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嬌纏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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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有些心虛,沈如霜聲音也變得很輕微,不忍心再繼續(xù)騙下去,話鋒一轉(zhuǎn)道: “如果阿淮要有一個小弟弟或者小meimei了,阿淮會高興嗎?” 阿淮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望著沈如霜,白嫩的手指置于唇邊緩慢思考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懵懂地問道: “阿娘想要嗎?阿娘會不會痛?” 沈如霜鼻尖一酸,未曾想到唯一一個關(guān)心她心思的人只有阿淮,抿著唇搖搖頭,又點點頭。 “那阿淮就不要,阿淮只要阿娘好好的。”阿淮的懂事地靠在沈如霜肩上。 這話說到了沈如霜的心里,她眸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忽然間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當(dāng)初阿淮無法將她留在宮中,這個孩子更不可能。 只要她想要離開,蕭凌安早晚是攔不住的。 作者有話說: 二更在十二點哦~ 今天因為回家比較晚,所以推遲了半個小時,在評論區(qū)和文案請假了,寶子們久等啦! 第85章 她有異樣(二更) 自從沈如霜有了身孕之后, 鳳儀宮變得更加沉悶寂靜,她平日里就待在寢殿之中不愿意出來走動,阿淮也安安靜靜待在她身邊懂事地不鬧騰, 路過之時聽不到一點聲響,說是無人居住都不為過。 但是李太醫(yī)診脈后同蕭凌安說過, 若是長期不動彈對腹中的胎兒并不好,就算皇后娘娘不愿意出來走動,也要為了孩子多多考慮,否則到時候胎位不正是極其危險的。 這話把蕭凌安聽怕了, 他雖然并未親眼見過沈如霜是怎么生下阿淮的,但生兒育女生死攸關(guān),他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fā)生在霜兒身上, 于是每日都去鳳儀宮求著沈如霜出來,無論如何都要和他一同走一走。 若是沈如霜依舊不愿意,蕭凌安就一直佇立在鋪滿白雪的宮門前,從朝陽初升等到暮靄沉沉, 肩頭發(fā)間落滿了寒霜和風(fēng)雪,被路過的宮人偷瞄了個遍也未曾在意,第二日繼續(xù)風(fēng)雨無阻地來到鳳儀宮。 如此持續(xù)了將近一旬,沈如霜還是沒有被打動分毫, 蕭凌安在外面苦苦等待的時候,她就安靜地窩在床榻上翻閱書卷打發(fā)時間, 畢竟這些她當(dāng)年都為蕭凌安做過, 哪一日不是在凄風(fēng)苦雨中等著他見面的呢? 倒是那些并不知情的宮人被他們的陛下感動得一塌糊涂,起初覺得帝后情深, 陛下是個癡情種, 后來紛紛心疼蕭凌安, 漸漸有了皇后娘娘狠心冷情的傳言,連玉竹和姚念雪也覺得很是為難,逼得她不得不與蕭凌安見一面。 沈如霜敷衍地答應(yīng)了,懶懶散散地起床更衣梳妝,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出了宮門與蕭凌安相見,二人隔著一段距離望著對方,一時之間誰也不知應(yīng)該說些什么。 后宮只有她一人,鳳儀宮和養(yǎng)心殿只有一小段路,蕭凌安日日都來,他們卻有十余日都沒有見過,甚至沈如霜剛看到蕭凌安的時候都覺得陌生許多。 他們一直沒有說話,默默地并肩走在一起,沈如霜不親不疏地與蕭凌安保持著一些距離,只要蕭凌安想要靠近時就會再次拉開,讓他嘗試多次后不得不妥協(xié)地配合著她繼續(xù)這樣下去,眸中是深深的無奈。 