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嬌纏 第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空間之全球大洗牌、有港來信[娛樂圈]、作精小美人、【快穿】情欲收集系統(tǒng)、穿成虐文女主的反派舅媽后、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欲雨(父女)、肆意乖張、長風(fēng)萬里、合歡宗風(fēng)月談(nph)
“娘娘,您是懷有身孕之人,好歹吃些吧?!?/br> 沈如霜自然知道懷孕之時要多多滋補(bǔ),但是她現(xiàn)在心里全是如何出宮找郎中的事情,根本沒有半點(diǎn)胃口吃東西,再者一想到這個孩子是蕭凌安瞞著她得來的,心中對胎兒的愛意也削減很多,混雜著怨恨和不甘心,更是不想吃了。 玉竹又勸了好幾次,但是沈如霜心中思慮過多,實在沒有心思去吃東西,心疼得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熱淚從眼眶中滴落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哽咽道: “娘娘,奴婢雖然現(xiàn)在并不是很清楚您和陛下究竟怎么了,但是奴婢只要娘娘開心快活,身子也要好好養(yǎng)著,若是連這樣也不能做到,奴婢寧可娘娘把從前的那些事兒全部忘了。” 沈如霜詫異地望了她一眼,未曾想玉竹竟然是第一個勸她忘記曾經(jīng)那些痛苦與恥辱的人,這可是跟了她這么多年的心腹,怎么說得出這種話? “奴婢知道娘娘生氣,但是奴婢天生愚鈍,只知道現(xiàn)在娘娘喝陛下這樣都是因為彼此放不下,可是想要改變總是要有人退步的,奴婢不會算計那些恩怨,只要娘娘能夠過得更好些,陛下更加順從娘娘些......” 玉竹邊哭邊解釋著,說得話也磕磕巴巴,沈如霜聽了許久才明白她也是好心,并非是心里向著蕭凌安了,這才心疼地扶她起來,遞上手帕讓她擦干凈臉。 不過玉竹的話倒是讓她恍然間想起了些什么.......蕭凌安曾說,想要重新開始。 若是真的能重新開始,他應(yīng)當(dāng)會好好順著曾經(jīng)那個沈如霜的心意吧? 既然蕭凌安可以瞞她騙她,讓太醫(yī)來演一出戲,為什么她不能這樣做呢? “玉竹,明日開始你幫我一個忙?!鄙蛉缢闹杏辛酥饕?,擦拭著玉竹的淚珠道。 玉竹想也沒想就懵懂的點(diǎn)頭,等著沈如霜繼續(xù)細(xì)說,瞥見她唇角的笑意愈發(fā)明艷。 作者有話說: 二更在十二點(diǎn)哦~下一章到文案部分! 第87章 她忘了嗎(二更小修) 翌日, 天際的朝陽剛剛露出邊角,光芒交織著明橙與淺緋兩種亮眼之色,給灰暗昏沉的天空增添了一抹俏麗, 一切恍若新生。 鳳儀宮剛剛有了一些動靜,小宮女忙活著燒水打水, 再將摻了花瓣的溫水送入寢殿,由玉竹親自開門接過,囑咐了幾句就要轉(zhuǎn)身離開時,忽然間被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攔住了。 蕭凌安正準(zhǔn)備上朝, 一如前些日子一樣每日都會在繞路來一趟鳳儀宮,費(fèi)盡心思找理由想要看她一眼,若是霜兒還睡著就只能悄然離去。 所以沈如霜為了避開蕭凌安, 時常放寬心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一次都沒有見過他,這回蕭凌安心里也默認(rèn)霜兒不會見他,故而只是按照慣例走過場般進(jìn)來問一聲, 卻看見佇立在門口的玉竹支支吾吾地低下頭,為難道: “回稟陛下,皇后娘娘今日醒得早,但是.......