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 第46節(jié)
“你……”燕皇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積郁的憤怒都在這一刻化作了茫然,“你殺了她?” “……陛下,南秋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做錯了事就應(yīng)該自己承擔(dān)罪責(zé)?!蓖噍p輕拍撫著尹南秋的脊背,仿佛在哄著幼童入睡,“她與臣妾,都不可能再像孩子一樣,做錯了事都由臣妾來擔(dān)著,而大人會看在她惹人憐愛的面子上順水推舟,由著她輕易揭過?!?/br> “至少最后一刻她都覺得自己是被我嬌慣著的,那就足夠了?!蓖嘌酆熭p闔。 “……” ——該如何形容……這種震撼呢? 燕皇怔怔地看著望凝青清瘦的背影,慣來敏銳的思緒早已亂成了漿糊,他想不明白,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性如冰雪,高潔無塵,既有情義又公私分明,即便是磊落儻蕩的君子,在這樣的人前恐怕也會自慚形穢,自愧不如的吧? 說句難聽的,以宋家滿門英烈,北境千里忠骨,就算宋清婥挾恩以報,他也無可奈何。 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嬪妃、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而放棄宋家這柄冠絕天下的名刀。 他心里有芥蒂,是因為他對宋清婥抱有太大的期望,他覺得她這樣的謫仙,總該與凡人不同。 挾恩以報這種事,世人大多都會做,但本來這就沒有什么過錯。淑妃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仗著父輩留下的恩蔭,在后宮之內(nèi)作威作福,與貪婪是人之常情,并沒有什么可恥,就連燕皇自己,也不敢說自己清白無瑕,毫無欲求。 他只是有一點小小的失望,那是親眼目睹云上人衣袂染塵的失望。 但是,宋清婥再一次震撼了他。 “朕……”燕皇有些無措地張開手,想要擁抱那個清瘦的背影,可又莫名地感到了膽怯,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在宋清婥的面前感受到這種新奇而又陌生的情愫,“朕并不在乎——” “陛下寬宏大量,雅正通達,自然不在乎這些拙劣之舉,但臣妾卻無法對此輕拿輕放。”望凝青用手帕輕輕拭去尹南秋唇角的血,她抱起尹南秋,回過身來,平日里本就冷肅的眉眼有如暮雪千山,涼得冷徹入骨,“懇請陛下……容臣妾送表妹的靈柩歸鄉(xiāng)?!?/br> 望凝青輕輕勾唇,露出了一個毫無溫度的笑:“江南是真的很美,陛下。” …… 望凝青抱著尹南秋踏出了宮殿,恰好正值深夜,月隱天邊,只余繁星點點。 燕皇解了自己的令牌,送給了望凝青,大抵是因為懷疑她的那份愧怍,燕皇甚至沒派人跟隨。 望凝青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宮,聯(lián)系了宋家的忠仆,命人連夜打造一口舒適的靈柩,準備前往江南的車馬。 靈貓在一邊唉聲嘆氣地道:“唉,多好的一姑娘啊,怎么就遇上尊上這么個鐵石心腸的人呢?” “她有什么錯呢?她只是愛你啊。” 望凝青勾了勾唇角,那神情卻不像是一個“笑”,沒有任何溫度,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單純地輕勾唇角。 “將人盡快送回江南尹府,切記,除了尹知州以外,其他人都只能看見‘靈柩’?!蓖嗬渎暤?。 “是?!?/br> 正在哀悼紅顏薄命的靈貓覺得哪里不太對,咂摸了半天后才茫然抬頭道:“尊上……我能問一下您給她喂的是什么藥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望凝青偏頭望向它,“假死藥啊?!?/br> 靈貓:“……” “……所、所以,您一顆藥忽悠了兩個人?”靈貓的話語微微顫抖。 “呵?!?/br> “臥槽尊上您真的好渣啊,您這個人真的好他媽渣??!” 第64章 【第15章】冷宮廢皇后 淑妃落馬, 德妃病逝, 宮內(nèi)的三大巨頭一下子去了倆, 這讓一直謹言慎行的賢妃有些坐不住了。 “因為這不管怎么看, 都很像是燕皇屬意五皇子, 在為她的孩子鋪路吧?!膘`貓甩了甩尾巴, 嘆氣道, “不止賢妃這么想,朝臣百官也是這么想的,畢竟五皇子的實績實在做得漂亮。