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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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開之后,兩人的距離越拉越近,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邵景爍甚至主動跟她說起自己這三年在安原的事,說到最后又再扯回到姜明曦身上。 “我今日喝的不少,所以不知是我醉了沒醒還是眼花,之前在后院看到了湘云王,這件事我說不合適,還是你找機會提醒一下太子妃吧?!?/br> 時間正好是姜明舒被太子罵走之后,他喝完醒酒湯誤入后院,剛站穩(wěn)就見湘云王站在玉蘭花樹下。 正想上前打個招呼,忽然發(fā)現(xiàn)他一直看著一個方向,順著目光看過去,正是太子抱著太子妃在嬉鬧。 看到那一幕,他下意識回避了視線,再看湘云王,竟一直盯著那兩位。 這會兒聽她提到太子妃才想起,當時的湘云王神情頗有些不對勁。 一般情況下,正常人都會像他那樣看一眼趕緊撇開,可湘云王卻定定地看了很久,直到自己離開都沒有挪動步子,屬實有些不正常。 “湘云王!”溫婼瞬間想起寶珠之前的話。 僅是主動告訴寶珠,自己就是她小時候遇到的小哥哥這件事,就足以讓她覺得湘云王是懷揣著某種目的接近寶珠,如今又被邵景爍看到那一幕。 該不會……湘云王喜歡寶珠吧! 溫婼心中一驚跟著開始發(fā)愁,胡亂地沖他點點頭,未免夜長夢多,第二天就將這件事告訴姜明曦。 姜明曦聽了也是好一番訝異,但更多的是被人窺見她和燕堇的窘迫。 “我知道你是念著小時候被他救了,可人心難測,更何況這都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他又是賀皇后之子,你可得多加注意?!?/br> 溫婼倒不是怕她對這個救命恩人產(chǎn)生好感,就怕對方不懷好意:“你別怪我多事,我是覺得要不然你找個機會先將這件事跟太子挑明,未免以后說不清?!?/br> 她這個話琉璃也提過,姜明曦也不是不想,可是:“我找不到機會啊,總不能直接就這么跟他說吧?” 溫婼:“直說怎么了?作為過來人,這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說了是為了自證,免得日后麻煩,太子信不信是他的事,他若因此懷疑你……” 剩下的話溫婼就不說了,若燕堇真因此事懷疑她,那不喜歡他也是對的。 夫妻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還談什么其他。 姜明曦附和地點點頭,順著她的話道:“他若懷疑,我就……跟他和離!” 麻煩是肯定會有麻煩的,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溫婼卻是呼吸一滯,趕緊捂住她這張嘴,后背陣陣冷汗直往外冒:“小祖宗誒,你是不是看到我和離了,也想一出是一出啊,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萬一被太子聽到,還以為是我教唆的呢,那我還要不要命了?” 姜明曦眨巴了兩下眼,歉疚地彎著眉眼笑笑。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燕堇整日忙進忙出的,姜明曦壓根兒找不到機會跟他好好談這件事,晚上更是還沒等她開口,人就先撲上來了。 這一拖便又拖了個把月,直到中秋宮宴。 溫婼:太子要真待你不好,甭管多難,姐妹兒挺你 姜明曦:姐妹~(淚眼汪汪) 第24章 中秋當天正常上朝,下了朝,沒等燕堇開溜就又被惠文帝以“突然頭好疼啊”為由請去御書房。 想起長案上又堆積成山的折子,燕堇在宮道上猶豫許久,最終還是選擇走進父皇蹩腳的圈套里。 批完一小摞松松手腕,燕堇:“兒臣又不是不來,父皇下次就別再找借口了。” 惠文帝正悠哉悠哉地喝著茶,聽到這話心虛地笑笑,隨即叫德喜給太子重新沏杯茶。 燕堇不吃這套:“今日中秋,兒臣得早些回去接太子妃進宮?!?/br> 惠文帝:“這點小事,朕派德喜去?!?/br> 言下之意,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兒給朕批折子。 不過這話都提到太子妃,惠文帝自然不免要問問,他們都成親這么久了,太子妃怎么還沒動靜?要知道,他在太子這個年紀的時候,太子都已經(jīng)會跑了。 燕堇就知道自己跑不掉,松完手腕繼續(xù)朱批:“兒臣不著急,況且太子妃歲數(shù)還小,過兩年再說也不遲。” 