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
楚初去而復(fù)返,手里端著一杯水。 她好像見鐘弋坐在地上,黏人的也坐與他一側(cè)。 然后鐘弋手里的紙條就被她奪去,她全然沒看上面的字,只一心把水遞在鐘弋面前。 鐘弋望了一眼水杯,又看了一眼楚初,見她好像欲言又止、擔心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的樣子。 他思來想去,是不是他流下的淚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鐘弋其實一直都知道,楚初很別扭。 別扭的點在于,她不會安慰人,就算她心里很擔心,嘴上也說不出什么甜言蜜語。 鐘弋如此想,就以為這杯水,是她哄他的禮物。 他心情好了很多,接過水,不疑的喝了半杯。 水剛下肚,鐘弋感受到舌頭上留下的苦味,頃刻皺起了眉。 他狐疑的睨著楚初。 剛想說些什么,就感覺到渾身一頓燥,然后腦袋變得很昏沉—— 只見她,專注而認真的注意著他的變化,微張的嘴巴與瞳孔里呈現(xiàn)著癲狂般的瘋。 頓時,鐘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被她,下藥了。 楚初見鐘弋耳朵尖冒著紅,額角出著細汗,她屏息撫摸上他的臉頰,放寬了心:“這樣,你總該要屬于我了吧?!?/br> 鐘弋那剛被淚水潤過的眼,此時好像因為藥效的緣故,帶了一些楚初從沒見過的貪念。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楚初。 楚初被看的有些想躲,但還是告訴自己不要慫,硬著頭皮迎著他的目光,牽起了他的手。 鐘弋被自己開始變得guntang的呼吸嚇得甩開她的手,他能感覺到藥勁兒很強,強到也就才過去一分鐘左右,他無法克制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 雖然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藥,但生不起氣的他特別無奈:“你這樣做,我會弄疼你的?!?/br> 楚初的手被甩開,以為被鐘弋厭惡的她,現(xiàn)下聽他如此說,她咬著唇,倔道:“你是我的,就算你會厭惡我,也是我的!” 她的眼角又有淚流出,總是冷艷的臉因為這淚透著無法言說的脆弱美。 鐘弋忍著想要將她占為己有的沖動,手指輕微拂過她的淚眼,聲音沙啞道:“你喜歡我嗎?” 楚初被問的哽咽,“不喜歡!” 鐘弋被藥折磨的神智有些不清,他輕微閉了一下眼,咬牙切齒:“不喜歡,還給我下藥?!?/br> 他深吸了一口氣,睜眼,目光深邃到全是露骨的野心:“笨笨,你又撒謊?!?/br> 楚初聽見自己的胸腔內(nèi),劇烈地心跳聲。 她俯下身來,緩緩地靠近他,扯著他的領(lǐng)子,蜻蜓點水的親了他一口。 就在她鼓起勇氣想要睜眼看他時,鐘弋那撐在兩側(cè)的手臂,將她攬在懷里。 手扣著,嘴上毫不留情的撕咬著她的唇瓣,反客為主的舌頭靈活的鉆進她的嘴里。 他們抱著坐在地上激吻了好久。 他的手也不知道何時摸進了她的衣服里。 他剛剛說她撒謊? 楚初無力反駁。 只因她的確撒了謊。 她就算再怎么掩藏與被醫(yī)生反駁,她都無法改變愛鐘弋的事實—— 執(zhí)念與占有不屬于愛嗎? 不,她覺得醫(yī)生是錯的! 楚初咬住鐘弋的舌尖不讓他動,她莫名委屈道:“你是我的,對嗎?” 鐘弋分神去看她,但是藥效讓他無法從欲念的深海里浮出水面,他極力忍耐想要讓自己清醒—— 唇齒分離間,下嘴極重的咬在了楚初的肩膀上。 牙齒陷在rou里,有血液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流。 楚初被咬傷,只以為鐘弋被她的所作所為氣到。 她埋在他的懷里,用氣音依舊倔道:“除了我,這里沒別人了?!?/br> 鐘弋沒有松口,舌頭卷起血液,咽下,“你說得對?!?/br> 他的體溫變化的特別的燙,臉頰微醺像喝了假酒,所有骯臟的念頭都在腦海里盤旋! 他控制不住的一把將楚初褪去一半的病服撕開,毫不猶豫地把頭扎進去。 鐘弋說,她說的對? 一時之間,楚初有些無法分辨出這個回答,回答的是她哪個問題?! 但這完全不影響讓楚初開心,她抱上他的頭,淚水好像也感受到她的快樂,成串的往下掉,“你不準討厭我!” 鐘弋聞著她身上傳入鼻息的味道,心亂如一團麻,他粗魯?shù)爻堕_自己的領(lǐng)口,極度燥熱:“討厭了又會怎樣?” 楚初微怔了一下,琢磨道:“殺了你。” 鐘弋在此時忽然想到,家的后花園,種著的那一片黑巴克玫瑰,嬌艷欲滴的紅里摻雜著最純粹的黑。 