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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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教母的魔法保質期有限,嘉魚抓住魔法的尾巴,為自己偷得一個公主抱。可小偷終究是小偷,偷來的東西總要歸還,車輛行駛到家門口時,她看到了譚圓的車,一輛酒紅色的布加迪威龍,亮起的后車燈對準他們的車,像一雙犀利的眼睛。 這對母子到家的時間比他們早上不多不少的一分鐘。 下車的時候嘉魚沒再厚著臉皮要謝斯禮抱,她趿著帆布鞋,自己步行下車,與他們在門口狹路相逢。 “阿姨?!彼蛘泻簟?/br> 譚圓點點頭,沒什么表情。倒是謝星熠仇恨地瞪視她,目光移到她身后的謝斯禮身上時又轉變成了不甘和落寞,活脫脫是一個被父親辜負的可憐小孩。 嘉魚沒有興趣應付自己這個弟弟外露的情緒,謝斯禮同樣對此視若無睹,他們在漠視他人情感需求這一點上高度一致地展現出了身為父女的默契。 進屋,換鞋,回房間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嘉魚如常進行著自己的事。 洗完澡,她撲到床上,拿出手機,點開微信。 置頂是鄧秀理發(fā)來的消息:「視頻我發(fā)你QQ了,微信傳不了,記得去QQ查收!!」 她打字回復:「知道啦,愛你?!?/br> 然后選中一個親親的表情包發(fā)過去。 第二條是喻思瑤發(fā)來的:「小魚,看看群?!?/br> 嘉魚調整了一下趴在床上的姿勢,讓自己趴得更舒服些,找出被她折迭的話劇群,看到喻思瑤發(fā)了一條群公告,告知幾天后的慶功宴的時間和地點,讓能來的社員接龍回復1。 她想了想,覺得偶爾去團建一下也不錯,喻思瑤家世代從軍,和謝家這種經商的家族沒有太大交集,她本來不欲與對方深交,但這段日子相處下來,發(fā)現喻思瑤不僅人脈廣,人品也沒得說,并不會因為她的出身歧視她,也許和喻思瑤成為朋友不是一件壞事。嘉魚一邊盤算,一邊找出被大家刷上去的接龍,跟在最下面回了一個1。 消息剛剛發(fā)出去,房門就被敲響了。 她聽出這是保姆慣用的敲門方式,頭也沒抬道:“請進?!?/br> 保姆走進來,將一個白色的小罐子和一包棉簽放在她的床頭柜上:“小姐,這是先生讓我拿給你的?!?/br> 聽到“先生”兩字,嘉魚總算從手機屏幕上偏過視線,指尖捏起冰涼的小白罐,好奇地問:“是藥嗎?” “是,先生說這藥效果很好,讓你洗完澡擦一擦?!?/br> “我知道了,謝謝?!彼那楹芎玫爻D沸α诵Γ樖钟檬謾C對準小白罐拍了張照,在保姆離開以后發(fā)給鄧秀理。 鄧秀理秒回:「?」 嘉魚沒解釋,她把手機扔到一邊,起身給自己擦藥了。 ** 慶功宴定在一個私人會所里,喻思瑤租了一片草地搞BBQ。 嘉魚到的時候,廚師正在烤rou,黃昏暮色下,燒烤架冒著滾滾白煙,孜然的香氣四散飄逸。 雖然說是社團內部的慶功宴,但喻思瑤為人慷慨,社員們想要帶上親戚朋友一起來嗨她也爽快應允了?,F場人很多,來的人嘉魚并不全都認識,放眼望過去,只覺得一半以上都是生面孔。 “小魚,來這兒!”喻思瑤在遮陽傘下朝她招手。 嘉魚穿越人群朝她走去,被她攬著肩膀介紹給了周圍的人。 物以類聚,喻思瑤的朋友也和她本人一樣隨和好相處,再加上都是同齡人,興趣愛好接近,嘉魚很快同大家打成一片,手里拿著一罐不知是誰塞過來的奶啤,坐在眾人之間,和他們一起搖骰子。 “玩齋嗎?”有人提議。 “可以呀。”喻思瑤左看右看,問,“有人不懂規(guī)則的嗎?” “都懂都懂。” “直接來吧。” “那從我這順時針開始?” “行啊,來來來?!?/br> 搖骰子的聲音咯棱咯棱。 由于前些天的舞臺才出過風頭,為了避免太過張揚惹人非議,今天嘉魚竭盡所能表現得低調,不僅衣服穿得中規(guī)中矩,玩骰子時也只報點數不開人,還故意輸了幾回,讓自己輸贏的次數剛好卡在平均線上。 幾輪下來,坐在她左邊的女生主動找她搭話,納罕地問:“你為什么不開人呀?” “我還不太會玩?!?/br> “真的?你早說呀,我來教你!” “好啊。” 嘉魚朝她笑笑,順勢和對方聊起來,從齋飛劈的玩法聊到各自身上的長風衣,從這家會所的入會費聊到其他會所,從歐美歌手聊到了韓國愛豆。她本來就長得極具優(yōu)勢,就算面無表情,臉的殺傷力也不容小覷,更不要說有心想要朝誰釋放友好的信號。 等到烤rou烤好,嘉魚已經成功加上了周圍好幾個女生的微信。 她吃了點烤rou,搓了輪麻將,又玩了幾回射箭,和新認識的朋友鞏固了一下友誼,到了晚上九點左右,才以上廁所為由離開草坪,跟主樓的服務員要了點小蛋糕吃。 她有一顆地地道道的南方胃,吃不慣重油重辣的食物,燒烤對她來說嘗嘗味還行,當成主食卻太膩了。 吃完蛋糕,填飽肚子,嘉魚去了趟洗手間。 洗完手出來時途徑一條走廊,碰巧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拉開了包廂門,一邊接打電話一邊醉醺醺地走了出來。她側身避讓對方,順帶瞄了眼包廂,本是極漫不經心的一眼,和散步時隨意打量著街道兩側沒什么區(qū)別,卻在看清包廂內的人以后定住了。 