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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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男子的身上受了重傷,加上帶著蕭茗銘這么大一個累贅,根本無法甩掉后頭的追兵,只能憑藉自己擅長的輕功不斷在樹林里亂竄,想藉由草叢樹木躲避后方人馬的追擊。 男子單手撈著蕭茗銘纖瘦的腰肢,不斷觀察四周尋找能讓他們逃出生天的機會。 后頭傳來凌厲的刀劍聲,周圍樹葉四散,雖然情況緊急,蕭茗銘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阿福被殺的景象還充斥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也沒膽量繼續(xù)往后看,只能微微聽見后頭的腳步聲似乎變多了。 男子看著天色,若是能挨到太陽下山,或許還有逃離的機會。 腳步一個沒踏穩(wěn),兩人雙雙從樹林間掉落栽進半身高的草叢內(nèi)。 或許該說是幸運,他們進到了一處巨石林立的荒地,遮蔽性要比方才單純的樹林好多了。 摔了這一跤,蕭茗銘吃痛的悶哼一聲,經(jīng)過方才的事,他已不敢再輕易發(fā)出任何聲響,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讓自己也跟著身首異處。 低下身看著被樹枝挫傷的小腿腹,蕭茗銘痛得冷汗直流,男子壓低了身影,將蕭茗銘拉至一個巨石后方查探傷勢。 「公子恕罪,是在下沒保護好你。」男子臉上飽含歉意的說道。 「你是誰?為何救我?」蕭茗銘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只見那人掏出了原先掛在腰際的玉珮,交付道蕭茗銘手上。 「在下是三皇子身旁的貼身侍衛(wèi),這次負責(zé)暗中護送公子出行,沒料到對方竟這么沉得住氣,等你們趕了十天的路以后再出手攻其不備,連同二皇子派出的人也中了招,幾乎全軍覆沒,而且對方竟連我們的存在都知曉,連我們的人都暗中除去了大半?!鼓凶右Я艘а?,模樣十分不甘,「這玉珮是我們出這趟任務(wù)前三皇子交給我的,本來是想交代公子,如果路上有遇到任何困難,都能拿著這玉珮到各地的驛站求助,誰知這路上竟遭此橫禍?!?/br> 男子一口氣說完,似乎將所有的力氣都用盡,倒在一旁氣喘吁吁。 另一手扶著腰部的傷口仍不斷汨汨的流著血,沾滿他的手,模樣十分怵目驚心。 「你沒事吧?」蕭茗銘擔(dān)憂地問道,既然這是三殿下派來保護自己的,那這人可是眼下自己唯一救命的稻草了,千萬不能有事。 男子豎起食指示意他禁聲,拉過蕭洺銘的身子緊緊的靠在石壁旁。 「夜梟,最重要的那個人你居然跟丟了,這回去怎么跟我們主子交代?」一名黑衣男不悅的問道,被問的那人,正是佯裝成茶販的人,沒想到這原先不起眼的小茶販,居然轉(zhuǎn)眼之間就撂倒了蕭茗銘身旁的所有隨從,一個也沒留下。 「你又好到哪里去?主上讓你跟紅華追蹤三殿下的人的足跡,說是格殺勿論,結(jié)果不也把他們的頭頭放跑了?」 這兩人顯然不太對頭,你來我往的一人一句,誰也不愿意在嘴上落下風(fēng)。 「那傢伙身受重傷,沒死也半條命,加上我這刀上抹了化血散,傷口難以癒合,就算我沒親手殺了他,他在這荒煙蔓草的鬼地方也遲早會把血流乾?!?/br> 「呸!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尸,用了化血散卻看不到人,有何屁用?」 聽到化血散,蕭洺茗震驚地看著身旁的男子,若是這人所言不假,那他身邊這人豈不是死定了。 男子察覺到蕭茗銘內(nèi)心的撼動,仍舊死死的將他壓在石壁邊,就怕一個不小心洩漏出兩人的藏身處。 「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下?把唇槍舌戰(zhàn)的時間拿來找人不是更有效率些?」 天空忽然降下一抹火紅的身影,一名女子手執(zhí)長鞭緩緩落地,若有所思地仰望天空,一隻黑鷹不斷在空中徘徊。 「要說你們兩個大男人還不如我的老鷹有用,我的黑鷹一直在這里逗留,肯定是聞到了血氣,這其馀的人都被我們收拾乾凈了,所以人肯定就藏在這兒,你們要嘛就別擋老娘的路,渾身臭味都影響我家黑鷹的嗅覺了?!?/br> 艷麗的女子吹了吹口哨,空中的黑鷹也一陣長嘯,彷彿在回應(yīng)她的呼喊。 「行,我們?nèi)齻€乾脆分頭去找,看天黑前誰先把人找出來。」夜梟的身影率先消失,跟著另一名男子也快速離去,偌大的石林間瞬間變得無比安靜。 壓制著蕭茗銘的那隻手止不住的發(fā)抖,蕭茗銘知道這人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情況十分不樂觀。 「公子,在下恐怕只能護你到這,我身上的血氣恐怕很快就會引來那隻黑鷹,倒不如讓我先引開她的注意,你就趁機會先逃吧!