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嬌纏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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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他被打了(二更) 腹中的疼痛與安神散的藥效混雜在一起, 沈如霜撐著椅子也無法直起身,虛脫無力地跌落在地上,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 上下眼皮千金重般無法撐開,終究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失去了意識。 蕭凌安徹底亂了陣腳, 慌亂地將沈如霜從地上橫抱而起,緊緊摟在懷中一聲聲呼喚著,可再也聽不到她的回應(yīng),雙眸的斷紋中染上猩紅之色, 立即讓人快馬加鞭回了皇宮,傳令讓李太醫(yī)連夜來診治。 養(yǎng)心殿頓時炸開了鍋般忙亂,幸好李太醫(yī)把脈后說沈如霜一切安好, 開了些溫和滋補的藥方就親自去盯著煎藥,宮女也熟練麻利地幫沈如霜更衣擦臉,沒過多久就收拾好了一切,養(yǎng)心殿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在沈如霜剛準備將安神散摻和進酒水中時, 蕭凌安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和制止了,所以杯中的用量并不是很大,沈如霜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個多時辰就醒了過來,費力地睜開雙眸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回到了養(yǎng)心殿。 偌大的寢殿內(nèi)只有蕭凌安和沈如霜兩個人,一盞晦暗的燭火堪堪照亮榻前的一小塊地方, 愈發(fā)顯得空蕩又寂靜, 仿佛呼吸之聲都能夠聽到回聲,沈如霜的任何一點動靜都傳入闔上雙眸的蕭凌安耳中, 讓他驀然間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 二人的眸光皆是幽深疲憊, 分明近在咫尺卻看不清彼此心意,如同隔著一道鴻溝般遙遠陌生,沈如霜茫然的目光中還帶著幾分驚異,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就呼吸短促,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在繁仙樓的時候蕭凌安是懷疑她下毒,她才不得不喝下酒水自證清白......所以他現(xiàn)在相信了嗎?還有在那兒支撐不住之時,腹中那陣似曾相識的疼痛又是什么緣故? 二人都沒有開口,沈如霜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細細打量著蕭凌安復(fù)雜的神色,確認沒有慍怒和恨意之外才稍稍放下心來,心想著他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懷疑自己下毒了,擺脫嫌疑平安熬過去也是件好事。 就在這時,蕭凌安沉重地嘆息了一聲,糾結(jié)萬分地望著沈如霜許久,薄唇張合著似是要說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可每次話到嘴邊都被咽了下去,終于在沈如霜也看不下去的時候下定決心,掌心覆蓋住她的纖弱的雙手,眼眶濕潤地溫聲道: “霜兒.......我們的孩子沒事。” 沈如霜被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說得一愣,剛剛清醒的思緒一時轉(zhuǎn)不過來,他們的孩子不就是阿淮嗎?他一直在宮中待著能有什么事兒....... 她迷茫地望著蕭凌安,似乎在等著他給一個解釋,卻只見骨節(jié)分明的手覆上她的小腹。 沈如霜清麗的面容一僵,剎那間臉色蒼白如紙,杏仁般的眸子睜得大大的,震驚之外只剩下空洞和虛無,唇瓣干裂開一道道血口子,腥甜的滋味滑入喉中許久都無法散去,受到極大的打擊般渾身都顫抖得無法抑制,快速地搖著頭不愿意相信這一切,抱著頭彎下腰去,熱淚從眼眶滑落,不可置信道: “孩子........怎么會有孩子!不可能,這不可能......” 剛才在繁仙樓的時候,她就感受到小腹的疼痛,也隱約想到和當(dāng)初懷上阿淮時一樣的感覺,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會真的再有一個孩子! 她的月信一向不準,生完阿淮喝了各種各樣的藥之后就更加不準了,相差十天半個月都是常有的事情,甚至在折柳鎮(zhèn)時也有過隔了一個月才來的狀況,所以最近幾個月她根本沒放在心上,還覺得身子好多了,不會再像之前喝了避子湯那樣手腳冰涼....... 