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絕色美人光環(huán)[快穿] 第318節(jié)
而現(xiàn)在,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藍姐竟然又出現(xiàn)了。有藍姐在,便完全無需那小廝了。此意非藍姐相當于她的小廝,而是藍姐這個人,便有著足夠的安全感。即便路途花費一月,她也完全無需擔心,無需小廝跟隨左右。 比起那才買來,不知根底,沒有相處過的小廝,藍姐無疑更讓她放心。 只是蘇墨墨正想邀請藍姐一同用餐時,才知曉藍姐竟不在府城。朱姐意味深長道:“老大許久不曾走鏢,有些手生,正在家里鍛煉呢。蘇解元莫急,三日后老大自會出現(xiàn)。” 蘇墨墨輕笑一聲:“多謝朱姐?!蹦前阕巳?,倒讓率先調(diào)侃的朱姐有些無措起來。不由心中吐槽道:這蘇解元,實屬妖孽啊! …… 三日轉(zhuǎn)瞬即逝,蘇墨墨收拾好了細軟,便隨著信藍鏢局的車隊一同前往皇城了。此去千里,亦是經(jīng)年,不知何時才會再次回到這西府城。 蘇墨墨回首看了眼高大的城門,還有那淚眼婆娑的賀正君和沉穩(wěn)的穆巖,最終釋然地笑了笑。 “賀爹,哥哥,多保重?!迸勇暰€清越,她穿著一身長衫,身后便是一片廣闊的天空。但恍然看去,天空仿若都在為她做襯。 這一刻,誰也無法阻止她登頂青云的步伐。城門口的人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 明大人也親自趕來送她,想起家里絕食的兒子,再看看這志在青云、心中只有江山社稷的女子,明大人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兒子配不上她。倘若子墨愿意,兒子或許能當個體貼的侍君,但正君之位,他卻無法承擔。而子墨心中無心情愛之時,便連這侍君之位,兒子也不曾有幸。 但無論如何,有這般出色的女子在,明大人能夠體諒兒子的不婚之舉。一個男子的一生中,又能遇見幾次這般驚才絕艷的女子呢?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只見一個高大的女子騎在馬背上,藍衣獵獵,烏發(fā)飛揚,正是藍姐。 見狀,蘇墨墨再次對著城門口做了一輯,便轉(zhuǎn)身踏上馬車離開。 那一刻,賀正君忍不住大哭出聲。他養(yǎng)了11年的女兒,便這么離開了他的身邊。一旁攙扶著的穆巖,也不禁紅了眼眶,滑落幾行清淚,只是他卻未曾擦拭,便這么任其。 馬車漸行漸遠,逐漸化為一個小點。但任誰都知曉,那名女子不會消失,她會化作一枚星辰,以強勢之姿,照亮整個皇城。 …… 藍姐和從前比沒什么變化,中午休息時,蘇墨墨確認道。還是那般寡言,卻又帶著沉重的溫柔,比如中途,便給她送來了熟悉的酸梅干。 車隊比以往的任何一支人都要更多,畢竟前去皇城,路途艱辛,人多一點更能保障車隊安全。而蘇墨墨第一次來府城時,那些熟悉的jiejie們倒是都在。 只是比起兩年前的那個貧窮秀才,現(xiàn)在她卻成了風頭正甚的蘇解元,連容貌都今非昔比。一開始馬姐她們還有點拘束,很快,見蘇墨墨一如往常,便也放松下來,笑著道:“蘇秀才,蘇解元,沒想到才兩年不見,你竟變化如此之大!” 蘇墨墨抿唇笑了笑,隨意道:“jiejie謬贊了。” 馬姐糙慣了,沒說上兩句,便嘖嘖嘆道:“蘇解元,以你如今的才華容貌,不說娶正君,為何不娶個夫侍暖暖被窩?你瞧這風多大,倘若有個溫暖鄉(xiāng),有男子在旁溫言軟語,那滋味,嘖?!?/br> 李姐跟著附和:“可不是么,咱們是沒那個條件,那些嬌嬌軟軟的男子就喜歡你這樣的,既有才華,又溫潤那啥,你蘇解元壓根不愁夫侍啊!” 說著說著,大家倒是都羨慕起來。蘇墨墨不禁有些好笑,隨口道:“那藍姐不也未曾娶夫侍么。” 