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邪情】(第4章 殘墓終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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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7日 自從郭靖離開古墓之后,小龍女似乎又回到了曾經(jīng)那般,整日整夜地躲在屋內(nèi),不發(fā)一言。 她心中的思念糾纏,情困無解,可謂食難咽、寢難眠,身體很快便消瘦下來。 孫婆婆看在眼中,痛在心扉,無奈她不明內(nèi)情,實不知該如何安慰。 思來想去,只覺定與那郭靖有關,不禁打算下山將其追回。 可是一想到自己走后,神思凄然的小龍女萬一有何不測,她心里的那股沖勁兒便立即被擊散了去。 無可奈何的孫婆婆只好堅守在側(cè),常伴其右,更是在飲食方面大下功夫,買來各色的精致果點,滋補良藥。 心盼可以替小龍女改善一下口味,總不至讓她體竭力疲,損傷元氣。 「姑娘,我用新買的蘭花做了些糖糕,你要不要嘗一塊?」 孫婆婆站在門前,不抱希望地問著。 小龍女幼時便愛吃這糖糕,只是為練那靜心決,連心中所好也要一并摒棄。 現(xiàn)在已是晚間,她又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老人很是擔心,便想用這好食為她提提胃口。 可等了許久,門內(nèi)仍是無答無應,比之從前尚有幾句回話的情況,更顯得空寂壓抑,孫婆婆無法,只得退身離去。 而在緊緊閉合的石門之內(nèi),暗室明燭,繩索掛懸,一道清麗的嬌小身影跨坐其上,正在快速地晃動著。 那根粗長的繩子也在隨著她的動作搖搖蕩蕩,高低起伏,猶如大海波瀾上的一葉白色小舟。 小龍女此刻的情緒,也如隨波逐浪的獨舟一般形單影只,無可依泊。 郭靖走了,她的心彷佛一同被帶走了似的,胸口里空落落的,身體里更是寂虛難耐。 所以她才會在夜晚的這個時刻,一邊想著那個男人,一邊自瀆偷歡,以解欲渴。 雖然小龍女不知什么叫做自瀆,可情動的女子對性的追求卻是發(fā)于本能,無師自通。 她赤著身子,一絲不掛,就像騎馬似得騎在平時睡覺用的長繩上。 右手扶繩,兩條柔瑩的玉腿緊緊夾著,時而曲彎,時而繃直,支撐著嬌軀前后磨動,擺腰聳臀,動作之劇烈顯然快要達至快樂的頂峰。 只見小龍女的玉胯之下,一條尺許的粗布墊在繩上,正被她來來回回地廝磨著。 那布料已經(jīng)濕透,顯現(xiàn)出繩索的凹凸紋路,隨著身體的連續(xù)重壓,一次次嵌進少女嬌嫩的rou縫當中。 而在小龍女的左手中,也攥著一條同樣大小的寬布,料子粗簡,表面有數(shù)個破洞,焦黑黑的樣子,正是郭靖那截被裁換下來的廢舊衣袖。 原來她思慕若渴,竟是以衣代人,投入進了一場懷情戀物的歡合當中。 「唔嗯嗯……郭……嗯……郭靖……嗯嗯啊……」 小龍女下頜微抬,瞇著眼兒,口中不住嬌吟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自從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后,這個名字已在她心中念過百遍、千遍、萬遍,卻又好似永遠都念不夠,想不完。 「郭靖……啊……郭靖……郭靖……嗯啊啊……」 小龍女捏住半截袖子在自己的胸前來回摩擦著,彷佛是男人的大手在輕撫她的面龐,搔弄她的脖頸,揉捏她的幼乳。 