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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當年曾說,八股取試最大的弊端在于拜官者多是思想僵腐化的書呆子,他們沒有真正屬于自己的思想,更沒有真正將百姓置于心上,這樣的為官者看著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自然只會想到自己,進而想著攀附擁有更大權(quán)勢的人,為自己謀求更大的利益;而那些真正有想法,心中懷有百姓之人,卻只能郁郁不得志,不是未能入仕便是仕途不順,最終導致君王身側(cè)皆是欺上瞞下專于朋黨之爭的無用之臣,君王聽信讒言又處處受專權(quán)的權(quán)臣牽制難以治國,長此以往,大蘅國焉能不衰。”司淵渟也是入了朝堂后才越發(fā)理解自己父親當年的憂慮,集權(quán)是為了更好的統(tǒng)治,可這樣的統(tǒng)治一旦走偏,便會讓國家走向滅亡。 “我之前,還是將問題想得太過簡單片面了?!背乐沤袢帐盏叫砒潕淼南⒑蟛庞种匦路此寄切┻^去未有注意到的問題,也正因此才終于看到人口拐賣之下所隱藏的真正禍端。 抬手探了一下楚岳峙額頭的溫度,司淵渟將他小心抱起離開暗室,把他抱回到內(nèi)屋的床榻上,蓋上被褥后才在床邊坐下,握住他的手說道:“改革會遇到很多阻礙,所以更要在改革以前正朝綱,否則底下的惡勢力團結(jié)起來也會成為一股可怕的抗力,最終導致改革失敗。這并非三言兩語便能說清之事,也是我們將來真正要面對的難題。你現(xiàn)在還在發(fā)燒,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我們再繼續(xù)好好商議下一步該怎么走。” “嗯?!背乐诺拇_也已經(jīng)沒有精神再繼續(xù)說下去,他渾身上下沒一處舒坦,勉強自己集中精神說了這么多,現(xiàn)在也是真的撐不住了,側(cè)躺著身子面向司淵渟,楚岳峙確定司淵渟不會離開后,幾乎是一闔眼便再次陷入昏睡。 第73章 承繼大統(tǒng) 司竹溪第二天夜里來督公府的時候,見到司淵渟正把楚岳峙抱在懷里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藥,橘色的燭光落在司淵渟半低下的側(cè)臉上,映照出他垂眸斂眉間旁人難以窺見的溫柔,司竹溪因這熟悉而久違的畫面而恍神,不由得停下了走入內(nèi)屋的腳步。 她已有許多年未見過這樣的司淵渟了,本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幼時那個溫潤少年,卻不想楚岳峙終于還是把他帶了回來。 抬頭看到司竹溪兀自站在屏風旁,司淵渟放下藥碗,道:“來了,過來坐下吧?!?/br> 楚岳峙還在司淵渟懷里靠著,見到司竹溪約莫是有點不好意思,推了司淵渟一下示意讓他自己坐著就好,結(jié)果卻被司淵渟牢牢按在懷里,道:“身上都是傷,好好靠著別亂動?!?/br> 抿一下唇,楚岳峙沒什么氣勢地回他:“竹溪都來了,我這樣被你抱著,成何體統(tǒng)?” 楚岳峙脖子上和雙手腕間都露出了包扎的白布,這么多年司竹溪自然也聽說過司淵渟在那方面的傳聞,只是也不太合適去向司淵渟求證,眼下看到楚岳峙的樣子和靠在司淵渟懷里不太自然的姿勢,不覺微微詫異,問道:“表哥,你怎么會把安親王弄成這樣?” 司淵渟低咳一聲,替楚岳峙整理了一下腿上的被褥,正要回答,就聽到楚岳峙搶先開了口:“不干司九事,是本王,不,是我自己,自己弄的……” 楚岳峙也知道這話沒什么說服力,也沒說清楚聲音就低了下去,神色尷尬地別開臉,又硬擠出幾個字,道:“總之,不是司九把我弄成這樣的。” “安親王,竹溪在教坊司多年,你便是想誆竹溪也該找個好點的說法。除了表哥,竹溪想不出你還會允許誰將你弄得這般下不來榻。”司竹溪走過去,在床榻邊的椅子上落座,對司淵渟說道:“表哥,你小時候最是疼惜安親王,現(xiàn)在怎么舍得這般欺負人?” “你也知道,我偶有暴虐之舉,昨夜我情緒失控,故而傷了楚七?!庇沂峙隽伺龀乐蓬i上的白布,司淵渟對上司竹溪詢問的眼神,道:“之所以會失控,是因為楚岳磊要下旨賜婚,將你指給楚七做安親王妃。” 司竹溪一怔,隨即面露怒色,道:“荒唐,那昏君這是要羞辱安親王還是羞辱你我?!” “自然是羞辱楚七的同時試探我?!彼緶Y渟說道,今日他把公務(wù)都放下了,一直在寢室里陪著楚岳峙,連楚岳峙想起來看點書他都沒允許,“楚七的意思是,他會如楚岳磊所愿,娶你為安親王妃。我已經(jīng)同意了,眼下是想要詢問你的意思?!?/br> “你同意了?”司竹溪糾結(jié)又困惑地看著靠在一起的兩人,道:“安親王是我的表嫂,我怎么能嫁表嫂為妻?” “表……”楚岳峙一聽就噎住了,面紅耳赤地說道:“什么表嫂,本王和司九既沒有三書六聘也沒有行過成親禮,怎么就是你表嫂了?!?/br> “不是表嫂,難道是安親王娶表哥?”司竹溪用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看著楚岳峙,顯然早已默認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以及某種不可言說的地位。 司淵渟低低一笑,道:“有人九歲時就說要嫁我,許是怪我至今未寫婚書,所以反悔了。” 楚岳峙從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威嚴盡失的窘迫與羞赧。 “我再怎樣也是親王,你們?nèi)绱巳⌒σ蔡潘亮恕!背乐糯蟀雮€人都陷在司淵渟懷里,話都說得毫無底氣,最后幾乎是自暴自棄地說道:“叫竹溪來是說正事的,有些事看破不說破,給本王留幾分薄面不行嗎?!” 司竹溪掩嘴輕笑,道:“安親王也不必惱,竹溪幼時便見過安親王與表哥私下里的相處,不說司空見慣,卻也是不足為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