馬姐一愣,笑罵道:“可不是么,老大起了個壞頭!一個個的,都不懂享受了!要我說,你們就是沒開葷,要是嘗過了男子的滋味,那你們怕是比我老馬還要急!” 藍姐鎮(zhèn)定自若地舀過一碗野菜湯,遞給了蘇墨墨。馬姐不禁道:“老大,男子們喜歡蘇解元也就罷了,你一個女子,作甚也這般偏心!” 抿了口鮮美的菜湯,蘇墨墨笑道:“馬姐,我和藍姐都是沒有夫侍的‘可憐人’,你不是有好幾個溫柔鄉(xiāng)么,何愁寂寞。” 被將了一軍,馬姐啞口無言,旋即卻是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可真是。” 火堆旁一片其樂融融。沒多久,大家便熄滅了火,繼續(xù)啟程。 趕路的日子總是單調(diào)的,這趟是藍姐親自帶隊,照顧著蘇墨墨的身子,車隊也刻意放緩了步子。轉(zhuǎn)眼半月已過,越往北走,加上此刻已經(jīng)過了立冬,天氣越發(fā)寒冷。 幸虧車隊帶的物資夠多,路過城鎮(zhèn)時也會添補,偶爾被大雪困住時,才不至于窘迫。而這時,蘇墨墨換上了有著厚厚夾層的長衫,也披上了大氅。 倒是藍姐,她負責帶隊,便一直騎在馬上,注意著車隊方向。而她穿著一身勁裝,竟絲毫不覺寒涼。馬姐她們習以為常:“老大一貫如此,依我看啊,老大這是憋得太久了,火氣旺,這才不怕冷!” 隨即她看了看蘇墨墨,頓了一秒,這才道:“蘇解元,你雖也憋得久,但你讀書費腦子,便和老大不同了。” 又走了幾日,便是小雪了。晝短夜長,車隊趕路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就連藍姐,偶爾也會進馬車里歇一歇了。 路邊的湖泊早已結冰,車隊幾人也開始輪流趕車,即便帶著厚厚的手套,手上也開始長出了凍瘡。蘇墨墨這才切身感受到走鏢的不易。 夜晚一大群人圍著篝火時,馬姐將手湊近火堆,翻來翻去地烤火,緩解了寒涼后,這才問道:“老大,這批貨,應該無礙吧?” 藍姐用木棍撥了撥煨在火堆中的紅薯,隨口道:“無礙。天氣雖寒涼,但這批料子材質(zhì)特殊,防暑耐寒,并不會損傷?!?/br> 馬姐不禁有些羨慕:“這可真是,我走了那么多趟鏢,還買不起一件衣裳!” 藍姐看了她一眼:“走鏢結束后,我送車隊里每人一件?!?/br> 別說馬姐了,其他人也都來了興趣,剛好身子暖了,便熱火朝天道:“老大!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快趕到皇城!” “哎呀,我只要布就好,我閨女今年6歲了,我給她做件衣裳剛好!”“那我也要布好了,我正君剛好有孕,我?guī)自虏辉诩遥?,便給他做件新衣裳,他必定要炫耀好久!”“呵,我可不一樣了,我要給我母親做件衣裳?!?/br> 大家一邊搓著手,緩解手上凍瘡的癢意,一邊熱烈地討論著,暢想著美好的未來。蘇墨墨則沉默地烤著火。其實鏢局的女子,雖則平日里葷素不忌、大大咧咧,但都是正直之人,也在努力地生活著。 這時,一個烤紅薯遞了過來。抬頭一看,卻是藍姐。在火光的映照下,對方原本端正的五官,卻顯露幾分妖冶,那眸子,好似也成了琥珀色。眼底,隱隱有火光跳躍。 “三月寒涼,你身子弱,會試之時穿正好?!彼{姐低低道,語氣有幾分溫柔。 蘇墨墨怔了怔,輕笑道:“那我便不與藍姐客氣了?!?/br> 藍姐頓了頓,唇角緩緩地勾出了一個罕見的笑容,只是無人瞧見罷了。 火光燃燒了整晚,為了路途考慮,大家并未飲酒,只是或許氛圍太好,竟都有幾分微醺。歡笑過后,大家互相攙扶著,回到了馬車休息。許是火光太過溫暖,不知不覺中,蘇墨墨沉沉睡去。巧的是,她正好枕到了身側(cè)之人的肩上。 藍姐僵著身子,一動不動。女子的呼吸正好撲到他的脖頸,暖暖的,癢癢的,不知不覺,他的耳根也開始發(fā)紅?;蛟S是火光太過溫暖吧,將他的耳朵也灼熱了。 