思及此,沈如霜猛然間抬起頭,凌厲激憤的目光中帶著疑惑不解,直直地刺向蕭凌安,仿佛要硬生生將他的那顆心看透才好。 對啊,她明明喝了避子湯,為什么還會有身孕? “陛下,那避子湯......”沈如霜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濃密纖長的眼睫上掛滿淚珠,隨著軀體的顫動簌簌滴落在被褥上,濡濕了一大片,腦海中在一瞬間閃過一個荒謬可笑的念頭。 她在等著蕭凌安的回答,他要蕭凌安親口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 但是蕭凌安始終一言不發(fā),指節(jié)一直抵著額角,劍眉緊緊擰在一起沒有舒展開任何一刻,猩紅的雙目中亦是可見閃爍的晶瑩,復(fù)雜的眸光中像是懊悔又像是愧疚,還帶著深沉到讓人看不明白的迷霧,摸索著拉住沈如霜的手腕,艱難道: “霜兒,是朕不好,都是朕不好.......” 他一邊喃喃說著一邊搖頭,生怕失去沈如霜一般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但是又恐弄疼了她,心疼地再次松開了些,拉扯著不愿意放手,仿佛只有這樣才難感受到沈如霜還在他的身邊,哽咽道: “但是太醫(yī)說你的身子,已經(jīng)是不能再喝避子湯這種東西了,朕實在不忍心......” 聽到這兒,沈如霜才終于明白過來了,面容上綻開一絲凄苦嘲諷的笑意,望向蕭凌安的眸光變得怨恨又厭棄,恨不得現(xiàn)在手中執(zhí)著一把劍,將他送入阿鼻地獄,永生永世與那些地獄惡鬼為伍。 她干澀蒼白的笑聲在空曠的養(yǎng)心殿內(nèi)回蕩,一聲聲敲打在心上,淚水隨著笑意越流越多,浸濕了臉頰上的碎發(fā)。 她就說呢,蕭凌安怎么會這么好,怎么會這么爽快答應(yīng)給她避子湯,他是那樣一個偏執(zhí)又瘋狂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有一天會順著她的心意,與她好好地將日子熬下去呢? 起初那些藥喝了確實會手腳冰涼,想來是真正的避子湯,后來她就發(fā)現(xiàn)避子湯的味道變了,變得甘甜可口,蕭凌安同她說這是加了蜜糖,她也不知道這些藥材具體是什么,并未多想就相信了。 原來蕭凌安從那個時候開始就騙她,所有的避子湯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 “有多久了?”沈如霜問道,聲音虛弱縹緲得幾乎聽不見。 “快兩個月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笔捔璋怖щy地將這句話從喉嚨間擠出來。 聞言,沈如霜再也沒有問什么,如同斷了線的牽線木偶般頹然坐著,眸光渙散地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事物,歪著頭似乎在腦海中思忖著什么,只會偶爾森冷地笑一聲。 難怪從那時候開始,蕭凌安會出爾反爾不讓她出宮,會連一點麝香都不愿意給她,態(tài)度還是十分強硬......并非是他和從前一樣想要禁錮她的一切,而是他早就知道她有了身孕卻一直瞞著她。 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初給她診脈的李太醫(yī)應(yīng)當(dāng)也是和蕭凌安串通好的,二人每天都在她眼前上演著一出好戲,讓她覺得自己身子和從前一樣,如此就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宮里。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她一個人無知地被蒙在鼓里,蕭凌安就是想要一直拖下去,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要孩子,他就怕這個孩子會讓她再次逃離,甚至她會作出喪失理智的事情主動傷害孩子。 今天倒是巧妙,她逃不掉了,孩子也保住了。 真不愧是曾經(jīng)的蕭凌安,算盤永遠打得那么好。 “霜兒,朕不會害你,朕是想......”蕭凌安不忍心再看著沈如霜這樣消沉和失落,試探著張口想要解釋。 但是這話沈如霜聽了只覺得更可笑,蕭凌安一直都說心里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無論是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還是其他的事情,現(xiàn)在連瞞著她換了避子湯都能說出這種借口。 “啪!” 