她看到了謝斯禮。 男人坐在主位,上身著一件灰色高領羊毛衫,外面披著一件黑色大衣,手里正有一搭沒一搭把玩一根雪松木條,臉上的表情懶洋洋的,被冷藍色的燈光熏出一股禁欲的頹靡。在一眾油膩肥胖的生意人里,他出塵的臉頰和精健的身材美好得像天神下凡,仿佛生來就該坐在c位,受到所有人目光的朝拜。 仔細想想,在這里看到他好像并不稀奇。她爸爸日理萬機,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應酬,很少著家,她并不完全了解他的行蹤。這家會所很大,來這里談生意也正常。 中年人打著電話走遠了,走之前隨手掩上門,沒有關實。嘉魚站在門縫前糾結了一會,不知道要不要主動進去跟他打個招呼,想想又覺得沒必要,萬一他在談正事呢?而且今晚回家就可以見面了。 糾結來糾結去,她決定只在手機上跟他交代一聲,剛要掏出手機,卻聽到了包廂里傳出的聲音。 是一陣歌聲。 女人的歌聲。 吳儂軟語,甜軟綿柔。 女人撥著琵琶,嗲著嗓音,輕輕柔柔地唱: 「我有一段情呀,唱給諸公聽,諸公各位,靜呀靜靜心呀。」 「讓我來,唱一支秦淮景呀,細細呀道來,唱給諸公聽呀。」 「秦淮緩緩流呀,盤古到如今?!?/br> 「江南錦繡,金陵風雅情呀。」 …… 這是在談生意? 談生意是這么談的? 嘉魚都快被逗笑了,她挪了挪腳步,站到一個更方便觀察的位置,瞧見一個穿旗袍的女人坐在謝斯禮等人對面,手里抱著一把琵琶,身段妖嬈,妝容古典,正一臉嬌滴滴地為“諸公”獻唱。女人身后還站著四五個不同打扮的坐臺女,既有性感火辣的,也有清純甜美的,其中一個甚至穿著學生制服——那制服似乎還是她們學校的仿款,同樣選了紅綠格子配色,版型也差不多。 一首歌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待女人唱完這首《秦淮景》,包廂里響起了一個男人粗噶的嗓音,說他是公鴨嗓都是在抬舉他:“謝總,怎么樣?黃鶯小姐可是我們那的頭牌,她性子可傲了,只給看得上的人獻唱,我身為她的老板,今兒也是沾了您的光才有幸聽她高歌一曲?!?/br> 嘉魚瞇起眼,盯住說話的男人,關掉手機攝像頭的閃光燈,并將聲音調成靜音,對準他的臉迅速按下了拍攝鍵。 打開瀏覽器,選中識圖功能,上傳照片進行識圖……一串cao作一氣呵成。 識圖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張偉正。 主營娛樂場所,名下有好幾家KTV,是這家私人會所創(chuàng)始人的遠親。 她暗暗記住他的信息,將手機揣回兜里,抬頭看向謝斯禮,想知道他會怎樣回應。 她爸爸看起來興致缺缺,手指轉著那根雪松木條,眸光下垂,漫不經心地應了句: “是嗎?” 其他人于是像看笑話那樣看著張偉正。 張偉正窘迫地尬笑兩聲,臉上現出一種賣力,似乎特別想表現自己,特別想引起謝斯禮的注意,又苦于找不到門道。他的視線在黃鶯和她身后的女人身上轉來轉去,最后挑中穿校服的女孩,將她拽到黃鶯前面,不死心地說:“謝總,這小妞跳舞是一絕……” 謝斯禮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嘉魚上前一步,想要看得再仔細些,結果,不知道是不是血緣父女間的心有靈犀,明明一點聲響都沒發(fā)出,他卻頓了頓,驀地朝她這個方向看來。 她嚇了一跳,趕緊扭身藏到了墻壁后,做賊心虛般屏住了呼吸。 ……不對,她為什么要藏起來? 冷靜下來后,她才察覺出自己行為的異常。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爸爸打招呼,為什么第一反應卻是藏起來? 然而藏都藏了,這時候再出去只會顯得她的行為越發(fā)古怪,嘉魚郁悶地咬住唇,不得不繼續(xù)藏下去。不過她并不擔心被發(fā)現,因為她剛剛扭身的動作靈活得仿佛被泥鰍附體,他們連眼神都沒對上,更遑論看清長相。 ——嘉魚是這么想的。 殊不知,謝斯禮所在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她露出來的一小截腳跟。 跟腱纖長,肌膚白潤,透出健康的粉,漂亮得像櫻花酥酪,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褐色的、尚未掉痂的疤痕。 換成別的時候,謝斯禮不一定能將她認出來,但前些天他抱著她走了一路,對于她傷口的形狀,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比他更熟悉。 他支著下頜,桃花眼微瞇,饒有興致地盯著陰影處那塊亮眼的白,眸色沉晦難解。 --- 有寶寶知道新書榜的上榜前提是什么嗎,是只有【一個月內】發(fā)布的新作才可以上嗎?如果是的話10.11大概就會下榜了,想趕在下榜前多更點,暫時決定把這周六的更新提前到明天,也就是10.10晚八點,會是很肥的一章,大家周六別跑空了。 另外替爸爸解釋下,他們確實在談生意,純粹是炮灰男有心巴結,才搞出了這么low的橋段...接下來幾章會是父女倆關系的重大進展(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