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多爾袞:我不想當八旗罪人
五千年來誰著史明末閩海王第一百八十章多爾袞我不想當八旗罪人鄭芝豹真的斯巴達了。 他是來應喝沈器遠的,為沈器遠搖旗吶喊的,可現(xiàn)在應喝變成了營救。如果不是早就得到鄭芝龍的指示,要不惜代價的幫助沈器遠,鄭芝豹人都要拍屁屁走了。 他現(xiàn)在率軍來朝鮮容易嗎不知道現(xiàn)如今關(guān)外是甚個模樣嗎 吳三桂大軍撤入了關(guān)內(nèi),連著二三十萬百姓們也都退入了關(guān)內(nèi),后方快船急報,韃子的三角龍旗已經(jīng)飄在了寧遠城頭。 鄭軍孤守覺華島已經(jīng)很凄慘了,大明朝丟了北都更凄慘。 現(xiàn)在李自成、吳三桂、滿清和鄭芝龍所在的殘明勢力,各方的注意力都匯聚在京津這一畝三分地上,鄭芝豹卻還要分出主力兵馬趕來朝鮮,這耽擱大事了好不好 要是他現(xiàn)在帶領(lǐng)的這支兵馬要還停在覺華島,滿清就算要大舉入關(guān),也不敢傾巢出動的好不好 可他現(xiàn)在這么一走,不僅要救走沈器遠他們,還要逼著朝鮮君臣把這些人的親眷通通送交出來,那時間就要好一陣子耗這了。 在鄭芝豹看來,這根本不劃算啊。 雖然他現(xiàn)在接到的消息不多,可擱不住他有一個穿越者的老哥,鄭芝龍給他的密信里自然沒點透所有的事情,卻也只透著一層窗紗了。 鄭芝豹名字很莽,人也的確不是很聰明,但他也不傻的好不好。 兩相參照,可是能看出不少真想。 自己大哥神機妙算,早就料到京城守不住了,料到吳三桂靠不住,這才著手準備北上勤王。雖然他對吳三桂可能對滿清險關(guān)納降表示震驚,可這話是出自他大哥之“口”,大哥說是那就一定是。 到時候滿清跟定會大舉入關(guān),自己所在的覺華島位置有多么重要,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删褪沁@節(jié)骨眼上,偏生沈器遠這個不成器的來了這么一處,可把他氣的啊這是 一個沈器遠,這都耽擱他立下多大的功勞了 但甭管這么說了,他是趕不上好戲了。鄭芝豹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全撒在了朝鮮人頭上。戰(zhàn)船先就闖進了江華灣,將朝鮮部署在那里的幾艘戰(zhàn)船轟成了碎片,然后派出數(shù)艘平地蜈蚣船和老閘船,溯江而上,直達漢城下。 登陸的一個營的火槍兵也干凈利索的擊敗了出擊的漢城守軍。朝鮮軍的鳥銃兵也有一些,甚至在戰(zhàn)斗力上都能被清軍看在眼里,乃至歷史上順治時滿清舉族入關(guān),以至后方老巢空虛,讓沙俄鉆了空子,滿清為驅(qū)除沙俄,前后組織兵力兩次與其先鋒哥薩克作戰(zhàn),并戰(zhàn)而勝之,內(nèi)中就有從朝鮮征調(diào)的鳥銃兵。 但朝鮮已被滿清蹂躪了兩次,火銃還能剩下一些,火炮就很稀罕僻見了。 鄭芝龍卻槍炮具佳。大炮先轟,接著上重型的斑鳩腳銃及大斑鳩腳銃,然后才是火槍齊射,最后刺刀沖擊,打朝鮮兵抱頭鼠竄,具仁垕丟盔棄甲。 李倧君臣發(fā)現(xiàn)打不過跨海而來的少量鄭軍,海陸都不是對手,鄭芝豹威脅他們說,要不乖乖行事,他就駕著戰(zhàn)船沿海狩獵。叫李倧君臣盡都大驚。 鄭芝豹要是帶著戰(zhàn)船沿海打游擊搞破襲,李倧可受不了。加之朝鮮內(nèi)部同情沈器遠者甚多,李倧也清楚自己聲名大墮,便只能改了主意。將沈器遠等人乖乖的交給了鄭芝豹。 只是后者人數(shù)不少,兼之親眷更多,還分屬不同區(qū)域,想要統(tǒng)統(tǒng)送交過來,需要不短的時間籌備。 漢城內(nèi)就有滿清的耳目,李倧很清楚,金自點甚至都跟鄭命壽那個卑賤的奴隸有著直接聯(lián)系。所以,他直接派使臣向滿清求救來了。 只是那個叫朝鮮君臣上下盡皆深惡痛絕的鄭命壽的耳目,消息傳遞速度,可不是朝鮮的使臣能比的。后者才過海州,還沒有趕到黃州,離平壤都還有大段距離呢,那消息就已經(jīng)傳到了鄭命壽的手中。 鄭命壽得知大喜,忙向多爾袞稟報。 盛京睿親王府?,F(xiàn)如今這里才是滿清的權(quán)力中心,皇宮大內(nèi)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一個個王公貴族進進出出,“百僚車馬會南城”豈是虛誕 “鄭芝豹竟然去了朝鮮”多爾袞臉上滿是止不住的喜色?!斑@可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br> 這些日子里他最煩惱的一個問題是什么那就是留下多少人馬看家。 鄭軍盤踞于覺華島,真跟一根魚刺卡在了多爾袞喉嚨里,叫他恨得牙根直癢癢。 就鄭軍往日所表現(xiàn)出的戰(zhàn)斗力,一個城里沒有五七八百人如何防得住他們而偌大的遼海,沿海城鎮(zhèn)無數(shù),真要每個點都守護下,沒有萬人難以善全。 