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當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186節(jié)
聶容萱感慨著說:【其實我對祖父也有些愧疚,她是為了我、為了聶家才破了自己的誓言。雖然他嘴上不說,但他不肯改國號,顯然心里很在意這件事。萱姐,我還是想從殷家人中挑選駙馬……】 容萱隨口道:【可以啊,你們的孩子有殷家的血脈,將來繼承皇位也算你祖父沒有辜負他的好兄弟?!?/br> 聶容萱見容萱贊成,便放下心,回去叫福德去打聽宗室中人的消息。 聶久安當然不會真的像選妃一樣讓聶容萱挑選駙馬,而是辦了一場宴會,命青年才俊入宮,他親自考校他們的文治武功,讓聶容萱在珠簾后觀看。 不少人一看見聶容萱就知道此次考校是為何而來,有介意聶容萱過往的或不愿做駙馬的人便開始藏拙,盡量低調。有想爭駙馬之位的便積極表現,力求壓過眾人。 殷錦安也在其中,他是最積極表現的那個。他的幾個紈绔朋友察覺到他的意圖,立馬開始悄悄幫他,搞了些小小的小動作想讓別人出丑,全被他制止了,他必須在聶久安這位長輩面前留下個穩(wěn)重的好印象。 聶容萱將一切看在眼里,眉眼彎了彎。事后聶久安問她看中了哪個的時候,她說道:“殷錦安就很好?;首娓福铱春昧?。” “好,那就選他?!逼鋵嵑芏嗲嗄瓴趴∷较露家呀浻辛宋堇锼藕虻难诀?,有的還有了妾室,甚至有的是喪偶,要說其中最干干凈凈的就只有殷錦安一個而已,還是在故意氣他父親,絕不給他父親留后才這樣做的。 再者殷錦安明顯對聶容萱有意,在銀錢上還頗有些手段能力,聶久安對他還算滿意。 事后容萱接手了聶容萱的身體,到聶久安面前,直接表明:“皇祖父,我想要做皇太女?!?/br> 聶久安有些詫異,“萱兒這是?” 容萱微笑道:“我不是突然對皇位有了興趣,是不愿祖父心中難安,擔心將來無顏面對故人。殷錦安是殷家后人,我們的子嗣便是聶家與殷家的血脈,辛苦祖父親自教導,將來由他來接受大任,祖父就不會再愧對任何人了吧?” 聶久安不愛將情緒表露出來,身邊的人也沒發(fā)現他的想法,連夜里他偶爾失眠,身邊人也以為他是cao勞政務太累了。他沒想到這個孫女看出來了,不過他又有些擔心,“那你選殷錦安可是為此?” 容萱搖搖頭,“殷錦安為人如何,祖父很清楚,他本就是最好的人選。” 聶久安最初想要換皇帝的時候,就是希望換個殷家人,再扶持孫女生的孩子繼承皇位,如今這般,已然是殊途同歸。 他看看容萱,搖頭失笑,“你啊,竟還是這般莽撞沖動。哪朝哪代有人敢朝皇帝要這個位子的?誰敢說以后要繼承皇位?你也太大膽了些?!?/br> 容萱笑起來,“因為是祖父,我才敢說,也因為是祖父,我才在意這件事。否則,誰做皇帝與我何干?所以祖父您好好保重身體,到時我便將孩子丟給您,出去游山玩水,您看可好?” “好!就聽你的!”聶久安朗聲大笑起來,心頭那一縷郁氣就這樣散了。 于是賜婚圣旨送去了殷家,封殷錦安為駙馬,他與公主的婚事交由禮部籌備。 殷家頓時門庭若市,好多人上門恭喜。新帝上位,眾人正愁找不到門路往上爬呢,好不容易有個鉆營的機會,還不緊緊抓住?殷錦安私下做生意許多年了,應對這樣的情況十分輕松,就當拓展一下人脈。 殷父本來自詡皇族,是萬萬不接受聶家成為皇室的,更不接受自己的兒子整天忤逆不遜。但殷錦安成了駙馬,他們就又成了皇親國戚,殷錦安還在戶部當值,真的里子面子都有了,還有這么多人前來攀附,讓他比從前做宗室皇族更風光,他虛榮心作祟,找個臺階便恢復了一副笑臉,成了殷錦安的慈愛父親,對他噓寒問暖、關懷體貼,知道他不喜自己的繼妻,甚至月余都不進繼妻的房了。 殷錦安只覺得好笑,也不表態(tài),權當看一出戲,欣賞一下殷父的蠢相和那女人的怨憤。 