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縫花開 第41節(jié)
看到有寶貝對更新時間有點兒疑問,是晚上更新當天的,第二天白天看到的話不用管,是捉蟲之類的~~~ 今天遲了點兒,隨機送50個紅包,周末愉快,么~~ 我是中國人民警察,我宣誓:堅決擁護中國□□的絕對領(lǐng)導,矢志獻身崇高的人民公安事業(yè),對黨忠誠、服務人民、執(zhí)法公正、紀律嚴明,為捍衛(wèi)政治安全、維護社會安定、保障人民安寧而英勇奮斗。——人民警察誓詞 第28章 石縫花開 哥哥等于家屬? 所以…… 合著這是他暗示拒絕她的新型理由? 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委婉的了么。 嘁, 誰稀罕要你這個哥哥啊。 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對??傆X著這中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點兒她沒搞懂的問題。 顧堯的意思是,她叫他哥哥了。 可她什么時候叫他哥哥了? “我, 叫你……”褚一諾伸手指了指自己,又反過去指了指顧堯,“哥哥?” 她一臉的質(zhì)疑,這種事兒,怎么可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于是, 褚警官立即走馬上任:“時間, 地點,原因?!?/br> 忽然反過來被盤問的顧堯慢條斯理地答:“上午十一點到十一點半之間,江北cbd商務大樓天臺,你暈過去之前?!?/br> “至于原因?!彼D了頓, 漆黑的桃花眼對上褚一諾的眼眸, “我也想知道?!?/br> 褚一諾來回打量著顧堯, 人一臉的磊落軼蕩。 也是, 這好端端的,他也沒必要突然給她栽贓這么個事兒啊。 褚一諾就這么望著顧堯, 努力回憶,一雙圓溜溜的杏眼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她記得當時, 她被顧堯拉上去的時候。 好像,大概, 貌似是很輕很輕地叫了他一聲。 但是到底叫的什么, 她是真的完全記不起來了。 不過,按照顧堯所說, 照道理的話…… “那應該是……”褚一諾琢磨著, 不由得笑了起來, 隨之褚老師上線,“g-u,顧和g-e,哥,你聽,是不是很像?” 顧堯微微瞇了瞇眼,也不是沒可能。 天臺風聲襲耳,四面八方圍上來的警察在耳邊,身后聲勢浩大。 而他當時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拉這姑娘上來那兒,她當時說那兩個字的時候,嘴唇也確實沒動一下。 饒是他聽力再好,也的的確確只聽了個一知半解。 褚一諾見顧堯不說話,繼續(xù)道:“再說了,那種情況,我命都快沒了,怎么著我也不可能叫你哥哥吧?!?/br> 她像是十分確定一般擲地有聲:“你肯定聽錯了?!?/br> 有理,不是詭辯。 本來顧堯也覺著奇怪,要是這么一解釋,就合情合理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應該是聽岔了。 “我說一句,你頂十句是吧?!鳖檲蚰抗庖怀罚D(zhuǎn)過身,沒事人似的往身后長廊處走去。 褚一諾見顧堯沒反駁,這絕對是被她說中了。 走為上計,這是覺著丟人了? 她秀眉一揚,小跑著跟上去與顧堯并肩走,還就不翻篇了:“哎呀,沒想到?。√锰妙欔犇?,也有耳朵不好使的一天啊!” 顧堯:“……”陰陽怪氣。 褚一諾難得在口舌上占了上風,整個人格外的舒服。 但是她也曉得見好就收,要再揪著不放,那就是沒眼力見兒了。 男人嘛,尤其是他身邊這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特戰(zhàn)隊長,被質(zhì)疑聽力,是多么的奇恥大辱啊。 得適可而止,給他留個面子。 “誒,你剛站那兒多久了?!瘪乙恢Z格外貼心地換了話題。 “不久?!?/br> “看到我跟那小女孩兒學跳舞了?”褚一諾說,“點評一下唄?!?/br> “那小女孩兒跳的不錯?!?/br> 就不能指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來。 褚一諾偏過頭覷了顧堯一眼:“那是你眼拙。實不相瞞,我舞齡差不多十五年。我要是沒當警察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名偉大的舞蹈家。” 顧堯繼續(xù)走沒搭腔,她扭回頭也跟著繼續(xù)邊走邊說:“要那樣的話,你看我跳舞還得買票。今兒算你有眼福,我可是很久都不跳了?!?/br> “要那樣的話。”