車隊其他人散去后,身側(cè)的少女許是被擾到,不由咕噥了幾聲,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而變動間,她的唇瓣,卻正好擦過了身側(cè)人那發(fā)紅的耳垂。 藍姐驀地睜大了眼,一陣刺激從尾椎骨升上來,素來不怕寒涼之人,身子竟絲毫不能動彈。 許久,天空出現(xiàn)零星幾顆星辰,四周一片寂靜。藍姐這才動了動身子。她的動作格外小心,扶著女子的肩膀,身子慢慢后挪,不至于驚擾到沉睡中的女子。隨后,藍姐俯身,小心地將她攔腰抱起。 懷中的女子很輕,但藍姐卻比第一次騎馬時還要慎重。短短幾米的距離,她走了一刻鐘。終于,她成功踏上馬車,將懷中的女子放到了榻上。 仔細地為她掖好被褥后,藍姐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便拉好車簾,轉(zhuǎn)身離開,走到火堆邊,開始收拾殘余。 …… 又是半月,十月初五出發(fā),到冬月十四,正巧是大雪這一天,歷時四旬。 在紛飛的雪花間,那浩蕩巍峨、蒙上了一層素妝的皇城,總算出現(xiàn)在了幾人眼前。 第207章 大雪紛飛,嚴寒刺骨,但四面八方趕往皇城的人卻不少。蘇墨墨掀開簾子,便可看見馬背上穿著厚衣、臉被凍得通紅,卻滿眼激動的行人過客?;食鞘菎钩闹行?最繁華之地。因此,來往者多為商戶。 混跡在商戶間,信藍鏢局的車隊倒也不顯得突兀。藍姐和朱姐她們對這些駕輕就熟,便上前排著長隊。出示文書、檢查過貨物之后,順利進了城。那門口的守衛(wèi)穿著銀色甲胄,氣宇軒昂,面色紅潤,即便在這寒冬,卻也格外盡職盡責。 “蘇解元,這皇城有四個門,我們便是自東華門進入。只是這東華門的正門素來緊閉,只有發(fā)生大事時才會開啟。我們便是走的側(cè)門?!敝旖泸T著馬,跟在蘇墨墨的馬車旁,向她解釋道。只是才說幾句,她又恍然道:“瞧我,蘇解元你飽讀詩書,必然熟知,倒是我多慮了?!?/br> 蘇墨墨掀開簾子,抿唇笑道:“多謝朱jiejie,我卻是不曾知曉。如此,我也不至于貽笑大方了?!?/br> 這是自謙的說法,朱姐也知道。畢竟一個解元如何會貽笑大方?只是這話倒是叫人聽著格外舒心,她也不禁朗聲笑起來,連那凍得發(fā)白的唇瓣都多了幾分血色。 一行人來到了城北的一座院子。與府城一般,這城北街也是普通百姓居住之所,只是這皇城的普通百姓,比起府城百姓的生活水平又要高上許多。 馬車停下后,其他人忙著卸貨,蘇墨墨便聽馬姐笑著道:“蘇解元,這是老大親戚的院子,以往我們來皇城,便是暫住于此。你切莫拘束,畢竟我們是交了賃金的。” 蘇墨墨輕輕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這占地頗大,約莫有三進的宅院,猜測著藍姐的身份或許也不簡單。只是這是別人的隱私,她也不欲多加打探。 院子很大,蘇墨墨住進了蘭苑,還附帶一個小花園。比起外表的古樸陳舊,院子內(nèi)部倒是裝飾得格外精致。不說花園內(nèi)的奇珍異草,那些被褥床榻的品質(zhì),也稱得上極佳了。 安頓下來后,院子里還有個小廝,負責照顧她的日常起居。小廝喚做月竹,看起來約莫20來歲,五官普通,但舉手投足間有種氣度,看著比府城許多富商家庭還要有內(nèi)涵。蘇墨墨猜測,她許是識字的,腹內(nèi)也不缺墨水。 月竹安分守己,平日里不多打探她的隱私,只默默地為她送上膳食。倘若院子里缺了什么,月竹會比她還先察覺。幾天下來,蘇墨墨倒是頗為自在。 而這時,藍姐一行人也已經(jīng)將貨物交卸完畢。猜測著她們或許要回府城,蘇墨墨便打算找個時間找藍姐聊一聊,誰知還沒等她吱聲,藍姐便率先找了過來。 “藍姐,你的意思是,讓我留在這里?”蘇墨墨凝眉,有些不確定道。連手中的茶杯都放了下來。 她的對面,一個穿著藍色勁裝的女子垂首摩挲著手腕的佛珠。