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馬掌印he了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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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回想,深宮里的這些日子自己都是怎么熬過去的。 好像是楚承淵小時候往她討厭的妃嬪身上丟蟲子,也或許是他長大一點后坤仁宮里清清朗朗的讀書聲,還有后來宮里有了二皇子,她憐他終日惶惶,把半大少年抱在懷里寬慰。 皇后恨極了他的齷齪心思,可坤仁宮這么冷,只有那個孩子是溫暖的。 她要如何才能不去管他? * 屋內(nèi)門窗緊閉,皇后端坐在正殿上首,面孔明滅在燭光的陰影里。 “淵兒把你從鎮(zhèn)北關(guān)的奴隸營帶到宮中來,若非是他,你恐怕早就活活累死在關(guān)外,怎會有如今這樣的好日子?!?/br> 祁遇眉目低垂,恭順地應(yīng)了聲“是”。 “既然你認(rèn)這個恩惠,卻為何還要以怨報德,放任淵兒為鎮(zhèn)北王和皇……所害?!?/br> 她停頓片刻,隱去了“皇帝”兩個字。 即使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即使怨恨早就在心中輾轉(zhuǎn)了千百回,即使這座宮殿里沒有其他人的耳目,她卻還是不敢指責(zé)自己的丈夫。 無論是作為君王的臣,還是丈夫的妻,皇后可以冷眼旁觀旁人不敬天子,卻不敢親自逆天而行。 祁遇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言,屈膝跪到地上:“奴婢無能,還請皇后娘娘責(zé)罰。” “你哪里是無能啊,”皇后搖著頭,移步走到他的面前,面上神情似笑似哭,唯有戾氣和憎惡是清晰明了的。 “你乃鎮(zhèn)北監(jiān)軍使,明明可以瞞下鎮(zhèn)北王的供詞,倘若陛下不知此事,我的淵兒又怎會陷于死地?你欠他的命,本宮是不是該索還回來?” 祁遇張了張口,又覺得無話可說。 “請皇后娘娘責(zé)……” “——你給我站閉嘴!” 殿門被人大力推開,祁遇回首,只見天光照進(jìn)昏暗的宮殿。 來人身穿一襲月白色的衣裙,頭上的珠釵搖晃著,是一副十分不講端儀的姿態(tài),伴隨宮女們的驚呼和阻攔聲,大步行至他的身旁。 “能做的你都做了,也如她所言,為了報恩險些將自己置于死生之境,你憑什么讓她罰你?” 祁遇瞇起被陽光刺痛的眼睛,恍惚覺得她是駕馭著太陽行至此處的。 作者有話說: 有點少(撓頭,明天正常更新,就不休息了 第56章 慈悲 旁的先不說, 周書禾現(xiàn)下是真的在生氣。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年的人,回來第一件事是去養(yǎng)心殿見皇帝,這也便罷了, 人家真龍?zhí)熳勇铮貙m面圣是應(yīng)該的, 誰知第二件事卻是跑去了坤仁宮,半點不把她周書禾放在眼里。 她來坤仁宮,本意是要先和皇后寒暄一番, 再禮數(shù)周全地把人帶走,無論是心疼他舟車勞頓噓寒問暖, 還是使點小性兒嗔他沒有第一時間來看她,都是關(guān)上門來兩個人的事。 可誰知還沒入殿,就聽到這樣的對話, 真叫人氣不打一處來。 