還未等蕭凌安說完,沈如霜就忍無可忍地直起身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一巴掌甩在蕭凌安的臉上,幾乎將現(xiàn)在所有的力道都匯聚在了一起,扇得毫不含糊,連一點畏懼和忌憚也沒有,仿佛在她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九五之尊,只是一個無恥卑劣的渣滓。 蕭凌安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不可思議地捂住了被沈如霜打過的半邊臉,修長的手指趕忙遮蓋住漲紅的臉龐,透過稍稍松開的指縫都能看到清晰分明的五指印,紅得快要滲出血珠,在燭火下愈發(fā)妖冶陰沉。 “霜兒,若是這樣能解氣,朕不怪你......”蕭凌安垂眸道。 其實今日的場景他也曾經(jīng)想到過,他知道霜兒一定會很生氣,氣他再次欺騙了她,讓她做了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也做好了被沈如霜發(fā)泄的準備。 甚至他還想到了更多不同的法子,若是霜兒想要再次用簪子扎入心口,想要他讓他去冰天雪地跪下,哪怕是想要他的性命都可以。 只要霜兒能夠留下來,只要孩子和霜兒都相安無事,他都心甘情愿。 “霜兒,朕知道錯了,你不要走......”蕭凌安不顧一切地擁抱著沈如霜,聲音低啞道: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二更來啦!猜對的寶子已經(jīng)發(fā)紅包啦~下一輪咱們來猜一猜這個孩子能不能留得住吧,還是猜對的發(fā)紅包,不過要過幾天揭曉哦~ 第84章 她不妥協(xié)(一更) 聽了這話, 沈如霜幾乎想要發(fā)笑,這是蕭凌安第二回 同她說想要重新開始了。 還記得蕭凌安第一次與她說這話的時候,她剛從折柳鎮(zhèn)被他強行帶回來, 那一夜蕭凌安來到了她的寢閣,難得地放下身段求著問她能不能重新開始。 只不過那個時候蕭凌安是為了她, 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吧? 不過看著蕭凌安目光灼灼的模樣,似乎并未因為她方才氣急之下扇了他一巴掌而慍怒,反而是斂著眉眼等著她的回答,仿佛很是在意她的每一絲神色變化, 隱約有著討好的意味。 沈如霜笑得更是諷刺和不屑,也根本不想費心神去探究蕭凌安如此這般究竟是為了什么,她當(dāng)時就說過不可能重新開始, 彼此都已經(jīng)完全變了,曾經(jīng)的那些歡笑和痛苦都被時光埋沒,與其想這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好好想想應(yīng)該怎樣好好活下去。 但是蕭凌安不懂, 他永遠也不會懂。 方才他說的重新開始,無非是想要哄她為了孩子乖乖待在深宮之中,與他下半輩子都將帝后琴瑟和鳴的好戲演下去,讓孩子從出生開始就知道他的父皇很喜歡母后, 母后也與父皇沒有芥蒂,如此一來, 孩子就會自然而然地與他親近。 畢竟阿淮已經(jīng)有些懂事了, 又小小年紀就機靈得很,能夠分得清眼前之人到底做過些什么, 就算蕭凌安再努力也無法與阿淮有深厚的父子情誼, 二人至多是表面上像父子般和善罷了。 所以, 蕭凌安干脆就想著重新開始,再擁有一個親近父皇的孩子才最為便利。 真是一舉兩得。 “陛下不必再演下去了,你若真的想要重新開始,我就不會再懷上這個孩子,不是嗎?”沈如霜斜睨著蕭凌安,凌厲的目光帶著怨恨和責(zé)備,話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聽得蕭凌安深吸一口氣低下了頭: “陛下分明知道我想要的重新開始是什么,那是能夠離開皇宮好好生活,是能夠自由自在地去做所有事情,是不再讓阿淮牽扯進皇宮復(fù)雜的漩渦之中??墒潜菹?,就算你不肯放手,你卻連我的心意都從未好好聽過,我說過我不想要孩子的......” 蕭凌安啞口無言地低下頭,靜靜聽沈如霜說著,半晌都想不出辯駁的話來。 這些他心里都清楚,但是他要怎樣才能放手呢?找回霜兒正是因為心里放不下她,若是真的能夠坦然從容地放手,這還談得上心里有她嗎? 至于霜兒的身孕......他的本意只是不想讓避子湯再次傷身,并非完全只是為了子嗣,就算霜兒再也沒有身孕,他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怨言。 他知道現(xiàn)在的一切霜兒都不喜歡,但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只能默默接受著,無論霜兒想要做些什么都可以,唯一求得是能夠保住腹中的孩子和留下霜兒。 “陛下若是想要孩子,自然有大把大把的妙齡女子愿意獻身,為何陛下非要不肯放過我呢?”沈如霜悲憤地從心底里喊出這句話,淚水簌簌地滴落在手心里,煩躁地揉捏著被褥丟向蕭凌安,卻用盡力氣也沒能真正傷到他,冷笑道: “所以啊,蕭凌安,我會一直恨你......” 