天氣已經(jīng)漸漸有了些暖意,冬日陽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將地上冰雪的刺骨寒意稍稍驅(qū)散,宮人們也多了些樂子,閑來無事就找一處凍得嚴(yán)實的湖面玩冰嬉。 特別是幾個年紀(jì)小的宮女太監(jiān),興許是剛到宮中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膽大又好奇地穿上冰刃就去了冰面上,結(jié)果毫無意外地都摔倒在地,四仰八叉地很是疼痛,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沈如霜在江南亦是未曾見過這種東西,不過在京城多年也已經(jīng)習(xí)慣,只是在看到幾個宮女太監(jiān)跌倒的時候忽然一愣,魔怔了似的說想要玩一玩,蕭凌安耐心地勸說著這樣會跌倒,誰知沈如霜笑得難測,似乎更想玩了。 這下蕭凌安陷入沉思,思忖片刻后想到一個念頭,剎那間驚出一身冷汗,趕忙讓玉竹把沈如霜好好送回去,后來再也沒有來強(qiáng)行逼著沈如霜出來走動了。 他確信沈如霜知道冰嬉會摔倒,如此一來就會傷及胎兒,但她還是執(zhí)意要去,難不成是霜兒巴不得沒有這個孩子? 之前他一直堅信沒有哪個母親會親手害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眼下情勢特殊,霜兒也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他現(xiàn)在還真不敢冒險,一想到沈如霜那一夜怨恨氣憤的眸光就覺得后怕。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沒有了蕭凌安的打擾,沈如霜似乎又和從前一樣安穩(wěn)從容,因為月份小的緣故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每日就做些小玩意消磨時光,再無時無刻陪在阿淮身邊,帶著憐惜和留戀的目光望著他。 又過了一個月,在離新年只有一旬左右的時候,沈如霜忽然間就有了反應(yīng),先是干嘔之類的正常狀況,后來就會時不時地腹痛,最重要的是她時常在深夜驚醒,覺得小腹在沉沉地向下垂。 當(dāng)初懷上阿淮的時候并未如此,雖然偶然也會有孕期反應(yīng),但興許那時她年輕氣盛,稍微調(diào)理一下就好了許多,不會像現(xiàn)在一般反反復(fù)復(fù)。 沈如霜心中擔(dān)憂,但她不敢輕易說出口,就怕蕭凌安再次一刻不離地盯著她,讓她的日子更加難受,只是每日請平安脈的時候問李太醫(yī)一句安否,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樣的平安。 她勉強(qiáng)放下心來,勸自己和從前一樣過日子,不要放在心上太過在意,直到有一日深夜,她恍惚間覺得身下有黏膩冰涼的液體,后來點上燭火才發(fā)現(xiàn)出了少許的血。 玉竹看見后驚呼一聲,慌慌張張地就要跑出門喊來太醫(yī)和蕭凌安,甚至連披風(fēng)和宮燈都忘記拿了。沈如霜掙扎著從床上起身,伸手將她攔住,叮囑她一個人暗中叫來李太醫(yī),不要向蕭凌安透漏一絲一毫。 盡管她知道蕭凌安和李太醫(yī)串通一氣,明日一早他就會知道,但她只是想打聽清楚到底是什么問題。 李太醫(yī)很快就坐著馬車趕來,急匆匆進(jìn)入寢殿后放下藥箱就隔著錦帕診脈,與沈如霜之間相隔一層帷幔,回避著不看她的面容,而沈如霜卻暗中透過縫隙將李太醫(yī)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他枯葉般蒼老的手指在她腕間搭了許久,又不敢確認(rèn)地?fù)Q了一只手繼續(xù)診脈,過了許久才壓低了帽檐,擺出一貫和藹恭敬的笑意,起身行禮道: “皇后娘娘不必多慮,微臣方才仔細(xì)確認(rèn)過,娘娘確實有些氣虛體弱,才會導(dǎo)致胎像有些異動,不過娘娘放心,這些并無大礙,應(yīng)當(dāng)是因為娘娘近日心情郁結(jié),又一直臥床靜養(yǎng)才會如此,微臣會開一副方子為娘娘好好調(diào)理?!?