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紅線(微H)
黃昏時刻,柳市商業(yè)區(qū)中心的繁華路段。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常。 在無人注意的陰暗小巷口邊,探出一只青面獠牙的怪物來。 路過的人們看不見,仍然有說有笑地走了過去。 它是只剛剛誕生意識的小妖怪,順著空氣中香甜的氣味找過來的。 這附近有一個新生的神明。 神明不可褻瀆,高高在上。但如果是剛剛誕生的神明,對妖魔鬼怪來說卻是最誘人可口的食物。 淡青色的豎瞳在拳頭大的可怖眼眶里咕嚕咕嚕轉(zhuǎn)動,它很快在人群中鎖定了垂涎已久的目標(biāo)。 容貌姣好的女孩走在略前一些的位置,和身后俊朗的男人在聊些什么。 那凡人男子含笑回應(yīng)了幾句,手里拿著各式購物紙袋。 悠哉悠哉,一點(diǎn)也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降臨。 多愚蠢的新生神明啊。不僅自己還不能很好地運(yùn)用神力,還收了一個毫無攻擊性的凡人當(dāng)作眷屬。 等他吞掉了神明,再把那個凡人當(dāng)作塞牙縫的添頭好了。它惡毒地想。 一路尾隨二人遠(yuǎn)離人群,走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 妖怪露出森白的獠牙,拱起脊背準(zhǔn)備一撲而上。 毒曼停下來,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女孩附著紅印的后頸上掠過,一道紅光飛入她體內(nèi):“香林,我想起來還有個東西沒買,你在這里等等我?!?/br> “好?!倍鞠懔窒霂退舆^購物袋的提手:“我來拿東西吧?!?/br> “不用?!本鞂傥兆∩爝^來的小手移開:“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妖怪看到那凡人徑直朝它走來,心里還有幾分意外。 看來他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有感知妖氣的嗅覺??蛇@又怎么樣呢?他只是一介rou眼凡胎而已。 那就先吃掉眷屬好了。妖怪張開血盆大口朝眼神冰冷的凡人撲了過來。 毒曼抬起眸,曜黑的眼瞳化為妖異的金色。 妖怪心里暗感不妙,可當(dāng)它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搖動的銀鈴聲響,如有生命般的紅線從那凡人身后長出,將它死死勒住。 死到臨頭妖怪才知道這凡人眷屬比它想象中要可怕的多,可再要求饒時,就連自己的舌頭也被紅線捆綁,拉扯斷裂,腥臭的血漿吧嗒一聲砸在地上。 “騰不出手來拿劍了?!蹦腥苏Z氣里有幾分遺憾,流轉(zhuǎn)的金瞳睥睨龐然妖物如草芥:“你不該動傷她的心思?!?/br> 過了不到十分鐘,毒香林就看到叔叔提著紙袋回來找她了。 “叔叔,你是折回去買什么了?”她問道。 “沒手拿出來了,你在我口袋里找找?”男人眼中帶著笑意,靠近貼在她手邊。 毒香林好奇地伸進(jìn)去摸索一番,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是她喜歡的草莓味。 “你就為了這個折回去啊?!倍鞠懔直缓甯吲d之余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有時候都不知道叔叔是把她當(dāng)神明大人來侍奉,還是當(dāng)小孩在哄。 扯開包裹糖球的包裝紙含入口中,草莓味硬糖的甜味泛濫在舌尖。 不過雖然叔叔特地買糖來討她開心了,她還是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妖氣。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凡人,自然對這些凡人察覺不到的東西更加敏銳。 叔叔告訴過她,現(xiàn)在她的力量還很弱小,隨時會有邪魔趁虛而入,所以要提高警惕。 他剛才應(yīng)該又去處理了一個想吃她的妖怪吧。 毒香林一邊舔著棒棒糖,一邊嘆了口氣。 本來這件事也沒什么特別的??蛇@都是這個月第幾個了? 聽叁寶說,最近柳市的魔物數(shù)量銳減,怕不是都被叔叔殺了。 這何嘗不是一種新型釣魚執(zhí)法。作為誘餌的神明大人感嘆道。 她成為新任喜神以后,毒曼不能踏出久村的禁制解除,她的誕生也讓舊喜神與村民之間約定的祝福斷開,從此以后,久村人們都將真正過上沒有神明庇佑的尋常生活。 父親之前看似胡言亂語的話全部應(yīng)驗(yàn)。 而她雖然身體已經(jīng)成神,但是內(nèi)心覺悟距離正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所以她就離開久村與他們就此斷開聯(lián)系,帶著眷屬步入人間,繼續(xù)她的修行生活。 “叔叔,”每每想到那些把喜神視為終生信仰的村民,毒香林還是會猶豫:“久村人們失去了神明和祭司后,會不會一蹶不振?” 他們已經(jīng)在祝福的庇護(hù)下生存繁衍千百年,一時間失去這一切,恐怕是覺得天都要塌了。 “人比你想象中要脆弱,但是也比你想象中要頑強(qiáng)得多?!