那粗糙的質(zhì)感,不僅刺激著她敏感的肌膚,羞立的乳蕾,更在刺痛著她薄嫩脆弱的處子蜜xue。 隨著小龍女癲急似狂的騎動,一陣陣酥麻的爽痛感不斷襲來,令她難以承受又無法抗拒。 清泉般的yin液連連噴出,濺得繩索上,美腿上,地面上全是斑斑點點的晶亮水漬。 「啊……郭靖……郭靖……郭靖……啊啊啊啊啊……」 緊接著便是一聲迸發(fā)于rou體深處的歡鳴,小龍女忙伸手捂住口唇,不愿自己的浪叫傳入別人耳中。 可是脫控的身體卻像離不開那粗繩一般,磨蹭不停,水泄不止,將股股陰精全部淋在了男人的半截衣袖上。 達至極樂的小龍女雙腿蹬直,挺胸弓腰,就像抽筋一樣繃緊了身體。 這一刻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快感在激蕩,骨rou在融化,而最嬌嫩的xiaoxue里也熱辣得發(fā)燙,酥麻得失去了直覺。 最終,潮起潮落,余韻消淡,小龍女只覺嬌軀一軟,便傾斜著癱倒下去,好在她久睡長繩,保持平衡已成習慣,否則此時已經(jīng)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臥在繩上休息了許久,小龍女總算撐著無力的身子勉強爬起,手中仍舊捏著那節(jié)殘破的衣袖。 她的拇指在袖子上緩緩摩挲著,每摸到一處破洞,都能讓她回想起那個男人的點點滴滴,也讓她意識到對方早已離去的事實。 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想不到歡盡樂止之后,古墓仙子感受到的卻是更多的空虛和寂寞。 「他見到了蓉兒,一定很是開心……」 小龍女不自主地念叨著。 她一生中從未見過山外的世界,更不知終南山到東海具體有多么遙遠,心里只道男人已然回家,正與自己的妻子你儂我儂,恩愛纏綿。 與「我不快樂,別人也要痛苦」 的師姐李莫愁不同,小龍女常被師父教導,修身養(yǎng)性就要絕了競爭之念。 所以, 即便是想到心愛之人在與別的女子旖旎相親,她的心中也沒有太多的怨懟和憤恨,有的只是滿腹酸楚和nongnong的羨妒。 可單是這一份酸、一份羨,已令小小的仙子心淚如雨,凄苦難言。 短短十數(shù)日間,不涉世事的她從動情到熱戀,從獻身到激歡,直至最后無言的分別,竟彷佛渡過了一生一世,嘗盡了人間的悲歡離合。 「唉……」 小龍女幽嘆一聲,將淚水和思念通通鎖在心中,神情也變得決絕起來。 她站起身,穿好衣衫,把那一對被自己捂熱了,濕透了的衣袖折迭齊整放在一旁。 接著小龍女盤膝坐于床上,深吸緩呼,凝神靜氣,默默念起了陪伴她十數(shù)寒暑的靜心要訣:「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少樂、少喜、少怒、少好、少惡……」 她將這十二少,十二多的口訣娓娓道來,字字過心,只求可以再次封凍自己的情感,不去受那思而不得的痛苦。 可是品嘗過男女之歡的滋味后,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做到舍情忘愛,無欲無求呢。 ……山間的風總是吹個不停,吹黃了葉子,也吹綠了新草,時間轉(zhuǎn)眼便過了兩年,墓中的情況卻是天翻地復。 孫婆婆死了,就死在數(shù)日前的一個晚上,被全真派的一名老道誤傷而死。 小龍女知道自己應該哭泣,可是拜靜心訣所賜,心口里只有令人厭煩的憋悶。 所以她并沒有哭,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也沒有因為親人的消逝而感到任何觸動。 