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yī)術考科舉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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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隆慶帝尚未登基,只是一位普通郡王,在諸位皇子中也不算顯眼。 那一年,隆慶帝奉先帝之命前往江南處理貪腐案。 那些貪官,為了活命,竟派人刺殺欽差。在驛站之時,隆慶帝遭遇截殺,雖逃過一劫,卻連累了同住的一位官家小姐,導致她的侍從盡數被殺。 那小姐姓徐,本是前往錦州為外祖母過壽的。 隆慶帝見她一弱女子孤苦無依,又是自己害得她落得如此地步,得知她也要前往錦州,索性便一路護送。 這二人,一路朝夕相處,又是年輕氣盛,不知不覺便生了情愫,卻礙于身份禮教,極盡克制。 然而臨近江南之時,又一波刺殺從天而降。這一次,隆慶帝沒那么好的運氣了,他的侍衛(wèi)為了保護他,盡數犧牲,他與徐小姐摔落山崖,多虧掛在一棵老樹上,這才幸免于難。 在崖底的日子,二人皆以為命數已絕,終于互呈心意,對著日月拜了天地,在那山洞之中做了夫妻。 許是隆慶帝乃真龍?zhí)熳?,有上蒼保佑,他的一個侍衛(wèi)死里逃生,最終帶著人馬找了過來。隆慶帝急著料理江南官場,便命人將徐小姐先送去錦州外祖家,待結束了要務再接她回京。 可萬萬沒想到,那些貪官狗急跳墻,竟查到徐小姐與隆慶帝的關系,趁夜一把火燒了徐氏滿門。 可憐那徐小姐就這么香消玉殞,要知道,她與隆慶帝分別之時,肚中已有了他的骨rou。 隆慶帝得知消息,當場吐血,待緩過氣來,甚至顧不得掩飾鋒芒,以雷霆之勢肅清江南官場,震驚朝堂內外。 先帝也是在那時候才發(fā)現,自己這個不聲不響的第五子,手段竟如此狠辣。 隆慶帝后來能夠在儲位之爭中勝過諸位兄弟,與處理這一事的雷厲行為脫不了關系,可他雖當了皇帝,心愛的女子與那未出生的孩子,卻再也回不來了。 之后許多年,隆慶帝雖有三宮六院,卻都不曾再有過孩子,他心中甚至覺得,這便是對他護不住徐氏母子的報應。 眨眼便是十年。 隆慶帝都快認命了,也許他這一輩子,就是無子的命吧,可就在他今年生辰之日,錦州知府獻上的賀禮中,竟有一塊格外眼熟的玉玦,這分明是他當日送給徐氏的定情信物! 那一刻,隆慶帝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立即叫來了最為信任的勇毅侯,請他務必查清玉玦的來歷。 勇毅侯遠在京城,去路漫漫,生怕耽誤了時機,便立即飛鴿傳書給了正在錦州的安榮昌,命他先行查探。 這一查不知道,原來當年徐氏并沒有死,還僥幸生下一子! 作者有話說: 捉蟲 第五十二章 、小皇子 徐氏雖僥幸在火場中逃過一劫, 卻還是燒壞了面容。 徐氏聰慧,深知自己即便進了后宮,以如今的容貌怕也無法與隆慶帝再續(xù)前緣, 再加上她又自責自己害了外祖一家,無顏獨享榮華富貴,更不敢以未嫁之身帶著兒子回娘家,索性便帶著兒子, 在江南小鎮(zhèn)隱姓埋名地生活下來。 她一個損了面容的婦人, 也沒有人會將她與當今高高在上的隆慶帝聯系起來, 更不會想到那成日里滿街亂竄的小兒,便是當今圣上唯一的兒子。 徐氏當初離開的時候,身上只帶了幾件首飾與隆慶帝送的玉玦。 那玉玦乃隆慶帝母妃所贈, 同體透亮, 一眼便可知道并非凡品。 這些年,徐氏日子再苦,也不曾動過這塊玉玦的念頭??蓻]想到小兒頑皮, 與鄰家小伙伴玩耍之時,竟將這玉玦拿出來炫耀, 被路過的鄭有財看了個正著。 