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quán)臣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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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盛銘道:“我們回來的時候經(jīng)過了銀湘樓,這火燒得不錯,毀了一半,沒造成傷亡,聽說姜明當(dāng)場吐血昏迷,實(shí)在快哉!” 徐氏撫著肚子,也很激動:“喜事成灰燼,活該!” 姜家想在京城立足,只要砍斷了銀湘樓這雙‘腿',便站也站不起來了,劉溪蘭也會為賣女付出的代價,看看沒有了這酒樓,已將她娶進(jìn)門的姜明是否依舊如初,情深不能自抑。 蕭羨魚真的很想快點(diǎn)知道答案,這也是她火燒銀湘樓后主要的目的之一。 正當(dāng)他們歡喜之時,一旁的沈珩卻毫無半分喜色,依舊神色寡淡。 他沉吟片刻,說道:“咱們還是先把高興收一收,我猜最慢后日,廂使官員便會將火災(zāi)原因調(diào)查出來,姜家勢必去報(bào)案,總歸會牽扯到我們.” 若是民案,京城府衙可管,若是涉及朝廷官員、王公貴侯,大理寺將會出面。 “二舅哥可有準(zhǔn)備好,時隔幾個月,再見那位抓走meimei,并對你百般刁難的大理寺卿?” 第八十九章 睚眥必報(bào)(六) 蕭盛銘說到底是一個身襲爵位的武將之后,經(jīng)歷了數(shù)年郁郁不得志與爾虞我詐,現(xiàn)也知道作為一家子的梁柱,遇事非得拿出魄力那大理寺去了一遭,屬實(shí)可怕,但今時不同往日,不比那回忽如其來的陷害,這次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 蕭盛銘看向自己meimei…一切都由兩兄妹聯(lián)手的,小妹想的周全,卻不夠周全,他也盡力配合部署,雖然相比泡在陰謀詭計(jì)里打拼至此的沈珩,兩人還是顯得太嫩,可他已經(jīng)不怕了。 “妹夫不需要擔(dān)心,我自會應(yīng)付那大理寺卿。畢竟銀湘樓著火時,我與夫人不在城中,你與小妹也在賈家,沒有確鑿的人證物證,大理寺卿奈何不了我們,而且姜家不過一介商賈,沒什么勢力,不管是府衙也好,大理寺也好,都不敢輕易對我們下手?!?/br> 徐氏雖然不愿意丈夫又與大理寺有接觸,奈何這是必經(jīng)的一個環(huán)節(jié),道:“是啊,沒有確鑿證據(jù),大理寺要過來,就問幾句罷了,我們能應(yīng)付好?!?/br> 而蕭羨魚思量著整件事的前后,卻喃喃說道:“沒有確鑿的人證物證不對,我們遺漏了一個人,二哥哥,那個陳九喜可是出城去了平州?” 蕭盛銘看了一眼沈珩,“我的人早來稟報(bào),陳九喜已經(jīng)被妹夫抓起來了?!?/br> 還是剛出銀湘樓就被打暈拖走了,一點(diǎn)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他的人見是沈相的手下,便也沒有阻攔,先撤走去三清觀告知他。 蕭羨魚道:“是該抓起來的,那人居然敢耍心眼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讓火著了,可沒燒大。” “想知道怎么回事,這還不簡單?!鄙蜱駥κ捠懻f道:“不知二舅哥可有興趣隨我一同去城外打獵,我看今天天氣倒是不錯?!?/br> 蕭盛銘懂他的言下之意,立刻道:“去!來人,備馬備弓!” 看著家中兩個男人帶了幾個隨從出了大門策馬而去,蕭羨魚與徐氏回了屋內(nèi)歇著,廣哥兒去了啟蒙,徐氏便拿出正在做的小衣服,想在上頭繡個吉祥的小花紋。 “嫂子,你這肚子大概是在入冬的時候生吧,那得做一張暖和的襁褓,可不能把我的小侄子凍著了?!彼χf道。 徐氏愛撫了下隆起的腹部,臉上盡是做母親的溫柔,“會做的,現(xiàn)在先把貼身穿的做出來,那外面包著的襁褓慢慢來,我還會給你備一個,你們倆啊也快了吧!” 這不是姑嫂二人第一次談?wù)摵⒆拥氖铝?,蕭羨魚沒有像那回門時那樣害羞不回話,但還是有一點(diǎn)放不開,而徐氏挺自然的,女人生過孩子與沒生過的,就是不一樣。 “應(yīng)該快了…”她隱隱有感覺,沈珩那么努力播種,自己今年內(nèi)應(yīng)該有動靜,如果沒有,心也是會慌的。 想到沈珩近來日子以來的舉動,她深有疑惑,雖然四年來穿了三次嫁衣,但是真正與一個男人做夫妻的時光不過幾個月,兩個人之間的心思難以把握。 就像她認(rèn)為必須做好妻子的本分,好好cao持家里一切,不要讓丈夫分心便是對的,可沈珩不那么想,他似乎想盡可能掌握她的一切。 她并不是不愿意將什么都告訴他,可是如此一來,他的負(fù)擔(dān)真的不大么,比起朝廷里的差事,家中也好,其他事也罷,都是雞毛蒜皮,她只是不想煩著他,也不想顯得自己很無用。 “嫂子你嫁給我二哥哥也好幾年了,你們之間會無話不談嗎?” 她巴巴地問徐氏。 徐氏停下針線,想了下,開口說的時候面有紅暈,不好意思起來。 “我與侯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這洞房花燭夜是兩人第三次見面,幸好侯爺是個體貼人的,成親后沒一個月便將屋里原來的人都打發(fā)走,我便踏踏實(shí)實(shí)的了,每回見著他回來,就想將自己一天干了什么,聽了什么都說與他聽,可是…” “人和人之間再怎么親密,也得有分寸,總是那么熱切地毫無保留透露給對方,早晚會說到無話可說,我便感覺隨后的日子里,侯爺不再對我說的、做的不那么有回應(yīng)了,感情很就那么冷了下來,我才意識到,自己沒把握好分寸?!?/br> 蕭羨魚聽后,一股子擔(dān)憂涌上心頭。 可自己的情況又不一樣,是沈珩熱切地想要她毫無保留,若沈珩也對自己毫無保留…恐怕她也受不住,民生事,天子威,還有形形色色的官員,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依她的性子,知道太多肯定吃不下、睡不著。 徐氏看她愁眉不展的,記起幾日前,沈珩來府里問銀湘樓的事,說根本不知道小姑子要做什么,一下便猜到了蕭羨魚如今的心思,又問道:“羨魚啊,你想火燒銀湘樓的事,是不是一點(diǎn)都沒透露給沈相? "嗯” 徐氏輕嘆,“可是人家早料到你要動手,早早過來問侯爺了,你也是,那么大的事為何不與沈相商議,我瞧著那天他那神色,冷冷的,也摻雜了一絲火氣和無奈?!?/br> 蕭羨魚無奈地看著嫂子,思來想去,便都說了…城郊外,荒蕪處一處小莊內(nèi)。 蕭盛銘看見被五花大綁的陳九喜,大步上前,狠狠一腳踹了下去,陳九喜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嘴巴被塞了布,只能嗯嗯啊啊地叫。 青楊向他們復(fù)命:“主子,侯爺,這廝不信我們這頭,怕真的火燒銀湘樓后被姜家找麻煩,于是用冰窖里的冰塊做個障眼法,讓我們既以為他完成了任務(wù),又想銀湘樓損失不大,日后不管怎么樣,兩邊都好開脫!” 沈珩神色淡淡的,問蕭盛銘:“此人是個墻頭草,極靠不住,不知二舅哥對他有何打算?” “他差點(diǎn)壞了我們的事,自然是留不得的了!” 蕭盛銘不殺無辜之人,但這個陳九喜如此不守信用,心眼又多,留下的話,日后必定為患! 他拿弓引箭,即將射殺。 陳九喜雙目欲裂,跪地不停地磕頭,都磕出血了,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想死,不想死! 沈珩輕輕按住了即將射出的利箭,“二舅哥,這人就那么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想如何?” 沈珩冷笑,對陳九喜說道:“這頭兒聘你演場好戲,我家夫人大半夜覺不睡,巴巴地去給你捧場,要知道她沒睡足,臉色和精神就差了,這得是給了你多大的面子,你卻敢出岔子,差點(diǎn)叫她失望,我可不能輕饒了你.” 第九十章 年少之昔 青楊命人搬進(jìn)來一個能容納幾歲孩子的大小的酒壇,開啟后飄著濃厚的酒香。 緊接著后頭又有人提著兩個布袋進(jìn)來,那布袋里裝了什么東西,看不清,但似乎會動…蕭盛銘驚疑不定,“這是.…” 沈珩用眼神示意他稍等,青楊扯下了陳九喜嘴里濕濕答答的布團(tuán)。 “各位…各位貴人請饒命,饒了我吧,我真不會說出去的,銀子我也不要了,就放過我吧,要不叫我去干些的,殺人放火都行! 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青楊抬手,咔嚓一聲,將他的下巴骨卸了! “我家主子不喜吵鬧!” 