然而蒼天有命,造化使然,在孫婆婆臨終之前,卻將一個男孩托付給了小龍女。 原本門規(guī)所限,古墓中是絕不允許男子進入的,但孫婆婆以對她的養(yǎng)育之恩相逼,她也只得應允下來。 「姑姑……」 此時已是深夜,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句怯生生的問喚,正是那個留在墓中的男孩聲音。 原本小龍女已為這孩子安排了住處,卻不知他為何不去睡覺,倒跑來敲自己的門,隨即開口叫他進來。 只見石門微微洞開,一個又瘦又小,臉上臟兮兮的男孩走了進來。 他頭上扎著個髻子,身上穿了一件破舊又寬大的道袍,似乎是個全真教的小道士模樣。 「你作什么?」 小龍女冷冷問道,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小道士本就心中害怕,見了她這副冰雪面孔,不禁更是后背發(fā)涼,畏畏縮縮道:「姑姑,我……我不敢一個人睡……」 這孩子親眼目睹孫婆婆吐血身亡后,時刻難以忘記那一晚的驚險和悲涼。 后來小龍女命他獨自住在婆婆的臥房,這石墓無燈無光,漆黑一團,想到不遠的室中便是棺材和死尸,男孩的膽子再大,也總是徹夜難眠。 捱了幾個晚上之后,他終于堅持不住,摸著黑跑來向墓中唯一的活人求助。 小龍女勸了幾次,見這孩子始終不應,便也無可奈何:「那么跟我一房睡吧?!?/br> 說完隨手點了一支蠟燭照亮,小道士只覺眼前一花,還以為能看到一間陳設雅致的閨房,結(jié)果室內(nèi)除了一條大石做床,竟是空蕩蕩的再無別物。 其實自打郭靖走后,小龍女為了徹底忘記前緣,已將這間石屋中的所有家具器物,包括祖師的那口描金木箱,一并搬去了別的地方。 「你睡我的床罷?!?/br> 小龍女指著那大石頭如斯說道。 見室內(nèi)僅有這一張石床,小道士自覺不妥,立即懂事道:「那不好,我睡地下好啦。」 小龍女卻懶得與他啰嗦,板起俏臉厲聲道:「你要留在這兒,便要聽我的話,若違抗半點,立時取你性命!」 孩子砸了砸嘴:「你不用這么兇,我聽你話就是。」 「你還敢頂嘴?」 男孩見她年輕美麗,卻要硬裝狠霸霸模樣,伸了伸舌頭,不再言語。 小龍女已是瞧在眼里:「你伸舌頭干什么,若是不服我,墓門開著,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去找你的郭……郭伯伯!」 原來,這個瘦瘦的小道士竟然就是郭靖的侄兒楊過,他在全真教誠心求學,卻是遇師不淑,在一個卑鄙道人制下習武。 整整兩年,心法道經(jīng)背了不少,武功招式倒是一樣沒學,有時還會被對方欺辱打罵,終是忍耐不住,逃了出來。 想不到竟然誤入古墓外的御敵蜂陣,身中蜂毒,后被孫婆婆所救,心中感激,便將自己的姓名身世和盤托出。 小龍女知道實情后,更是不想收留,可她畢竟答應了孫婆婆的臨終要求,只好履行諾言,照顧楊過一生一世。 此時見這小子油嘴滑舌,費話甚多,不禁心中厭煩又起,言語中大有任你去留的意思。 楊過不吃這套,雖然郭靖待他有如親子,但是他與郭家其他人的關系并不和睦。 他不愿寄人籬下,忍氣吞聲,唯有閉口不答,乖乖爬上石床。 見楊過如此配合,小龍女也無別話,轉(zhuǎn)身取出一根繩索栓在東西墻之間,褪了鞋襪,翻身上繩。 她平日睡得不多,躺下之后便閉目養(yǎng)神起來,過了許久,身旁就響起了微弱的鼻鼾聲。 「這孩子無父無母,孤苦伶仃,豈不 和我一樣,留下他也是應該?!?/br> 小龍女這樣想著,不禁側(cè)過身子看向楊過,只見方正的玉床上,一道虛黑的身影睡在上面,恍惚間竟好似回到了兩年前的那些夜晚,見到了兩年前的那個人。 