聞言,她點了點頭,平靜道:“蘇解元,距離明年會試還有4月有余,倘若一直住客棧,來往人員繁雜,或許會耽誤你溫習書籍。這院子是我姨母的,她住在別的,此處暫時閑置,你住在這里也無妨?!?/br> 蘇墨墨卻未曾對藍姐說的話發(fā)表意見,而是直直地看著藍衣女子道:“藍姐,你喚我墨墨便好,不必如此生分?!?/br> 藍姐摩挲佛珠的手一頓,那一瞬間力氣忍不住加大。她看向?qū)γ娴那嘁屡?,見那雙黑珍珠般的眸子一瞬也不瞬也看著自己,只覺得仿佛回到了那一晚上。 被她的唇瓣觸碰。 溫暖,微癢。不僅是皮膚,更是心底。 此刻也一樣。 藍姐忍不住垂下了眸子,許久,才輕“嗯”一聲:“……墨墨。” 蘇墨墨抿起唇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那藍姐,我是租賃了這間院子,合該給你賃金的。便按這皇城的市價來可好?” 藍姐皺了皺眉,想要勸阻,但最終還是將話吞回肚子里,點頭道:“墨墨,你按四個月的客棧價錢來便好。” 客棧?客棧和這院子能比嗎?蘇墨墨正想反駁,卻看見了藍姐堅定的目光,想起兩人“長久相處”的好友關系,便也作罷,琢磨著何時送藍姐一點珍貴的禮物。 解決了一樁煩心事后,蘇墨墨為藍姐添上茶,關切道:“藍姐,你們是打算趕回府城了嗎?” 雖則未曾封山,但天寒地凍,路途遙遠,趕回去也并不輕松。藍姐點了點頭:“明日便會啟程,約莫四九之前可以回到府城?!?/br> 藍姐可真奇怪,既和小泉鎮(zhèn)的夫子有關系,又在府城開有鏢局,到現(xiàn)在,在皇城竟也有一個厲害的姨母。蘇墨墨嘖嘖感嘆,想起什么,隨口道:“藍姐,不知你名諱是何?” 說來慚愧,到現(xiàn)在,認識了兩年,蘇墨墨竟然只知道藍姐姓藍。主要是“藍姐”這個稱呼太過順口,一時半會兒她也沒想到改。 聞言,藍姐頓了頓。她看向遠處的天空,猶豫了幾秒,這才道:“你喚我藍融便好,融化的融。” 藍融?奇怪的名字。蘇墨墨笑了笑:“那我還是喊你藍姐吧,都習慣了。” 看著眼前容顏無暇、難得開玩笑的女子,藍姐的眼底也不由自主地漫上了幾絲笑意。 這時,院子內(nèi)飄起了雪花,二人便搬到了走廊盡頭的亭子里,支上一個小火爐,煨著茶,披著大氅隨意漫談,倒也有幾分肆意。 …… 藍姐一行人在翌日清晨離開,蘇墨墨也正式開啟了閉門學習模式。在這皇城,她舉目無親,倒是無需憂心如何推辭那些邀請函。 只是一旬后,冬至當天,蘇墨墨竟然收到了闌考官送來的餃子。距離鄉(xiāng)試已有三、四月,闌考官本就是皇城官員,自然早已回到皇城。而她是三品官員,得知她前來的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說到這里,蘇墨墨拍了拍腦袋。她倒是忘記了,初來皇城時應當去拜訪一番。除了一面之意的闌考官外,鹿鳴宴當天晚上,米大人也給她介紹了不少人脈。都是米大人當初的同窗,或是遠房親戚。可以指點她的學問,或是幫助解決她的私事。 只是有藍姐在,蘇墨墨衣食住行都被打理妥當,之后她忙于學業(yè),一時間倒是忽略了這件事。 嘆息一聲,看了看屋外飄飛的大雪,蘇墨墨最終還是決定當自己忘記了此事。否則依自己這小身板,冰天雪地里出門一趟,那多半得直接躺床上了。 所幸蘇墨墨自己有真材實料,也不必去和這些人打交道。再說就算去了,目前她也只是一個解元而已,在那些大人面前,恐怕也就是一個有潛力的后輩罷了。倘若她拿下狀元,自是不愁人脈。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蘇墨墨對自己的容貌格外自信,她有種莫名的預感:倘若真的去拜訪了米大人的舊友,恐怕她又得被人追著喂軟飯了:) 最終,蘇墨墨派人給闌考官回了一份禮,隨后便繼續(xù)窩在榻上,烤著炭火讀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