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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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公公。” 小宮女叫春香,是專門負(fù)責(zé)庭院清掃的,今日正在當(dāng)值的時候被周嵩叫住,說是陛下賜的果子,洗凈后端上來。 春香不敢怠慢,忙接過去,清洗后,端進(jìn)殿里。 陛下? 明玉和明霞小墜子相視一眼,叮囑了幾句,便讓人都退出殿外。 明玉和明霞又去了寢殿里,見蘇暮雪睡著,悄悄退出來,小墜子迎上去問:“常嬤嬤省親何時回來?” 常嬤嬤是蘇暮雪的陪嫁嬤嬤,蘇暮雪娘親去世的早,自小跟著常嬤嬤長大,當(dāng)初大婚時也只帶走了常嬤嬤一人。 明玉明霞小墜子還是有些怕常嬤嬤的,倒不是她多兇,相反常嬤嬤為人和善,對他們幾個關(guān)懷備至。 他們是怕常嬤嬤哭,人年紀(jì)大了,哭起來眼睛受不了。蘇暮雪都舍不得惹她哭,他們更不敢了。 明玉:“嬤嬤回來要是看到娘娘這副樣子,肯定心疼死?!?/br> 接著是兩聲深深的嘆息。 蕭安辰連著幾日沒來正曦宮,蘇暮雪的身子反而大好了些,藥膳房送來的那些湯藥她沒再喝,喂了廊下的那兩株海棠花。 只是不知怎地,今早落在花上的兩只蝴蝶,后來突然飛不動了,再然后沒了蹤影。 倒是阿白玩得歡,一直跑來跑去。 藥膳房那邊又送來了人參湯,蘇暮雪示意明玉接過,等人走了后,她把參湯給了阿白。 “乖,你喝?!?/br> 阿白喵叫著舔了舔,一臉嫌棄地跑遠(yuǎn)。 蕭安辰?jīng)]來,周嵩倒是每日都來,次次都會帶來賞賜,珠寶首飾綾羅綢緞,蘇暮雪表現(xiàn)的和之前一樣,含笑讓明霞收下,只是等周嵩走了后,臉上再無一絲笑意。 她向來不喜這些身外物,蕭安辰是知曉的,只是最近他一直差周嵩送來,到底是在試探什么? 還沒細(xì)想明白,次日周嵩又帶著東西來了,這次是只貓,和阿白一般大小,長相也有幾分相像,都是通體白毛。 蕭安辰賜名:阿黑。 明面上看著像是對照阿白起的名字,阿白似乎很不喜歡阿黑,看到它后,第一次發(fā)出呼呼聲。 周嵩的心思似乎沒放在阿黑上,把阿黑放下走的時候,隨口問道:“娘娘,陛下那邊又新得了些葡萄,回頭奴才給娘娘送過來。” 蘇暮雪唇角浸著笑,“有勞周公公?!?/br> 都是愛變臉的人,周嵩一出正曦宮,臉色立馬變沉。蘇暮雪嘴角的笑意消失的很快。 明霞拿來藥膏,低喃道:“陛下也真是的,明知道娘娘不能吃葡萄還非要送?!?/br> “又胡說?!泵饔裥宰虞^明霞沉穩(wěn),接過她手里的藥膏,“好了,我給娘娘上藥,你去殿門外守著。” 幸虧這幾日蕭安辰?jīng)]來正曦宮,讓她有了喘息的機(jī)會,不然她會更痛。 蘇暮雪任明玉上著藥,腦中思索的是,她從何時起對他沒了期待呢。許是從他一次次試探開始。 “嘶?!蓖锤袀鱽?,蘇暮雪收回游離的思緒,眉梢皺到一起,明玉眼睫顫著道,“娘娘,是不是很疼?” 蘇暮雪性子一向要強(qiáng),即便疼也不言明,搖搖頭:“不是很疼,只有一點(diǎn)疼?!?/br> 抹完了這處,明玉換了另一盒藥膏,慢慢掀開了蘇暮雪褻衣衣擺,腰肢處觸目驚心的掐痕惹紅了她的眸。 這都過去五日了痕跡還這么重,可見當(dāng)時陛下手上的力道有多重,這是要把娘娘的腰折斷嗎。 她小心翼翼擦拭著,邊擦拭邊拂到身前吹拂。 冰涼的觸感代替了酸疼感,蘇暮雪手支著頭,慢慢睡了過去。睡夢中依然是皇家別苑。 有刺客要?dú)⑺?,她打開房門赤足跑了出去,剛行至廊下,前方矗立著一道頎長的影。 他背對著她,看不清他的臉,后方刺客奔跑而來,她情急下跑了過去,拉住他的手,“阿辰,救我。” 