這鄭有財是何許人也? 他是當地的富戶,販賣私鹽起家,后來賺了錢, 便將自己年方十五的女兒送給了錦州知府做妾, 搖身一變, 成了錦州知府的老丈人, 昔日那見不得光的身份, 也就順勢洗白成了正經鹽商。 鄭有財知道, 自己的女婿正為皇帝的壽辰煩惱。為了討好自己的知府女婿, 他便四處留意著,想尋了可心的寶貝送給女婿。 這一尋,便尋到了徐氏頭上。 鄭有財一見那玉玦,便知是萬里挑一的好東西,當即便找上門去,想要買下。可徐氏哪里會將她與隆慶帝的定情信物賣給他人? 徐氏自然是一口拒絕。 可這鄭有財,向來便是不的目的不罷休的性子,既然買賣不成,那就強搶! 總之,鄭有財最終還是從徐氏手中弄來了這玉玦,獻給了自己的知府女婿。那錦州知府又將這玉玦當做壽禮獻給了隆慶帝,陰差陽錯之下,竟叫這玉玦物歸原主,也讓隆慶帝知道,原來自己還有一子活在世上! 當真是老天庇佑! 從勇毅侯的密信中得知此事,隆慶帝喜不自禁,當即寫下密令,要他派人將徐氏母子護送入京。 當夜,多年不曾失儀的隆慶帝竟高興得喝多了。 要不說呢,喝酒誤事啊! 當夜,順郡王次子如往常一樣來給隆慶帝檢查當日的功課,有幾分醉意的隆慶帝見這侄兒,不由想起自己未見面的親子,便隨口叮囑,要他日后與堂兄好生相處。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順郡王次子尚且年幼,不懂隆慶帝話中深意,可跟在他身邊伺候的奶娘卻是個人精,回去以后越想越不對,若是其他王爺家的堂兄,圣上何必如此鄭重地叮囑呢? 除非,陛下口中的堂兄,另有其人。 這自古以來,皇帝在外留下一些風流債,戲文里也是常演的。當今圣上有流落在外的血脈,也不算什么奇事。 可若這真皇子回了京,她伺候的小主子不就得被打回原形了嗎? 這些日子,順郡王的次子儼然已經被當做太子看待,這奶娘的身份也水漲船高,誰不得給她幾分薄面? 享受到了權力的滋味,這奶娘一心盼著自己奶大的小主子日后能夠榮登大典,自己也好再跟著沾幾分光。 若是圣上真有了親生子,這到手的一切不就沒了嗎? 榮華富貴當真是能夠助長人的膽氣和野心,這奶娘找著機會,偷偷將自己的猜想傳給了順郡王。 順郡王的心里,只會比這奶娘更盼著自己兒子當皇帝,一接到這消息,頓時就急了,連忙派人去查。 這一查,果然證實奶娘的猜想很有可能是正確的。 養(yǎng)老多年的勇毅侯突然離了京,除了事關皇帝子嗣,還有什么事能夠勞動他大駕的?! 眼看到手的皇位就要丟了,順郡王不知是鬼迷心竅,還是惡從膽變身,竟打算斬草除根! 卻說另一邊,安榮昌查到徐氏母子的存在后,沒有勇毅侯的命令,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暗中派人保護他們。 徐氏耳聰目明,很快就察覺到了周圍有人盯著他們,她又不知安榮昌的來歷,壓根沒有想到他是隆慶帝的人。 徐氏想起之前曾經威逼利誘她的鄭有財,又想起當年被一把火燒死的外祖一家,越想越害怕,竟趁著夜色,從狗洞爬到了鄰居家,躲在鄰居家裝柴火的牛車里,悄悄跑了。 等安榮昌發(fā)現不對勁的時候,徐氏母子已經上了船,飄在了大江之上。 與此同時,順郡王也查到了徐氏母子的下落。得知母子二人上了江面,順郡王當即大樂,果然是天助我也! 他立即派人買通了錦州水匪,務必要將徐氏女子截殺在江面上,這樣,就算皇兄查起來,也只會以為是徐氏母子運氣不好,死在了水匪手里罷了。 巧合的是,順郡王找到的水匪,正是任一刀。 等安榮昌等人駕著小船追上徐氏母子所乘的貨船之時,卻晚了一步,那徐氏為保護兒子,身中數刀,只剩下最后一口氣。 看到安榮昌,徐氏緊緊握著他的手,留下一句“救我兒”,便咽了氣息。 安榮昌連忙翻開徐氏,查看被她壓在身下的小皇子。