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隱婚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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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輕,是吧?!彼€沒有來得及接話,一個有些年紀的護士走過來,對比了一下標簽上的名稱,“有個客戶給你安排了vip病房,我讓人給你拿個架子過來提吊瓶,挪個地方?!?/br> 原本逐漸紅潤的臉色又瞬間煞白の徐輕。 轉頭悄悄看了一下顧明衍……表面上似乎沒有什么異常,但是握在她腰上的手逐漸攥緊,有點疼,徐輕吸了一口氣,又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似的不發(fā)出聲音。 一個護士過來給她用架子把吊瓶掛好,注意到身邊男人好整以暇的姿態(tài),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但是明顯脾氣不是很好了,徐輕連忙搖頭道:“那個醫(yī)生啊,會不會弄錯了,我不認識什么vip客戶?!?/br> 手好像有些松了下來,就這么緩了一口氣。 “不是啊,說的就是你,還讓我們準備了些飯菜?!弊o士長又確認了一下信息。 “不可能,我真的不認識?!彼励喿幼煊舶?,反正邊上也沒人知道。 “嘖,小姑娘你就別讓我們?yōu)殡y了,我們工作很忙的。”護士長看起來有些生氣,“趕緊的,啊。” “我不要,”徐輕搖頭,“我就在這兒?!?/br> “……”護士長看了看她,“你等等我打個電話?!?/br> 徐輕埋著頭吞了一口唾沫,說不緊張是假的。剛剛還語氣戲謔跟她說話的男人氣場也瞬間冷了下來,徐輕不是很敢動,但是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于是斟酌著語氣找補道:“呃……就只剩一瓶而已,我能回家吊嗎?” “也行,”小護士點頭,“我一會兒給你——” 她的話卡在嗓子眼還沒有說出來,就聽見護士長叫了聲“小寧總”的聲音。而與此同時,徐輕也聽到了仿佛天塌下來的聲音…… “你躲什么?”男人有些不悅壓著嗓道,右側手臂將人緊緊箍在懷里似的不讓動,左側手臂就這么漫不經(jīng)心地搭在椅子扶手上,抬起眼對上那人的視線,瞳色幽深,辨不清情愫。 “這個女生好像不愿意換。”護士長猶豫著開口,也有些分不清楚狀況,“呃……應該是她哥哥吧,在這里一直陪著她。” 剛才她問寧越安排的人是誰,確確實實聽到的是“女朋友”三個字??!有兄妹這么親密嗎……蒼天沒有眼啊,所以是不是什么捉jian現(xiàn)場,一會兒打起來要不要叫保安,算了反正這里是醫(yī)院救治也來得及。 就這么在心里把結局要各縫幾針都想好了,護士長睜開一只眼睛正要看看這女孩兒怎么露餡,卻聽她旁邊的男人面色如常地開口:“跟他說說我是誰?” “我們回家吧,好不好顧明衍?”她現(xiàn)在腦袋要爆炸了,徐輕央求道。 然而男人輕哂一聲地收回眼,面色帶了些微嘲。 “情況怎么樣?還可以嗎?”寧越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只是側頭問了一下負責徐輕換藥的小護士。 “還……可以吧,就只是季節(jié)性的流感而已?!毙∽o士回道。 “嗯。”微微頷首,“不愿意換就不換,麻煩您了,快去忙吧。” “好……的?!本谷粵]有打起來,護士長轉身準備走,一步三回頭地睇來八卦的眼神。 “那您還回家嗎?”小護士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她就留在這兒?!鳖櫭餮苷Z氣不怎么好地答道。 “她要回就回去吧?!睂幵綆缀跏呛退瑫r開口的。 氣氛靜默了一秒,徐輕咬了咬下唇準備說話,卻覺察到男人將環(huán)在她腰際的手收了回去,她抬起眼看了看,只見顧明衍下顎微微動了動,好像恢復了她剛剛見他那時候的模樣,姿態(tài)散漫,眉眼見卻帶了少許厲色,語氣輕佻開口:“回去?是不打算再多見見了?” 