話音方落,一柄短刀插進(jìn)了她胸口,涓涓血液傾瀉而出,她不明白,他是為何? 夢中的她跌倒在地上,帶血的手指拉上他的衣袍,仰頭費(fèi)力問道:“阿辰,你這是為何?” 少年溫潤如玉的臉變成了帝王冰冷嗜血的臉,他眸子腥紅,一字一頓道:“蘇暮雪,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蘇暮雪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為何要?dú)⑺?,情急之下只能先逃,她用手捂上胸口,沿著長廊朝側(cè)門跑。 天空下起了雪,她身上的血滴落到雪里,像是引著后方人追趕。 最后,她體力不支倒在側(cè)門處,蕭安辰慢慢蹲下,舉起刀對著她胸口插來。 一刀,兩刀,三刀…… 刀刀致命。 “不要!”蘇暮雪從夢中驚醒,寢殿縹緲的燭光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帝王那張冷情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她嚇得牙齒打顫,眸底大睜,宛若看見鬼一樣。 “皇后這是怎么了?”蕭安辰執(zhí)起蘇暮雪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下,“臉色這么差,夢魘了嗎?來,告訴朕,你夢到什么了?” 夢中那人的臉和眼前人的臉重合,蘇暮雪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xiàn)實。 她用力抽了抽手,誰知被他攥得更緊了,“皇后何意?不讓朕碰?” 九五之尊,誰敢忤逆,蘇暮雪頃刻間回過神,“臣妾方才夢到了小時候的事,一時失態(tài),請陛下寬恕。” “小時候的事?”蕭安辰似乎來了興趣,“不如阿雪說說,小時候何事?” “……”蘇暮雪只是隨口一說,沒料到他會追問下去,“就是一些不值得提起的小事?!?/br> “小事都能把阿雪嚇成這樣,”蕭安辰頓了下,冷白指尖撫上蘇暮雪鬢角帶汗的發(fā)絲,沿著她臉頰游走,停在她下頜處,食指用力一挑,逼迫蘇暮雪仰高頭。 “阿雪,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吧,嗯?” 第7章 蕭安辰眉梢挑著,眼底倒映著火紅的燭光,那雙如墨染的眸子此時更顯深邃,唇角挑起淡淡的弧,明明在笑,可笑意未到達(dá)眼底,整個人像是攏了秋末的涼意,指尖觸上蘇暮雪下頜時,她忍不住戰(zhàn)栗一下。 眼前的他,同夢境中的他連神色都是一樣的。 驀地,蘇暮雪心慌起來,心臟像是被絲線纏繞著,一圈圈束緊,讓她透不過氣。 本就慘白的臉越發(fā)慘白,那雙水漾的眸子倒映出的不再是nongnong的愛意,是恐懼。 蕭安辰在她眸中看出了恐懼,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一般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恐懼。 “阿雪,你在發(fā)抖?”蕭安辰眸光落到蘇暮雪唇上,他想起了昔日在皇家別苑的少女。 即便面對兇殘的獵犬都沒有露出一絲怯意,相反還義無反顧的擋在他身前,用最犀利的眼神注視著獵犬,用最溫柔的語氣告訴他。 “殿下別怕,臣女在這不會讓畜生傷到你的?!薄究葱≌f公眾號:玖橘推文】 那時的她…… 真是太讓人懷念了。 蕭安辰在蘇暮雪即將暈厥時松開了手,冷白修長的手指移到她右肩上,隔著褻衣按了下去。 男人手勁大,幾乎眨眼間蘇暮雪便感覺到疼痛襲來,窒息感加上疼痛感,她額頭冒出汗珠。 