/br> 沈如霜懷疑地打量著李太醫(yī)的神色,總覺得他今日的眸光中有些閃爍,上下審視一番后問道: “那本宮是不是只要用了你的方子,就一定能夠藥到病除,過些時日就能好起來呢?” “這......”李太醫(yī)躊躇著不知如何回答,將頭埋得更加低了,生怕與沈如霜凌厲的目光觸碰到一起,干笑了幾聲緩和氣氛道: “回稟皇后娘娘,您說的這些微臣不敢保證,況且每個人的體質(zhì)不同,用藥的藥效也有差別,但是既然娘娘覺得身子不適,對癥下藥來試一試總是好的,就算沒有什么效用也可以少走彎路,以后再換別的藥?!?/br> 聽著李太醫(yī)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沈如霜微妙地勾起唇角,笑意卻未達(dá)眼底,眸光愈發(fā)意味深長,耐心地聽他掰扯完后依然不動聲色,讓玉竹謝過他就把人送了出去。 “娘娘,你是不是覺得.......李太醫(yī)在說謊?”姚念雪在一旁機(jī)敏地察言觀色,待到玉竹回來后就與她對視一眼,一同望著沈如霜問道。 “他看著像是怕用藥無效,我會把罪責(zé)都怪到他身上,所以才說的這般謹(jǐn)慎,但他似乎在好幾天前就總是有些躲閃,并不像從前那樣每回都坦蕩地看著我。”沈如霜托著雪腮喃喃道。 經(jīng)歷了上回李太醫(yī)幫著蕭凌安騙她沒有身孕后,她就再也不相信身邊的這些人了,他們能夠幫著蕭凌安騙她一回,就一定會有第二回 ,她知道的事情都是蕭凌安刻意篩選過愿意讓她知道的。 “我自己的身子,沒有人能夠比我更清楚?!鄙蛉缢獡?dān)憂地蹙起眉尖,回憶著這段時日身上的種種不適,愈發(fā)覺得這里面有所蹊蹺,不安地揉捏著袖口道: “李太醫(yī)說是心情郁結(jié)所致,但是自從進(jìn)了這深宮之中,我有哪一天是真正開懷的呢?怎么從前沒有任何事兒,偏偏就是在這個節(jié)點出了問題?況且心情郁結(jié)也不是全部的理由,我總覺得這一胎.....和從前不同?!?/br> 玉竹和姚念雪都聽明白了沈如霜的意思,苦惱地歪著頭思索著辦法,驀然間道: “娘娘,宮里的太醫(yī)都是聽陛下的,并且這件事情一定會相互通氣,想要從他們那兒知道事情應(yīng)當(dāng)不太容易,要不.......咱們試試宮外的郎中?” “這法子好!”玉竹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挨在沈如霜身邊,貼心地為她掖好被角,思忖道: “宮外的郎中只要多給些銀兩就能辦事,而且總好過宮中的這些人遮遮掩掩的,娘娘正好一口氣把身子的狀況問清楚,若是宮中太醫(yī)再敢隱瞞些什么,心里也會更加有數(shù)了?!?/br> 沈如霜倒是也想過這個法子,但是想要出宮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蕭凌安在她身子尚且還算完好的時候都不愿意松口,現(xiàn)在興許知道她的問題所在,又可以隱瞞著,怎么可能真的同意呢? “娘娘,陛下越是瞞著你,您越是應(yīng)該知道。”姚念雪也替沈如霜著急,抿唇道: “陛下何曾怕過什么?為何這回如此小心?說不準(zhǔn),這個很關(guān)鍵呢......” 作者有話說: 明天到文案劇情,如果你們還記得是哪個劇情的話qaq 第86章 她有辦法(一更小修) 天光明亮地灑落在白雪之上, 遠(yuǎn)遠(yuǎn)看去亮得刺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從鳳儀宮門前走出來的一抹絳紅色身影格外醒目, 包裹在錦緞之下的身形纖弱窈窕,手心里捂著暖爐, 絲毫看不出懷有身孕的姿態(tài)。 玉竹小心翼翼地扶著沈如霜上了馬車,親自駕車去了養(yǎng)心殿找蕭凌安,車輪在雪地里留下兩行清晰的印記。 