小皇子被母親擋在身下,卻還是中了數刀,奄奄一息。 安榮昌一見到小皇子如此慘狀,當即頭皮發(fā)麻,小皇子的命若是不保,他安家滿門陪葬尚且不夠,只怕還要連累勇毅侯! 大怒之下,安榮昌發(fā)號施令,要留下那水匪活口,務必問出背后指使之人! 有安榮昌在,任一刀這等水匪,便是插翅也難逃,而當務之急,卻是如何保下小皇子! 說起救人,安榮昌腦海中第一個跳出來的便是秦越。恰好此時船已靠近桃溪鎮(zhèn),一上了岸,他便馬不停蹄地帶著人直奔秦越府上而來。 而秦越果真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總算將小皇子從閻王爺手中搶了回來! 聽完安榮昌說完這些日子驚險的過往,饒是安林路這樣膽大的,看向床上那少年之時,也不由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這可是當今圣上唯一的兒子!他能不緊張嗎? 可秦越卻面不改色。 安榮昌自然是留意到了秦越的神情,不知為何,見他這般淡然,他的心情也略寬松了一些。 “這次,是老夫我大意了,害得徐娘娘命喪水匪之手……”因徐氏沒有冊封,可又生下皇子,所以安榮昌只好含糊地喚她一聲徐娘娘。 “若是小皇子再有不測,我安氏滿門,只能以死謝罪了!” 聽到這話,安林路驀地轉身,竟是對著秦越單膝下跪,滿臉肅容道:“義兄,今日之恩,林路日后定當銜草以報。若有違誓,就叫我天打雷劈!” 這滿門救命之恩,可比治他腿疾的恩情,重上一千倍,一萬倍! 若說之前安林路對秦越,是有幾分知己兄弟之情,如今卻是恩重如山,秦越便是要他立刻去死,他也絕無二話。 “你這是做什么?!”秦越連忙去扶安林路。 一旁的安榮昌卻說:“他應當跪你的?!?/br> 就連他這老頭,也該給秦越磕頭才是! 秦越像是看出了安榮昌的想法,連忙出聲制止:“一個林路折我壽就夠了,您老人家若是為了我好,便收了您心里那念頭?!?/br> 安榮昌這才罷了。 “究竟是誰要暗殺小皇子,如今還不得知。小皇子的身份,暫時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卑矘s昌面色沉重地看向秦越,“如今,我也不放心將小皇子交給其他人照顧,越兒,只怕要辛苦你了?!?/br> 秦越鄭重點頭:“您放心,我這里鮮少有人來往,不會惹人注意的?!?/br> “好,把人交給你,我便放心了。”安榮昌得到秦越的許諾,總算松了口氣。 他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又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小皇子后,便轉身離開,自去審問那些膽大妄為的水匪。 安榮昌跟隨勇毅侯多年,能從他手里討得便宜的人沒有幾個,這些水匪哪里吃得住他的手段,沒多久便將所知道的事都吐了個干凈。 那任一刀只知道找他們截殺那對母子的人,是京城口音,其他卻是一概不知了。 這線索,卻也不是全然無用。徐氏在江南安然度過十余年,怎會惹到京城的人? 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人知道了她與隆慶帝的關系,想要在隆慶帝將小皇子接回之前,除掉他們母子。 這京城之中,對皇帝親生子如此忌憚的,能有幾個? 此事事關重大,安榮昌立即飛鴿傳書,將此事告知勇毅侯。 順便,在審問任一刀的時候,安榮昌倒是還有了意外收獲。 原來這小子就是孫兒信中所說刺殺秦越的匪徒?! 安榮昌順帶將此事也給審了,這一審,就拽出了秦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