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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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凈恩好像看見尉遲云哭了。 不曉得為什么,她竟覺著心有點兒澀。 想上前,卻發(fā)現(xiàn)雙腳像是被定住般,動也不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尉遲云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所及范圍內(nèi),一句話也沒說,又理應(yīng)就不用說些什么,留下他身上獨有的薄荷香,蠻橫的佔據(jù)了鼻腔,以及思緒。 喬凈恩眉宇越擰越深,委屈在心底蔓延開來。她沒辦法理解,尉遲云是在跟她賭氣什么意思,已經(jīng)好幾天沒和她說話。按理來說,該生氣的是喬凈恩,而不是他吧? 好幾次,在走廊上偶遇,他也都會刻意回避,好不容易今天喬凈恩鼓起勇氣主動向他搭話,他竟然連一眼都不愿賞給她,說離開就離開,憑什么裝得若無其事,搞得自己才是受害者似的。 原先還擔(dān)心尉遲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委屈,才會躲起來一個人偷哭。可現(xiàn)在喬凈恩一點擔(dān)心都不愿施捨給他,按他目中無人的個性,肯定不會讓別人欺負(fù)自己的。 喬凈恩氣自己的擅作主張,明明只是想要去上廁所,出了教室,看見尉遲云一個人在對邊大樓,若有所思的模樣,讓她的雙腳不受控的朝他而去。 愚蠢,實在太愚蠢,尉遲云是死是活壓根不關(guān)喬凈恩的事。 歷史老師看了手腕上的手錶,對著從后門走進(jìn)的喬凈恩,嘮叨了幾句:「喬凈恩,你怎么去廁所那么久?」 「肚子疼?!乖捖洌瑔虄舳餮b得有模有樣的捧著肚子,神色痛苦。 歷史老師見狀也不好多問,擺手,要她好好照顧身子,別吃壞肚子了。 喬凈恩回到位子上,攤開了課本,翻到的頁數(shù)卻不是老師上課的那一頁。她單手拖著腮,看著外頭逐漸萌芽的綠葉,一片片都象徵著春天即將到來。春天,是個特別適合談戀愛的日子,處處百花勝放,蝴蝶爭先恐后的要為大地撒上戀愛的因子。 就連鳥兒也來參加這場盛宴,替原先平凡的盛宴,更增添一道色彩。 天空如同一片畫布,喬凈恩手中握著原子筆,順著云朵的輪廓,描繪出了心中所希望的夏天,該有的樣貌。是一名少年,在籃球場上揮散汗水的樣子,很青春。 隨后,她又連忙抹去腦中的想法,少年此刻不該出現(xiàn),也不允許。 喬凈恩理應(yīng)要討厭少年的,依然故我,什么話也不肯說,自以為是的裝酷,壓根不在意他人的感受。當(dāng)初在她的時空也是如此,一見他就喊她「殺人兇手」,把人騙來不負(fù)責(zé)就算,還選擇性失憶,喬凈恩傻歸傻,同一個坑是不會栽入兩次的。 可說句實在話,喬凈恩還是有那么一點兒在意,尉遲云為什么會哭。 「喬凈恩?!箽v史老師走到了喬凈恩的身側(cè),手指反扣敲了幾下的她的桌面,「你上課一下要上廁所,一下又發(fā)呆,到底還要不要學(xué)習(xí)???」 喬凈恩雙眼一眨一眨的看向歷史老師,「要?。≈皇遣皇乾F(xiàn)在。」 這回話著實氣到了歷史老師,嚷嚷:「你給我到教室外面罰站。住個院回來就像變了個人,動不動就頂嘴?!?/br> 喬凈恩沒答話,摸摸鼻子,任命的走到教室外頭。 三類組和一類組的教室分別在a、b兩棟,得穿越中庭才能到達(dá)對邊。 喬凈恩抬起原先垂下的眸子,對邊教室的門口,同樣也站著一個人。距離實在太遠(yuǎn),喬凈恩實在看不清對方的面容長得什么樣子,她只知道,對方同樣也直勾勾盯著她看,微風(fēng)吹著樹梢,樹葉沙沙作響,喚醒了一粒粒沉睡的種子。 直到下課鐘聲響起,她被老師喊回了教室,才斷開了視線。 