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度嬌寵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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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侍嘆氣,心道這位恭親王也是個(gè)苦命人,倘若不是因?yàn)橄忍烊沉送?,恐怕?dāng)時(shí)先帝崩逝時(shí)不一定會輪到如今的弘景帝即位。 只能說,天意弄人。 恭親王回宮復(fù)命,隨行的內(nèi)侍將當(dāng)時(shí)北齊五皇子的言論如實(shí)相告,弘景帝有些生氣:“這些北齊人,當(dāng)真是毫無教養(yǎng)。” 弘景帝看向恭親王,拉住他的手安撫:“讓王兄受罪了?!?/br> 恭親王笑著說:“這有什么,圣上不必放在心上。若還有什么事用得上臣,圣上盡管開口。臣這平日里都閑著,也沒什么事兒做。” 恭親王平日里便一直逗弄的鳥兒就在一旁放著,他伸手逗弄鳥兒,弘景帝看在眼里,不由嘆息道:“王兄這日子可真是悠閑,令人羨慕,朕也希望能向王兄一般。”恭親王又笑起來:“圣上可別這么說,圣上要治理國家,辛勞cao持,這悠閑日子還是讓臣來過吧?!?/br> 二人又說了些家常話,恭親王才提著鳥籠向弘景帝告辭。 弘景帝看著恭親王的背影,有些感慨,當(dāng)年若非恭親王瘸腿,或許這皇位還輪不到他。 - 臨朔行宮緊挨著皇宮,相隔不遠(yuǎn),臨朔行宮中的一舉一動皇宮都可以看見。司馬卓對此很是不滿,他認(rèn)為這是大燕皇帝的陷阱,他就是為了監(jiān)視他們所以才將他們安置在臨朔行宮之中。 “這大燕皇帝可真是狡猾?!彼抉R卓坐在上首,不悅道。 此次北齊使團(tuán)來了一位五皇子,一位六公主,還有另外幾位隨行的官員,這之中,當(dāng)屬五皇子地位最高。 六公主司馬珊坐在司馬卓旁邊,扶了扶自己的云鬢,抱怨道:“我也覺得他們大燕人真的很沒禮貌,那些平頭百姓竟然都敢議論本公主的美貌,實(shí)在可惡。” 下首的官員只能勸著,他們來時(shí)得的北齊皇帝的命令是促成兩國的和平,不能由著這兩位祖宗亂來。 司馬卓覺得沒意思,便回了自己住處。至黃昏時(shí)候,他派出去打聽的下屬終于回來復(fù)命:“殿下,屬下打聽過了,今日殿下看見的那馬車中所坐的姑娘,名喚田杏桃。父親不過是大燕朝的四品官?!?/br> 司馬卓來了興致,手撐著的頭睜開眼睛,眸底閃過一絲喜色。田杏桃,他仔細(xì)品味著這名字,杏子桃子都是多汁的水果,倒是還挺配這美人的。 “你再去,打聽打聽她家住哪兒,平日里會做些什么,幾時(shí)出門?!彼抉R卓吩咐下屬,下屬應(yīng)聲而退。 司馬卓摸了摸下巴,他才不怕大燕人,自然也不將大燕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北齊人與大燕不同,本就沒那么多規(guī)矩,在男女之事上更是頗為荒yin。 司馬卓回味著今日那道倩影,只覺得心肝都像有只柔軟的手在撓著,這出使這么無趣,他可得給自己找些有趣的事情。 - 田杏桃昨日回來便已經(jīng)在處理采摘到的桂花,今日一早更是在廚房中忙碌,做桂花糕。昨日那沈公子給的桂花分量十足,一大籃子,倒是可以多做些。 忙碌到下午,田杏桃終于做好桂花糕,她將東西裝進(jìn)精美的食盒,打算待會兒親自給謝慈送去,又命婢女準(zhǔn)備了一份,送去昨日那棵桂花樹的宅子。 謝慈夸她手藝好,桂花糕做得很好吃,“杏桃,你可真是心靈手巧?!?/br> 謝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別說做這些,就連自己那些繁復(fù)的衣裳都不會穿。一相比較,謝慈頓時(shí)有些赧然。 田杏桃笑道:“慈慈不用做這些,只需要會吃就好了?!?