就著縹緲的燭光看去,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 倘若是曾經(jīng)的蕭安辰怕是會把她摟在懷里輕哄,但蘇暮雪知道,此時的帝王不會,她斂去眼底多余的思緒,牽強(qiáng)笑起,“陛下說笑了,臣妾哪有什么虧心事。” 她喘息了下,又道:“要真說有的話,那也是女兒家的心思?!?/br> “嗯?”蕭安辰似乎被蘇暮雪的話勾起了興趣,手上的力道輕了很多,“阿雪說說看,什么女兒家的心思?” 蘇暮雪迎上他的視線,莞爾笑笑,“只是臣妾過于思念陛下罷了?!?/br> 說著,眼睫很輕地顫了下,露出小女兒嬌態(tài)。那張宛若芙蓉花般好看的臉上,漾出一抹嬌羞的紅,夾著些許的白,看上去別有一番韻味。 蕭安辰睨著她,眼瞼半垂,臉上映出濃重的影,帝王的心情是誰都無法菜猜透的,上一刻含著慍怒質(zhì)問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下一刻,把人抱在了懷里,輕輕一個轉(zhuǎn)身,蘇暮雪便坐在了他腿上。 如此親昵的坐姿,讓蘇暮雪想起之前的那幾晚,心情沒由來的變沉,她情緒收斂的很快,蕭安辰還未察覺到什么時,她已斂去了那抹異樣,眉宇間都是笑意。 “陛下怎么深夜來了?”蘇暮雪勾著他脖頸問。 “阿雪不歡迎?”蕭安辰深邃的眸子里溢出寒光,唇輕抿,手指掐上她腰肢,淡挑眉注視著她,似乎只要她說出什么不中聽的話,他會立刻折斷她腰肢般。 “臣妾當(dāng)然愿意?!碧K暮雪傾身依偎在蕭安辰懷里,無人注意時,指尖慢慢攥緊。 明玉明霞在殿外看著,腳尖移了移,想起帝王方才說的話,腳尖不敢移動分毫,但心里擔(dān)憂得不行,主子才剛用了藥,這要是再折騰,怕是舊傷加新傷,十天半月都不會好了。 好在蕭安辰并未折騰,只是抱了她一會兒,便讓她坐在了床榻上,“好了,朕還有奏折需要批閱,皇后自己就寢吧。” 他離開時同來時一樣,浩浩蕩蕩一群人跟著,周嵩出殿門的時候轉(zhuǎn)身看了眼,見正曦宮火光裊裊,不禁問:“陛下要去慶和殿嗎?” 蕭安辰頓住,銀白月光拂到他臉上,映出年輕帝王深沉如海的眸,紛涌的漩渦有些嚇人。 “去皇家別苑?!?/br> 今夜的風(fēng)似乎大了些,月光垂落到地上的影晃了晃,同遠(yuǎn)處婆娑的樹影交錯到一起,一直延伸到宮墻一角。 周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頭回:“是?!?/br> 皇家別苑里傳來王公公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陛下,陛下奴才求賜死?!?/br> 后來,哭喊聲漸漸變小,有些氣若游絲,“陛下,奴才,求求賜死?!?/br> “王公公急什么,”蕭安辰抬手撫摸了下獵犬的頭,不知是帝王氣勢太恢弘還是其他,他手撫上獵犬頭的時候,隱隱能看到獵犬瑟縮了一下。 半人多高的獵犬,在蕭安辰面前像是被馴服的貓兒一樣,他很淡的說了聲:“去,繼續(xù)和王公公玩玩?!?/br> 地上的男子蜷縮起身子,恐懼的后退,一直搖頭說道:“不要不要不要……” 那夜同樣尖叫的還有地牢里的蘇銘,年輕少將不堪折磨嘶吼一聲后,昏了過去。 蘇暮雪再次被夢驚醒,這次夢到的是蘇銘,他被折磨的面目全非,身上無一處完好的地方。 她還夢到了獵犬,它們撕咬著蘇銘,先是咬斷了他的手,接著咬斷了他的胳膊,然后是腿。 雷聲響起,閃電照亮了那處,她除了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蘇銘,還看到了蕭安辰。 蘇暮雪顧不得理會蕭安辰,發(fā)瘋一樣沖向蘇銘,扶起他,用力呼喚:“蘇銘,蘇銘,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