天光從氤氳在女子身后,勾勒出一圈朦朧朧的光暈, 祁遇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 “小禾、不,元妃娘娘您……” “你可別說話了,”周書禾干脆利落地打斷他,嘟囔著,“反正就沒一句我愛聽的。” 她很不高興。 每當(dāng)周書禾表現(xiàn)出這樣的負(fù)面情緒,祁遇都會感到一陣抓心撓肝的焦慮, 他說過那么多次罪該萬死, 可只有周書禾不好的時候,他才是真的恨不得萬死。 他無措地站在一旁,平時說話做事都游刃有余到陰毒詭詐的人, 此刻卻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 拘謹(jǐn)?shù)昧钊藝@息。 周書禾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他。 扣押供詞、引皇帝猜忌、乃至于到現(xiàn)在還向皇后請罪, 她理解祁遇感念楚承淵的恩德,可這樣不把自己的安危當(dāng)回事的傻子,就該被好好晾晾才行。 周書禾沒有理他,上前一步,向皇后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禮。 “皇后娘娘,承淵殿下待祁遇有恩,若是他當(dāng)真冷眼旁觀坐視不管,自然是不義之舉。您恨他也好罰他也罷,乃至憤恨交加想向皇帝告發(fā)您查到的那些往事,讓我等為淵殿下陪葬——亦是情理之中的事?!?/br> “不可!”祁遇猛地抬起頭,急切地上前,“皇后娘娘息怒,元妃她只是……” “我說了你閉嘴!”周書禾抬手?jǐn)r住身后的人,高聲呵道。 祁遇沉默下來。 周書禾不是傻子,所以她非常明白,面對皇后的責(zé)難,他為什么不解釋不辯白,而是像個啞巴一樣,把自己為報恩而做的事、冒的險通通咽進(jìn)肚子里。 因為皇后壓抑得太久,卻又知道得太多。 楚承淵之死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她的理智和善意。道理說破天,總是楚承淵死了而祁遇還活著,于是對她來說,任何辯駁都是在推卸開脫,亦或是委罪于他人,這只會讓她悲憤更甚。 倘若她憤恨之下,想要把祁遇拉下地獄給楚承淵陪葬,那么最簡單、也最能讓她消去心中憤懣的方法,當(dāng)然就是暴露祁遇和周書禾的關(guān)系。 恨意總得有一個出口,可為妻為臣,她無法怨懟那至高無上的天子,便只好恨那些可欺可鄙之人。 就像以前她恨嘉嬪的暗害,此刻她恨祁遇的無濟(jì)。 但歸根結(jié)底,皇后是一個心軟的女子。 為后二十多年,她的手上還沒有沾過誰的血,所以祁遇要做的就是先讓她泄憤,擔(dān)下皇后認(rèn)定的懲罰,之后再向她解釋。待到那時,惻隱也好愧疚也罷,皇后會緘默下來,做回坤仁宮里一座慈悲的石像。 這當(dāng)然不失為一個有用的法子,祁遇一貫?zāi)芩阌嬋诵模擦?xí)慣于拼上一身皮rou血骨,用以達(dá)成自己的目的。 周書禾最恨他這一點。 “皇后娘娘,”她目光直直刺向面前的女子,“祁遇已經(jīng)把能幫的都幫了,不能幫的也拼命去做了,他沒有受到陛下的責(zé)難,不是因為他有所保留,而是因為我還在這個宮里,還能面圣,還可言語?!?/br> “今日之言若有冒犯的地方,您想遷怒想報復(fù),我周書禾應(yīng)著便是,只是您不覺得可笑么,您寧愿去指責(zé)幫助承淵殿下的人,都不敢對真正加害于他的——” “你別說了!” 皇后大聲斥道。 王家世代赤膽忠肝,大寧八代帝王其中就有五位皇后出自王家,即使她不愛她的丈夫,忠誠也是刻在王皇后骨血里的烙印。 她不想聽人提出一些她根本無法做到的事。 言盡于此,周書禾深深看了皇后一眼,轉(zhuǎn)身拉住祁遇的袖子。 “呆子,走了。” 正是春末夏初的時節(jié),落英紛紛不停歇,坤仁宮掃灑的宮女寺人們便也一刻也不得閑,院子里載滿掃帚“漱漱”的響聲。 周書禾把祁遇拉到坤仁宮外。 “你現(xiàn)在要那去哪兒?出宮回你府上和盈盈團(tuán)聚,還是終于肯屈尊,到我宜和宮坐坐?” “……” 這是一道送命題,出題人嘴角噙著冷笑,看得出是氣狠了,祁遇貫會審時度勢,立馬品出她話中的意思。 “當(dāng)然得去宜和宮了!”他斬釘截鐵道。 周書禾冷哼一聲,唇角卻忍不住抿出一個矜持的弧度:“算你識相。” * 去年祁遇尚未離京時,周書禾雖已晉了妃位,但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沒什么精力打理宮殿,后來她精神頭好了,便造作了起來。 這一年來,攬芳閣有了不小的改變。 為了應(yīng)對能爬會走了的歲歲小朋友,殿內(nèi)鋪滿了金絲錦緞珊瑚毯,桌椅板凳的邊角也都細(xì)細(xì)裹上了柔軟的皮毛,摸爬滾打也不會受傷。 而為了應(yīng)對她自己日漸磅礴的審美情趣,周書禾把庫房好生清點了一番,古董字畫放在一邊,各色金銀寶器被拿出來,擺滿了一整個紫檀多寶閣。 這兩年來,不知怎么的,她的喜好又漸漸回到了真正十幾歲的時候。 她喜歡明朗、喜歡燦爛,喜歡濃烈guntang的色澤和痛快肆意的香,就像她的屋子,和屋前院子里一片開得正盛的梔子花。 另一重改變卻是在梔子花叢邊,原本空蕩蕩的石板地上,立起了一架秋千。 祁遇一怔:“這個秋千是……” “嗯,”周書禾越過他身側(cè),走到秋千上坐了下來,“就是你扎在迎春園里的那架,我叫人把它遷過來了,也蠻襯我攬芳閣的,對吧。” 秋千低低地晃蕩著,她月白色的衣裙隨微風(fēng)飄揚,恍然若仙。 祁遇認(rèn)真地看著她:“對,很襯你?!?/br> “對什么對呀!”周書禾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不滿地哼哼,“說你呆你還真的像個呆子,我都坐上來了,你還不過來推我么?” 祁遇又一怔,連忙三步并兩步走到她身后,懊惱道:“對、對,我該來推你了?!?/br> 陽光盛大,秋千被護(hù)在一片樹蔭之下,幾縷光芒透過重重葉片撒在周書禾肩頭,像是瓣瓣燦爛的落花。 她從胸腔里發(fā)出悶悶的笑聲,忍了又忍最后還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你怎么……哈哈哈,你怎么傻乎乎的啊。” 祁遇有些尷尬,嘴硬道:“還不是你左一句呆子右一句呆子的么?我都是被你說傻的。” 周書禾大驚失色,轉(zhuǎn)過頭來對他指指點點:“好哇,你現(xiàn)在還會推脫責(zé)任讓我來背黑鍋了?看來你一點都不傻,狡詐著呢!” “行,是我陰險狡詐,我錯了?!彼麩o奈嘆息,“你先坐穩(wěn),手抓緊繩子別送開,我要推了?!?/br> “坐穩(wěn)啦——” 這一日暖陽融融,周書禾飛得很高,高過了院墻,或許也高過了宮墻。 作者有話說: 第57章 冒犯 祁遇連著著月余都在趕路, 回京后稍洗凈一身塵灰,便去了宮中,先是分別見了帝后, 又陪周書禾玩鬧了一陣,隨她回屋后, 在稍暗的殿內(nèi)坐了會兒,眼皮竟沉得厲害。 但或許是出自一些莫名其妙的少年心思,他不太想在周書禾面前露出困意, 便強撐著疲憊,和她一起剝些蓮子堅果仁, 備好做點心要用的一些食材。 周書禾停下手里的工作,托著下巴看了他一會兒:“你困了???” 祁遇堅定搖頭:“我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