天使與惡魔的結(jié)合體。 這是鐘弋對黑巴克玫瑰的認知。 如今,黑巴克玫瑰宛如就在眼前。 他guntang的唇親吻在她身前的每一寸,呼吸凌亂到最原始的親吻無法滿足他,他野蠻地用牙齒輕輕的攆著。 唇齒間低喃:“殺了我?” 楚初被鐘弋咬疼,腦內(nèi)的興奮讓她妄想道:“我要親手毀了你!” 惡魔般的話語黏黏糊糊地飄進鐘弋的耳朵里,他輕笑了一聲。 假如這話是他討厭的人說的,他一定會讓那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可是,楚初在他這里,是他想要血液里有她,想要給她瘦弱的街道,璀璨的黃昏,天邊的月亮的存在。 聞言,他既不惱,也不怒,甚至也瘋了:“我,允了?!?/br> 楚初驚的說不出話。 她慌亂地垂下頭,看著被他咬過的地方留下的紅痕,漸漸顱內(nèi)缺氧,rou眼可見的臉頰羞紅。 允了? 這兩個字的殺傷力,大到楚初覺得他在慣著她! 分不清真與假。 但,這一刻楚初由衷的被他的話騙到,只想埋在鐘弋懷里撒嬌。 她尋著含住了他的耳朵,舌頭舔著,眼神炙熱:“三伏,別忍著了,我不后悔。” 鐘弋已經(jīng)被藥效控制的眼角紅著,他身上早已經(jīng)沒有了原有的淡定與松弛,如今也因為楚初的話最后一根弦,崩塌。 他藏在骨子里的侵占再也遮不住,下手很重的握住了眼前的青澀。 手勁兒極重的揉捏著,邪性地尋著她的眼,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上面。 楚初漸漸地呼吸速度加快,氣喘著。 她被他玩弄著,但她一點也沒有后悔把藥喂給他吃。 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她所預(yù)料到的,她甚至認為,她們本就該親密無間! 就算她的上衣被盡數(shù)褪去扔到地上,露出潔白地脊背。 她也心肝情愿地被他的手撫摸燎原。 鐘弋吻在了她的背上,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面,勾起的酥麻讓她心癢般難捱。 楚初想躲地在他懷里扭動著。 他像是霸道了起來,突然抱著她將她身體掉了個,由她的背部面朝他的臉。 楚初沒反應(yīng)過來的“嗯?”了一聲。 鐘弋眼皮低低垂著,眼神里蘊含的渴望被他深深壓下。 他像是從意亂情迷間,保持出一絲清醒,眼睛片刻不離的看著她背上留有的疤痕。 過了很久,他才從僵愣中回神,磕絆道:“為什么……有傷?” 傷? 楚初迷迷糊糊地想到,原來他停下動作是已經(jīng)感覺到她背部的傷疤嗎…… 她后知后覺的突然很害怕被鐘弋討厭! 討厭的點在于,她的身上不干凈! 楚初死咬著嘴唇,腦袋放映著從前被張怡樂毆打的場面,呼吸越發(fā)的困難:“以前、被欺負的時候、留下的?!?/br> 那背上有一條很長很長的疤,像一條巨丑無比的蜈蚣。 其實楚初早已經(jīng)將這段欺辱忘記,可當她突然觸及到這段過往,她終究還是亂了陣腳,甚至心里不舒服起來。 她緊緊抓著鐘弋手臂處的衣服,失控道:“你別看……丑……” 她說完,突然感受到有濕濕的東西滴在她的背部。 還沒等她反過勁兒,就聽身后穿來一聲帶著陰鷙的怒言:“她們該死!” 楚初心跳慢了一拍,又聽鐘弋罵道:“她們真該死?。 ?/br> 怒氣還未散去,鐘弋僅存的一絲清醒也被藥物吞噬,那總是冷靜的桃花眼里此刻溢滿著深痛,好似被悲傷擊垮,淚水如雨般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下頜。 他一邊哭,一邊被欲色攪得喘著粗氣,沿著她的椎骨一點點往下吻著。 那淚水似巖漿般guntang,滴在楚初的皮膚上灼燒著她的心。 那總是荒蕪的沙漠里好似生長出一只綻放的薔薇。 不厭其煩而又循環(huán)播放著那一句句:她們該死! 是啊,她們該死! 楚初流下眼淚,狼狽不堪道:“錯的不是我,對嗎?” 鐘弋呼吸粗重,淺嘗即止的親親已經(jīng)開始無法滿足他,身下的腫脹像是要爆炸一樣,無法思考的腦子變得手勁粗暴。 那有些青澀的豐滿上留下的全是他的掐痕。 楚初微微掙扎顫抖。 “別動!”鐘弋掌控著力道,喉結(jié)微動,“我不會放過她們的?!?/br> 鐘弋將她從地上抱起,他那雙手像是枷鎖,緊致到楚初的腰都被他勒的很疼。 她沒有反抗,被他一邊激烈的吻著,一邊被他分開雙腿,踩著一地的書本,來到一樓大廳處的客房。 他每走動的腳步很穩(wěn),完全不像身中春藥,精蟲上腦的貪欲之人。 他的腳勾著帶起了房門。 房門剛被關(guān)上,她的背就被抵在了微涼的門上,她被按著頭親,越吻越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