這次南方水患也是, 一層層下去居然都沒被薅羊毛, 朝廷的撥款都用在了刀尖上?!?/br> “那也與我無關(guān)?!蓖嗳斡伸`貓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淡著一張臉給院子里的狗尾巴草澆水。 這些天來, 燕皇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幾乎每天都要來望凝青這座不似冷宮勝似冷宮的殿里坐坐,有時候拖到很晚都不愿意離開。望凝青憂心自己私下教導(dǎo)七皇子的事情會暴露, 便簡單粗暴地給弟子辦了一次出師宴,將一枚佩戴多年的劍穗作為禮物送給徒弟,就不允許他再來了。不過徒弟也的確不適合再翻墻來她的宮里了, 因為當年會被狗追著跑的小蘿卜頭,如今已經(jīng)長成了俊美的青年了。 “已經(jīng)到了連‘少年’這樣的稱呼都有點勉強的年紀了呢?!膘`貓訕訕地笑著,“不過還真是意外啊,身為反派的七皇子居然會生得這么好看, 而且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 比起氣運之子真的是一點都不差……這不對吧!這絕對是有哪里不對吧!尊上你這是又弄偏了吧!把反派教導(dǎo)得比氣運之子還要出色優(yōu)秀什么的!真的不行啊!” “我的弟子當然不會比任何人遜色?!蓖嗌裆坏乜粗鴿M院子欣欣向榮的狗尾巴草, “吾輩修仙者,奪天地之造化,掠鐘靈之毓秀,侵日月之玄機,逆因果之命絡(luò)。氣運之子若是技不如人,氣運被奪,那也是他的命數(shù)?!?/br> “……”靈貓神情有些驚恐,“您以前不是這么說的,您該不會是養(yǎng)出感情來了,要貫徹您清虛守寂一脈的護短原則了吧?” “誰知道呢?!蓖嗖⒅笧閯Γ瑨哌^一道凌厲的劍風(fēng),傾倒狗尾巴草無數(shù),然后她拿起一邊的鋤頭,將院子里的土翻得松軟,將狗尾巴草全部蓋進土里。靈貓蹲在一邊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晗光仙君真的非常神奇。 都說時間是最公平的,不管是人還是物品都逃不過歲月的侵蝕。但這么多年過去了,從容華公主到廢后宋清婥,晗光仙君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不少事了,可她依舊是這副模樣,一身孤光照雪的寒冽,肺腑皆冰的凜然。 都說物是人非,人心易變,可唯獨晗光仙君的心,好像是永恒不變的。 望凝青翻完了土便準備去拿種子,可找了半天,種子卻不知所蹤。望凝青閉上眼感受了一會兒,鎖定了在墻外正在浣洗衣服的幾名宮女,正準備翻墻過去找人問問種子在哪,卻忽而聽見兩人的談話。 “五皇子殿下可真是不得了,年紀輕輕便能任賢使能,聽說他先前在朝堂上舌戰(zhàn)群儒,力挫了朝中一些頑固不化、倚老賣老的臣子,揚言君子有君子的用法,小人有小人的用法,只懂任用賢臣,并非最佳的御下之術(shù),令陛下大為贊賞,文武百官也心悅臣服呢?!?/br> “這次救災(zāi)不也是嗎?五皇子殿下提出的‘一換三斗量’,用一斗精米去向京城富人的農(nóng)莊換三斗米糠,將原本的賑災(zāi)物資翻了一番。他還往賑災(zāi)的米糧里撒了一把沙土,和米糧攪和在一起……當時被言官彈劾得可兇了,所有人都說殿下苛待難民,但殿下是怎么說的來著?” “‘饑不擇食,寒不擇衣,但想要中飽私囊的貪官污吏,卻難免要挑揀一二,你們既然都看不上眼,那就代表這些東西能送到真正需要它們的人手里’。真的是!五殿下怎么就這般機敏?如此靈活變通,難怪會說出‘君子小人都可為我而用’的話語?!?/br> “是啊,歷來見過的皇子不是端方君子就是城府極深的人,五皇子殿下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莫非這就是明君的風(fēng)采嗎?” “……” 宮女們討論得熱火朝天,趴在望凝青肩膀上的靈貓卻聽得目瞪口呆,冷汗淋漓。 “尊、尊……尊上……”靈貓雙目圓睜,毛嘴大張,如同溺水的貓兒一般,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 “嗯?!蓖啻沽舜鬼?,眉宇略有波瀾。 在賑災(zāi)的米糧里混入沙土——這是望凝青曾經(jīng)在教導(dǎo)帝王心術(shù)的時候提到過的一個關(guān)于貪官與賢臣的故事。因為是貪官所以更懂貪官污吏們的想法,所以那名青史留名的大貪官留下了這樣一段有趣的野史,成為了望凝青教導(dǎo)弟子“權(quán)衡之術(shù)”的經(jīng)典案例。