歷史老師捧著書,走到了喬凈恩的面前,語重心長的嘮叨一番:「凈恩,我知道你功課很好……」喬凈恩根本沒認(rèn)真在聽,隨意的點頭敷衍過去。 等到歷史老師說夠了,肯走了,下課時間也只剩下短短的三分鐘。 喬凈恩伸著懶腰走進(jìn)教室,眼圈間,驀然出現(xiàn)了一罐香蕉牛奶。極其熟悉,甚至有股念頭,會不會是那名少年趁著自己不注意,偷偷來了二年八班。 后來事實證明,是喬凈恩多想了。 少年個性倔強,愛好面子,不會隨意拉下臉的。 「請你喝。」蘇宇翼臉上堆滿了笑意,沒發(fā)現(xiàn)從喬凈恩眼底下流露出的失落,「看你之前每天都在喝,所以就猜你應(yīng)該真的很喜歡?!?/br> 喬凈恩笑而不答,她一點也不喜歡香蕉牛奶。是因為有個笨蛋,不知道在愧疚什么,成天拿著香蕉牛奶,說要來向她賠罪。她不想要浪費食物,才勉為其難的喝下。 「不喝嗎?」蘇宇翼晃了手中的物品,「還是說,我打擾到你了?」 「沒有?!箚虄舳鹘舆^香蕉牛奶,因為不想辜負(fù)蘇宇翼的好心,卻還是打算說清楚,別再給別人無謂的希望,「謝謝你的香蕉牛奶。但以后別再送我東西了,我記得我有和你說過,我……」 沒等喬凈恩說完,蘇宇翼擅自打斷:「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我想我也和你說過,喜歡你是我的事,你沒有必要感到有壓力。」 喬凈恩覺著這話特別熟悉,也才意識到《溯源》中的男孩子們,真的很純情。 「謝謝你?!乖捖洌瑔虄舳鳑]再多跟蘇宇翼對談,逕自走回了位子上。 看著手中有點兒退冰的香蕉牛奶,不斷落下一滴滴的水珠,不自覺讓喬凈恩連想起了,尉遲云偷偷抹去眼淚的小動作。 她確實在意,卻不敢多加過問,論勇敢,絕不會有她的份。 「在想什么?」祁慕晴自然的坐上了她前方的位子。 「沒什么?!箚虄舳鞔鸬?。 兩人間沉默了幾分鐘,后來喬凈恩實在太過在意尉遲云的眼淚,在天使與惡魔的交纏下,終究還是決定問出口:「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似是在預(yù)料之內(nèi),祁慕晴含著笑,點頭。 「尉遲云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樣?」像是開關(guān)被開啟,喬凈恩把悶在胸口的氣,一口氣道出:「發(fā)生事情就像隻縮頭烏龜一樣,也不把話說清楚,只會躲躲藏藏的,搞得向他才是受害者,而我是加害者。到底誰比較委屈???」 祁慕晴輕笑了幾聲,微微搖頭,「如果不瞻前顧后,就不是尉遲云了?!闺S后她站起身子,鐘聲也隨之響起。壓在鐘聲底下的聲音,很細(xì)小,卻被喬凈恩完好收近耳底。 「況且,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會喜歡上尉遲云?這些重要嗎?」 祁慕晴是這么說的,眼神間不帶有任何一點溫度。 明明接近夏日,喬凈恩卻感覺到陣陣的寒意朝自己襲來??諝忾g瀰漫的氛圍很不尋常,也不熟悉,不禁讓她打了個哆嗦。 「我記得……」眼看祁慕晴就要離開,喬凈恩下意識地回應(yīng):「我沒有答應(yīng)過你。」 就連喬凈恩也不曉得此刻自己在說些什么,總之,當(dāng)她聽見祁慕晴擅自替她做決定時,她的心里莫名來氣。一直以來,她的生活都是被支配著,沒有人問過她的意見,即便有,也不會順著她的意。她討厭這樣的生活,所以才選擇反駁。 「是嗎?」祁慕晴停下腳步,微微側(cè)過頭,「那你就等他自己來找你吧!」 「如果他都不來找我呢?」 聞言,祁慕晴掛回一貫的笑顏,輕聲道:「那就繼續(xù)等,等到他回來為止。小云是個不會食言的人,會記得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你真了解他?!?/br> 原以為祁慕晴會一笑帶過,沒想到她卻搖了頭。眼眶中有著不明的感慨,「有個人比我更了解他,有關(guān)尉遲云的事,我都是從她口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