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余年又氣又惱,在他身后罵老se批、臭流氓...... 覃斯越離開后,余年又睡了一會,到午飯時間才慢吞吞地下了樓。 餐廳里,保姆正在準備午飯,看見桌上已經(jīng)擺了好幾樣菜,忍不住問她,“就我們兩個人吃飯,怎么做這么多?” 保姆回了他一句“先生說中午在家吃午飯。” 她話音剛落下,門口傳來響動,離開沒幾個小時的覃斯越竟真的又回來了。 有他陪著一起吃飯,余年當然是開心的,只不過嘴上還是忍不住揶揄他兩句,“你這樣的工作態(tài)度,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想養(yǎng)我?!?/br> 被質(zhì)疑了能力,覃斯越也不氣不惱,絲毫沒有被他的話給影響到心情,沉默著洗了手回到餐桌旁坐下,動筷子前不明不白地說了一句,“回來盯著你?!?/br> 余年沒有明白什么意思,但因為心情實在太好,并沒有去深究,又纏著覃斯越分享起別的事了。 飯后,覃斯越?jīng)]再回公司,去了書房處理工作郵件。余年知道因為他這些天生病,覃斯越都沒怎么去過公司,堆積下的事情肯定很多,于是只安靜地待在書房陪著他,乖巧地沒有出聲打擾他。 快到差不多要出門的時間時,覃斯越還在忙,余年想叫他又不敢對這件事表現(xiàn)得過于上心,提醒不是,不提醒也不是。 好在讓他糾結(jié)的時間并不久,覃斯越似乎也看著時間,結(jié)束得也不算太晚。余年也就松了口氣。 但他沒想到的是,麻煩的事還在后面。 余年沒覺得自己穿的衣服有哪里不合適,但覃斯越就是不滿意,堵在衣帽間的門口非讓他換。余年開始還樂意配合,但接連換了幾次之后,就有些不情愿了。他也總算明白過來他說得“回來盯著你”是個什么盯法了。 換到第四套時,余年終于忍不住了,“我告訴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這都是最后一套了,你不能剝奪我的穿衣自由!” 覃斯越聞言瞥了他一眼,余年立馬換了一副口吻,湊到他跟前,仰著下巴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撒嬌地說:“我的意思是像我這么天生麗質(zhì)的人,就算披個破麻袋也擋不住渾身散發(fā)的魅力,你不能因為我長得好看就不讓我打扮?!?/br> 覃斯越被他的舉動取悅到,臉上緊繃的表情松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眉眼含著淺淡的笑意,在余年充滿期待求放過的眼神里,平靜地說了一句:“繼續(xù)換,我看著?!?/br> 余年很是泄氣,但還是聽話地照做了。覃斯越看他配合,也沒打算繼續(xù)為難,在他換好之后終于讓開了門。 余年幾乎是逃出了衣帽間,又被覃斯越抓回來抵在門上。在他迷惑不解的眼神里,覃斯越俯身靠近,唇瓣貼在他頸側(cè),狠狠地吮吸了一下,余年白皙的皮膚上瞬間出現(xiàn)一個引人遐想的紅痕。 余年氣得直翻白眼,但覃斯越恍若不見,一副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的表情,信步閑庭地先一步離開了。 等他們磨磨蹭蹭到的時候,白舟年早就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快要見底,看樣子等的時間不短。 看到跟在余年身后一起進來的覃斯越,白舟年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又換上一副似乎早有預(yù)料到的淡然表情。 三個人坐在一起的場面說不出來的尷尬。簡單打過招呼,問了幾句關(guān)于他出國之后的打算,就沒什么話題可聊了。 余年也不知道還能跟白舟年說些什么,祝福之類的話總顯得過于蒼白,他說不出口。于是藏在桌下的手不動聲色地伸到覃斯越腿上,很輕地捅了一下,示意他也說些什么,打破一下凝滯的氣氛。 覃斯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余年剛捅了他一下,他就把余年的手指抓住包裹在手心里,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起來。余年沒抽出來,擔(dān)心動作幅度太大,被白舟年看見,便隨他去了。 白舟年的視線總有意無意地落在余年的脖子里,那塊皮膚上時隱時現(xiàn)的一塊紅痕像是烙在他的心底,惹得胸口那處一抽一抽地疼。 余年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后面被盯得次數(shù)多了,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氣得他狠狠地摳了一下覃斯越手心里的軟rou。 最后還是白舟年先開口打破了平靜。只不過他的話在余年聽來還不如不說呢,因為他把自己的工作室轉(zhuǎn)讓到余年的名下了。 “不行!這不合適!我不要!”余年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一刻就說了拒絕的話。 白舟年早料到他會是這么個反應(yīng),盡管如此,他臉上的表情依舊看起來非常難過。 余年自知嘴快傷了人,但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正要開口再要勸慰白舟年幾句的時候,覃斯越覆在他手背上手緊了緊。余年扭頭不解地看著他。 “收下吧?!瘪乖秸f。 余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不太確定地看著覃斯越,“你說什么?” “收下吧?!瘪乖娇粗种貜?fù)了一遍。 “可是......”余年還是覺得不妥當,但對上覃斯越肯定的眼神后又乖乖地閉嘴了。 白舟年把手里的文件袋遞過來,余年皺眉看著不愿意收,最后還是覃斯越替他接了過來,才避免了氣氛繼續(xù)尷尬下去。盡管如此,覃斯越也并沒有得到白舟年任何一個感謝的眼神。 兩個人從小認識,相依為命許多年,到最后因為愛上同一個人走散,說沒有唏噓和難過是假的。在喜歡余年這件事情上,覃斯越自知理虧,是他永遠欠著白舟年的,而且傾其這一生都無法再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