寧越很快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垂下眼,開口依然是清冷的音色:“你跟他住嗎?” 徐輕覺得自己腦袋里很亂,似乎自己都沒有厘清卻強行讓她上戰(zhàn)場。 “我……”她又聽到一黑一白兩個小人在說話,還揮舞著附魔的刀叉在她耳邊跳舞,一個笑起來“桀桀桀”,另一個笑起來“嚯嚯嚯”,讓她忍不住抬手去捂耳朵。 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刻發(fā)出這種鬼畜的聲音!一點兒傷感都不給她留啊喂! 顧明衍目光沉靜地看著她,全程幾乎沒有說任何話,好像跳過自己在看面前發(fā)生的事。 不屬于他的委托人和對方的一樁案子。 “是不是胃又在疼?”寧越伸出手來想探她的體溫,卻被顧明衍扼住手腕。 目光在空氣中交接,但是場景并不是在法庭,這里沒有莊嚴肅穆的白色燈光,也沒有紅色領結的律師袍,力道較量了一個來回,最后幾乎是同時收回了手,仿佛昭示著表面的劍拔弩張告一段落。 周圍熙攘的人聲再次響了起來,那個婦女打完吊針站起來準備回家了,徐輕從毛毯里抬起頭,耳邊來回晃蕩的魔音也隨之消失不見。 “婭婭,”顧明衍很少這么叫她,和平時溫柔的語氣又不太一樣,就像蠱,“你跟他說我是誰?” “我可以猜到你們在交往,”寧越的語氣聽起來比想象中輕松,“你別逼她。” “嗤。”就這么發(fā)出一聲似乎不屑的譏誚。 “我們結婚了。”徐輕抬起頭,煞白的燈光落下來,映出她眼睫的鴉青,“就在不久之前?!?/br> 寧越的目光明顯滯了一下——他很明顯看到了二人空空如也的手指。 “真的結婚了?!毙燧p想要把自己縮起來,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我們有證書。” “結婚?”這個詞似乎有些陌生,寧越重復了一遍,眼瀾微動看過來。 “嗯。”徐輕蠕了蠕唇,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么話,就這么看著從藥瓶里滴下來的透明生理鹽水,好像回到了記憶中的某個雨天。隨著虛弱的神經(jīng)一點點跳動,記憶也模糊了。 寧越?jīng)]有再繼續(xù)說話,周圍的人來來回回,他就這么靜靜看著她,喉結上下一滾動。 “敘舊完了嗎?”顧明衍懶懶抬起眼,眸底很冷,語調卻是吊兒郎當似的漫不經(jīng)心。 “……”沉默了少許,寧越把手上一提袋子放在地下,轉身離開。 “嘖?!鳖櫭餮苣抗膺€是看向袋子的一個開口,里頭是一些用過的化妝品護膚品之類,閉著眼都能猜到是她什么時候用過的。 他抿了抿唇,還是伸手幫她撿起來。 “你……”徐輕眸子顫了顫。 “不要了嗎?扔了怪可惜的?!彼穆曇袈牪怀鰜硎裁辞殂骸?/br> “我已經(jīng)全部買新的了,”徐輕的聲音還是有些啞的,“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呀?” “等你打完針。”他把手提袋放在側邊的大袋子里。 “……我想回家?!毙燧p手指緊了緊,就好像很早以前落下的石頭終于泛起了漣漪,一層一層擴散開來,她不是一個什么事都做好準備的人,不然也不會沒有經(jīng)過太多思考就拉著一個男人去結婚。 真正經(jīng)歷的時候反而有點懵,第一反應是先把自己藏起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應該算昨天了)下午經(jīng)歷了一場豪賭,別人問我感覺怎么樣,我說感覺試卷質量蠻好的,很順很滑,有幸的話就給我過,不幸的話等等我,十二月我還來 cctv building我本人了啊喂! 第56章 她是在車上掛完水的, 自己把針口取下來,有點疼,用碘伏棉自己按壓住, 好像恍恍惚惚才清醒過來。她不知道顧明衍有沒有生氣,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就這么用手按住有點發(fā)疼的傷口處,等著汽車一點一點向前行駛。 在原來的車位上停好, 男人將她打橫抱起來,徐輕乖乖的沒有動。 就這樣上電梯,換拖鞋, 開門。 她以為顧明衍會像上次那樣懲罰似的吻他, 但是他沒有, 甚至只是彎腰把她放在了臥室的床上, 拉上窗簾,沒說什么話就出了門。 眼前是灰黑色的天花板, 屋內(nèi)沒有開燈,嘴巴里仍然帶著打吊針之后留下的苦味。 