不久后邊疆再次大捷,聶峰這個將軍在成為皇室子孫后,將士們士氣大增,聶峰有如神助,接連逼退敵軍,一路將他們打得落荒而逃! 聶久安一上位,邊疆就取得這么大的勝利,讓忐忑的百姓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不自覺就接手了新帝。尤其是聶久安對于戰(zhàn)后重建城池和安撫百姓很有經驗,很快就令民心偏了過來。 聶峰凱旋,聶久安帶著聶容萱親自去城門口迎接他。聶峰十分激動,從前殷家忌憚聶家,不可能讓聶家再出一個將軍,是meimei想辦法算計了殷治才讓他有機會立下戰(zhàn)功,所以他看到聶容萱只有喜悅和感激。 聶久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驕傲,特地為他設宴,令群臣為他接風,連聶久安登基都沒這么熱鬧。 宴后聶久安特意留下聶峰,談完邊疆之事后,聶久安沉默了一陣才說:“這江山原本是殷家的,我想將它以另一種形式還回去,我想立萱兒做皇太女。” 聶久安轉頭看向聶峰,聶峰一愣,聶久安又道:“皇家素來親情涼薄,只因皇位只有一個,誰都想成為九五至尊。但我本沒有這個想法,從前我的爵位是你的,聶家也是你的,你meimei卻被我送入皇宮遭受她不該遭受的痛苦。 如今……” “皇祖父,您不必再說,孫兒明白。孫兒決不會同萱兒爭什么,也不會教孩子去爭什么。孫兒志不在此,此生只想征戰(zhàn)沙場,擴大我大梁版圖,祖父不必擔憂我們兄妹的情誼?!饼堷P胎從小到大都比別的兄妹相處得多,他們又沒了母親,聶峰作為男兒很小就知道要護著meimei了,如今自然也沒有嫉妒爭鋒的心思。 聶久安很欣慰,點頭道:“好,好!不愧是我聶久安的孫兒!” 聶峰立下大功,聶久安封他為護國大將軍,將聶國公府賜給他。令不少人都震驚,因為這像是要讓他承襲聶國公那個爵位一樣,但他不是聶久安唯一的孫子嗎?合該住在宮中,跟在聶久安身邊學習為君之道才是啊。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聶久安又下另一道圣旨,封聶容萱為皇太女。這道圣旨炸懵了所有人!什么皇太女?為什么封皇太女?聶容萱何德何能被封為皇太女? 朝堂上眾大臣為此事爭執(zhí)不斷,但聶久安心意已決,也直接表態(tài),皇太女無意繼承皇位,將來皇太女與駙馬的孩子才是真正的繼承人,他會親自帶在身邊教養(yǎng),并請最好的大儒教導其學識。 眾臣這才明白,一時間所有反對之聲銷聲匿跡。設身處地地想想,他們誰能做到這一點?都已經坐上皇位了,說難聽點都已經算背叛了殷家了,誰還在乎二三十年前的一句承諾? 對,他們是一起打江山的好兄弟,是同生共死過的交情,也不至于影響到皇位的傳承啊??烧驗槁櫨冒策@一舉動,反而讓他們感到聶久安就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骨子里的那股正義是從來沒變過的。 眾人更感覺,若不是殷治那個昏君,聶久安cao勞一輩子都不會反!再說扒拉看看殷家這些人,說在其他方面有本事不錯,但讓他們做皇帝,那真是想想都要亂。這般一想,不論是忠于聶久安的還是對聶久安有些微詞的人,都認定聶久安奪皇位是為了江山社稷了。 如此胸懷,令人敬佩!因此出了這宗立皇太女之事,反而令聶久安皇權更加集中,連民間那些說他是反賊的文人也不再拿這個說事兒了。人家都要把皇位還給殷家血脈了,還拿這個說什么? 這算是意外之喜,聶容萱以為容萱特意要來這個皇太女之位就是為了幫聶久安,容萱好笑道:【當然不是,我是來幫你的,又不是來幫其他人的?!?/br> 聶容萱想不通了,【幫我?做皇太女嗎?】 