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舊式原配[穿越] 第81節(jié)
秦瑜敲妮兒的小腦袋:“這個小東西,什么都想學。最近在學堂讀書可認真讀了?” 妮兒站起來,仰頭驕傲:“讀了,先生夸我聰明,說我接受起知識來特別快?!?/br> “知道你聰明,不可以翹尾巴。”秦瑜伸手摟住她。 “嗯,我一定多讀書?!蹦輧嚎吭谇罔さ纳砩?。 秦瑜想起來:“妮兒,太太去制衣廠了,你有空也可以去看看。我覺得你不僅僅是喜歡繡花,喜歡盤頭發(fā),你是有審美的能力,好好學!” 要是小丫頭真有這個天賦,以后送她去巴黎,系統(tǒng)地學。 “小姐真好!”妮兒抱住秦瑜。 傅嘉樹進來就看見小丫頭抱著秦瑜頭都靠在秦瑜的胸口了,這讓他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走過來:“小妮子,不早了,你不該睡覺去了嗎?” 秦瑜看見傅嘉樹過來,也拍了拍小丫頭:“睡覺去了,我跟傅少爺有話說呢!” “嗯!”妮兒蹬蹬蹬地下樓去了。 阿芳十分會看人臉色扶起宋太太:“太太,今天下午做了一下午的菜,也累了。我們去歇著吧!” 等人走了,傅嘉樹在秦瑜的耳邊問:“去哪兒賞月?” 壁咚,要有壁,三樓的話,陽臺和伯母的房間相通,不太好。她問:“四樓露臺,我和你泡一杯咖啡,賞月談心?” “好?!?/br> 秦瑜帶著傅嘉樹上樓,開了露臺上的壁燈。 四樓這個露臺平時傅太太也會來打理,這個時間點荷花缸里的睡蓮已經(jīng)合攏,邊上一排梔子花開得正旺,風中傳來陣陣花香,傅嘉樹燃了酒精燈,秦瑜磨起了咖啡豆…… 傅嘉寧見哥哥去隔壁了,立馬跑三樓陽臺,在月光和燈光下見兩人在對過四樓露臺上,她悄悄看。 傅太太走出來,伸手擰傅嘉寧的耳朵,傅嘉寧生怕哥哥jiejie聽見,還不敢叫出聲,聽她媽低聲說:“你要是再敢看,以后你談戀愛的時候,要是你有了侄兒侄女,我抱著小娃娃來看。” 進了屋里,傅嘉寧這才掙脫她媽:“媽,就看看嗎?” 她媽說:“非禮勿視,曉得吧?不怕生針眼。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不怕羞呢?” 傅老爺伸手敲她的腦袋:“你哥哥都沒談過戀愛,不曉得他靦腆???” 老夫妻倆把女兒塞進了房里,傅太太回到房間,手放在陽臺門的把手上,被傅老爺說:“你叫女兒不要看,你怎么好奇心這么大的啦?要看么,看看你家老頭子?!?/br> 傅太太放下門把手轉頭回來看,要不是她承受能力好,一般人還真的看不下去這個情景:“哦呦!你個老東西,老sao勁發(fā)起來,真的是……” 屋里老頭子把媳婦兒往床上拉,露臺上小伙子仔細觀察了三遍之后,確認他媽和他meimei都不在,這才放心地轉身。 秦瑜原本想得很簡單,只要有墻壁就行,反正這東西對自己肖想已久,肯定很容易上手,誰特么想到,她一杯咖啡都喝完了,傅嘉樹還不曉得在磨嘰個啥,咖啡都涼了。 傅嘉樹轉過身去,原本是坐在秦瑜對過的座位,現(xiàn)在往秦瑜身邊坐:“把你的頭靠過來?!?/br> “靠什么靠?在上頭坐了這么久,我要下去了!”秦瑜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難不成真的跟他犯傻? 秦瑜站了起來,要往里走,傅嘉樹追進去:“你不是還說賞月嗎?” “賞好了呀!” 哪兒賞好了?這都沒開始呢! 秦瑜繼續(xù)往里去,走到樓梯上,傅嘉樹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再坐一會兒?!?/br> 秦瑜看著樓梯,腦子里冒出來一個想法:“你走下去兩步?!?/br> “干什么?” “你走呀!”秦瑜不告訴他。 傅嘉樹看著她,秦瑜瞪他:“你下不下去?” “我下,我下?!备导螛洫q猶豫豫往下了兩個踏步,看秦瑜。 “你靠在墻上站著?!鼻罔ぐ阉频綁ι?,讓他貼墻站,“很好,保持這個姿勢?!?/br> 傅嘉樹不知道這個人是要干嘛? “閉上眼睛?!鼻罔じf。 貼墻,閉眼?傅嘉樹不知道秦瑜為什么就不放過他,他是笨但是也沒必要這么嘲笑他吧? “秦瑜,我真的生氣了?!彼鲃菀?。 “你要是現(xiàn)在走了。你信不信,從明天起,我一個月不理你?” 一個月?這個威脅太狠了,傅嘉樹站住,十分委屈地貼墻站好,閉上眼睛,微微仰頭。