/br> 謝慈也笑了,“吃我倒是挺在行的?!?/br> 她說著,命人將桂花糕分出一些,送去霽雪堂。這些日子,謝無度有些忙碌。 田杏桃當(dāng)即笑意更深,一副起哄的模樣,謝慈瞪她一眼,讓她不許再笑了。田杏桃捂住嘴,糯聲從指縫里飄出:“慈慈是不是很快就要成親了?” 成親?謝慈被她這句話說得一愣,她還從未想過這些更長遠(yuǎn)的事。 “別胡說?!彼{(diào)整好情緒,“不許再打趣我了?!彪m這么說,但難免被這句話影響到。待田杏桃走后,謝慈撐在下巴發(fā)呆。 成親……與人心意相通,的確是該成親的。但是……謝慈還有些顧慮,她怕外頭的那些流言蜚語。他們定然會說,她是為了榮華富貴,不惜勾引自己的哥哥。這是其一,除此之外,還會擔(dān)心,情愛當(dāng)真能長久么? 親情定然是極為長久的,一輩子都可以延續(xù)。但愛情……也可以么?會不會有一日,他們之間情愛不再,也再回不去親情,到那時(shí),她豈非一無所有?她又該如何自處? 謝慈惆悵嘆氣。 另一邊,田杏桃從武寧王府離開后,便預(yù)備回家。她沒注意到自己的馬車之后,還跟著一些來歷不明的人。 四品官,也不是什么大官。司馬卓壓根沒放在眼中,甚至連迂回都懶得迂回,打算直接待會兒趁人下馬車,將人擄上馬帶走。 沈良今日出來喝酒,喝得微醺之時(shí),從窗口透氣,一眼便認(rèn)出街上田杏桃的馬車。無他,只因?yàn)槿绱撕啒愕鸟R車在盛安城中著實(shí)少見,上一回沈良便印象深刻。 他倚在欄桿上,一眼瞥去,發(fā)現(xiàn)了她馬車之后的幾個(gè)尾巴。沈良不由皺眉,心道這小妞長得雖還算清秀好看,卻也不至于如此突出,怎么竟引些豺狼惦記? 沈良把酒壺往窗臺上一放,只說有些事,去去就回,便匆匆下了樓。 田杏桃還未意識到什么,路過一處書肆,正打算進(jìn)去瞧瞧,忽地聽見身后馬鳴蕭蕭,她回過頭,便見一群人騎著高頭大馬朝她而來。 田杏桃嚇得原地愣住,下一瞬便看見那人伸出手,要將她抓住。而她怔愣之時(shí),忽地出現(xiàn)了另一道身影,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往一旁避開。 她轉(zhuǎn)了幾個(gè)圈,天旋地轉(zhuǎn),頭暈眼花,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朗的側(cè)臉。 正是沈良。 田杏桃慌亂的意識終于漸漸回籠,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沈良抱著,舉止親密,羞紅了臉,趕緊從他懷中出來。沈良擋在她身前,看向那幾個(gè)騎著馬的人。 很是臉生,但氣焰卻十分囂張,光天化日,已然要強(qiáng)搶民女。 沈良盯著為首的那個(gè),將他上下打量一番,最后落在他的鞋上,那種鞋,不像是大燕會穿的。 司馬卓坐在馬上,亦看著沈良。他沒想到會橫空殺出一個(gè)人來,壞自己好事。不過……司馬卓方才看清了看向那人身后女子的相貌,皺眉露出些嫌棄,這女人壓根不是他昨日所見的倩影。雖也有幾分姿色,但根本比不上昨日那女子的十一。 司馬卓狠狠剜了眼自己的下屬,已經(jīng)猜到定然是自己的屬下辦事不力,弄錯(cuò)了人,勒馬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蠢貨,這都能搞錯(cuò),走。” 第49章 第四十九 司馬卓帶著下屬徑直離開,駿馬奔馳之聲很快消弭于鬧市。如此一番動靜,引來好些人圍觀,街邊的行人、茶樓酒肆中的客人紛紛探出頭來,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議論紛紛。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似乎是有人當(dāng)街搶姑娘……” “誰如此大膽,豈非蔑視咱們大燕的律法?