可整個滿清才多少人馬扣掉了這些人,他能用在關(guān)內(nèi)的軍力就只多十萬了。 “十萬兵能奪取中原的花花世界嗎就能一舉擊敗李自成嗎” 多爾袞可不敢想的太美了。 但現(xiàn)在鄭芝豹部主力被牽扯在了朝鮮,他就能松一口氣了。 哪怕大事告成后再撤回一些兵力回援關(guān)外呢,這都是可以的么。依照多爾袞對明軍的了解,滿清兵馬每次擊敗明軍后都能收降大批的軍兵,而李自成軍想來也是一樣的。 再則,八旗大軍入關(guān)后,大批的包衣也能升格為兵丁,畢竟對比漢人軍兵,這些包衣阿哈與滿清的關(guān)系更親密不是 只要大清在關(guān)內(nèi)站穩(wěn)了根腳,多爾袞相信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當然了,在如今局勢之下,山海關(guān)吳三桂的選擇就也更加重要了。這吳三桂若是愿意投效大清,那八旗入關(guān)就水到渠成,不然,吳三桂無論是依舊忠誠于朱明,還是投了李自成,那都是滿清大業(yè)中的一大絆腳石。 所以啊,這八旗南下一戰(zhàn),無論李自成、吳三桂、崇禎是什么局面,多爾袞都要是要打上一打的。 “即便那吳三桂投了李賊,本王也必要南下?!?/br> “當初在明強李弱的時候,我大清數(shù)次入塞,極大地牽制了朱明的精力和實力,壯大了自己削弱了朱明不說,還為流賊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和發(fā)展壯大的良機。 現(xiàn)在是李強明弱了,若不給李自成加以牽制,恐怕大順真能輕取齊魯,飲馬長江。甚至是一舉殺到長江之南去,明順雙邊實力太失衡了,哪一方的實力太強大了,對我大清可不是好事情?!?/br> “王爺英明?!倍酄栃栔暗男母?,還有這些日子來被他拉攏來的人看到睿親王主意已定,紛紛上前迎合著說。 “不是本王英明,實乃天賜良機。漢人有句話說得好,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如今之際便是如此。上天把這大好機會擺在本王的面前,擺在了我大清的面前,本王若是不把握住這一入主中原的大好良機,本王就是我八旗之罪人也?!?/br> 何況他本來就準備率軍入塞,誰讓滿清缺糧食了呢 鄭軍放火燒田的事兒上,雙方折損的士兵都不多,可滿清卻不得不承受產(chǎn)糧重地遼河流域遭受創(chuàng)傷的事實?,F(xiàn)在滿清有庫里的積蓄打底兒,倒不至于饑荒,糧價也沒跳到十兩一石的地步,可人總要未雨綢繆不是 他年前就使人通知了范家,糧食,收購糧食。 范永斗真是一個大功臣,二月里就傳信過來說,糧食皆已經(jīng)被其。被他分別運到了北直隸多地隱藏。 就只等著八旗大兵上門取糧食了。 可現(xiàn)在一個更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多爾袞躊躇滿志,因為這一次要是計劃妥當了,大清再次入塞就不用向原先那樣來了又走了。 之前唯一叫他頭疼的就是覺華島,吳三桂從寧遠城都退下了,鄭芝龍卻依舊使人釘在覺華島。讓多爾袞如鯁在喉??扇缃?/br> “鄭命壽”多爾袞叫道。 那位置在最邊緣處站著的鄭命壽臉上激動之色閃過,站出來利索的打了個千兒,“奴才在。” 身為一個朝鮮奴隸,鄭命壽從當年薩爾滸之戰(zhàn)隨軍被俘之后,就毫無心理障礙的投效了建奴。因為朝鮮的奴隸不是人呢,可投靠了建奴后,鄭命壽卻能當人了,至少在面對朝鮮人的時候,他不僅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大人。 二十多年來,鄭命壽已經(jīng)深得滿清的信任。黃臺吉兩次征朝,鄭命壽在溝通滿清與朝鮮之間事兒上,作用很明顯。甚至都被任命為代表滿清的敕使。在滿清與朝鮮之關(guān)系中扮演著特殊的角色。 對后金而言,他憑借自己獨特的語言優(yōu)勢,以及對自己國家朝鮮的熟悉,為滿清建立起一個情報網(wǎng)絡,凡朝鮮國內(nèi)的反清舉動或政治變動,多無法逃脫鄭命壽的耳目,成為滿清控制朝鮮的有力幫手。 另一方面,由于他出身低賤,借出使朝鮮之際,依仗清廷的政治權(quán)勢,為自己家族謀取各種各樣的利益,甚至是毫無止境,自然就與朝鮮君臣矛盾尖銳。 對朝鮮而言,鄭命壽是數(shù)典忘祖的叛徒,但攝于滿清國威及受朝鮮國內(nèi)親清主和勢力影響,只得對其忍氣吞聲。 “你叫人迅速傳信給朝鮮王,還有金自點,讓他們慢點交人,慢慢的,最大限度的拖延時間。把鄭芝豹給本王留在朝鮮。” “同時由你出使朝鮮,明面上對李倧他們施壓,也幫他們一把?!敝圃靷€借口么。 “但你最主要的還是盯著朝鮮君臣,別?;ㄕ小!?/br> “奴才遵旨?!编嵜鼔巯残︻侀_的,他這每去一趟朝鮮,總能掙的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