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有間小賣部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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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終于有了答復(fù),邵萍開心極了。連忙從口袋掏出兩塊錢來,想了想,又給加了一塊,這才和汪洋說了一句走了,讓他不用怕花錢,想吃什么買什么,這才離開。 邵萍跟著邵女一通走,邵女死活也不說去哪里,故作神秘,只是說到了就知道了。 兩個孩子走的快,半跑半跳的,走遠(yuǎn)了,就停下來等等mama,一看邵女和邵萍走近了,兩個人又跑遠(yuǎn)了。 直到四個人站在一家店門前,邵萍驚訝看邵女:“剪頭發(fā)?” 這是一家美發(fā)店,名叫“小香港美發(fā)屋”。 發(fā)屋上面是一個簡單的招牌,四方大門敞著,里面并排四個座椅。 “走吧,進(jìn)去吧?!鄙叟χ燮?。 邵萍只能跟進(jìn)去,小聲說:“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啊。” “有什么好說的,給你說了,你又不來了?!鄙叟蜕燮家煌哌M(jìn)去。 老板是個女人,瓜子臉,燙著短發(fā),化了淡妝,一件紅色白圓點連衣裙,腳下是一雙白皮鞋,坐在里面,像一幅畫兒一樣。 看見有人進(jìn)來,老板站起身,未語先笑,“來做頭發(fā)?” 邵女點頭,“我姐頭發(fā)很多都白了,想染一下?!?/br> “可以啊,我看看?!崩习逍χ泻羯燮迹澳阕@里,我給你看看?!?/br> 邵萍第一次來這家美發(fā)店,有些局促,好在老板十分熱絡(luò)又愛說話,不一會兒就讓邵萍習(xí)慣了。 “我叫祁紅,你們可以叫我紅姐?!崩习蹇粗R子里的邵萍自我介紹。 “那怎么行?!鄙燮家残α?,“我看你和我妹年齡差不多?!?/br> 祁紅立刻就笑了,“怎么可能!” 她笑完,雙手撫過邵萍的頭發(fā),撥弄了幾下看了看,道:“還真的,里面也是一層層的白了。” 說著,祁紅從鏡子里盯著邵萍的眼睛,“沒少cao心啊。都是cao心白的頭。” 邵萍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祁紅也跟著笑,“你猜我多大了?” 邵萍從鏡子里看邵女,邵女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邵萍只能硬著頭皮猜:“最多三十,二十七八吧?!?/br> “哈哈哈?!逼罴t笑得十分爽朗,“我三十七了。” “多少?”邵萍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邵女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人怎么看也就三十左右。 “我三十七了,說的還是周歲,虛歲三十八!”祁紅道:“怎么樣,叫一聲紅姐沒占你們便宜吧。” “其實也不年輕了。你們覺得年輕,是因為我化妝化的。你們看,這里都是皺紋?!彼f著話,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撐開眼角給邵萍看,又轉(zhuǎn)頭給邵女看。 “根本看不出來?!鄙燮颊f,“你看我的?!?/br> 都是女人,三兩句話說完,大家都熟悉了。 邵萍本來就是個活潑的個性,都是后來生活壓彎了腰,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在三個女人的空間里,氣氛一下子靈動起來,說不出的放松,自然話也就多了。 邵萍指指自己的眼角和頭發(fā),“皺紋,白頭發(fā),誰見了我都不會以為我才三十出頭。” “那是她們不會看。”祁紅笑著轉(zhuǎn)向邵女,“你說是不是?” 邵女點頭。 “我見過的人多了,所以啊,你一進(jìn)來,我就知道你大概多少歲?!逼罴t說完,看向鏡子,“我們女人啊,要對自己好一些。除了你疼你自己,沒有人還會更疼你?!?/br> 一句平常話,竟差點勾出邵萍的眼淚。 她垂下了眼睛。 美發(fā)屋的墻上貼滿了模特照,各式各樣的發(fā)型圖片,兩個小朋友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圖片,一個個都要趴在墻上了。 “你們今天來的正是時候,如果是中午或者晚上,周日,那都排很久的隊。這一會兒都上班去了,沒啥人。”祁紅問:“怎么樣,我給你剪一下?