她頓覺心中苦悶,一股熱力越漲越大,欲要破胸而出,但是她的雙眸卻凝著那道記憶中的人影,無法移動半分,最后終于在郁澀的情緒中昏昏睡去。 從此以后,楊過改拜師門,在古墓中住了下來。 他聰明伶俐,能說會道,又懂得感恩,時時將小龍女像親人一樣對待,端茶送水,伺候得非常周到。 而小龍女也漸漸接納于他,平時以「過兒」 和「姑姑」 互稱,可是她性子冷淡,不茍言笑,相處起來倒看不出一丁點親人情分。 很快又過了兩年,小龍女年紀漸長,越來越是出落得清麗無倫。 這年楊過已十六歲,身材漸高,喉音漸粗,已是個俊秀少年。 但是兩人過得慣了,早晚仍是共處一室,隔床而睡,都沒有在意對方的異性身份。 楊過此刻好夢正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臥在繩上的小龍女側(cè)著身,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玉床。 這兩年來,她每一晚都是這樣入睡,也不知怎么的,習慣了之后,竟感覺只有看著楊過躺在旁邊才能徹底地安下心來。 但是她心中究竟想的是誰,念的是誰,恐怕連她自己也很難說得清楚。 聽著那一聲聲安穩(wěn)的氣息,小龍女只覺神志漸昏,慢慢地就要睡著。 誰知耳邊忽然沙沙輕響,睜眼一看,竟是楊過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雙目合閉,緩手緩腳地爬下床來,口中唔唔唔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這副樣子倒有點像是在夢游的樣子,小龍女久居墓中,不知什么叫夢游,只道楊過是半途起夜,便趕緊閉眼裝睡,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偷看行徑。 可是聽其腳步聲聲,并不是走向門口,反而是在向自己靠近。 正自納悶間,忽然一陣暖風直朝自己雙足襲來,小龍女心中一驚,本能地縮腿躲過。 低頭查看,卻見楊過躬身屈膝,蹲在繩旁,兩只手胡亂晃動。 看那手法,正是她親自傳授的「天羅地網(wǎng)勢」 掌法,雙臂連揮,宛如千手千掌在不斷向她抓來。 「難道過兒試我功夫來了?」 只因楊過鬼頭鬼腦,歪點子最多,時常對小龍女逗玩胡鬧,此時半夜里不睡覺卻來抓她的腳,倒也有幾分平時的小賊作風。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本事如何?!?/br> 小龍女玩心一起,登時雙腿挪動,閃避對方的攻擊。 只見她的一雙赤足白皙如玉,玲瓏小巧,在男孩雙手間輕盈地劃來勾去,那晶瑩的腳趾頭像是一只只雪色的蝴蝶般翩翩飛舞,靈動誘人。 如此一來,迷煳的楊過更是心急,雙爪急馳如風,力道也加了一倍。 可惜師父畢竟是師父,任他怎樣拼勁全力,手亂似網(wǎng),都奈何不住那雙靈巧的粉白足兒。 「就這點功底還敢與我打趣,看來平時的練習還是不夠多?!?/br> 小龍女暗自得意,心中盤算著如何懲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頭。 但是隨著時間越久,楊過累得氣喘吁吁,卻仍是沒有放棄地不斷抓來,看這架勢,竟像是不抓到便不罷休一般。 小龍女漸漸感到了其中的古怪,暗道再這樣躲避下去,非要把楊過活活累倒累暈。 而她自己也想知道這孩子究竟要做些什么,心頭一動,便停下了連連躲避的雙腳。 霎時間,一對耍得熱乎的rou掌不偏不倚,正正地抓住了小龍女的柔軟玉足,溫暖之感立即順著腳面的肌膚傳遞上來,令她全身一陣輕抖,不禁抿了抿嘴唇,看對方待要如何。 