她要嘲笑,就讓她一次笑夠。 看著氣得跟河豚一樣的傅嘉樹,秦瑜走過去,比傅嘉樹高了兩個臺階,他靠著墻,他們之間身體錯開了,比劃了一下,手撐在墻壁上,這個很考驗腰的柔韌性不說,而且在樓梯上還有危險。罷了!罷了! 反正已經(jīng)靠墻了,秦瑜:“你往下蹲一點?!?/br> “干什么?”傅嘉樹睜開眼,看著正在琢磨兩個人位置的秦瑜。 “叫你蹲就蹲,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不想蹲,是吧?”秦瑜兇巴巴。 “蹲就蹲?!?/br> 傅嘉樹往下蹲,被秦瑜拉住,“這樣剛剛好,保持!閉眼!” 傅嘉樹都要被她給折騰死了,再次閉上眼。 秦瑜一只手撐著墻,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嘴唇落在他的唇上。 傅嘉樹被柔軟的唇給觸碰,鼻尖縈繞著她的香氣,他眼睛睜開了,看見秦瑜低下的頭,還有撐著的手臂,這才反應過來,她在做什么?一張臉熱辣得像是要爆炸。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激動的。 秦瑜不過是過個干癮,得逞之后放開,舔了舔唇,裝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在教你什么叫朱唇緩接。” 傅嘉樹站直了身體,樓梯不過一米寬,他往前一步,秦瑜后退一步已經(jīng)靠在墻上,他想著秦瑜的姿勢,手臂撐墻,低頭看著秦瑜,秦瑜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你既然教了,那么我得試試,我有沒有學會?!备导螛渖焓痔羝鹎罔さ南掳?,低下頭來…… 她打算分成兩堂課教,為什么他居然進階到下一堂課的內容,就不能給她這個老師留點兒面子嗎? 被他清冽的氣息包裹著,秦瑜這顆老司機的心臟都禁不住地砰砰砰地猛跳,直他的唇離開,在她耳邊問:“這是不是香津暗渡?” 見她不答,他微微放開她,低頭與她額頭相抵:“你現(xiàn)在這是眼神迷離了?” 秦瑜氣得伸手在他腰上使勁兒一擰:“傅嘉樹,我讓你繼續(xù)了嗎?你太過分了!” 這下?lián)Q成秦瑜氣沖沖地走下樓,到二樓客廳門口,聽他問:“不送送我?” “送你個頭啊!”秦瑜色厲內荏地吼,“明天還要去辦那件事兒,滾回去!好好睡覺?!?/br> 傅嘉樹見她鼓起的臉頰實在可愛,他側頭在她臉上香了一口:“早點兒睡!” 秦瑜把他推出門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她伸手摸了摸唇,雖然笨了些,雖然沒什么技巧,差點磕破她的唇,但是感覺真的不賴。 第二日早上,秦瑜吃過早飯去傅家等電話,跟宋舒彥那里已經(jīng)溝通好了,等那個紅陵笑笑生進《三日談》報社門口,他們就趕過去。 有了昨夜的進展,今天她一坐下,傅嘉樹就往她身邊湊,伸手把她的手給捉住,輕輕摸索,順帶還摳一下她手掌中的老繭,撓得手心癢,秦瑜想要抽回手,他已經(jīng)抬起她的手,仔細辨認她的手指有幾個斗幾個簸箕,看完這個手看另外一個手。這貨倒是像她上輩子養(yǎng)的那只貓咪,只要用手逗逗它,一兩個小時,都不會嫌膩。 傅太太從外頭采摘了鮮花進來,把客廳花瓶里的插花給換了,一束白色的木繡球加上一支只有花骨朵含苞待放的石榴枝條,插在天青色的花瓶里錯落有致,韻味十足。 傅太太微微側頭往他們倆這里看了一眼,低頭輕笑,提了籃子走開。 秦瑜甩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他沒事兒人一眼又粘了上來,直到電話鈴聲響起才走開,他說:“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到。” 傅嘉樹拿起汽車鑰匙,被秦瑜一把搶過,上了車,秦瑜發(fā)動汽車,傅嘉樹側頭往她臉上貼了一口:“在家里不敢動?!?/br> 他這是盤算了很久啊? 在門口蹲守的記者等到上午九點出頭,以為今天沒戲了,沒想到傅嘉樹的車子出來了。 看見車子,站著蹲著的記者立馬往前,跟昨日傅嘉樹,拐彎甩掉他們不同,今天車子開得不快,足夠這些記者連奔帶跑,追趕過來,能追得上,卻又極其耗費體力,追了足足四五公里路,他們發(fā)現(xiàn)傅嘉樹的車子停在了《三日談》報社門口。 