她似乎是病了, 只不過這病非比尋常,不僅沒有什么病癥, 還容易忘記事情, 奴婢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已經(jīng)派人去請?zhí)t(yī)了......” 一聽到沈如霜身體抱恙, 蕭凌安立即就緊張又焦急地邁入寢殿, 連玉竹連聲喊了好幾聲都聽不見, 三兩步就熟門熟路地行至床榻邊。 此時,沈如霜已經(jīng)起身了,順滑柔軟的絲綢寢衣包裹著纖弱的身形,挺直了脊背坐在梳妝鏡前,三千青絲垂落在臉側(cè)看不清面容和神色,只能勉強(qiáng)望見挺巧秀氣的鼻梁和眉眼,身邊燃著一盆炭火取暖。 “霜兒,你......怎么了?”蕭凌安一時也看不出沈如霜分明好端端的,究竟是哪里生病了,趕忙沖上前去擺正她的身子,逼著沈如霜與他四目相對。 沈如霜青蔥般纖細(xì)白嫩的手指執(zhí)著木梳,正一下又一下地梳著墨發(fā),似乎并未聽到蕭凌安說的話,直到被他猛然間觸碰到時,才像是受了驚嚇?biāo)频奶_,踉蹌著往后退了好幾步,眸中是一片木然和迷茫,看著蕭凌安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仿佛被他看到穿著寢衣的模樣是一種侵犯,慌忙的退到一邊用披風(fēng)蓋在身上。 “霜兒,你這是做什么?” 蕭凌安疑惑不解地望著沈如霜,詫異地看著她反常的舉動,愈發(fā)覺得她整個人都不太對勁,特別是那雙杏仁般的眸子對他滿是防備和陌生,卻又是許久未見的干凈,沒有了回到深宮后的怨恨之色,恍惚間像是與他初遇之時的模樣。 他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靠近,但是沈如霜似乎把他當(dāng)做闖入家宅的不速之客,隨著他的接近慢慢向后退著,拼命地?fù)u著頭,含著淚對玉竹使眼色,仿佛是在求救和詢問這個人到底是誰。 “霜兒,是朕啊,你為什么要躲?”蕭凌安更加不明白沈如霜為何要朝著玉竹求救,就算她再恨自己也沒必要到這種程度。 就像是.......從未見過他一樣。 這句帶著自稱為“朕”的話傳入了沈如霜的耳中,她終于停止了后退的腳步,懵懂地望著蕭凌安很久,上下打量著仿佛在確認(rèn)著什么,直到瞥見他腰間的玉牌時才敢肯定,恍然大悟地瞪大了雙眸,急忙行了大禮,聲音帶著驚恐道: “小女......從未見過陛下您呢,方才有失禮數(shù),還望陛下恕罪。” 蕭凌安剎那間以為是他聽錯了,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甚至覺得這像是一場荒謬可笑的夢境,一時間都忘記將沈如霜扶起來,反應(yīng)過來后溫柔地想要握著她的手,卻被她驚慌又恭敬地避開。 什么叫從未見過他.......他們明明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霜兒怎么可能從未見過他呢? 蕭凌安不可置信地再次望向沈如霜,仔仔細(xì)細(xì)將她的眉眼和一舉一動都端詳了一遍,還是疑惑地找不出任何破綻。她的眸光依舊茫然懵懂,如同初生小鹿面對著復(fù)雜的世界,埋著頭攥緊手指的模樣顯然是在敬畏他,像極了當(dāng)初霜兒與他初識的場景。 難道她什么都不記得了?.......這就是玉竹所說的病癥? 蕭凌安還是不大相信眼前的一切,分明昨日沈如霜還態(tài)度堅決地來問他能否出宮請郎中,今日轉(zhuǎn)眼間就將這些過往忘了,這真的可能嗎? “霜兒,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的夫君啊.......”蕭凌安生怕沈如霜懷著身孕在地上著涼,硬是拉扯著將她扶起來,按著肩膀坐在鋪了軟墊的檀木小椅上,認(rèn)真地望著她懵懂的雙眸,一字一頓道: “你應(yīng)當(dāng)叫我夫君,我們還有一個小皇子阿淮,現(xiàn)在我們就要有第二個孩子了......” 