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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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春后,天漸漸暖和,可夜里仍舊涼,謝瑛不知是吹風還是吃的不合適,渾身軟綿綿的總想吐,故而胃口也差。 出門去綢緞布莊理賬,下車時險些栽倒。 幸白露和寒露眼疾手快,這才沒出大事,只不過眼前暈乎乎的,總出虛汗,正坐在店里休憩,聽見熟悉的叫聲。 “十一娘,你怎么又瘦了?” 何瓊之進門后,大馬金刀坐在對面,探頭看她蒼白的臉,不由抱起手臂皺眉:“病了就得看大夫,可不好熬著?!?/br> 謝瑛道:“本就沒大礙,歇兩日就好,你怎么來了?” 何瓊之摸頭:“給我阿娘選幾端布料,她想做衣裳,又懶得出門,便叫我多買些帶回去,你家店鋪,幫忙挑挑唄?!?/br> 如是,謝瑛便幫忙挑了些端莊雍容的新料,何瓊之千恩萬謝,出門跨上馬,又猛的彎下腰來,沖謝瑛挑了挑眉。 “我瞧你惡心嘔吐,莫不是有了?” 謝瑛也總有疑慮,傍晚回去時,便尋思找大夫看看,偏巧府醫(yī)告假回鄉(xiāng),得有一段時日才能回來。 她到底不是什么要緊的病,遂也沒另外看醫(yī),照舊打理忙碌,半分不得清閑。 清思殿中,何瓊之話剛說完,周瑄臉就變了。 殿內的氣氛霎時壓抑下來,連熏香都被折斷了腰,碎成一縷縷的殘痕。 他沒想過孩子這回事,他更沒想過有朝一日謝瑛會給別人生孩子。 何瓊之咽了咽嗓子,道:“他們成婚也三年了,便是有孩子也不稀奇,陳家那個剛成婚一年就生了倆,徐家也是,兩年一個,三年兩個,十一娘還屬慢的了?!?/br> 周瑄瞥去一記薄光,何瓊之不再多話,只是舔著嘴唇別開視線。 他很了解周瑄的脾氣,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想要什么都有人拱手奉上,可謝瑛偏偏是他求之不得的那個,越是得不到,便越想要得到,時日久了,初心早就忘了。 謝瑛不是物件,更不會由著他來擺弄,何況謝瑛的倔脾氣,既當年選定云彥,哪里會半途而止,自是想跟云彥白頭偕老的。 周瑄如若再執(zhí)迷下去,總歸是害人害己,不如就由他來點破,省的夜長夢多,橫豎再打板子,他捱著就是。 “厚樸,你是覺得朕不敢殺你還是嫌自己命長?” 冷冷清清一句話,不咸不淡。 何瓊之閉緊嘴,沒再開口。 “出宮帶上陸奉御,明早送去給她診脈,不管你用什么借口,總之朕要親耳聽到結果?!?/br> “陛下,萬一是真的有孕呢?” 周瑄挑起眼皮,眼眸幽深,若有所思的望著何瓊之,少頃,笑:“會嗎?” 何瓊之詫異:“會...會吧?!?/br> 笑容倏地收斂,連聲音都帶上幾分森寒。 “那你最好替她祈禱,祈禱她千萬別是?!?/br> “可陛下,倘若十一娘就是有孕,您打算如何對她?”何瓊之深吸一口冷氣,心驚膽戰(zhàn)的仰視高階上的周瑄。 這一瞬,他甚至懷疑周瑄會毫不猶豫殺死謝瑛。 周瑄沒有答他,卻輕輕反問回去:“對于利用你背棄你的人,你待如何反擊?” 何瓊之不是周瑄,沒他思慮深沉,他只知道,很多事情既已過去,便該徹底放手,擺在周瑄面前的選擇不計其數(shù),他不該為難謝瑛。 然想歸想,翌日他便帶著陸奉御登門拜訪。 曹氏很是驚訝,她認得陸奉御,也知道他的醫(yī)術精湛,只是尋常顯貴請不得他,何瓊之是當今近臣,何娘子生病倒是時常托付陸奉御診斷。 待兩人去了槐園,曹氏仍覺得不可思議,她是不知道謝瑛與何瓊之有交情的。 云臻眼睛快要瞪出火來,只覺得謝瑛愈發(fā)混賬,竟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偷腥,什么何瓊之何娘子,都是明面上糊弄人的把戲。 這位陸奉御,少不得是當今派來替她診病的,如今可真是不同往日,矜貴的跟宮里娘娘一般。 謝瑛看見來人時臉色大變,何瓊之不敢看她,因為心虛覺得對不住,可又不能違抗圣令,只好硬著頭皮招呼。 “十一娘,阿娘聽聞你病了,特意請陸奉御過來瞧瞧,權當謝你那日幫忙挑選綢緞。” 說完,自己都不信,低頭拿腳摳地。 謝瑛臉通紅,捏著帕子不讓人近前。 白露和寒露退到門外,院里的丫鬟小廝也都遣去外頭做事。 “勞何娘子掛心,只是我身子好了,怕是要讓奉御白跑一趟?!彼矶喂P直,說完便解下幾貫錢來放在桌上,笑道:“何大將軍,您請回吧?!?/br> 何瓊之臉一陣白一陣紅,可念及周瑄殺人的模樣,又一咬牙,勸道。 “陸奉御是有名的帶下醫(yī),便是無礙也可以幫你調理身子,你讓他看看,也好讓我們放心不是?” “你們?”