秦瑜從車上下來,身體靠著車子,看向報社門口,傅嘉樹拿出一包粽子糖,遞給秦瑜,秦瑜從里面拿了一顆塞在嘴里,兩人靠在一起,看上去十分閑散,一時間記者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此刻《三日談》報社里面,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所謂《三日談》是按照三的倍數(shù)日發(fā)刊,明天是五月二十七日,又到了發(fā)刊日,今天這位紅陵笑笑生來報社,并未交稿。 上一期的這篇文章引發(fā)熱議,其他小報也來跟風,已經(jīng)把這個事件鬧得街頭巷尾,人人議論。 這次這位紅陵笑笑生拍胸脯保證:“這次更加吸引人,添加了武漢酒店相遇的橋段,那陳華平跟我說道,武漢那家酒店園中景致十分怡然,尤其是這位撐著油紙傘,穿行于紫藤架下,剛好與《金瓶梅》二十七回相契合,他那是潘金蓮醉鬧葡萄架,我這是秦女郎冶游紫藤廊。只是我最近囊中羞澀,少了那二兩燒酒,寫起來總是缺了點什么。不知道是否能漲幾個稿費?” 原本魯鴻達找到《三日談》要提供宋傅兩家的隱秘,希望能寫成文章,要求尺度大,雖然報紙胡吹慣了,可到底是指名道姓的文章,又沒有真憑實據(jù),而且之前胡四小姐還寫過幾句,最后還被賀晴給反駁了,問了幾個人都不愿意接。 他們這個版面的主筆又不愿意放棄這么好的機會,畢竟這個魯老板說的那些,聽上去好像挺真實的,所以他想要了這個靠著寫些風月小說連載糊口的貨,就問了他,這個貨一聽自然愿意,立刻跟魯鴻達接洽,魯鴻達為了讓他能盡情編排宋舒彥,還私下給了他五十個大洋。 他跟魯鴻達確認了要求,怎么埋汰宋舒彥,就怎么寫,怎么讓更多人看,就怎么寫。 第一回 開篇,畢竟有現(xiàn)實做框架,加上他的想象做血rou,一時之間,他文思如泉涌,那些片段一個個涌出來,填上去,果然就火了起來。 現(xiàn)在當時拒絕寫的那位,估計拍青了大腿都來不及了。當然,想要他交稿子,怎么著也得漲點兒稿費不是? 主筆把他拉?。骸懊魈煲妶蟮模F(xiàn)在你坐地起價?” “只要價錢談妥了,下午我就給你交稿件了?!?/br> “你要多少錢?”主筆問他。 這個貨比了個八的手勢,主筆問:“八塊大洋?” “八十大洋,少一個大洋我都不寫?!?/br> “你開什么玩笑?你之前都是五塊錢,給你到八塊已經(jīng)很好了?!敝鞴P認為這個癟三窮瘋了,“你做夢吧?” “你自己知道為什么別人不肯寫,還不是認為會得罪宋家和傅家嗎?我可是拿著生命做賭注在寫文章,不給我提提價,我哪里寫得出來?” “你等等,我去問總編。”主筆跑去問總編。 這等豪門花事是目前報紙最最吸引大眾的點,之前也有人報道過宋傅兩位公子同追一位女郎的事,雖然也引起了一些反響,終究沒有這次開篇影響大,畢竟是有事實打底的。 “今天交稿,一次性給他八十,以后二十塊一次稿件?!边@個數(shù)字可夠高了,三天一次,那一個月要兩百大洋的稿費,只要寫十次。要不是看在現(xiàn)在這個事件大熱的份兒上,就他那幾個抄來抄去的字,不過是填一下版面而已。 主筆得了總編的首肯,過來跟他說,叫他聲音輕一些,這貨還大聲嚷嚷:“就這次八十,以后二十?那我就交今天的,下次的再說?!?/br> 所謂民不患寡而患不均,今天是交稿日,報社里撰稿人不少,聽見這個數(shù)靠著販□□穢低俗的文字拿大價錢,對某些認認真真寫小說連載和評論文章的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正要去找主筆談談,是不是以后《三日談》就只收這種文章了? 有人沖進來:“傅嘉樹和秦瑜來報社門口了,婦女聯(lián)合會的人在門口扯了橫幅,一大群紡織女工,在門口叫喊示威呢!” 小報這玩意兒,南宋時候就是朱熹都吃過它的虧,說朱熹納尼姑為妾,兒媳婦寡居卻有孕。這種事情不論真假,反正被纏上了,只能吃悶虧。 更何況各家豪門大多是有各種難言的隱秘,只是有些撰稿人不想去得罪這些豪門大戶,所以給錢也不寫而已,畢竟有撰稿人因為爆料某流氓大亨酷愛的花旦,而被砍手的。但是,大多大戶是不會這么狠辣,通常都是拿錢來息事寧人,所以總歸有人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