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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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剛恢復,實在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沒多久,額頭布滿汗珠,眼底的紅暈增多,像是被狠狠欺負了,看著便讓人心疼。 但蕭安辰?jīng)]有心疼,他現(xiàn)在正氣著,或者說,自從在云蘭宮聽到王嫣然說的那席話后,怒火便上來了。 只是最初還能克制,佯裝不在意慢慢把酒喝完,到了正曦宮那些怒火再也壓制不住,灼燒著他的胸口。 受他母妃的原因,蕭安辰對女子也比較苛責,厭煩心機深沉虛情假意的,厭煩那些外表看著美艷,實則內(nèi)心狠毒的。 他當年不就是吃了這樣的虧險些喪命嗎,連他母妃都可以拿他的命做賭注,其他女子又能好到哪去。 她們看重的莫不過是榮華富貴。 王嫣然是。 蘇暮雪也是。 想到這里,蕭安辰怒火更旺了,眼睛大睜,下頜線緊繃,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冷,“皇后不記得了,那好,朕告訴你?!?/br> 他傾身逼近,嘴角很慢地扯起,唇貼上她的耳畔,“皇后夢里夢到誰了,嗯?” 蕭安辰本就是帶著怒火來的,誰知進了寢殿后,便聽到床榻上傳來囈語聲,皇后在沉睡中呼喚一個人的名字。 還是個男人的名字。 蕭安辰怒不可遏,“怕是皇后心心念念的人吧。” 蘇暮雪身體猛地顫了下,有個畫面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好像夢到了蘇銘,夢里蘇銘渾身帶血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告訴她,要她趕快逃。 她搖頭,走上前要同蘇銘說什么,蘇銘轉(zhuǎn)身進了一處屋子,然后屋子走水,火光沖天,她進不去,大聲呼叫。 怕是她太急,叫出了聲。 不過看蕭安辰的反應,他并沒有聽清她叫的是誰,蘇暮雪決定不承認,顫著眼睫道:“臣妾不知。” “不知?”蕭安辰垂眸凝視著她,“讓皇后心心念念的人,皇后還能不知。” “臣妾真不知?!碧K暮雪壓下心底的慌亂,柔聲解釋,“睡前吃了周公公送來的湯藥后,臣妾便睡了,至于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臣妾一概不明。” 她把事情推到湯藥上,也算是間接告訴蕭安辰,真要是有什么事情,也是湯藥惹的禍。 湯藥是周嵩送來的,言下之意便是他讓人送的,真要查找罪魁禍首,他才是。 蘇暮雪一副很無辜的神情,“陛下,臣妾痛?!?/br> 蕭安辰看她神色鎮(zhèn)定,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慢慢松開了手,但臉上的神色依然沒好到哪去。 “皇后對朕很不滿?” 蘇暮雪頓住,“陛下何出此言?” “不是嗎?”蕭安辰打量著蘇暮雪,目光灼灼,“不然,朕幾次傳召,皇后為何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去慶和殿,難道不是皇后在氣著朕?” “臣妾不敢。”蘇暮雪突然覺得難過,何時起,他們之間也開始了言語試探,他對她的不信任已經(jīng)到了連掩飾都不想掩飾的地步。 “皇后的意思,是沒氣朕?” “臣妾不敢?!?/br> “既然這樣,”蕭安辰頓了下,“皇后今夜侍寢吧?!?/br> “……”蘇暮雪眼底閃過驚慌,“陛下,臣妾身子還未……” “怎么?皇后不愿?”蕭安辰打斷,手指掐上她的下巴,“皇后不是跟王貴人說起皇嗣了嗎,既然皇后那么想要,朕給你便是?!?/br> “太醫(yī)說,臣妾身子還不適合孕育皇嗣。”以前的蘇暮雪朝朝暮暮都想要生一個孩兒,一個長得像他的孩兒,現(xiàn)下不是了。 皇宮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她自己都不想待下去,又怎么想讓她的孩子留下,真有了孩子,她這輩子都不能離開了。 “請陛下三思。”蘇暮雪坐起,跪在榻上,額頭抵上手背。 “皇后要抗旨?”蕭安辰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不知蘇將軍要是聽到皇后的話會作何想?” 爹爹?! 蘇暮雪一下子驚醒過來,她可以不計較自己的安危,但不能不管父親的安危。 她坐起,抬手退下衣衫。 蕭安辰是在四更天時離開的,明玉明霞早就想進來了,奈何帝王一直在,她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人走了才進來。 “娘娘?!泵饔衩飨甲呓?。 “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碧K暮雪被折騰的全身無力,被子下的身子發(fā)酸發(fā)脹發(fā)疼,肩上的咬痕更是痛得她臉失了血色。 “常嬤嬤已經(jīng)命人去備了?!泵饔癫惶遗鲇|,手僵在半空中,“娘娘能自己起來嗎?” 蘇暮雪輕點了下頭,裹著被子坐起,胳膊伸出來時,露出腕上的紅痕,不像是掐痕,倒像是綁痕。 “娘娘?!泵飨夹奶鄣貑境雎?。 蘇暮雪緩緩抬起眸,叮囑道:“去小廚房準備湯藥,明玉你親自去煎熬。” “什么湯藥?” “避子湯?!?