也沒有虛弱到走不動路的地步,她重新穿上拖鞋走出自己的房間, 聽到他那側的浴室里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壞女人!】小白說。 【壞女人!】小黑說。 【但是我喜歡?!啃『谛Α竞伲╤ei)嘿(hei)】 客廳里也沒有燈光,徐輕就這么靜靜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聽到屋里沒有聲音了, 才慢慢吞吞地走到門邊上, 猶豫了一下,抬起手敲了敲:“顧明衍,你睡了嗎?” 【廢話剛剛水聲才停, 睡了才怪?!啃“淄虏邸?/br> 門內(nèi)沒有動靜, 徐輕等了一會兒, 好像心里有什么聚集似的層層漾開來,有些發(fā)悶。 “對不起,我沒有想好要怎么說?!备糁粚娱T,她的聲音有些發(fā)顫,努力讓自己音量大一些,希望里面的人可以聽清,“你不開門也沒有關系,但是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就沒有再跟他聯(lián)系過?!?/br> “今天是,就是我發(fā)燒的時候我領導也知道,她認識寧越,給他打的電話。” “你不要生氣?!边@么說得聲音也有點虛,徐輕不知道具體該怎么解釋,但是現(xiàn)在一心只記得他抱自己的眼神,就好像閉上眼睛或者處在黑暗里就會想起來,“你不要生氣呀……” 尾音故意帶了些虛弱沙啞的感覺,門從里頭打開,男人眸色有些冷地落在她身上。 徐輕抿了抿唇,抬起眼睛看向他。 “進來吧。”顧明衍下顎動了動,指腹從她的耳廓到唇邊,輕輕摩挲了一下,“裝得挺像的。” “是真的還在暈,我現(xiàn)在是病人,”觸感有些麻,徐輕往門邊退了一步,“病人的反應很慢的。” 是在替自己開脫了,她似乎聽到男人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你洗好澡了嗎?……我給你擦一下。”他額前的碎發(fā)還在滴水珠,徐輕知道他的浴巾放在哪里,伸手去拿過來,很乖巧地踮起腳來給他擦半干的頭發(fā),剛打完針的手確實是酸的,只是想博同情而已,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徐輕。”聲音帶了些警告的意思,顧明衍接過她手里握著的浴巾。 “真的知道錯了嘛,我現(xiàn)在什么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了?!彼吹剿约号e起白色的浴巾一點點擦拭著濕潤的頭發(fā),眸子顫動幾下,就這么坐在床沿默默等他擦好。 “不回去睡嗎?” “不……回去了吧,但是我是病人。”徐輕吞了一口唾沫,目光閃躲。 顧明衍把用好的浴巾放進臟衣簍里,打算再回浴室用吹風機吹一下,卻感覺到身后一個力道拉了拉他的上衣。 “你……要去沙發(fā)嗎?”徐輕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給你看手機好不好?” 顧明衍:“……” 她還在喋喋不休說著什么話,顧明衍又嘆了一口氣,轉過身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就是剛剛給你看的那些衣服,我一會兒買回來?!?/br> “你還有錢?” “……”說得有道理,她確實兜里沒有什么錢了。 “預支一下嘛,可以買那么一兩件?!毙燧p眼睛動了動,就這么縮在她常常睡的那一邊。 顧明衍去把頭發(fā)吹干了過來,兩個人依然沒有立刻說話,徐輕沒有合上眼,卻好像心里有什么東西在輕輕撥弦似的,往他那邊湊了湊,他伸手將她推開,卻聽見一聲軟軟糯糯的“老公”。 叫了一聲就沒信兒了。 徐輕手指攥了攥手里的被子,覺得手心又出了淺淺一層汗,就感覺一個力道將她翻了個面帶到身上來,鼻息交錯間靠得很近,他把她放在身上圈在了懷里。 有點……奇怪,但是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她吐槽的那句“你怎么那么沉”。 今天的窗外沒有下雨,在申城整個從亞熱帶季風氣候變成了抽風氣候的秋,很少見到這么明朗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