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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均家住在t大旁邊的幾條街上,雖然位于住宅區(qū),但他住的那一幢公寓特別老舊。 從公寓的大門口走進去,樓梯兩旁的墻面油漆斑駁,有幾處還長出了一大片壁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徐莐悠左右瞧了瞧,覺得整棟樓給她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顧南均像上次那樣背著徐莐悠上樓。 儘管她再三強調(diào)自己走的了,但傷口尚未包扎還滲著血,稍微一牽動到傷口她就痛的倒抽一口氣,他不想看她逞強的模樣,皺了皺眉,冷冷地對著她說:「先說喔,這公寓的樓梯有點斜,你還受著傷,等等要是走不穩(wěn)一個不小心跌下樓,我可是會見死不救的?!?/br> 徐莐悠張口無言,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只好像隻兔子乖巧的跳上他的背脊。 顧南均家住在頂樓,屬于那種違法加蓋的獨立套房,他打開頂樓僅有的那盞小燈,燈啪啪閃了兩下,又很快地熄滅。 顧南均在黑暗中發(fā)出微微的嘆息聲,他老早就要房東替他更換燈泡,都不知道過了多久還不處理。他又按了一次開關(guān),燈才終于完全亮起。 走至門口,他小心翼翼地將徐莐悠放了下來。 「喂,我家跟向陽家大相逕庭,你看了可別失望?!诡櫮暇瓜卵垌?,先給她打了一劑預(yù)防針。 「有什么好失望的?」徐莐悠搖了搖頭,說的是肺腑之言,「我要是沒抽中女宿,估計也是只能住這種小套房,向陽他家本來就有錢,直接幫他在竹北買了一間房,他跟我們這種普通人根本沒法比?!?/br> 「......嗯,這是棟年久失修的公寓?!顾麖目诖锾统鲨€匙,轉(zhuǎn)開門鎖,「而我只租的起這里?!?/br> 門一開,顧南均按亮了燈,脫下鞋走了進去,徐莐悠還站在門口,好奇的把頭探進去東張西望。 顧南均嚥了口口水,喉結(jié)跟著滾動了一下,略為有些尷尬地說:「看什么看,不進來嗎?」 徐莐悠喔喔了聲,她個性本來就比較粗枝大葉,顯然沒發(fā)覺顧南均的羞赧。 入內(nèi)后徐莐悠環(huán)顧著四周,其實也沒有想像中那么糟,就是一般的單人套房,空間不大,不像向陽家那樣還有客廳跟獨立房間,看上去雖然簡陋,但基本該有的家具設(shè)備都有。 顧南均對生活品質(zhì)還是有所講究,屋內(nèi)的擺設(shè)簡單整齊,墻面上也被他刷上了全新的油漆,空氣中散發(fā)出一種乾凈的洗衣粉味,跟顧南均身上的味道一樣。 「你家也沒什么不好,就是小了點。」徐莐悠一雙水靈的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她覺得唯一的缺點就是窗戶太小,通風(fēng)不易,屋里有些潮濕。 顧南均瞥了她一眼,她怎么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啊?反倒是他,心亂如麻。 「一個人住剛剛好,再多一個人的話就擠了些?!?/br> 「看來你以后要是交了女朋友的話,就得租大一點的套房了。」她笑了笑。 顧南均背對著徐莐悠倒了杯水,動作明顯一頓,過了兩秒,才掀起唇回道:「那也得看那女孩喜不喜歡我。」 徐莐悠聞言詫異地瞪大眼睛,他這話不就意味著他心里有人了嗎? 「什么?你喜歡誰啊?」 「她是我見過最美好的女孩。」顧南均轉(zhuǎn)過身來遞給她一杯水,面無表情地回:「不過,關(guān)你什么事?」 「不說就不說,故弄玄虛的?!剐烨k悠哼了聲,喝了口水,「不過你都有了喜歡的女生了,還讓我借住在你家?我看那女孩要是知道了你就沒戲唱了?!?/br> 「不用你來替我cao心。」顧南均輕輕地笑出聲,讓她坐到了沙發(fā)上,拿出柜子里的醫(yī)藥箱,「坐好,我?guī)湍悴了??!?/br> 徐莐悠聽話的將膝蓋併攏,他蹲在地上,低首以生理食鹽水清洗她的傷口,再抹上厚厚一層藥膏,用紗布包了起來。 望著顧南均專注處理傷口的臉龐,突然間一股很深刻的感覺竄上心頭。 徐莐悠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那種感覺,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被一個男人細心呵護照顧。就算是以往,向陽也不曾這樣對待過她。 