蕭凌安拉著沈如霜的手覆蓋在她的小腹上,試圖同她自身的溫度和微微隆起的弧度提醒著霜兒,讓她明白這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發(fā)生過的,都是他們曾經(jīng)的證據(jù)。 但是沈如霜自始至終眼底都只有茫然,甚至在聽到自己與當(dāng)今圣上有了孩子后更是驚恐萬分,顫抖著一連退縮了好幾步,恨不得找一個角落將自己藏起來,顫巍巍地沖著蕭凌安擺手,根本不肯承認(rèn)這一切,生怕他下一步就要了她的命。 “霜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聽朕好好說!” 蕭凌安意識到這些都是真的,沈如霜似乎真的是忘記了有關(guān)的一切,驀然間覺得心間一直以來的希望崩塌了,手忙腳亂地奔向沈如霜,不管不管地將她摟在懷中,想要把這些年的愛意和過往都告訴她,可是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說起,只能不甘心地束縛著她掙扎的手腳。 “你放開!我.......我什么都沒做.......”沈如霜不明所以地?fù)u著頭,眸中委屈又迷茫的淚水滴落在蕭凌安的手背上,燙得心口灼熱,不舍得放開又不可能放下,心疼得撫摸著沈如霜的臉龐。 他寧可沈如霜一直恨著他,也不要如今這樣徹底忘記他。起碼只要霜兒心里恨他,就會一直在心里給他留下一個位置,往后余生還有那么多年,總有一天能夠?qū)⒛切┻^往的缺憾補(bǔ)上,但是忘記他就截然不同了。 他們是陌生人,他們沒有過任何的糾葛,霜兒也不會對他有半分在意了。 蕭凌安日夜所求的是彼此放下,重新開始好好過日子,絕非是如今這樣連他都全然不認(rèn)識的一切歸零。 就如同想要修補(bǔ)一幅字畫,在他沒有認(rèn)清之前就變成了一張空白的宣紙,只剩下束手無策和深深的絕望。 沈如霜在蕭凌安的懷中掙扎著,迫于帝王的威壓不敢亂動,但是淚水和手腳的動作皆是和初到京城時一模一樣,似乎當(dāng)上皇后之后在宮中學(xué)的一切都忘了,現(xiàn)在她眼里蕭凌安就只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帝王。 二人一直這樣僵持不下,玉竹看準(zhǔn)時機(jī)走上前去,說了好些話來安撫如今一無所知的沈如霜,又對蕭凌安解釋了幾句,請他到了殿外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陛下,這正是奴婢想要和你稟報的事情了?!庇裰駝偝隽说铋T就淚眼汪汪的,心疼又無奈地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寢殿,用手帕抹著淚道: “昨日娘娘聽聞不能出宮,心中憂思焦慮食不下咽,后來在夜里莫名其妙地大哭大鬧了一場,心口都起起伏伏很是激烈,險些都喘不上起來,說是在宮中活著實在沒有意思,早知如此就......就不愿意嫁給陛下了......” 蕭凌安心口如同被抽打了一鞭子般隱隱作痛,頓時就想起了昨日霜兒離開養(yǎng)心殿時的神色,仿佛壓抑著所有的心緒不愿意同他表露,當(dāng)時他還想著霜兒回去后會不會一直這樣壓抑,會不會有琴弦崩斷的那一刻...... 他當(dāng)時有一瞬間想要松口,但是想到那件事終究是忍住了,只是未曾料到他擔(dān)憂的事情會來的這么快。 “后來正如陛下所見的這樣,娘娘一覺醒來就忘記了很多事情,起初連奴婢都不認(rèn)得,說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根本不知道現(xiàn)在身處何處,把奴婢嚇了一跳?!?