再染黑?” 邵萍點點頭,“嗯,剪剪吧?!?/br> “染黑有直接染黑,還有焗黑油,差兩塊錢。你想染哪個?” 邵女不能邵萍回答,立刻說:“焗黑油。” “行?!逼罴t笑了,“還是這個妹子懂?!?/br> 邵女也笑,“我也是提前問的我家妯娌,她給我說的你這里?!?/br> “是嗎?熟人介紹來的?叫什么名字你妯娌?” “橙花,魏橙花。” “哈哈哈?!逼罴t大笑,“原來是橙花的嫂子啊。她是我店里的老客了了,我店剛開業(yè),她就在我這里剪頭發(fā)。那時候敢來剪的人還很少,她就來了?!?/br> “是。所以我先問的她,她對這方面很熟。” “那就焗黑油,和橙花一個價格。還是焗黑油好,頭發(fā)又黑又亮,不柴?!逼罴t說完,走進(jìn)里面小屋,推出來一個白色的物件。 一個大大的底座,一根長長的支架,上面是個大頭。 純白色,看起來很新。 “這是我們店剛上的,從深圳拉來的,就用這個焗?!?/br> 兩個小孩立刻都跑過來,左看看右看看,十分好奇。 “把頭放在這里?”張東東研究了好一會兒,問祁紅。 祁紅說:“你可真聰明。” 剪完再坐著焗黑油時,祁紅又給兩個小孩剪了下劉海兒,讓她們過過在美發(fā)店剪頭發(fā)的癮。 至于邵女,祁紅在一旁研究了一會兒,說:“你這沒法弄?!?/br> “不能燙?”邵女很失望,“真的不能?” “不能。你才懷孕,不能燙發(fā)?!逼罴t說,“咱都是自己人,我不能騙你。要不,就橙花那潑辣勁兒,能把我的店給砸了。” “那……”邵女看看自己的頭發(fā),她只是簡單扎了一下,沒有一點形狀。剛剛jiejie邵萍剪完頭發(fā),就已經(jīng)很好看了,她要想搞一下。 祁紅見的人多經(jīng)歷的事兒也多,立刻問:“你們姐倆都來做頭發(fā),是不是有什么事?” 邵女點頭:“是?!?/br> “哪天?” “明天?!?/br> 祁紅想了想,“明天你再來。一早就過來,我給你吹一個?!?/br> “怎么吹?” 邵女立刻問。 “看墻上的照片了吧,什么樣式的,我都能給你吹出來。再打上發(fā)膠,保證你明天一天發(fā)型都不會亂。” 邵女看了一遍,最后指著一個頭發(fā),“我也能做這樣?” 祁紅愣了一下,“你舍得?” “一個頭發(fā)嘛,有什么不舍得?” 祁紅看看墻上的照片,又看看邵女,想象了好一會兒,最后點頭:“可以試試?!?/br> 邵萍的頭發(fā)完全弄好后,站在孩子和邵女面前,三個人都不約而同豎起大拇指。 “太好看了,姐?!鄙叟浦R子里看,“你快看,你現(xiàn)在出去,誰會說你是孩子的媽?肯定有媒婆追著給你介紹對象?!?/br> “就是?!逼罴t也說:“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裳’,你就換了個發(fā)型,就完全變了一個人?!?/br> 邵萍一開始不好意思看鏡子里的自己,偷偷瞧了一眼后,突然覺得曾經(jīng)的邵月亮好像又回來了。 曾經(jīng)的邵月亮那么美,那么自信。此刻的她,也是。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點貪戀,又有些傷感。 原來,她還可以回去,可為什么,她以前不知道? 四個人從美發(fā)店出來,祁紅又來了客人,百忙中只能揮手和她們再見。 走到門口,邵女忽然停下來。 來的時候沒注意,店門上還貼著一張報紙。 是去年十一月份的人民日報。 邵女走近了,小聲讀起來:“污染須清除,生活要美化?!嗄昕偸窍蛲赖?。這種愿望本身是正當(dāng)?shù)?、積極的。在可能的條件下,青年們穿得漂亮一點、吃得豐富一點、玩得愉快一點,不應(yīng)受到非議……” 邵女讀著讀著,抬頭看見祁紅正在看她。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明天來啊?!逼罴t朝邵女揮揮手。 “一定。” 回去的路上,兩個孩子也不跑了,都牽著邵萍的手。 邵萍一手牽一個,哭笑不得。 因為兩個孩子,每個人都抬著小下巴,尤其是汪樂眉小朋友,好像在對擦肩而過的人說,瞧,這是我媽。 張東東自然不能叫媽,想了半天,去找邵女,“媽,你什么時候穿你的紅裙子?” 邵女就笑了,“你猜?!?/br> “meimei,你說剛剛的那個老板,紅姐。”邵萍突然開口說,“她好像不是咱們本地人對不對?” “嗯。”邵女自然也聽出來了,“應(yīng)該不是咱們本地的,因為我昨天問橙花的時候,她好像還提了一句,說她是南方來的,小時候在香港那邊待過?!?/br> “哦,原來如此?!鄙燮键c點頭。 “什么原來如此?” “小香港美發(fā)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