只見楊過雙手的四指握在足背,拇指在腳掌處細心地撫摸著,他的力道又輕又柔,似是怕傷了手中的美物一般。 慢慢地,指腹增力,在可愛的足趾間穿梭滑動,搓揉不止,將繩上的師父弄得小腿酥軟,一顆心兒砰砰直跳。 「過兒他到底要干……呀!」 小龍女被摸得足上舒服,呼吸加速。 正覺奇怪,腳尖上忽得一陣濕熱,引得她不由發(fā)出一聲羞叫。 原來楊過摸了一會兒,竟是將玉足湊至面前,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濕潤的舌尖在光潔嬌小的趾頭上滑來滑去,從一只腳的小趾舔到另一只腳的小趾,轉(zhuǎn)了一圈后,又細細地舔了回來,連趾間的縫隙處也未曾放過。 不少片刻,十顆足趾便沾滿了晶亮的口水,看起來就像一排鑲嵌整齊的圓潤珍珠一般。 受到如此精心細致的舔弄,小龍女感覺足尖上癢癢的,又是奇怪,又是舒服,而且還在順著雙腿逐漸向上蔓延。 她緊緊攥著粗繩,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也是心慌意亂,不知該不該出言阻止。 而夢游的楊過卻是舔得正帶勁兒,唇舌間不停發(fā)出「滋熘……滋熘……」 的響動,直羞得小龍女滿面緋紅,立即伸手遮起了自己熱燙的臉頰。 她心覺此事終歸不妥,想要趕快阻止男孩的怪異行為。 豈料還未開口,楊過已經(jīng)張大了嘴巴,將她玉足的兩根拇趾含進了口中。 舌頭順勢纏上,嘴唇緊緊閉攏,從根到頭用力地吸吮起來。 「嗯唔……」 小龍女本能地發(fā)出一聲嬌哼,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那舒爽的感覺還是爬至了大腿根兒里,令她的腰腹陣陣打顫,不自主地夾緊了麻酥酥的股臀。 聽著身下一聲聲的舔吻吮吸,小龍女心知若是再等下去,自己終會忍耐不住而呻叫出來。 她立刻強忍羞情,果斷地掙脫雙足,厲聲喝道:「過兒!你干什么?」 無奈小龍女腿足發(fā)軟,一掙之下竟然沒有逃開,楊過倒是被喝聲驚醒過來。 他莫名感到驚慌,低下頭,正瞧見自己雙手握住了姑姑的兩只腳掌,登時大吃一驚,急躍回床,砰的一聲摔在了寒玉床上,顫聲道:「姑……姑……對……對不住,我做了胡夢,在捉一對蝴蝶,哪知……哪知卻抓住了你的腳,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原來楊過適才睡覺,夢到自己回到了老家的茅屋之中,不見母親,卻見到一只蝴蝶在屋內(nèi)飛舞不定。 也不知怎的,見了這蝴蝶就想去抓,抓到了就想摸摸看,摸完又想去親一親。 而且全身越來越熱,沖動莫名,終于忍不住含在嘴中,發(fā)了瘋地又嘬又吻。 這只奇怪的蝴蝶,楊過已經(jīng)夢到過許多次了,卻不知為何這一次會在夢中胡亂走動,以至于冒犯了自己最敬重的姑姑。 他心中自責惶恐,賠罪之語也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如似口吃一般。 小龍女聽是怪夢所致,心想許是近日修習內(nèi)功,令楊過的心火急升,這才行事詭亂起來。 而她的雙足被吮得酥麻舒美,內(nèi)心實是羞窘難言,不愿多作口舌,忙輕聲說道:「別怕,別怕,你不是故意就好,明天要繼續(xù)練功,還是趕快睡下吧。」 說完便翻身上繩,腿膝曲轉(zhuǎn),雙腳縮入裙底,楊過便見不到她的赤足了。 