謝瑛氣笑,手心攥得緊緊,“你們又是誰?怎么個放心法?” 何瓊之嘆了聲,坐在斜對過圈椅上。 陸奉御耐心候著,并不催促。 半晌,何瓊之低聲勸道:“你了解陛下脾氣,今日是無論如何都要為你診脈的?!?/br> 謝瑛渾身發(fā)冷,咬著唇眼眶酸澀。 “他想做什么你心里清楚,難道若真診出來喜脈,你要親手了結我和孩子?!” “當然不會!”何瓊之急的站起來,結巴道:“陛下...他他他..他也不會!” “何將軍,我不為難你,只請你回去告訴他,若再逼我,我便是死,也絕不屈服?!?/br> 何瓊之腦子轟隆一聲,謝瑛不比旁人,那真是說到做到。 騎馬飛奔回宮,一刻都不敢耽擱。 周瑄理完奏疏,未得空看刑部呈上來御覽的案錄,便見何瓊之火燒火燎的三步并作兩步,咣當一下跪在面前。 謝瑛,還是謝瑛。 房中熏上安神香,清甜的味道隔著簾帷撲鼻而入。 謝瑛換了里衣,早早鉆進薄衾,只看了會兒書,便覺得眼皮發(fā)沉。 周瑄進來時,房中很是安靜,耳畔傳來床上人若有似無的呼吸聲,綿軟濃密。 他逡巡四下,每一處布置都是謝瑛親力親為,連衣柜都成雙成對。 走至床前,恰好那人翻了個身,藕段似的手臂滑出帳子,白嫩細滑,又像水豆腐一樣。 周瑄抬手,挑了簾帷,入目便是濃墨如云的發(fā),鋪了滿滿軟枕,臉微側,陷進發(fā)間顯得很是寧靜嫵媚,長睫溫順的垂落,紅唇輕啟,她比從前更好看,像被人雕琢過,打磨過。 不是他。 周瑄居高臨下站著,有一瞬產生了錯覺,仿佛從來都是如此,也從未有過那決裂的四年。 睫毛忽然顫了下,緊接著,眼皮慢慢啟開,烏黑的瞳仁先是茫然,繼而便是震驚。 她想坐起來,可又記得自己衣衫不整。 明明嚇得魂飛魄散,可還是沒敢叫出聲來,只用戒備的眼神盯住周瑄,雙手慢慢揪緊被沿。 “你..陛下怎可偷闖他人房間?” 的確如何瓊之所說,她瘦的不成樣子,下頜尖尖臉色虛白,顯然不正常。 “不是想死嗎?” “朕來逼你了。” 說罷一把攥住她手腕,用力箍在掌中,右手橫過腰間,輕而易舉將人抱到膝上。 第17章 ◎朕要什么,你給什么◎ 周瑄的面色很難看,一雙幽眸深邃陰郁,就那么直直望著懷里的人。 謝瑛掙了下,反被他攥的更緊,索性自暴自棄,清眸不眨的回看過去。 兩人這副姿態(tài),委實過于親近,若不是周瑄攬著,她整個人幾乎斜躺下去,后脊枕著堅硬的膝蓋,纖腰空懸,簾帷遮住外面的光影,內里暗的如灑下薄霧。 周瑄垂下眼皮,右手緩了動作,似要搭脈。 謝瑛反應過來,一把從他掌中抽出,氣息不穩(wěn)地低呼:“臣婦有孕與否,皆與陛下無關,您不該半夜闖至臣婦房中?!?/br> 周瑄不理會,又去捉她手腕。 謝瑛氣急,又道:“陛下究竟要什么,難道真要逼死臣婦才肯罷休?當年之事是臣婦對不住您,可畢竟年少,到底沒到深情之地步,您何必同我一個婦人耿耿于懷?” 周瑄輕笑,依舊不應她。 謝瑛愈發(fā)覺得他在故意逗弄自己,像對貓狗鳥魚,由著她著急慌亂,手足無措,他卻只像看戲一樣,連眸色都挾著譏嘲。 “陛下莫不是對臣婦念念不忘,連臣婦已經成婚都不在乎?” 周瑄終于有所反應,抬起眼皮看著她,手上卻狠狠捏住腕子,謝瑛不知被他按著哪個xue道,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 “十一娘,事到如今還在試探朕,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別揣度,別反抗,朕要什么,你給什么。” 纖細的手腕滑膩如玉,脈搏平緩規(guī)律。 周瑄暗自松了口氣,面上卻依舊看不出異樣。 謝瑛雙目蘊上紅,咬著牙關忍耐,察覺他移開手,她便拂下袖子,遮住那一抹瑩白。 “臣婦什么都給不了?!?/br> “不裝了?”周瑄徹底將人松開,謝瑛摔在綢被上,本就松軟的里衣霎時大敞,沿著肩頸滑落后,露出一片牛乳似的肌膚,胸前起伏隨之顫了下。 極具沖擊力。 周瑄欲扭頭,可目光略過那巒線時驟然停住。 謝瑛低頭,掃到他視線落腳處,不由面紅耳赤,手忙腳亂去攏衣裳,越攏越亂,遮住這里,露出那里,綃薄的里衣被她拉扯的繃緊欲裂。 周瑄目光皚皚,腦子里荒唐無比,時而是夢中與她廝磨,她酡紅的腮頰瀲滟的眉眼,雙手抓住自己手臂留下的印記,仿佛是真實的,夢里的一切令人發(fā)燙發(fā)熱。 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在他只能靠夢境來打發(fā)念想的時候,是另外一個男人占據(jù)了本該是他的位置,與她交/頸,與她纏/綿,與她做所有他夢到過沒夢到過的混事。 “今日你沒有害喜,往后最好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