那姑娘沒事吧?” …… 田杏桃手心冒出冷汗,被大家或是打量或是關(guān)懷的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她看著司馬卓離開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抬頭又望明亮的太陽,只覺得太陽曬得自己頭暈眼花,驚魂未定。 方才那人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膽?又為何要擄走她? 田杏桃收回視線,視野里一陣陣光圈黑點(diǎn),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下來,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看向沈良道謝:“多謝沈公子相救……小菊,我們走……我們?nèi)?bào)官吧。” 沈良看著她一副嚇得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的模樣,還強(qiáng)自撐著,皺了皺眉,又聽她說報(bào)官,不由嗤笑一聲,道:“報(bào)官也沒用,那人是北齊人。聽聞此次北齊使團(tuán)來了個(gè)五皇子,恐怕就是他。小丫頭,你怎么回事?。壳浦伙@山不露水的,怎么凈招惹些臟東西?” 臟東西……田杏桃愣了愣,看向沈良,她先前的確也曾招惹過曹瑞,幸好得慈慈搭救解圍,今日這北齊五皇子又是怎么回事?不過,沈良又怎么知道曹瑞的事?倘若他不知曉,又怎么會說“凈招惹些臟東西”…… 原來那人是北齊五皇子,難怪如此囂張……可在他們大燕的地盤,他未免太過放肆了些…… 田杏桃腦中思緒紛亂,一時(shí)間冒出諸多念頭,直愣愣望著沈良,問:“那怎么辦?” 沈良亦是皺眉,隨后恢復(fù)了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你問我?我哪兒知道。” 田杏桃有些尷尬,也是……聽聞這位沈良并非什么好人,興許救她是碰巧,她哪里能一直問他怎么辦?但他說得有道理,此事恐怕報(bào)官也不行,畢竟北齊五皇子在大燕的地盤上,顧慮到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能真按照大燕的律法處置了他…… 田杏桃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婢女,小聲道:“罷了,咱們回家吧?!?/br> 左右也沒真出什么事……田杏桃由小菊攙扶著,往自家馬車去,她方才不知怎么崴到了腳,現(xiàn)下走一步都有些疼。田杏桃皺著眉,踏上馬車,臨走前看了眼沈良,又道了聲謝:“今日之事,多謝沈公子了。” 說罷,便放下了車窗簾櫳,而后簡樸的馬車慢慢離開。 沈良見她走了,也回自己原本的位置繼續(xù)喝酒。與他一并喝酒的那些人,也都是些盛安城中的花花公子,平日里沒什么事做,只一個(gè)勁兒喝酒惹事,尋歡作樂。 他們方才也看見了樓下的境況,見沈良回來,不由打趣他:“喲,英雄救美呢。這小妞誰啊,你瞧上她了?” 沈良拿過自己喝了一半的酒壺:“她?我可瞧不上?!?/br> 這不過是件小事,他說沒有,他們也不會一直追問,便這么翻篇。沈良與他們喝著酒,心里卻在想北齊五皇子的事。北齊人一向如此,囂張妄為,狡猾粗魯,先帝時(shí)頻頻侵犯大燕邊境,十分可恨,如今大燕國力強(qiáng)盛,按說該殺殺北齊威風(fēng),但如今的弘景帝性子軟弱,選擇了更迂回的方式,并未大舉進(jìn)攻北齊。要他說,就該一舉把北齊滅了。 田杏桃崴傷了腳,回到家中,把趙氏嚇得不輕。趙氏扶住女兒,問這是怎么了,“不是去王府見謝姑娘么?怎么弄成這樣?!?/br> 田杏桃搖搖頭,原是不打算說那事兒,可身邊小菊紅了眼,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盤托出。 “夫人,方才小姐回來的路上,遇上了歹人。