聞言,蕭凌安渾身都一陣發(fā)涼,愣怔著不敢對上沈如霜滿是恨意和厭棄的雙眸,身形微顫地想要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可剛伸出手卻不敢輕易觸碰,仿佛眼前的沈如霜是一塊布滿裂痕的琉璃碎片,稍一觸碰都會粉身碎骨不堪設(shè)想。 他伸出去的手緩緩朝下移動著,最終猶猶豫豫地落在了沈如霜掙扎時露在被褥之外的小腹上,溫?zé)岬氖终菩⌒囊硪淼馗采先?,將溫暖一點一滴傳到了沈如霜和腹中的孩子身上,眸光懇切地望著她道: “霜兒,你恨朕也罷,可這是我們的孩子啊,你難道不喜歡他嗎?他還那么小,那么脆弱,他還在你的肚子里什么都不知道,就當(dāng)是為了孩子,朕求你好好保重自身,好不好?” 話音剛落,沈如霜微微瞪大了雙眸凝視著蕭凌安,將他說的話在腦海中又飛速過了一遍,如同聽到了笑話般否決地搖了搖頭。 喜歡......嗎?她現(xiàn)在也說不清是什么感受,但是她始終認為沒有人會喜歡禁錮和束縛自己一生之人的孩子,哪怕這也是她的骨rou。 更何況這個孩子本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上,到底是如何得來的不言而明。 阿淮與這個孩子不同,那時她尚且對蕭凌安有著殘存的期待和愛意,甚至那一夜蕭凌安沒有給她避子湯的時候還暗暗欣喜,想著終于可以與心愛的夫君生兒育女了,所以就算后來看清了蕭凌安的真面目,她也能感受到阿淮與她母子連心,拼了命也要把他生下來,也算是給曾經(jīng)的自己一個交代。 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她屏住呼吸感受著腹中孩子的生命時,她并未有曾經(jīng)的歡喜和欣慰,有的只是無盡的窒息和痛苦,甚至極端地想著若是這個孩子能夠自己離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這些話不必說了,我不想聽?!鄙蛉缢獏挓┑爻捔璋矒u頭,縱使知道向來孤傲的蕭凌安如今在低頭求她,也不想再去多看一眼。 她轉(zhuǎn)身掀開了被褥,用盡全身的力氣跌跌撞撞地從床榻上起身,隨手披上衣衫就快步朝著殿外奔去,寒風(fēng)灌入袖口,刺激得小腹和心口都疼得刺骨,但沈如霜還是沒有任何停頓,滿心滿眼都只想離開這里,離開蕭凌安的身邊。 “霜兒,你要去哪里?外面很黑很冷......” 蕭凌安慌忙地上前拽著沈如霜,但是見她掙扎時怕傷及腹中胎兒,只能小心翼翼地放開,生怕一不小心將她推倒在地,聲音在晦暗的出光下焦急又絕望。 “陛下的防備如此森嚴,我能去哪里呢?”沈如霜回眸凄迷一笑,纖弱窈窕的身影在黑夜中搖晃著,衣衫被寒風(fēng)吹得翩飛,仿佛殘翅的蝴蝶在撲棱著想要飛走,哽咽道: “阿淮還在鳳儀宮等我,這會兒見不到我該著急了?!?/br> 說罷,沈如霜再也沒有回頭看蕭凌安,攏緊了披風(fēng)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在慘淡的月色下只留下一道虛無的影。 * 此時,鳳儀宮的幾人已經(jīng)知道了沈如霜的事情,玉竹是先前就知道沈如霜的一切謀劃,聽聞此事后萬分著急,擔(dān)憂著沈如霜的安危,只有并不知情的姚念雪以為皇后娘娘又有身孕是一件喜事,想著如何為沈如霜慶祝。 不過在玉竹好心的提醒之下,終于知曉了沈如霜和蕭凌安之間的內(nèi)情,趕忙打消了這個念頭,為沈如霜捏一把汗。 馬車停在了鳳儀宮門口,玉竹剛扶著沈如霜的手就被嚇了一跳,她渾身上下寒涼得如同屋檐下的冰凌,平日里恬淡秀麗的面容也似是凍住了一般麻木,冷得甚至沒有任何神色,眼底是一片黯淡。 玉竹和姚念雪對視一眼,一前一后說著些俏皮話想要寬慰沈如霜,可她一直都勉強地牽起嘴角回應(yīng),直到看見阿淮的時候才真心實意地舒緩了些許,愣愣地在遠處看著,許久都沒有靠近。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半時分,阿淮在平日里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睡熟了,但是今日為了等她,這孩子硬是撐著不肯睡覺,rou乎乎的小手托著搖搖欲墜的小腦袋,獨自趴在小桌上打哈欠,數(shù)著窗外的星星發(fā)呆。 并非她不想親近阿淮,而是一想到這么一個乖巧懂事,真心實意愛著她的孩子,差一點就被她徹底拋棄了,心底是說不出來的無奈和愧疚。 “阿娘?阿娘!”阿淮再次小雞啄米地點了一次頭,恍然間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沈如霜好端端地站在眼前,立刻邁開小胳膊小腿就沖了過去,就算因為許久未動已經(jīng)酸麻,險些跌倒在地也沒有在乎,笑嘻嘻地賴在了沈如霜的身上,蹭來蹭去道: “嗚嗚嗚......阿娘終于回來了,阿淮以為阿娘不要我了......” 沈如霜一聽這話更是心疼,悄悄抹去眼角的淚珠,將阿淮緊緊摟在懷中,蹲下身子撫摸著他柔軟的發(fā)頂,溫柔道: “怎么會呢?阿娘會永遠永遠在阿淮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