此時,蕭凌安正在專心致志地批閱奏折, 養(yǎng)心殿內(nèi)安靜得針落有聲,更是無人敢喘息打攪,但是剛一聽聞是沈如霜來了, 蕭凌安立即放下所有的東西,將狼毫草草擱置在木架上,不禁起身佇立在門口望著。 這還是沈如霜有了身孕后,第一次愿意主動見他, 蕭凌安一時間有些按捺不住。 沈如霜被宮人小心地簇?fù)碇鴣淼金B(yǎng)心殿,細(xì)膩秀美的臉龐在天光下白凈得幾乎透明,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眼睫淺淺遮蓋住眼底的神色,只能看見似蹙非蹙的眉心, 和微微彎起的唇角,看上去比前些日子更加清瘦。 “霜兒, 這幾日是否身子不適?” 蕭凌安屏退了左右侍從, 心疼地將沈如霜攬入懷中,指尖拂過她的眉梢眼角, 捧著她的臉龐細(xì)細(xì)端詳, 連發(fā)梢的寒雪化成的水珠都被他輕輕擦拭干凈, 眸中盡是擔(dān)憂和關(guān)切,仿佛在他掌心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陛下既然這么問,我也不想瞞著陛下,確實有些不適。”沈如霜暗暗躲開蕭凌安的觸碰,受了驚一般本能地身形微顫,下意識與他拉開一段距離,斂著眉眼繼續(xù)道: “不過說來也怪,總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宮中的太醫(yī)診不出來,一直在敷衍著我,所以我想著......不如請宮外的頗負(fù)盛名的郎中一同瞧一瞧,如何?” 她這幾日不斷感知著自己身上的異樣,最終發(fā)覺其實只有腹中的孩子最為蹊蹺,可是蕭凌安和李太醫(yī)合起伙來瞞著她,想要直接問出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找一個合適的借口見宮外的郎中。 蕭凌安的指尖空落落地收了回去,連沈如霜的衣角也沒能留下,攥緊在掌心置于身側(cè),聽聞沈如霜要找宮外的郎中時驀然間抬眸,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眸光如幽潭般深不可測。 他垂下眼簾思忖了片刻,神色才慢慢緩和下來,向從前一樣嘴角勾起一抹溫柔平和的笑意,上前幾步扶著沈如霜的腰肢,柔聲道: “霜兒身子最為要緊,宮中的太醫(yī)興許確實沒有宮外的郎中經(jīng)驗豐富,只要霜兒想要如此,朕也可以允準(zhǔn)他們進(jìn)宮診脈,不過......” 沈如霜聽得正是高興,謝恩的話語差點就說出口了,卻猛然間聽到蕭凌安話鋒一轉(zhuǎn),上挑的鳳眸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著她的身子,閃過幾絲微弱的光亮,繼續(xù)道: “不過......宮外的郎中畢竟都是草民,恐怕不懂宮里的各種規(guī)矩,加之現(xiàn)在朝局復(fù)雜,難保不會有居心叵測之人安排人入宮診脈,所以這些人都要經(jīng)過排查,朕會親自考察他們的資質(zhì),然后才會讓他們來見霜兒。” 話音剛落,沈如霜剛剛提起的希望就澆滅了大半,晶亮的眸光剎那間黯淡下來,垂眸緩緩轉(zhuǎn)悠著眼珠就明白了蕭凌安的用意,失望又諷刺地輕笑一聲。 他這話說的好聽,明面上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不愿隨意讓無官無職的民間郎中進(jìn)宮診脈,故而要考察資質(zhì),但是這考察的辦法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只要養(yǎng)心殿的大門一關(guān),誰又會知曉蕭凌安會同那些郎中說些什么。 若是蕭凌安威逼利誘那些郎中按照他的意思說話,那她請他們來又有什么意義呢?僅僅相當(dāng)于換一批人來配合蕭凌安騙她,稍有不慎還會害得他們丟掉性命。 “哪里需要這么大動干戈?