/br> 正說著,李太醫(yī)急匆匆地趕來給沈如霜診脈,如今剛剛出了殿門要來稟報,聽了玉竹的話后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彎下腰對蕭凌安道: “陛下,娘娘除了心情郁結(jié)心緒紊亂之外并沒有其他病癥,不過玉竹姑娘言之有理,皇后娘娘確實長久以來心緒不穩(wěn)大起大落,加之有了身孕后受不得刺激,在極為痛苦之下會選擇忘記曾經(jīng)的一些事情......” 這下蕭凌安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李太醫(yī)與玉竹的話剛好可以對上,看來霜兒是真的把他忘得干干凈凈了。 況且李太醫(yī)說極端痛苦之下才會忘記.......霜兒到底是有多么厭棄他,才會痛苦到選擇忘記呢? “那......怎樣才能讓霜兒想起來呢?”蕭凌安出神片刻,強(qiáng)行壓著心中波濤洶涌的情緒,聲音發(fā)顫地問道。 “其實這些都是一念之間的事情,微臣也無法向陛下保證?!崩钐t(yī)為難地擦拭著額角的冷汗,小聲道: “陛下不如讓娘娘去你們初遇的地方看一看,多走一走,興許就能想起來了?!?/br> 蕭凌安靜默許久,并非不想答應(yīng),而是一直在猶豫。 他們初遇的地方......那是宮外啊...... 作者有話說: 女鵝:你演我也演,看誰撐到最后(驕傲臉 好的,我知道你們把文案上的這個梗都忘記了qaq 不過確實比較隱蔽容易被忽略,當(dāng)時沒有刻意把這個部分放在文案上寫,但是其實這部分還挺重要的,女鵝會狠狠拿捏狗子然后利用一頓~ 第88章 她去診脈(一更) 對于蕭凌安而言, 不讓沈如霜出宮幾乎是底線。 不僅是不想讓她知道那些深藏心底的事情,還擔(dān)心她會出些意外,所以恨不得每時每刻將她安放在眼前看著, 如此才能有幾分安定和踏實。 但是眼下情勢特殊,霜兒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將他心中所有的籌謀都打亂了,慌忙地想要挽回這一切,最要緊焦急的事情就是讓霜兒快些想起來,既然李太醫(yī)說了要去初遇的地方看一看, 他也再沒有理由否決。 “霜兒,朕同你一起去,好不好?”蕭凌安俯下身攬過沈如霜嬌小顫抖的身軀, 輕輕扶著她的肩膀安慰著,鳳眸在幾縷天光之下閃著懇求和急切的光芒,在熱切地等著沈如霜點(diǎn)頭。 沈如霜滿目懵懂地望著蕭凌安,仿佛全然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 更是不明白一起去哪里,為何要一起去,眸光愈發(fā)迷茫和渙散,過了許久都沒有回應(yīng), 木然地?fù)u著頭。 她如今疏離至極的模樣讓蕭凌安心中微顫,方才強(qiáng)行壓下去的一陣鈍痛又不可抑制地上涌, 心中愈發(fā)覺得這件事情決不能再這樣拖下去。 霜兒不肯認(rèn)他的這種日子, 比先前的恨意和厭棄更讓他絕望難耐,轉(zhuǎn)身就想要吩咐安公公立刻備馬動身, 今日就算罷朝也要陪著霜兒一起去。 “陛下, 今日上朝是周大人參奏鎮(zhèn)北將軍季世忠一事, 這是您許久之前就約定好的,所有的準(zhǔn)備都是為了今日,現(xiàn)在忽然罷朝是否有些不妥......” 安公公壓低了聲音在暗中提醒著,心中自然知道蕭凌安不樂意聽,興許會受到一頓責(zé)罵,但堅持著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只因為季世忠一直被縱著囂張橫行,今日雖然不能將其徹底鏟除,可就算能磋磨銳氣也是好的,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一些把柄,他也不想看著蕭凌安因為沈如霜一人就錯過絕佳的時機(jī),到時候追悔莫及。 