【是幫你逐漸找到人生的意義,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女人也可以做皇太女,即便是有原因的,那也是皇太女而不是皇太子,在史書上這也是濃重的一筆。】 史上有皇太子,也有皇太孫,但從來沒有過皇太女。說起來她還是聶久安的孫女,但皇太孫女也太難聽了,且他們兩代之間的那個聶賢早就不知所蹤,沒人想要提起他給他一個身份,便還是定成“皇太女”這個稱號。這樣將來她的兒子便叫做“皇太孫”,不必再有更繁瑣的稱呼。 這下殷錦安的身份更是水漲船高,要是駙馬,那多少還差點意思,不會有更大的成就了,但皇太女的駙馬就完全不一樣了!那是下一任皇帝的父親,是將來板上釘釘的太上皇!一時間許多人都對殷家趨之若鶩,差點把殷家的門檻踏平。 殷錦安不為所動,每日仍舊到戶部辦差,辦完了手頭的事就入宮監(jiān)工,繼續(xù)修建那座宮殿。終于數日后他將宮殿修建完畢,趕上了聶容萱的生辰,將宮殿當做了送給聶容萱的禮物。 眾臣一驚,之前因為糧草之事就有人提過那宮殿是殷錦安在修,所用建材都由他墊付,后來發(fā)生了太多事就沒人再提過了,沒想到如今竟是殷錦安一力承擔,建完了宮殿? 他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皇太女生辰肯定要大辦宴席,聶容萱已經換上了符合身份的服飾,比從前少了些妃子的風姿,卻多了些干凈利落,很是颯爽英姿。 生辰宴上,眾臣送禮也都頗費了一番心思,都知道這是當今圣上最寵的孫女,又是將來的太后,自然要慎重對待。眾人依稀還能回憶起萬壽節(jié)那日的情形,還記得那日是何等的混亂,即便德妃被封為德貴妃,也還是那么令人同情。 沒人能想到今日今日,人還是同樣的人,卻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太女,身份比從前更加高貴,令人不禁要感嘆一句有人天生命好,生來就不是來吃苦的。 輪到殷錦安獻禮的時候,他拿出一個宮殿模型,笑道:“因緣際會,微臣有幸為皇太女殿下修建宮殿。最初微臣只當是一樁買賣,想著一切奢華便好,后來見過殿下,才知殿下并不喜歡那般奢華的享受,反而更喜歡愜意的環(huán)境。 因此微臣做了改動,如今宮殿中以輕松寫意為主,暖池仿似溫泉、梅林、竹林各占一方,交際處以假山相隔,還有殿下喜歡的花園,處處都是按照殿下的心意修建。 如今宮殿竣工,微臣想以此宮殿為禮物,望殿下往后余生可以平安喜樂?!?/br> 聶容萱能感受到他的用心,見殷錦安躬身行禮,她起身走過去,親自將殷錦安扶了起來,“辛苦駙馬了,我很喜歡?!?/br> 殷錦安笑道:“不知皇上和殿下可否允許大家一同參觀一下宮殿?” “哦?這是為何?”聶久安有些不解。 殷錦安略略收了笑容,道:“當初曾有人誤解,說殿下喜奢侈、重物欲,大興土木修建宮殿,花費無數。即便澄清宮殿算是微臣所建,但想必在座諸位仍舊心中存疑,不如過去親眼看看,才知真相?!?/br> “也好,眾位愛卿就同朕去游覽一番吧?!甭櫨冒猜冻鲂恚@然對殷錦安這么惦記孫女十分滿意,眾人自然要捧場,一邊夸贊殷錦安一邊隨同前往宮殿。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算剛剛殷錦安那樣說,大家也會覺得給皇太女的宮殿一定是千好萬好,花費無數??烧孢M了宮殿,大家才驚訝地發(fā)現,這宮殿是千好萬好,但所用的材料卻不是那些奢侈昂貴的材料。 比如竹林清幽,別有一番滋味,那一片的花費卻遠不如花園。又比如說家具、裝飾,并不以金玉為主,都是以舒適為主,卻一點不顯寒酸,反而勝似仙境。 