我倒是覺得民間的郎中最重要的是接地氣,把他請進(jìn)宮中反而拘束著不好施展,不如我挑個日子去街頭巷尾轉(zhuǎn)一轉(zhuǎn),問問街坊老人哪位郎中醫(yī)術(shù)最好,這樣再親自去上門拜訪。” 沈如霜并未將心底的心思透露出來,換著法子委婉道。 誰知蕭凌安聽了這話,反應(yīng)比沈如霜想的還要大,毫不猶豫地就一口否決,擔(dān)憂之中似乎還帶著些急切和慌張,愈發(fā)讓沈如霜覺得奇怪。 “霜兒,你真的不能再出宮了?!笔捔璋采律蛉缢l(fā)現(xiàn)端倪,趕忙用一貫以來地理由當(dāng)做借口,擰著劍眉輕嘆了一口氣。 “陛下為何如此阻攔?就算出宮也只是去找個郎中罷了,同樣都是坐著馬車出去,到了就下車進(jìn)屋,上回去繁仙樓的時候陛下還會應(yīng)允,怎么這回就不行了呢?”沈如霜辭色凌厲地問道。 她這回不同于之前鬧著想要出宮無拘無束地玩鬧,并不會接觸太多的外人,只是下了馬車就看郎中罷了,真要算起來還是去繁仙樓更加麻煩危險一些,蕭凌安應(yīng)當(dāng)沒有理由不同意。 蕭凌安被問得無話可說,亦或是心中有話但并不能說,薄唇剛剛張開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禁自覺地閉上了,眸中閃過糾結(jié)之色,過了半晌也只能干巴巴地寬慰幾句,意味深長道: “霜兒,朕不會害你,朕都是為了你好......” 沈如霜嘲諷地斜睨著蕭凌安,聽了這話就覺得荒謬可笑惹人厭煩,每一回蕭凌安攔著她做想做的事情的時候總是用這一套,連懷上孩子也是用的這種借口,她早就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 “是嗎?那臣妾是否還要多謝陛下呢?”沈如霜勾起眼眸望著蕭凌安,心中已經(jīng)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凌安松口了,笑容中盡是破碎與恨意。 她在此事之中已經(jīng)退讓到了這個地步,想要的也只是一個真相而已,為什么蕭凌安還是要如此強(qiáng)硬地壓制著她呢?蕭凌安所謂的為了她好,做了一場好戲給天下人看,卻幾乎要把她逼瘋。 哪有出現(xiàn)異樣,她這個當(dāng)親娘的不能知道的道理? 沈如霜越想越是氣惱不甘,但是對蕭凌安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心神凌亂地按著起起伏伏的心口,眼眶中蓄滿了酸苦的淚水,卻一直忍著不愿意在蕭凌安面前流下,一轉(zhuǎn)頭快步離開了。 * 沈如霜在回鳳儀宮的路上就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玉竹,不斷回憶著方才蕭凌安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哪怕是眼底暗涌的波濤都清清楚楚地回憶著,越想越是覺得蕭凌安一定是瞞著她什么。 按照他從前的性子,只要她適當(dāng)作出退讓,蕭凌安找不出否定的理由也會退一步,抑或是他打定主意不容反駁,聽到她執(zhí)意如此也會有慍怒之色,難以克制地沖上前來拉扯著她不肯放手。 但是今日的蕭凌安太過淡定,甚至還能一點也不臉紅心跳地說出“都是為了她好”這種可笑的話語,沈如霜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讓蕭凌安都能如此隱忍了。 馬車停在了鳳儀宮門口,沈如霜一直沉浸在深沉的思緒之中,險些被殿門前的石階絆了一跤,幸好有玉竹攙扶著才幸免于難,小腹又是一陣是時而和緩時而猛烈的疼痛,像是這個孩子并不想安安分分地來到這世上。 玉竹見沈如霜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按照醫(yī)囑做了些可口的藥膳,用精致講究的梅花小盞盛著端到沈如霜面前,關(guān)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