顧堯嘴角微微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語氣故作遺憾,“我可沒這機會認識你這位,偉大的舞蹈家。” 褚一諾一尋思,還真有這種可能。 他是軍人,但她不是警察的話,確實很難打上交道,試問又怎么會有今日這傍晚日落下的這句“要那樣的話”呢。 不過,你這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笑里藏刀說反話有意思? “所以緣分這東西,你得承認?!?/br> “我有否認么?” 好像,確實也沒有。 褚一諾暗自一笑,跟著顧堯繞過長廊,沿著林蔭道繼續(xù)朝住院部走去。 “話說部隊也有文工團,你們節(jié)假日不是也會有那些什么藝術(shù)類的活動么?!?/br> 天色漸漸變暗,這會兒走出來,一陣秋風吹了過來,體感有點兒涼。 褚一諾下意識地雙手抱臂,目視前方,嘴上不停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怎么樣,肢體協(xié)調(diào)不?要不要拜我為師?到時候說不定文工團的搶著招你去當臺柱子呢。” “我肢體協(xié)不協(xié)調(diào)不知道?!?/br> 顧堯見褚一諾雙手抱臂,聳了聳纖薄的肩,他一邊默不吭聲地脫掉外套,一邊話里有話地調(diào)侃:“我只知道,我五音至少是全的。” 偷雞不成蝕把米,褚一諾瞬間被毒啞。 八個月了,已經(jīng)過去足足八個月了,你居然擱這兒給續(xù)上了。 算,你,狠。 “不是,我說你這個人……” 肩膀上微微一沉,溫熱頃刻間籠至全身,淡淡的煙味和薄荷味一并卷入鼻息間,一如既往的好聞。 像清晨時分的日照金山,被第一縷溫暖擁入懷里。 褚一諾一愣,忘了繼續(xù)說下去。 她偏頭望向身邊的男人,人漫不經(jīng)心地往前踱著步。冰峰似的側(cè)臉輪廓在淡淡的光暈氤氳下,仿佛融了一層難掩的溫柔。 顧堯抬手摁在褚一諾毛茸茸的頭頂,五指微張,輕輕擰正,不咸不淡地說:“看路?!?/br> 被碰到的頭頂那抹干燥的余溫宛如沸水一般,鉆進了頭皮,燙到了臉頰。 褚一諾微紅著臉,指尖攥緊了袖子,按耐著在胸口瘋狂撞擊的小鹿,低頭抿唇一笑。 “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瘪乙恢Z刻意停下,側(cè)目望著顧堯,溫聲又皮實地喊了聲,“哥哥?!?/br> 顧堯的太陽xue徒然地突突一跳。 聽著這姑娘故意把稱呼咬的重而嬌,心像是被什么東西勾了一下,扯著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了滾。 他面上氣定神閑地道:“既然是meimei,你有什么可誤會的。” 人沒撩到,還反被占了便宜的褚一諾一下子便臉不紅心不跳了。 她扭過頭,加快了步子。 傍晚徐徐的秋風向后吹拂,她輕“哼”的聲音摻在其中:“誰要當你meimei?!?/br> 顧堯瞧著前面的褚一諾,身上披著他的衣服顯得又大又長,沒有一處合身,可瞧上去卻意外的,還不錯。 他不禁笑了笑,邁著長腿,大步跟了上去。 * 回到病房,褚一諾立在病房門口沒進去,對顧堯進行了秋后算賬。 她像迎賓小姐似的抬起手往門框邊那“vip”三個字上一放,皮笑rou不笑地問:“請問顧隊,這vip病房是怎么回事兒呢?難道你不知道它是不能報銷社保的么。” 顧堯瞧了眼褚一諾,懶得跟她這兒貧,徑直朝病房里走去。 褚一諾見狀緊隨其后,見顧堯彎著腰在解茶幾上的袋子,一一將保溫袋里的飯盒拿了出來。 “我看你是心情倒是不錯?!鳖檲蛲崃讼骂^,示意她過去,“想通了?” 褚一諾走了過去,就著沙發(fā)坐下,把外套摘下來搭在扶手上,抬頭看向顧堯:“你猜。” 顧堯順勢瞅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言簡意賅地對她說:“我一會兒就得歸隊,短時間內(nèi)不能離隊。你們公安的事兒我也不便插手,不過我知道你心里那根刺不拔你不會死心。如果沒有頭緒的話,你就去找刑偵一大隊的韓隊長,別瞎亂碰,懂?” 褚一諾呆呆地望著顧堯,還在消化這段話,消化顧堯的用意,以至于半響都沒給出反應。 她這個人從小到大就無所謂慣了。說話做事是什么就是什么,像一張完美無暇的答卷。永遠開朗,樂觀,懂事。永遠表現(xiàn)著最好的一面,從小到大得到的表揚也多不勝數(shù)。 她是所有人眼中別人家的孩子,實際上沒有一個人懂她。 不怪別人,是她自己將真正的自己藏了起來。 可是,顧堯懂她。 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起,她不需要任何語言,他就能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