想著想著,徐莐悠不自覺地出了神。 「喂,徐莐悠?!诡櫮暇蝗婚_口。 「......嗯、嗯?」她愣了一下,收回飄遠的思緒。 「這世上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將她手肘上的擦傷也一併抹上藥,黏上了ok蹦。 「干嘛突然這么說?」 「徐莐悠,我知道你沒什么心眼,因為我們要好,所以你相信我不會對你做出什么事?!诡櫮暇痤^來,澄澈的目光認真謹(jǐn)慎的瞅著她,「但我畢竟是個男人,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總是不妥,你和向陽也是?!?/br> 她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單純活潑,也沒交過男朋友,還不懂世上的人心險惡,更不會知道男人腦海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徐莐悠知道顧南均的好意,他是想給她忠告,要她別這么輕信男人。 她毫不避諱顧南均灼灼的目光,露出潔白的牙齒。 「顧南均,因為是你,所以我一點也不害怕。」 顧南均聽了眉毛微微抽動一下,難掩內(nèi)心欣喜,緩緩揚起嘴角,「是嗎?」 夜深了,徐莐悠簡單的梳洗完,換上顧南均的家居服,大喇喇地躺在他的床上睡去。 他家是那種一入門就可以看見床的小套房,不像向陽家還有多出來的客房給她睡,他們畢竟沒有在交往,為了避免尷尬,他今晚只能把床讓給她,自己委屈睡沙發(fā)。 顧南均坐在沙發(fā)上打著游戲,時不時抬頭瞄徐莐悠幾眼,直到某一回合游戲結(jié)束時,他見她一個翻身,伸腳就把棉被給踢掉。 真是個沒戒心的女孩子,睡的這么沉,還真不怕他對她做出什么事啊。 顧南均忍不住嘆了口氣,傾身替她蓋整。 替徐莐悠拉被子的時候,顧南均聽見她沉沉地呼吸聲,他忍不住低首望著她清秀素凈的臉,連睡顏都是那樣的迷人,唇瓣看起來還十分柔軟...... 稍不自覺顧南均一下就恍了神,他的唇忍不住緩緩地湊了過去,直到離徐莐悠咫尺近的距離,他才突然回過神,瞬間打住自己荒謬的念頭。 顧南均,你可真是禽獸不如的傢伙,還想偷親人家?要是她突然醒了你這輩子就別想追到她了,忍住啊忍住,總有一天你會拐到這笨蛋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顧南均深吸了口氣,試圖讓腦袋清醒一些。 忽然想起稍早之前,唱片行打烊后他拖著疲憊的身子站在家門口,才要入內(nèi)時便接到了來自她的電話。 徐莐悠語氣無助地問他能不能來市區(qū)找她,他就知道她是出事了。 他想也沒想的又鎖上了家門,回頭騎著那輛已經(jīng)被他摧殘到快壞掉的二手腳踏車,拚了命的往山下騎。 他的喜歡就是這么簡單。 愿意為那個人赴湯蹈火,衝鋒陷陣,儘管面前經(jīng)歷的是多么巨大的苦難,他都會一聲不吭的替她扛起。 隔天顧南均陪徐莐悠去警局,警察調(diào)出了街口的監(jiān)視器,清楚地拍下?lián)屵^她皮包的男人的長相。 警察立了案,說會盡其所能追緝那兩名同伙的犯人,簡單請徐莐悠填了填資料,就打發(fā)人走了。 竹北某些地方表面看上去繁榮,卻存在著許多治安死角,搶劫和偷竊案幾乎每天都會發(fā)生,警察們也見怪不怪。 畢竟城市里還有許多社會底層,在我們看不到的陰暗處茍且的活著。 遺失的物品暫時還找不回來,徐莐悠嘆了口氣,無比懊惱,不知道該怎么跟家人提起這事,不說也不是,說了就怕她媽會擔(dān)心。 「下次別再一個人來市區(qū)了?!诡櫮暇葱烨k悠愁眉苦臉的模樣,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聽見沒有?」 徐莐悠喔了好大一聲,痛的捂著額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誰叫你要打工!不然我早就邀你來一起挑向陽的生日禮物了。」 顧南均一聽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總是開口閉口就提起向陽,到底有完沒完? 他默默地發(fā)起脾氣,扭頭走出警局。 這人是有病嗎?脾氣真是古怪,誰以后當(dāng)他女朋友誰倒楣!徐莐悠一臉不明所以,蹙起眉頭,推開警局的玻璃門。 徐莐悠才走沒幾步,就見顧南均從不遠處的販賣機那走了過來,遞給了她一瓶冰涼的柳橙汁,扯著嘴角故作不耐地說:「喏,渴了吧,給你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