能用這些建材造出這樣的宮殿,只能說建造者絕對用了心,還是十分費心,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殷錦安對聶容萱是真的有情義,而不是為了攀附和地位。 在他們震驚之時,殷錦安又說起自己的財物來源,京中有名的酒樓是他的,還有幾間生意不錯的鋪子都是他的,另外還有個商隊誰都不知道,一直在各地為他跑生意,這些都是他多年來的財物來源。 除此之外,還有他母親的嫁妝。他這些日子在宮殿收尾時,將母親的嫁妝悉數變賣,全都用在了宮殿中,那是他母親去世留給他的,他用在這宮殿中,相信他母親也會欣喜不已。 不少人表情都有些微妙,眼睛瞄向殷父和他的繼室。大家都知道殷父的發(fā)妻早逝,他為了殷錦安能得到最好的照顧娶了發(fā)妻的親妹回來。這在別人家也不是沒有的事,不算奇怪,眾人也不覺得什么,但殷錦安漸漸長大卻一直和殷父作對,對他的姨母半點孝敬的意思都沒有。 誰也不是傻子,能讓殷錦安這樣,不是殷錦安太紈绔太混賬,就是其中有什么蹊蹺。再想想殷錦安是紈绔,但這些年卻沒有欺壓百姓,干什么出格之事,游手好閑那是許多世家子弟的樣子,并且如今也證實了殷錦安不是游手好閑,而是將一切都隱藏了起來。 那就更微妙了,好端端的,他藏著實力做什么?他家就他一個兒子,難不成還怕他父親不高興嗎?消息靈通的人還知道殷錦安生母的下人都不見了,這種手段動動腦子就能猜個差不多,是以殷錦安突然說把母親的嫁妝都用光了,大家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殷父和繼妻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殷錦安十二歲的時候就借著由頭鬧起來,非要生母的嫁妝。當時差點鬧大了,殷父不想丟臉,又因為發(fā)現自己生不了了,想著家里的一切最后不都是殷錦安的嗎,沒必要因為這個鬧,就讓繼妻將嫁妝給殷錦安了。 誰知當時殷錦安拿出個嫁妝單子,一核對說少了不少東西,殷父頓覺丟臉,第一次怒斥繼妻,令其將那些東西補上。從此殷錦安便對繼妻橫眉豎眼,繼妻也時不時說殷錦安哪哪不好,他被氣得常心口痛,這么多年也就這么過來了。如今沒想到殷錦安不聲不響就把那筆數目不菲的嫁妝用光了! 皇太女用得著殷錦安那些銀錢嗎?國庫沒銀子嗎?聶久安沒銀子嗎?殷父極力壓著才沒去按心口,他又覺得心口痛了,還是錐心的那種痛。他們家的收入越來越差了啊,他以前都不知道殷錦安那么會賺錢,后來知道那么一點,殷錦安也什么都不同他說。 他還想著,近日常常宴請賓客花費不少,都是因為殷錦安被封駙馬之事,正好可以借這個由頭讓殷錦安往家里拿些錢,往后將管家之事交給殷錦安,他便不必再cao心入不敷出的問題了。 結果現在全沒了!殷錦安賺到的銀錢和母親的嫁妝全沒了!這就是個逆子,就是為了來氣死他的! 容萱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對聶容萱說:【你問問殷錦安,他可愿入贅皇室?】 聶容萱一驚,入贅?雖然駙馬同入贅也差不多,但到底是不一樣的,現在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這樣的事? 容萱告訴他,殷錦安一定也有這個意思,不然不會這么多年一直想氣死殷父。聶容萱想起來了,殷錦安從小就想氣死殷父來著,現在還提到了母親的嫁妝,那不加把火都不合適。 于是聶容萱像是隨口一提般問道:“駙馬,你為了我如此盡心,可愿意入贅皇室?” 聶容萱問出口之后,忽然想到,不對啊,容萱之前要皇太女之位的時候,不是說要生個殷家的后人嗎?那殷錦安若入贅,這算殷家后人還是聶家后人???聶久安會不會介意這件事? 還沒等她多想,殷錦安就在詫異之后斬釘截鐵道:“微臣愿意!