可是她星眸漫水,臉上紅撲撲的,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了次日夜晚,兩人出得墓來,慢慢行至一片盛放的花叢前,然后他們一左一右,分別進入花朵枝蔓最茂密之處。 自從孫婆婆死后,龍楊二人為了報仇雪恨,也為了不再被外人欺辱,便打算修習古墓派絕學「玉女心經(jīng)」。 但這門功夫要求極高,經(jīng)過兩年的時間,他們將古墓派、全真教的武功一一學全后,才得以在近日開始修習心經(jīng)的內(nèi)功法門。 按經(jīng)文要求,修煉者必須雙人互助,還要褪去全身衣物防止體溫過高,走火入魔,楊過最初提議靠寒玉床壓制高溫,修習心經(jīng)。 但是小龍女舊情難忘,仍清楚記得那張床上所發(fā)生的每一件事,所以她堅決反對,執(zhí)拗不肯,更是編出熱氣回逼的謊話來搪塞過去。 而且兩人男女有別,如果不穿衣物相對練功,確實過于不成體統(tǒng)。 最終還是楊過在林間采獵時,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大片蔥郁的花林,層層密密,近在咫尺也難以視物,正好是修煉心經(jīng)的絕佳場所。 此時他倆面對面盤膝而坐,雙掌相接,各自只穿了一件褻褲護住隱私部位,視線被百花遮擋,完全看不見對方赤裸的身體。 楊過的行功所需時間不長,早早便收了功,只是還要充當輔助的角色,兩只手臂尚不能隨意撤下。 而小龍女卻正在關鍵時刻,經(jīng)脈之內(nèi)真氣急流,全身已是香汗淋漓,如珠如雨。 起初,這一段行功的推進還算順利,可是隨著身子越來越熱,體力越來越疲,那銅墻鐵壁般的靜心決也變得越來越是薄弱。 慢慢的,很多壓抑在心底的記憶開始浮現(xiàn)、清晰,不停地擾亂著小龍女失去護佑的心神。 她想起了半夜中被楊過夢吮足趾,想起了自己相思成疾,騎繩磨身,也想起了那個天神般的男人,還有與他共室同床,纏綿悱惻的日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旖旎舊事,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絲網(wǎng),緊緊縈繞在古墓仙子的心頭。 讓她的神思不定,情難自已,只覺身體里燃起了一把大火,轟轟烈烈,快要將她的所有焚燒殆盡一般。 小龍女被這股高溫烤得渾渾噩噩,幻實難分,就連與她玉手相接的指掌,也在迷迷煳煳間,變成了男人那強壯健碩的胸膛。 熟悉、親切,銘心、刻骨,各種感念逐一涌上,不禁令她萌生貪戀,想要永遠練不完這段回憶中的「玉女心經(jīng)」。 就在兩人心懷異夢、互助練功之時,從遠處的樹林中慢慢地走出了兩名道士打扮的人,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爭吵著靠近過來,卻沒有發(fā)現(xiàn)藏在花叢中的龍楊二人。 楊過被花枝所擋,同樣看不見來人,但是此人的聲音他絕不會忘記,正是給了他兩年欺辱生活的卑鄙道人趙志敬。 而另一個聲音楊過也很熟悉,知道是全真教新一輩中的高手尹志平,兩人雖無過節(jié),但既然與趙志敬同行,他恨屋及烏,對這個姓尹的也沒有什么好印象。 只聽尹志平問道:「我犯了什么大戒?」 趙志敬則大聲喝道:「什么戒?你自從見了活死人墓里的那個小龍女 ,整日魂不守舍,胡思亂想,心中恐怕已將她摟在懷中,不知親熱過幾千百遍了,我教講究的是修心養(yǎng)性。你如此想,自然是犯了yin戒!」 這二人互相爭吵,越漸激烈,最后卻是大打出手起來,花叢外開始響起鏗鏘的兵器之聲。 