/br> “……” 皇宮禁忌繁多,想弄到湯藥很難,所幸太醫(yī)署有個太醫(yī)當年受過蘇家的恩惠,悄悄把湯藥拿出來交給了明玉。 蘇暮雪是在五更天服下湯藥的,之后身子太乏,沉沉睡了過去。 這次夢到了蕭安辰,男人撼制住她,撫摸著她的臉,要她聽話。她掙扎,推開男人跑遠。后方傳來冷呵聲,沒多久,她被追上。 夢中是個大雨夜,她衣衫浸濕瑟瑟發(fā)抖,身后是一整排的禁衛(wèi)軍,禁衛(wèi)軍個個握著長刀兇神惡煞的模樣,蕭安辰就站在禁軍最前面,火把把他的臉映得通紅。 清雋的臉,深邃的五官,劍眉星目,阿黑縮在他懷里,他含笑睨著她。 “皇后,你真以為你能逃?” 第17章 醞釀了一夜的雨終于在天明前下了起來,雨滴順著廊檐滾落下來,在地上濺起水花,一道道漣漪裹挾著氤氳的霧氣染白了四周。 廊下芙蓉花被砸,有花瓣掉了下來,浸潤在了水里。阿白和阿黑窩在小榻子上瞇眼睡著。 正曦宮其他人正在忙碌中,不敢弄出太大動靜,怕擾了寢殿內(nèi)睡覺的蘇暮雪。 “陛下對娘娘越發(fā)不好了?!泵飨寄闷鸨K輕輕擦拭,雙眉擰到一起,“王貴人就那么好嗎,抵得過娘娘六年相伴?” 明霞真是搞不懂了,明明不管是學識還是性情娘娘都比王貴人強很多,為何陛下對娘娘越發(fā)的冷淡,對王貴人卻一日比一日好。 就拿今早的事來說吧,按規(guī)定正曦宮應該領到更多的炭火,可她去的時候卻被告知炭火已經(jīng)被領走了,細問下才知曉是被云蘭宮的喜梅領走的。 回宮路上巧遇喜梅,或者說,是喜梅一早等在那,見她來,笑著迎上去,“我倒是誰,原來是正曦宮的明霞jiejie啊?!?/br> 明霞看不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不想理會,越過她要走,喜梅攔住她,附耳對她說道:“這次是炭火,下次是別的,但凡正曦宮看上的,我們貴人都會搶過來?!?/br> 最后一句話才氣人,“陛下現(xiàn)在對我們娘娘寵愛有加,我勸你啊,還是安分點?!?/br> “……”明霞看著她的背影,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攥緊,要不是顧念著皇后的身子,她已經(jīng)上手了。 在她眼里,就是為了皇后把命豁出去都值。 明霞越想越氣嘴噘的老高,常嬤嬤見狀,輕斥道:“看來我走這段日子娘娘對你們是越發(fā)寬容了,都敢擺臉色了?!?/br> “嬤嬤?!泵飨汲林樀?,“是陛下他——” “陛下如何是你能論斷的?!背邒吣樕敿窗盗讼聛恚爸髯觽兊氖轮髯觽冏詴鉀Q,你管好自己便可?!?/br> 常嬤嬤很少動怒,但動怒的時候正曦宮沒人不怕,畢竟常嬤嬤是跟在蘇暮雪身邊最久的人,見她如見蘇暮雪。 明霞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明玉過來,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賠禮。 明霞紅著眼睛說了句:“我沒錯?!?/br> 轉(zhuǎn)身走出殿內(nèi)。 內(nèi)殿傳來輕咳聲,蘇暮雪被夢境驚醒,窒息感傳來,她手覆在胸前大口喘息。男人那抹嗜血的笑,還有阿黑的慘叫聲一直在她腦海中回蕩,夢境太真實,她嚇得臉色發(fā)白,指尖發(fā)顫。 常嬤嬤她們聽到動靜急匆匆走近寢殿內(nèi),“娘娘?!?/br> 蘇暮雪似乎還沉浸在夢境中,眼眸濕漉漉的睨著上方,手指越抓越緊,窒息感再度傳來,她好像不能呼吸了。 “娘娘,你怎么了?”常嬤嬤拿出帕巾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輕聲喚道,“娘娘,看看老奴?!?/br> 蘇暮雪被她搖晃醒,慢慢轉(zhuǎn)過來,緊繃的身子一下子松了下來,許久后說道:“嬤嬤。” 常嬤嬤長吁一口氣,“沒事沒事,醒了就好?!?/br> 她抬手擦拭下眼角的淚,剛蘇暮雪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得她心疼,這是糟了多大的罪才會如此。 “娘娘早膳備好了,老奴伺候娘娘梳洗?!?/br> “好。”蘇暮雪輕點頭。 簡單的梳洗后,蘇暮雪精神好了很多,她看著窗外淅瀝瀝的雨,問道:“小墜子呢?可有消息了?” 這幾日小墜子為了辦成蘇暮雪交代的事,每日早出晚歸,不敢有一絲怠慢。 明玉道:“周公公那邊看得緊,小墜子為了掩人耳目,天不亮便出宮了?!?/br> 蘇暮雪也知曉事情難辦,偌大的帝京同蘇家交好的并沒有幾個,探查的事倘若不找可靠的人去辦,成功的幾率根本沒有,也許還會生出其他的事端。 是以,小墜子謹慎是應該的。 “等他回來后,讓他來見我?!碧K暮雪說道。 “是?!泵饔癜芽曜舆f上,“娘娘氣色看著不好,還是要多吃些?!?/br> 蘇暮雪接過筷子,看著眼前的吃食一點胃口也沒有,端詳片刻,又放下了筷子。 須臾,殿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說話聲,周嵩帶著湯藥來了正曦宮。 蘇暮雪眉梢微不可聞地皺了下,他……還真是每日都不忘。 有的時候蘇暮雪也會想,蕭安辰對她何故如此,她到底做了什么,讓他如此對待。想來想去,竟然連她自己都想不通。 就好比這湯藥,到底是好還是壞,怕是只要他自己才明了。 他對她尚且如此,那對爹爹,對蘇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