜起,根本沒有在意。 線索真的斷在了小澤子這里。 陸煜臉色陰沉得可怕。 忽然,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轉頭看過去,就見一個奴才匆忙跑進來,淑妃認識他,御前的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手中拿著東西,低聲對劉安說: “師父,這是從小澤子床底搜出來的?!?/br> 小文子認了劉安作干爹,但在外人面前,他一貫叫劉安為師父,可以說,劉安最信任的人就是他,所以,適才劉安就派他去搜查了中省殿。 小文子將包裹呈上去,眾人都驚呼了一聲,周美人皺眉,嘲諷道: “好一個奴才,竟比我還富貴?!?/br> 包裹被解開,金簪玉鐲劈里啪啦地落了一地,周美人的話是夸張,但也說明了,一個奴才根本不可能擁有這些東西。 程公公氣得臉色鐵青,在他的管轄下出現(xiàn)問題,一個看管不利的罪名,他如何也逃不掉。 淑妃心中些許驚詫,她站直了身子,緊盯著那些金簪玉佩,脆聲道: “一個打理桃林的奴才,可攢不下這么多銀錢,小澤子已死,死無對證,若想查出真兇,也許我們該從這堆金簪下手?!?/br> 除了遍地宮人都有的單調(diào)銀簪,這宮中的每一件物件都是有記錄的。 在金簪落地時,皇后似有一頓,她抬眸覷了地上的金簪一眼,不等旁人看清她眸中神色,她就輕飄飄地移開視線,伸手搭在小腹上,攏眉似有些不適。 宮人將這些金簪帶下去檢查,結果很快出來,劉安支支吾吾地說: “回皇上,這些首飾的來處都是坤、坤寧宮……” 說完,劉安就死死地垂下頭。 一陣嘩然后,殿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皇后臉上神色也很意外,她坐直了身子,皺眉看向那堆首飾,搖頭否認: “不可能!” 陸煜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冰冷地看著皇后:“證據(jù)擺在眼前,皇后還要怎么辯解?!” 皇后驚詫抬頭,好半晌,她才找回丟失的聲音: “只一堆金簪,皇上就認定了是臣妾所為?” 陸煜不說話,這個時候沉默就相當于默認,皇后被暮秋扶著站起身,似被皇上傷了心,閉了閉眼眸,但她仍昂著頭看向皇上: “臣妾不會承認沒有做過的事,小澤子也并非臣妾指使?!?/br> 陸煜薄涼地問: “皇后的意思是,有人從坤寧宮偷取了這些物件,藏在了小澤子的床底誣陷你?” 皇后抿唇不語,但她神情無一不在說“的確如此”。 陸煜都要被氣笑了: “你是六宮之主!你現(xiàn)在和朕說,有人從你宮中盜取大量首飾,而你毫不知情?!” “皇后,你說可不可笑?!” 皇后皺了皺眉:“如果真的是臣妾所做,臣妾為何要給他坤寧宮的首飾,這不是擺明了告訴眾人,小澤子是臣妾指使?” 她頓了頓,才垂眸添道: “臣妾還沒有那么蠢?!?/br> 皇后說得并不是沒有道理,就在妃嬪有些遲疑時,淑妃打斷了她的話: “皇后此言差矣,皇后的確聰明,但這做奴才的也不蠢,替人做出這等殺頭的事,若手里不捏著些把柄,豈能安心?” 皇后回頭,和淑妃的視線在空中對上,皇后瞇了瞇眼眸,冷聲道: “本宮不會做出這種事。” 淑妃輕呵了一聲,無端地嘲諷:“誰知道呢?!?/br> 皇后拒不認罪,但證據(jù)擺在眼前,皇后不想認也得認,暮秋盯著那堆首飾,眼神稍閃,她忽然上前跪下: “皇上,這件事絕非娘娘所為,這些首飾根本不在娘娘的私庫,早在很久前,就被娘娘賞給了容寶林?!?/br> 話落,就有人擰起眉,淑妃道: “好笑,你以為將所有罪責推到一個死人身上,就可以死無對證了?” 周美人默默添了句:“而且,這些話皇后娘娘先前為何不說?” 怎么看,都像是暮秋情急下想出的狡辯之詞。 皇后看了眼暮秋,未出聲,暮秋磕頭道: “皇上和淑妃若是不信,可派人前往挽夕殿搜查,這對并蒂手鐲乃是一對,皆被娘娘送給了容寶林?!?/br> 陸煜沉眸和皇后對視,須臾,他才幾不可察地頷首。 淑妃一顆心頓時沉下谷底,她別過了頭。 很快,去搜查的宮人回來,同樣帶回來了在挽夕殿的那一只并蒂手鐲,證明暮秋的話所言非虛。 林貴嬪得了淑妃的眼神暗示,嘀咕了一句: “也有可能當時娘娘只賞了容寶林單個手鐲呢?!?/br> 這個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被暮秋記在心上,她倏然回頭看向林貴嬪:“奴才不知林貴嬪平時如何打賞旁人,但對于娘娘來說,從未有一套首飾只給一半的道理?!?/br> 林貴嬪被懟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格外難堪。 偏生暮秋身后站著的是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未曾明確倒下之前,林貴嬪當真不敢很有底氣地懟回去。 如今的嫌疑好似都在了容寶林身上,只有周美人很納悶地說: “娘娘和容寶林非親非故,為何會賞她這么多首飾?” 這可不是一根兩根,而是整整一包裹,拿到宮外去典當,足可以在京城中買下一座宅子。 暮秋頓了下,才低聲說: “之前娘娘頭一直作疼,是容寶林獻了法子,才叫娘娘病除,娘娘見容寶林平日穿戴樸素,才賞了容寶林這些首飾?!?/br> 三言兩語間,暮秋將臟水全潑向了容寶林。 淑妃沉默,周美人一時也不知說什么,事情好似就成了定局,對于容寶林為何要害昭貴嬪,沒有人有異議,這二人間早就起了齟齬。 陸煜按緊了扳指,半晌才說: “即使如此,皇后亦有失察之過,六宮事宜,朕會請母后暫時代為cao勞?!?/br> 先前皇后被分出管理六宮的權力,全是她自己請命,這是唯一一次被迫上交權力,皇后頓了頓,才說: “臣妾接旨?!?/br> 而兇手容寶林早就喪命,陸煜罰不到一個死人身上,妃嬪散后,都覺得今日一事對皇后來說,完全是峰回路轉。 玖念對皇上做法,未曾發(fā)表任何意見,她只將所有的細節(jié)全部記住,待主子醒來全部告知主子,她不信,容寶林會有這個能耐! 而且,即使是容寶林所為,那么小澤子是誰害死的? 這些都是明擺著的破綻,但淑妃等人都未說破,玖念當時就知道,今日是扳不倒皇后娘娘的。 中省殿。 程公公剛回殿,就揮手讓身邊跟著的人退下去,他穿過游廊進了一個廂房,果然聽見廂房中嗆咳了幾聲,里面的人根本沒有入睡。 程公公推門而入,里面的人抬頭看他,燭火照耀下,他臉上的笑虛弱而溫潤: “公公來了?!?/br> 第101章 “糊涂!” 程公公恨鐵不成鋼的聲音響徹在房間中,而對面被他訓斥的人只是抵唇咳嗽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