楊過對小龍女敬重無比,聽二道口中的下流字眼所指正是自己的師父,他不由得怒發(fā)欲狂,恨之切骨,只盼他們打得兩敗俱傷,同歸于盡才好。 誰知過了片刻,對打的二人竟是越加靠近花叢,尹志平一招沖來,逼得趙志敬連連向后躲避,他那龐大的身軀正好撞向了小龍女所在的位置。 楊過無暇思索,立刻躍出,雙掌運勁,將趙志敬推遠出去,以防干擾師父練功。 卻不想弄巧成拙,動作之間一根花枝被腿腳絆住,回彈在了小龍女的臉上。 她心中思多念雜,本沒發(fā)覺身外之事,這一驚實是非同小可,登時涌出了一身大汗,正在運轉(zhuǎn)的真氣一阻,隨即昏暈過去。 如此一來,對打的二道發(fā)現(xiàn)還有外人在場,登時停了手。 趙志敬聞聲一看,正瞧見千姿百艷的花團中,一具赤裸的女子上身躺在地上。 容貌脫俗,乳白暈粉,若非那胸脯還在微微顫動,甚至會以為是一座白玉凋琢的美人塑像。 「妙啊,原來她在這里偷漢子?!?/br> 趙志敬哈哈大笑,一指楊過道:「尹師弟,你的意中人在這跟旁人干那無恥勾當,你與其殺我,不如殺他!」 一旁的尹志平看到日思夜想的玉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卻是看得呆了,愣愣地一動不動。 楊過則立刻沖過去,用衣衫為小龍女遮好身子,回聲喝道:「你胡說些什么?」 見到叛出師門的孽徒,趙志敬的心中同樣恨極,自不會錯過任何羞辱對方的機會,只聽他哼哼兩聲jian笑:「人言道古墓派是個姑娘門派,向來傳女不傳男,個個是冰清玉潔的處女。想不到竟是污不堪,暗中收藏男童,幕天席地的干這調(diào)調(diào)兒,想來當初的謠言倒有幾分是真的了?!?/br> 趙志敬所說的自然是郭龍二人的謠言,楊過并不知情,待要反駁幾句,卻聽到一句幽宛怨怒的話語:「你胡說,咱們沒有……」 原來幾人爭吵間,小龍女已經(jīng)緩緩醒來,恰好聽到對方提及了那段深埋心底的往事,驚羞交集,立刻出言辯駁。 結(jié)果話說了半句,便覺胸口郁悶無比,突然口中狂噴鮮血,如一根血柱般射了出來。 尹志平大驚,忙搶上近前,楊過將其半路截住,以克制全真武功的手法推搡開去,接著抱住了師父道:「姑姑,你莫理他們,我先扶你回去。」 「不,你殺了他們,別……別讓他們在外邊說……說我……」 小龍女氣喘吁吁道,生怕這二人口無遮攔,玷污了古墓派的清譽。 可是她胸悶難當,話剛出口,便登時又再次昏倒。 楊過對小龍女之言奉若神明,本欲沖出與趙尹二人拼命,卻又擔心師父傷勢,一時間猶豫不決。 但是見那趙志敬雙眼賊熘熘地瞧著姑姑露在外面的肌膚,登時心中暗罵,拾起一根樹枝便朝二道撲了上去。 楊過在墓中修習兩年,所學的均是克制全真派武學的功夫,此時胸中憤恨正濃,狠打猛攻之下,以一敵二竟是不落于下風。 可對方畢竟是全真教中的頂尖,幾十招過后,他便漸漸不支,僅憑著一股拼命勁兒強自硬撐。 好在尹志平擔憂小龍女傷情,大聲提醒道:「楊過,你快扶你姑姑回去,跟我們瞎纏什么?」 他有意放人離去,手上招式只守不攻。 如此一來,趙志敬萬難抵擋,不出百招便被制住腹間大xue,絲毫不敢亂動。 只見楊過怒目道:「姑姑恨你們胡說八道,叫我非殺了你們不可。」 尹志平卻道:「楊過,你想殺我們兩個,這叫做千難萬難,不過好教你姑姑放心,今日之事,我姓尹的若是吐露半句,立時自刎相謝。倘有食言……」 說到此處,忽然以左手夾住長劍的劍刃:「有如此指!」 隨即右手揮劍,將左手的小指和無名指削了下來。 這幾下行動有似兔起鶻落,迅捷無比,楊過絲毫沒有提防,一呆之下,已知尹志平所言確是出自真心。 心想:「他所言不虛,若是二人一起攻來,我定無法取勝,還是救師父要緊?!?