痹?jīng)的祭司大人寬慰道:“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人都會讓自己生存下去的?!?/br> 高媒身死,他們會轉(zhuǎn)而信仰初代祭司。當(dāng)祭司離去,神明不再眷顧,他們?yōu)榱松睿矔坏貌慌榔饋碇匦抡褡鳌?/br> “也對。”毒香林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后來又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人:“那我爸爸……他怎么樣了?” 她對把自己養(yǎng)育成人的父親心情復(fù)雜,還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他。 當(dāng)時動了惻隱之心沒有把她扼殺在朱素叢中的是他,養(yǎng)育了十八年后產(chǎn)生了父女之情的人也是他。 所以當(dāng)她身體越來越虛弱,快要死去時,他還是把她送回了叔叔身邊。 “其實(shí),他是個好人對吧?”毒香林自言自語。 “是啊,你們朝夕相處的十八年并不是假的?!倍韭嗣⒌念^,過去和毒邶的對話浮現(xiàn)出來。 “我該怎么辦?”電話里,自己血緣上的兄長語氣里充滿了糾結(jié)與掙扎:“我沒法眼睜睜看著她死在我面前啊,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早就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女兒?!?/br>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可一邊是十八年的父女之情,一邊是讓久村人永遠(yuǎn)擁有高于凡人祝福的力量。 毒邶原本只是一個沒有繼承神力的普通人,可因?yàn)楫?dāng)年朱素叢邊的一時惻隱之心,被夾在二者之間。 他抓住親情這點(diǎn)推波助瀾,讓毒邶將香林送回她身邊。但他知道,毒邶并不會真的大方豁達(dá)到放棄神明的祝福。 當(dāng)他自己娶妻生子時,當(dāng)迫切地需要喜神的祝福時,利于自己的想法還是高過了十八年的父女親情。 人真是一種復(fù)雜的生物。 “算了,不說這些了?!倍鞠懔滞熳∷氖直郏骸拔覀兓丶野?。” “好,我們回家?!?/br> 不管怎么樣,他也在漫長的謀劃中達(dá)成了自己的目的。 夜色漸深,哄睡了小芝以后,兩人回到主臥中休息。 先前毒香林在網(wǎng)上看了不少育兒帖子,看到照顧嬰兒過程中的種種問題還覺得壓力很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勝任。 可是叔叔貌似對小芝非常自信,事實(shí)上小芝也是個名副其實(shí)的小天使。 她晚上不鬧騰。不僅不鬧,而且她好像真的能聽懂大人講話,也會乖乖聽從。 發(fā)現(xiàn)小芝是真的不鬧那一刻,毒香林的感恩之情達(dá)到頂峰,甚至想去燒香還愿。 不過她想起來自己也是個神。 一時間不知道該向誰還愿了。 毒香林躺在床上,心神還在留意隔壁嬰兒房里孩子的動靜,一雙有力的大手從身后穿過來,抱住圓潤豐滿的雙乳打圈揉動。 “叔叔,你消停一點(diǎn)?!迸醋≡谛厍白鱽y的大掌,扭動身子時不意外地抵到了男人那根勃起堅硬的yinjing。 “孩子已經(jīng)睡著了,而且房子隔音很好,你怕什么?”毒曼吻著女孩光潔的后背,吻上后頸處的紅印時還伸出舌尖舔舐。 他是女孩的眷屬,女孩也是他的新娘。 他們用不同的關(guān)系捆綁住彼此,沒有東西能讓他們再分開。 “我們,我們昨天做過了?!倍鞠懔致曇魸u小,手無意識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而且我還懷著孩子呢?!?/br> 成神那天的感覺不是錯覺,被灌進(jìn)那么多jingye,她果真又懷上了叔叔的孩子。 其他神明和眷屬之間會有這樣的關(guān)系嗎?她不清楚。毒香林迷迷糊糊地想。 “懷上也沒有關(guān)系,以前你懷小芝的時候不也……”男人把頭埋在女孩頸窩里舔吻著,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 “停!”想到以前沒羞沒臊的交合,她就臉熱。惱羞成怒地催動神力化出紅線來捆住叔叔的雙手。 男人不僅不反抗,還樂于配合。自覺地把雙手背到身后任由處置,視線沒有離開小妻子半分。 她現(xiàn)在空有神力,運(yùn)用還很生疏。她不確定這能困住純熟運(yùn)用力量的眷屬多久。 叔叔被綁住這件事讓她多了幾分安全感。而且平時性事基本都是他來主導(dǎo),像這樣把他捆綁住還是第一次。 毒香林拉開薄被,發(fā)現(xiàn)男人早已全身赤裸,壁壘分明的肌rou在月色下映出線條流暢的輪廓。 “你……你……”她看著覺得口干舌燥,一時語塞。 “不想zuoai也沒關(guān)系,我來幫你舔xue紓解好不好?”男人雙手被捆綁在后,胯下性器昂揚(yáng)豎起,可還說著退讓的話。 毒香林喘息幾聲,花xue里翕張著分泌出透明濕意。 “乖寶,”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露出水色淋漓的舌尖:“坐上來?!?/br> ———————— 明天澀澀 后天是長大后的小芝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