話音剛落,蕭凌安剛準(zhǔn)備說出口的命令就暫且卡在了喉嚨口,擰著劍眉思忖片刻后恢復(fù)了幾分清明,這才想起來今天上朝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處置,若是現(xiàn)在陪著沈如霜去了初遇之地,往后的謀劃難以推行。 “霜兒,朕晚些再來陪你,現(xiàn)在你就乖乖在這兒睡一覺,行嗎?” 蕭凌安猶豫不決好一會兒才說出這句話,眸光中盡是心疼和愧疚,撫摸著沈如霜白皙細(xì)膩的臉龐柔聲求著,薄唇緊張不安地抿起,溫柔似水地哄著。 沈如霜空洞的雙目依然沒什么反應(yīng),疑惑不解地望著蕭凌安不說話,側(cè)首眨動著眼皮打量著他,仿佛還是不明白他為何會對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蹙著眉心點(diǎn)點(diǎn)頭,片刻后又暗自否決地?fù)u搖頭。 這讓蕭凌安捉摸不透沈如霜的意思,不知她如此這般究竟是愿意等他還是不愿意,但是眼看著就已經(jīng)到了上朝的時辰,他實在不能再留在這里了,匆忙地附在沈如霜耳邊囑咐了幾句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所有人都當(dāng)沈如霜是默默接受了一切安排,待到蕭凌安剛剛踏出殿門就要拉著她回到暖閣,但是她卻佇立很久也不肯挪動,如同木制雕塑般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幾個侍女怕寒風(fēng)吹著會寒氣入體,便用了些力氣想要拉著沈如霜快些回去。 誰料沈如霜在這時猛然間清醒地掙脫開所有人,驚恐地掃視著周遭的一切,杏仁般的眸子慌亂地圓睜著,纖長濃密的睫毛隨著身形微微顫抖,因為陌生而愈發(fā)不知所措,警惕防備地望著幾個侍女,發(fā)白的指尖挨個指著道: “你們要干什么?我.......我什么都沒做,這是哪里.......為什么要把我鎖在這里?快放我回去吧.......” 幾個侍女未曾見過這種場面,見沈如霜情緒激動也不敢上前阻攔,生怕一不小心傷及胎兒保不住腦袋,誰也不知失了記憶后皇后娘娘會變成這樣,只能小心翼翼地圍成一圈保護(hù)著,不敢靠近也不敢勸阻。 沈如霜被她們圍得持續(xù)向后退縮著,不經(jīng)意間打碎了放置在小桌上的花瓶,清脆刺耳的響聲劃破了寢殿內(nèi)沉悶緊張的氣氛,也清晰地傳到了屋外蕭凌安的耳畔。 他趕忙停下正要登上馬車的腳步,三兩下就閃身奔到了沈如霜的面前,心疼地蹲下身將瑟縮的沈如霜擁入懷中,脫下溫暖的大氅披在她的肩頭,聲音和緩平靜地安慰道: “霜兒,你先不要著急,沒有人會把你鎖在這里,更不是因為你犯了錯誤,真的沒有任何的事情發(fā)生,你本身就屬于這里,你是朕的妻......” 他說得鄭重又平靜,可是沈如霜聽了卻更是驚慌失措,一個勁地?fù)u頭否認(rèn)著,推開蕭凌安與他保持著一大段距離,規(guī)矩恭敬地行著禮道: “臣女......當(dāng)真是未見過陛下,又怎能做陛下的妻呢?若陛下真心覺得臣女沒有過錯,那就求陛下放了臣女,讓臣女回到沈家或是姑蘇老家去吧......” 聽到沈如霜親口否認(rèn)他們曾經(jīng)的一切,還口口聲聲想要離開皇宮,蕭凌安眸光瞬間黯淡下來,默默收緊了懷抱可一時也不知怎樣才能讓霜兒相信,鳳眸微微有些酸澀。 如果霜兒真的把過往都忘記了,還忘得干凈到連他是誰都記不清了,那他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都不能讓沈如霜相信,只會讓她覺得所有人都在騙她,對她暫時的禁錮和束縛都是加害于她,只會讓她陷入深深的驚慌和恐懼之中。 為今之計,想要讓霜兒徹底安定下來,只有快些讓她想起曾經(jīng)的一切,哪怕是零碎的記憶也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