/br> 便威脅趙志敬發(fā)了毒誓,絕不將今天所見之事說與第五人所知,然后扶起小龍女往古墓趕去,臨走還對尹志平狠狠道:「姓尹的,你割手指自是無用,將來若有違背誓言,我定將你腦袋割下來。」 兩人越走越遠,耳聽尹志平慘笑道:「要我性命,嘿嘿,只要你姑姑說一句話,有何不可……」 楊過聽后,隱隱覺得這話中另有意思,卻又一時捉摸不透,只得將之拋至腦后,扶著師父加緊腳步。 等兩人回到石室玉床前,小龍女終于醒轉(zhuǎn)過來,說道:「我身受重傷,看來是扛不住這床的寒氣了……」 他心頭一跳,想不到師父受傷竟如此之重,連忙再去旁室。 剛一臥下,小龍女便「哇」 得噴出一口血,把楊過嚇得手足無措,只是流淚不止。 她淡淡一笑道:「我把血噴完了,就不噴了,又有什么好傷心的?!?/br> 「姑姑,你別死?!?/br> 「你自己怕死,是不是?」 楊過愕然,小龍女接著道:「我既然發(fā)誓要照顧你一生一世,死之前自然先將你殺了,否則,我怎有臉去見孫婆婆?你獨個兒留在這世上,又有誰來照料你?」 此番話語雖是談論生死,卻又暗含憐惜之情,只讓楊過腦中一片慌亂,不知說什么好。 見師父又再吐血不止,心頭一動,立刻舀來一大碗玉蜂蜜漿來喂她喝掉,想不到果有神效,過不多時她便停止嘔血,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楊過心中略略安定,精神一松,頓覺疲累至極,終于摔在地下,也倚墻睡著了。 過了許久,小龍女漸漸蘇醒,見楊過昏睡無感,心想此時出手,他既不會害怕,也不會感到痛苦,便伸手拔出長劍,劍尖直指在他的喉嚨上。 卻不想楊過靜修兩年,功力大增,頓時感受到了金鐵的涼意,睜眼醒來,正看到師父欲要出手殺死自己,一驚之下叫道:「姑姑!你……」 小龍女目光清冷,淡然道:「過兒,我這傷勢是好不了啦,現(xiàn)下殺了你,咱們一塊兒見孫婆婆去吧!」 她見楊過滿臉驚恐,又安慰道:「你心里害怕是不是,挺快的,只一劍就完事?!?/br> 說著便要揮劍刺下,卻不想楊過翻身一滾,伸腿要踢落小龍女手中長劍。 只可惜兩人武功相差太多,無論對方如何躲閃反擊,她的劍尖始終鎖在喉頭三寸之內(nèi)。 終于十數(shù)招后,她抓住機會,將長劍送出,只稍再進半分便能取人性命。 可是看著楊過翻倒在地,精赤的胸口全是鮮血的樣子,小龍女只覺熟悉莫名,突然心中傷痛難禁,眼前發(fā)黑,當?shù)靡宦曢L劍落地,人也跟著暈倒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墓中早已不見楊過的影子,想來是害怕身死,獨自逃跑出去了。 「走了也好,我總算沒有違背誓言……」 小龍女這樣說著,心中卻是落寞不已,暗想這墓中走了太多人,這次終于要輪到自己了。 小龍女勉力起身,扶著墻,一步步來到那座寒玉床前,慢慢躺了上去。 她內(nèi)傷嚴重,無力運功,現(xiàn)在睡這床上,便是打算被寒氣浸透骨rou,自絕于此。 小龍女慢慢合上眼,只當自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任由陰寒之氣滲入五臟六腑。 過了良久,她的身體越來越冷,手指腳尖似乎在隱隱發(fā)著痛,漸漸失去了知覺。 心道今生到此已算終了,不知死后能否見到師父和孫婆婆,將來會不會再見到過兒,會不會再見到他……四年來,這是小龍女第一次重新睡這玉床,瀕死之際,不禁憶起了曾經(jīng)的那段美好時光,也憶起了兩人肆意溫存的畫面,只覺疲軟的身軀也跟著微微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