恐懼死亡更勝過痛疼,陳九喜便一直磕頭,很快血rou模糊和淚眼鼻涕混在一起,亂七八糟…“天真,你以為見過了我們的廬山真面目了,還能放過你?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青楊揮揮手,兩個面無表情的隨從上前抓住他的手腳。 然后強(qiáng)壯的臂力使勁,開始一截一截掰斷骨頭,凄厲慘烈的叫聲從喉嚨里破出,聽得蕭盛銘寒毛全豎起來。 ”他這么叫,會不會引來人?”他擔(dān)心地問。 沈珩搖搖頭,“幾里之內(nèi)都是我的人,二舅哥放心,好好欣賞下,經(jīng)過這么一回,再見那大理寺卿,也就夠膽氣了?!?/br> 蕭盛銘咧咧嘴,想罵人,又不知道怎么罵。沈珩從哪里看出來他會不膽氣面對大理寺卿,那時候不就被抽鞭子、毆打,事情過了,傷也好了,早忘了。 不過,那些手段不足以逼他認(rèn)罪,直到大理寺卿便拿了一塊燒紅了的烙鐵在褲襠前晃千鈞一刻,沈珩趕到了。 現(xiàn)在回想,冷汗似乎又出來了,而那個陳九喜的慘叫加重了回憶的細(xì)節(jié),蕭盛銘還真有點(diǎn)怵。 隨后,陳九喜被以一種極其扭曲的方式塞進(jìn)了酒壇內(nèi),青筋凸爆顯示了他承受巨大痛苦,即使多么嗜酒如命,在最喜歡的酒水里,也聞不見半點(diǎn)酒香了。 隨后兩個布袋打開,通通往酒壇里倒了下去。 蕭盛銘這才看清,居然是蛇,好多好多扭纏一起的蛇! 酒壇內(nèi)沸騰起來,是人在垂死掙扎,是蛇也在掙扎亂咬。 無法想象跟那么多毒物困在一個裝滿烈酒的狹小空間里是什么滋味! 蕭盛銘嚇得赫然倒退幾步,震驚地看著沈珩,心里有無數(shù)形容眼前情景的字詞,卻是一個都說不出來…“毒蛇泡酒,功效甚佳,慢慢享受吧?!鄙蜱衩娌桓纳?,優(yōu)雅地?fù)]揮手:“封壇,埋了…” 說完,回頭微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舅哥,獵物還沒打著呢,不能空手回去?!?/br> 蕭盛銘直直盯著眼前風(fēng)輕云淡,塵埃不染的沈相,又看了一眼那酒壇,喉嚨間滾了滾,咬牙點(diǎn)點(diǎn)頭,跟隨一同離去。 一番功夫后,青楊使勁踏了踏土面,松口氣。若沒來個山崩地裂,天長地久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隨后先回了沈家,大步往院子里走,遇見春泥就問:“張玉,在哪?” “二公子定親忙活幾天,夫人幾日前把云姐送侯府了,張玉今早也被夫人派人叫去侯門幫忙照顧去了?!贝耗啻鸬?。 青楊頓了頓。那么突然,張玉被叫去了侯府。 春泥問:“青楊小哥是有什么事尋她嗎?” “外頭友人送我點(diǎn)糖,我看她年紀(jì)小會喜歡,想送她吃罷了?!彪S后看見春泥笑意擴(kuò)大,只得從懷里將糖掏出來,放她手里。 “既然她不在,春泥meimei吃吧。” 春泥欣然接受,青楊又問她一個問題:“春泥meimei,張玉那個小丫頭和你幾個人睡一個屋?” “是呀,怎么了?” 那你們誰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一些特別的事?” 春泥想了想,道:"嗯有呀?!?/br> 青楊來了勁,“什么?” “就上次給她擦藥,白白凈凈的,真的不像莊稼漢又糙又黑的種兒?!闭f完,呵呵在笑。 …就這?” “嗯,青楊小哥你好奇怪,怎么一直問張玉呢?”春泥不解,可青楊沒多解釋,還有要務(wù)在身就走了。 這廂寧勇侯府,徐氏有孕容易疲憊,和蕭羨魚聊完后自行去小憩。 秀月領(lǐng)著張玉來見主子,機(jī)靈如她,瞧見房內(nèi)只有三人,門又關(guān)上了,就知道主子有什么事要問。 有可能是…她低著頭,緊張地攥緊衣擺,依舊恭恭敬敬地彎身行禮。 可畢竟是年紀(jì)小的,再怎么裝也藏不住那一份不安。 蕭羨魚坐在太師椅上,看了她一會兒,問:“昨夜從哪出的門?” 沈家門房都問過了,沒有人在夜里出去,這丫頭怎么去的銀湘樓。 張玉依舊低著頭,小小的身子直接跪下,“小奴不知夫人說的是什么意思.” “張玉啊”蕭羨魚悠悠嘆口氣,“你若不老實(shí),我不能留你在身邊,只能把你逐出去了?!?/br> “不要!”張玉驚慌失措,“夫人別不要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