對于帝王而言,朝堂不能成為某人的一言堂,否則終究會落得“萬馬齊喑究可哀”的下場。 但是,那位才華橫溢的貪官在這個世界中并不存在,換而言之,這世上除了望凝青以外,只有“七皇子”才知曉這個故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會不會是尊上寫好的教案無意之間被五皇子得到了呢?”靈貓冷汗津津地道,“不、不是也有這樣的案例嗎?畢竟是掉下懸崖都能撿到武功秘籍的氣運之子,無意之中得到反派的策論先一步搶走反派的功勞之類的,也是有這種可能的……吧?” 靈貓色厲內(nèi)荏的聲音越發(fā)微弱,到最后連自己都變得底氣不足。 別開玩笑了,如果他們的猜測是真的,那真的能成為晗光仙君歷劫過程中最為恥辱的一筆。 “去查?!蓖鄟G下兩個字,就一言不發(fā)地回了屋內(nèi),連耕好的田地都拋在了腦后。 靈貓帶著“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表情出門了,最后一臉“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表情回來了。 說到底,這種事情只要有心去查,答案其實并不難找。以往的他們不過是一葉障目,當局者迷。因為對“徒弟”的信任,加上礙于嬪妃的身份和命書中的命軌,望凝青一直刻意地避開在公開的場合中接觸皇子們,這才陰差陽錯之下被人瞞在了鼓里。 “詐騙??!這完全就是詐騙啊!”靈貓的心態(tài)幾乎完全崩潰,恨不得抱頭大哭,“騙人錢財美色的也不是沒見過,但這騙人劫數(shù)是什么cao作??!當初那小孩那么水靈那么可愛,看著也不像是一個壞心眼的啊!怎么就敢冒名頂替、大搖大擺地來上課??!” “這難道就是‘常年打雁終被雁啄了眼’嗎?還是說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格外與眾不同呢?他就不怕宋清婥發(fā)現(xiàn)后一劍殺了他嗎?!” 靈貓幾乎要瘋了。 從容華公主到劍仙云出岫,再到如今的廢后宋清婥,靈貓也在日漸成長著,這第三世原本應(yīng)該是最穩(wěn)妥的一世才對。 畢竟宋清婥在慕容辰的一生中雖然是一枚極為重要的樞紐,但說到底她的戲份也只有最終的謀逆以及一筆帶過的“教導(dǎo)七皇子”。這一世的角色不僅戲份少,尊上也安分了不少,不再像第一世一樣流露出咄咄逼人的攻擊性,這本該是極為平順的一生才對啊。 “所以……初遇那一天,他到底為什么要自稱是‘七皇子’?”靈貓百思不得其解。 望凝青冷沉著臉,抽出了放在床頭柜中的錦盒,盒中擺放的是她專門為“弟子”準備的佩劍。那是望凝青特地稟告了燕皇,出宮開爐鍛造的佩劍,原本是想刻上“錚”字的,“錚”意喻才能突出、剛正不阿,原本是一個意向十分美好的字。但因為那孩子每次被她叫名字的時候都一臉不爽利的樣子,所以望凝青就換成了云紋劍格。 清虛守寂一脈有成年后贈劍的習(xí)俗,并且贈劍所用的劍必須是師長親手鑄造的,這柄劍還未取名,但是其劍刃劍型都是依照“慕容錚”平日里用劍的習(xí)慣、劍勢的去向、以及握劍的方式來鍛造的,雖然是凡鐵打造,但在這世上稱得上是舉世無雙。 “尊、尊上……”靈貓看著望凝青的神情,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一時間只能瑟瑟發(fā)抖,“那、那啥,要不咱們直接離開吧……” 縱觀晗光仙君的一生,恐怕還從未有過被人欺騙感情的經(jīng)歷。 畢竟對于寡親緣情緣的晗光仙君來說,她唯一愛重的人只有自己的師長。因為從未得到過,所以也不會感到失望。畢竟人世間這般多形形色色的因果,唯一曾讓晗光仙君感到溫暖的,只有“師徒”這樣的羈絆。 “不。”望凝青眼簾輕闔,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地說道,“這也是人生的體悟之一。” 包、包括被背叛之類的嗎?靈貓下意識地往后一仰,神情悚然:“……也、也對,咱們本來就是來歷劫的嘛……哈哈哈哈……” “說到底,命書中的宸帝原本就是城府極深的人,哪怕對他童年時的遭遇以及苦衷有大量的著墨,但無可否認他是踏著親人的骨血登上皇位的人?!