剩下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在下在這里只能祝公子順利?!鼓侨溯p聲地說道,蕭茗銘果斷地搖著頭,他怎么可能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了自己出去送死。 「走吧!就當(dāng)作是在下死前最后的請求了,你一定要逃出去?!?/br> 男子強硬的將蕭茗銘推至了石壁的另一頭,然后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黑鷹果不其然嗅到了他身上的血氣,筆直的從空中俯衝而下,而在黑鷹沖下來的同時,女子的長鞭也迅速的打碎了周圍擋路的石林。 斷石殘枝之間,只剩一男一女佇立當(dāng)中,而女子的長鞭則毫不留情的又往男子身上揮去。 接下來的慘況蕭茗銘不敢再看下去,只得一面聽著身后凄厲的大叫聲一面拼命地往前跑。 這漫無目的地跑著,蕭茗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向何處,只知道天色越來越暗,小腿傳來的疼痛已經(jīng)麻木,他的體力也已經(jīng)透支了。 身后倏地傳來一個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下一秒右臂傳來一陣熱辣的疼痛,蕭茗銘下意識的摸向右臂,只覺一陣溫?zé)岬囊后w不斷流下。 心中暗喊聲糟,他仍舊沒有停下腳步,他知道自己一但停下來,就真的再也沒有活路可逃。但詭異的是身后的人此刻卻放慢了速度,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些。 「肖大公子,你可讓我們的人好找?」 不遠處傳來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令蕭茗銘渾身發(fā)寒,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嗎? 右臂此刻變得又酸又麻,不知道剛才護著自己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也是相同的感受? 很快的,蕭茗銘就知道對方為何不再追來了,因為等在他們眼前的,只有一深不見底的懸崖。 蕭茗銘絕望的看著崖邊的夕陽逐漸沒入另一座山頭,放眼望去周圍也沒有其他的遮蔽物,只得背過身和來人面對面。 另外兩個人隨后也跟著到來,一步一步的將蕭茗銘逼至崖邊。 紅衣女子拎著一燈籠,像極了陰間的引魂人,正等著帶他這將死之人到地獄去,她看著蕭茗銘狼狽不堪的模樣,忍不住帶著笑意的嘆了一口氣。 「我要是你阿~還不如選擇讓青衣殺了,至少青衣的手法俐落,下手不會讓人感到太過疼痛,但你卻落在夜梟的手里,該說你是可憐好呢?還是不幸好呢?」 被喚作青衣的男子忍不住翻了女子一個白眼,畢竟他們之間有過協(xié)議,絕不插手別人的任務(wù),既然人是被夜梟逮到的,那也只能交由夜梟處理。 見距離自己最近的夜梟的腳步微微一動,蕭茗銘頓時大喝了一聲。 「別過來!要再過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如果我跳下去了,尸首無存,你們就沒有證據(jù)告訴你們主上你們完成任務(wù)!」 聽了蕭茗銘的話,三人狐疑的對看了一眼,思索著眼前這小子是不是腦袋壞了,臨死前居然還和他們討價還價。 不過蕭茗銘確實賭對了,他從方才三人的對話中得知,他們的主人是個嚴謹而且講求證據(jù)的人,既然對方要的是自己的命,那他們?nèi)丝隙ㄒ惨獙⒆约旱氖w交出去才作數(shù)。 「你這小子,死到臨頭還牙尖嘴利阿?還敢威脅我們?」 夜梟危險的瞇起眼來,自從加入暗客,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這么威脅他了,而上一個威脅他的人,早就已經(jīng)不知道投胎幾次了。 紅衣女子趁著蕭茗銘將注意力轉(zhuǎn)至夜梟身上時,將手里的長鞭揮至他的腳下,直接將人絆倒在地,而在那個瞬間,另一名男子也快速的閃身上前想要制伏住蕭茗銘,豈料蕭茗銘老早就做好準備,在被絆倒的瞬間,刻意將重心朝后方的的深淵倒去。 三人皆倒抽了一口氣,但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目標消失在萬丈深淵中。 蕭茗銘儘管已作好地迎接死亡的打算,但這一路下跌到一山谷斜坡處,磕磕撞撞的使他痛不欲生,身上也被沿路的殘枝礫石磨出好好多道傷口,最后他還一頭撞上了一個不知名的硬物上,將他徹底撞暈死了過去。 上一次被人打暈以后他穿越到了這里,不知道自己這次撞暈?zāi)懿荒茉俅┗厝ィ?/br> 腦袋混亂一團,最后陷入黑暗前,蕭茗銘的腦海中只浮現(xiàn)了易扶麟那張難得露出笑意的臉,隨后,那張臉逐漸模糊,也跟著一到?jīng)]入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