微臣心甘情愿入贅皇室!” “你!你這個逆子!你住口!”殷父當即暴怒,指著殷錦安怒斥,“誰允許你入贅?你對得起殷家的列祖列宗嗎?” 殷錦安干脆地道:“后妃入宮是嫁,我同皇太女成婚自然要入贅,如此才合乎規(guī)矩。你不是一直介意不再是皇室中人嗎?如今我便是皇室中人了,你該高興才對?!?/br> 殷父一口氣上不來,僵直著暈死過去,眾人紛紛震驚,當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那殷父那一支……不就絕后了?他這算不算報應? 第190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36 殷父暈厥, 聶久安立即叫人將他送去最近的偏殿,叫太醫(yī)診治。太醫(yī)道:“這是心疾之怔,是多年頑疾,沒有辦法根治, 需在平日里細細調養(yǎng)才是?!?/br> 殷錦安面露關切道:“那是不是該在環(huán)境清幽之地調養(yǎng)?” 太醫(yī)應是, 殷錦安忙向聶久安請示,“請皇上允準家父到京郊莊子上靜養(yǎng), 那里住得舒適, 沒有城內這樣喧囂,也沒有親朋往來, 家父定能養(yǎng)好身體。不過到底偏僻了些,微臣斗膽,請皇上賜下一隊護衛(wèi),保護家父?!?/br> 什么保護,就是監(jiān)視。殷家人也算是“前朝”皇室的人了,不可能讓他們隨便離京到什么地方去,但只是京郊莊子,又派人監(jiān)視的話, 就無所謂。殷錦安這是怕聶久安不同意, 什么都想好了。 聶久安知道他們父子的矛盾,略一考慮就點了頭。 殷夫人急道:“皇上您別聽他胡說,他就是個不孝子,他這是要將他父親軟禁啊, 簡直大逆不道!” 聶容萱不高興道:“殷夫人對待駙馬也太刻薄了些, 可見平日里就不是慈母, 不過本宮念你心急乃是因為夫妻情深,便不追究了, 特賜你近身照顧之權,你們夫妻一同去那清幽只地頤養(yǎng)天年吧?!?/br> 殷夫人錯愕地睜大了眼,恨不得暈過去的是自己!她只是說了句話,怎么就把自己坑進去了?什么清幽之地?都說了是偏僻的莊子,那肯定是個會讓他們難受的地方,她不要往后余生都那樣過啊! 可殷錦安不可能給她爭辯的機會,破壞心上人的生辰宴,直接叫宮女“扶”殷夫人去內室,安排人照顧殷父,歉意地招呼其他人繼續(xù)飲宴。 眾人重新入席都還沒反應過來,不是參觀新修好的宮殿嗎?怎么突然變成了家變?殷錦安入贅令自家絕后啊,這可真不是一般人干得出來的事,家族傳承已經是刻進他們骨子里的本能,就算他們再恨長輩也不會如此啊,這殷錦安做得可太絕了! 且他還在入贅前,以殷家人的身份將殷父、殷夫人送去軟禁,皇太女也幫著他,三言兩語定了事,皇上一點不喜的意思都沒有。 眾人都在心里給自己提了個醒,將來無論如何,都不能惹皇太女和駙馬,這兩人都是手段利落、做事夠狠的人! 殷錦安看出眾人都有些想法,不久后主動舉杯敬了聶久安和聶容萱一杯,然后又敬大家,說希望剛剛父親暈厥沒有嚇到他們。 他苦笑道:“家父不能理解我入贅之事,我不怪他,但我有自己的想法?;噬狭⒒侍?,封我做駙馬,言明將來會親自教導我們的孩兒。這是皇上重情重義之舉,可我身為殷家人,不能只享受好處,半點不付出。 新帝登基,是民心所向,如今大梁是聶家的大梁,若十幾二十年后,又改回姓殷……” 殷錦安搖搖頭,“不止百姓心里不夠安穩(wěn),恐怕朝堂也不會那么安穩(wěn)?!?/br> 眾位大臣互相看了看,尤其掃了一眼在座臉色都很難看的殷家人。這就能看出來,之前聶久安的旨意讓殷家人很有盼頭,至于盼什么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