蓖嘧灶欁缘卣f道,“他初次相遇時自稱‘七皇子’的原因也不難找,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體內(nèi)流淌著楚國皇室的血脈,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就會落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想要改變這種死局,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給自己身為‘燕國皇室’的那一邊添加籌碼。” “皇子長大到一定年紀就會進入皇子所,擁有自己的殿宇,只要他在長成后逐漸疏遠賢妃,就能營造出‘母子不和’的假象,極大地削弱賢妃對他的影響。而他身為被燕皇看中的皇子,又有著‘廢后宋清婥徒弟’的身份,將來即便身份暴露,他也可以因為‘從小接受燕國英雄的教誨’抽身而出,與賢妃徹底分割開來。這樣一來,不管將來賢妃做出怎樣偏激的舉動,都與這個‘一心向燕’的皇子無關(guān)了。” “……尊上?!膘`貓目如死灰,冷顫地道,“您原來是這么極端的人嗎?愛極了就說氣運之子管他去死,恨極了連相遇都是一場陰謀嗎?” “如果不是早有蓄謀,他又何必特意去淑妃宮里抱來那條狗呢?”望凝青沒有回頭,語氣卻從平日里的溫和化為了曾經(jīng)的冷漠。 “……這也確實是。”靈貓有些無法反駁,只要望凝青愿意,她就能夠說服天底下的所有人,“那咱們該怎么做呢?尊上。” “依照原定計劃行事。”望凝青將錦盒丟回了柜中,冷聲道,“去告知七皇子,我愿助他登上皇位。” ——這徒弟,我就當沒收過。 第65章 【第16章】冷宮廢皇后 “……師父還是不愿見我, 是嗎?” 慕容辰提筆落墨, 暈出紙上一派壯麗雄渾的山河秀色。他好似心懷天下,下筆也如有神助,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了群山濃淡的縮影、川流的奔騰不息。但是倘若仔細觀察他的畫便會發(fā)現(xiàn),這隨手揮就的山河都不過是一人的背景。 他換了最細的筆, 小心翼翼地勾勒著懸崖峭壁上一個筆挺清瘦的背影,比起大片筆墨暈染而成的山河,這個人的背影更值得他費心。 “是, 殿下?!弊冯S五皇子的太監(jiān)名為秦笙, 祖上原也是世家,但因前人之故而成了戴罪之身, 后被發(fā)配為奴。秦笙幼時吃了很多苦,幾經(jīng)碾轉(zhuǎn)入了宮, 被慕容辰收于麾下, 洗脫了奴籍,家人也得到了安置, 因此他對慕容辰忠心耿耿, 比起主仆, 兩個人更像友人。 “皇后娘娘說了, 您年紀已經(jīng)大了,除了母妃以外,不可像往日一般長久停留于妃zigong中, 她不曾教過不知禮數(shù)的孩子, 勸您好自為之?!?/br> 言下之意就是別撒嬌了, 好煩人。 “也是,畢竟師父就是那樣的人呢。”慕容辰放下毛筆,揉了揉手腕,近乎自言自語地道,“太過守禮了,反而讓我有些苦惱?!?/br> 慕容辰心想,畢竟他總是想和師父更親近一點的。但是皇子和妃子,到底要怎樣才能更親近一些呢? “差不多也快瞞不下去了?!蹦饺莩缴裆?,有那么一瞬,他的神情像極了望凝青,“如果不是師父有意避嫌,我也沒辦法隱瞞那么久。師父真的很像一柄劍,出鞘和不出鞘完全是兩個人,對吧,秦笙?” “小的覺得殿下說得有道理?!鼻伢系兔柬樠?,恭敬地說道。 “真心話呢?” “小的覺得皇后娘娘說得很有道理?!鼻伢弦琅f恭敬地道,“殿下應(yīng)該知點禮數(shù),別那么煩人?!?/br> “……胡鬧,師父才不會說后半句話?!蹦饺莩讲]有被人冒犯了之后的慍怒,又或者說,正因為秦笙敢于直撩虎須,他才會將這個人放在身邊,以免自己有朝一日變得剛愎自用,“德妃,不,尹氏那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嗎?” 德妃尹南秋“病逝”之后,慕容辰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上У洛∈拍翘彀l(fā)生的事情除了燕皇和望凝青以外,只有身為燕皇貼身心腹的崔公公知曉一二。崔公公是無法被收買的人,望凝青的武功又高絕到讓慕容辰無力安插暗衛(wèi),是以他對當天發(fā)生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當天夜里師父出了宮,駐扎在京城的宋家舊部連夜趕往江南,而尹知州也在收到德妃“病逝”的消息后開始閉門不出,拒絕見客。 從種種跡象上都可以看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慕容辰猜測八成是德妃的計謀被師父識破,而那個正直而又忠君的師父在父皇和表妹之間做出了取舍。以他對師父的了解,只要父皇一日坐在龍椅之上,她就根本不會選擇除父皇以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