那歹人差點(diǎn)光天化日便將小姐擄去,小姐這才崴傷了腳,還受了好大的驚嚇。” 田杏桃瞪小菊一眼,小菊委屈地低下頭,可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趙氏一聽這話,更是臉色煞白,抓著小菊追問細(xì)節(jié),“你老實(shí)說,仔細(xì)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什么歹人?” 小菊索性繼續(xù)說:“是北齊五皇子,不知怎么,竟當(dāng)街要搶小姐上馬,好在有位沈公子出手相助,那北齊五皇子這才作罷。” 趙氏一聽,皺著眉不解:“北齊五皇子?他怎么會與你家小姐有什么牽扯呢!北齊人便能如此橫行霸道了么?” 田杏桃在椅子上坐下,嘆氣道:“阿娘,你先別急。事情也沒那么嚴(yán)重,我這不是沒什么事么?” 趙氏急道:“倘若你有什么事,你讓娘還活不活了!” 趙氏催促著小菊去拿跌打損傷的藥酒來,又是嘆氣,又是憂愁:“你說這叫什么事??!回頭等你爹回來,讓你爹給你做主?!?/br> “阿娘……”田杏桃忍著腳踝的疼痛,道,“你告訴了阿爹,此事恐怕也不好辦,阿爹又能做什么?北齊人如今算是咱們大燕的客人……也不可能真拿他們?nèi)绾蔚??!?/br> “可難道因?yàn)樗麄兪潜饼R人,便能枉顧律法條例如此肆意妄為了么?” 趙氏給田杏桃處理了一番,終是告訴了田業(yè)平。田業(yè)平性子剛直不阿,聽罷此事后,憤而拍桌,罵道:“北齊人當(dāng)真如此放肆!明日我便上告圣上!” - 臨朔行宮中,司馬卓的下屬正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屬下知錯(cuò),還請殿下責(zé)罰?!?/br> 司馬卓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蠢貨,這么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本殿下再給你一個(gè)機(jī)會,去給我仔細(xì)打聽清楚,那日馬車中的女人到底是誰?” “是……屬下馬上去。” 司馬卓有些煩躁地踹了一腳椅子腿,還以為今日便能將那女人搶到手,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他那愚鈍的下屬竟然打聽錯(cuò)了人,那姓田的壓根不是他要找的人。 這下屬這回辦事牢靠許多,很快打探出消息,告訴司馬卓:“殿下,原來那日馬車中所坐有兩位姑娘,一位是那位姓田的女子,另一位便是殿下要找的女子。屬下這回打聽清楚了,那馬車是武寧王府的馬車,那位姑娘正是武寧王的meimei,姓謝。” 司馬卓瞇了瞇眼,狐疑道:“你可確定?這回沒錯(cuò)了吧。” 下屬點(diǎn)頭,諂媚地笑道:“沒錯(cuò),這回肯定沒錯(cuò)?!?/br> 司馬卓輕哼了聲,口中念叨著“武寧王”三字。他聽說過這位武寧王的名號,聽聞當(dāng)年大燕皇帝即位后,正是靠著這位武寧王才有的今日,按說王爺之位只能封給皇室中人,但這位武寧王因功勞顯赫,也破例被封了王。大燕的強(qiáng)盛之勢,也多因?yàn)檫@位武寧王。 武寧王的meimei,司馬卓舔了舔后槽牙,有意思。 司馬珊進(jìn)來時(shí),正聽得司馬卓在念叨武寧王三個(gè)字,她有些興奮問道:“五哥怎么也在關(guān)注這位武寧王?” 司馬卓抬眸,看見自己meimei眼中一臉的崇拜,笑道:“怎么?你喜歡這武寧王?” 司馬珊別過頭,自然不會主動承認(rèn),只說:“聽聞他年輕有為,英俊瀟灑,且至今還未娶妻。我只是對他有些好奇罷了?!?/br> 司馬卓輕笑了聲:“我對他沒興趣,只對他的meimei有些好奇。” 司馬珊疑惑:“他meimei?是誰?” 司馬珊只聽得謝慈二字,并不知謝慈便是司馬卓口中武寧王的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