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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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什么?”丈夫嘲諷道,“你這個浪貨不要什么?不是都敢瞞著我逃跑了嗎?不是在別的男人家里睡了一晚嗎?觀泠,你他媽的還不要什么?” 在觀泠嚇得無法回答時,丈夫把他從地上提起來,他的腳根本站不穩(wěn),扭傷又加重了,站起來的瞬間如被一把烈火自下而上焚燒全身,他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跌進了丈夫的胸前。 “觀泠,聽聽我的心跳,是不是跳得厲害?”丈夫嘆息一聲:“你逃了之后,我的心總跳得這樣厲害,我以為我是生氣,氣到想要殺了你,直到我看見你縮在那樣破舊的小屋子里,皮膚都被床單蹭紅了,真可憐呀,我的妻子怎么能受那種苦呢,我想心疼你的,可是你看見我,害怕得哭了,為什么要哭?為什么要我懲罰你,既然你這么喜歡哭,就再多疼一些,再哭得厲害一些,好不好?” “你愿意的吧?” “觀泠,我們當初結婚的時候,你說過,你愿意的。” 他的丈夫聲線驟然冷肅如訓誡,如審判,將他的一切尊嚴盡數揉爛。 “回答我,你,喜歡我嗎?”他丈夫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將骨頭利落接了上去,在觀泠十指蜷曲攥緊他領帶時,他的掌心如訓誡般撫摸著觀泠的臉,眼罩下觀泠的眼已經嚇得無法聚焦了,他哭得太厲害,雪白一張精致的臉上全濕噠噠地覆蓋一層淚水。 觀泠一遍一遍地說:“不喜歡……不喜歡……不要你……不和你……不要……和你接吻……疼,我疼……為什么找到我……” 他丈夫忽然沉默下去。 在死寂里,觀泠的心怦怦跳動,沉默帶來的危險如洪水猛獸讓他一下子膝蓋一軟跪在了丈夫面前,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了,在大腦急速腫脹地酸楚里他的四肢劇烈發(fā)麻發(fā)軟,他丈夫忽然彎腰,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力道不重,和以前一樣,像是在逗弄路邊的貓貓狗狗,不在意,只是玩。 觀泠哽咽著低下頭,企圖躲避丈夫的羞辱,可下一瞬他的丈夫一把扯開領帶用領帶捆住了他的手腕,手腕倏地被束緊,血液都被堵塞,他來不及抬頭,臉色慘白的瞬間便被丈夫單手扛在肩上出了門,觀泠在聽見出租屋的門被關上的剎那他意識到自己被帶到了樓道,他丈夫要把他抓回去了……在身后保鏢紛亂的步伐聲里,他在走廊里一遍一遍喊著救命,他的丈夫沒有捂住他的嘴,任由他哭喊大叫,他嘴巴里都是苦味,喉嚨都啞了,到了樓下被他丈夫一把塞進車里重重撞在后備箱里,他怔怔失了魂。 盛焚意沒有來救他,沒有人了……沒有人能救他了……完了…… 丈夫在關上后備箱之前,他的掌心居高臨下蓋住了觀泠的臉,巴掌大的臉全被蓋住了,觀泠的舌尖條件反射地開始沿著黑皮手套的指縫討好舔著,“老公……我喜歡……我喜歡……喜歡你,不要把我關起來……好不好?” 他丈夫的指腹摸了摸他眉尖那粒小紅痣。 觀泠四肢抽搐一下,眼珠縮小,嚇得已經無法思考了,只喃喃地一邊舔丈夫的手指,一邊雙眼渙散地重復道,“我喜歡你,好不好……” “別再這樣對我了……” 回到別墅,那些保鏢守在門外,他被丈夫一把摔在地毯上,他的手腕還沒有被解開,領帶勒得深可見骨,他已經感受不到自己胳膊的存在了,他在門被鎖上的瞬間驟然拔高音調地哭喊起來,他哭起來的聲音總很柔軟,骨子里上流社會的家教讓他再崩潰也不會失態(tài),于是他的哭喊再尖銳也不難聽,反如鶯鳥啼叫,惹人生憐。 他的丈夫單膝跪在他面前,身后是曲環(huán)華麗的銜接二樓的歐式樓梯,頭頂是一面光滑冰冷的鋪滿整個天花板的鏡子。 他的手指摸著觀泠的臉,把淚水重重抹了一把,格外狠心地抹在了他扇了觀泠巴掌的那個地方,觀泠脖子一仰,嘴唇血色全無。 他俯身,五指抓進觀泠的長發(fā),湊在觀泠,“寶寶,我們玩?zhèn)€游戲好不好?” 他說完便解開了觀泠手上的領帶,在觀泠撐著地面往后躲的時候他竟慢條斯理微笑了一下。 直到觀泠的后背撞在了樓梯上,觀泠驟然俯下腰捂住心口時,他才繼續(xù)說:“跑吧?!?/br> 觀泠僵硬地抬起臉,他退無可退,被黑色眼罩蓋住的半張臉瘦得要命,金發(fā)卷發(fā)在大廳昏暗的冷光里潑灑下愈發(fā)璀璨,臉色卻蒼白如紙,美麗純潔的臉上毫無生機,他不敢跑,唇瓣微張,沙啞道:“什么……” “跑吧?!闭煞蛱鹨桓种福瑑?yōu)雅抵住面頰,歪了歪頭,“不要讓我抓到,抓到你,我會把你——” “艸到懷孕。”他冰冷道。 什么啊…… 觀泠瞳孔一顫,快要無法呼吸了。 他心臟劇烈跳著,砰砰的像是要碎掉了,他麻木捂住心口,歪了歪頭。 什么啊…… “起來?!闭煞虿荒偷溃安蝗晃野岩郧暗囊曨l都發(fā)給你那位竹馬,好不好?” 觀泠蜷縮在樓梯角落,他臉色蒼白,膝蓋打顫,畏懼著聽完丈夫說的話后瞬間如兔子發(fā)出一陣痙攣,他四肢一陣發(fā)麻,嗚咽地低下頭,掌心捂住臉,淚水一滴一滴沿著指縫落在地板上。 “放過我,我、我求求您了,不、不要……我沒有出軌……我真的沒有,沒有的?!彼溃鐐€天真又無辜的孩子,“您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呢?我不是、不是您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