跟他爹還打馬虎眼?惠文帝嗤道:“你就騙朕吧,姜丫頭那歲數(shù)還小?” 燕堇筆尖一頓,沒抬頭,聲音忽然沉了下去:“……她母親便是這個年紀,生她難產(chǎn)死的?!?/br> 提及姜明曦母親,惠文帝嗤他的表情慢慢收回去,一時沉默下來。 “父皇當初賜下婚事的時候,姜將軍抗旨了吧?!毖噍篮敛涣羟榇疗扑?,說得惠文帝滿臉黑線:“夫人走后,太子妃便成了姜將軍唯一的心頭rou,倘若太子妃與她母親一樣,也在這個年紀懷孕生子,很難保證不會勾起姜將軍的傷心往事,氣得直接殺回京也不是沒可能啊?!?/br> 燕堇這話多少有點危言聳聽,但惠文帝覺得,以那匹孤狼的性子,極有可能干得出這種混賬事。 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你有主意就自己定吧?!?/br> 不管什么原因,他好好待姜家丫頭,夫妻關系和睦就夠了。 至于孩子…… 惠文帝:“云訣已經(jīng)及冠,也該成親了,你作為大哥,今晚宮宴上好好幫他看看。” 燕堇徹底停下手中的筆,眼前閃過府宴那天站在玉蘭花樹下的人,沉默片刻應下。 臨近傍晚,到底沒真讓伺候過兩代帝王的德喜公公跑去太子府,徑自回去接姜明曦。 馬車泊在宮門外,夫妻二人步行入宮。 恰值此時,湘云王的馬車也剛好抵達宮門口,下車后率先注意到一襲水青袖衫的姜明曦,目光定格到他們交握的手上迅速收回目光,恭敬有禮地喚了聲“皇兄,皇嫂”。 燕堇點頭回應,想起父皇囑托,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他道:“三弟已及冠,也是時候該成家了,不如就借著今晚宮宴相看相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也好了卻父皇母后的一樁心事?!?/br> 簡而言之,他才沒那閑工夫幫忙相看呢。 姜明曦默默充當著背景板,始終低著頭一副小意順從的樣子,豈料燕堇說完這句話后,一道不可忽略的視線陡然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識抬起頭,那道視線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聽耳畔傳來燕云訣一句無悲無喜的“好”。 燕堇對燕云訣沒什么好說的,在進宮的朝中大臣們面前演一出兄友弟恭后,拉著姜明曦先走一步。 宮門口陸續(xù)停了數(shù)輛馬車,姜明曦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但方才那股視線又悄無聲息地落回她身上,讓她不禁打哆嗦。 連續(xù)一個月都沒有找到機會,姜明曦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趁著周圍沒什么人,伸出兩根手指捏住燕堇的衣袖扯兩下,待他低頭看過來,壓著聲音小聲道:“宮宴結束后,我有話要跟你說,你今天別喝那么多酒?!?/br> 燕堇迎上她頗為認真的神色,點頭嗯了一聲。 燕云訣刻意落后數(shù)十米遠,望著并肩走遠的兩道身影,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安平縣主那頗為震驚的一句“你不喜歡太子”,再想到于太子府后院看到的一幕,臉上笑意不自覺加深。 而這如沐春風般的笑,也一下撞進了入宮參加宮宴的劉瑩眼中,讓她不禁慢下腳步。 世人皆贊太子殿下乃人中龍鳳,劍眉星目,不怒自威,戰(zhàn)場上威風凜凜,斬敵將首級猶如囊中取物,朝堂上也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為圣上排憂解難。 如此能文能武,百官贊譽,也許削尖腦袋擠破頭入太子府才是世家女子正常的想法,但她劉瑩不想。 她無法容忍和其他女人共有一個丈夫,也更偏愛遺世獨立,似謫仙不染塵埃的那一款,恰好湘云王全部符合。 雖然男子不以貌美貌丑作為評判基準,但是比較之下,湘云王還是要比太子更勝一籌,尤其是綴在眼尾的小痣,遠遠看著像極了美人垂淚。 劉瑩一時失了神,還是劉母走到她面前,隔絕了視線方才回神,低頭老實跟在母親身后。 “我只說一點,不要癡心妄想?!眲⒛赣帜睦锟床灰娕畠貉劾锏墓?,但她欣賞錯了人。 湘云王可是賀皇后之子,當年劉貴妃與賀皇后的后位之爭鬧的有多兇,誰人不知,只可惜他們劉家最后還是差了一步,屈居人下。 這種情況下,不要說與賀家結親,搞不死對方就算是好事了。 劉瑩本想解釋,迎頭撞上母親警告的目光,偏過頭閉上嘴,心里卻很不服,更不明白上一輩的事為什么要延續(xù)到這一代,難道叫他們小輩也一直這樣恨下去才叫好么? 面上不敢沖撞母親,進入太和殿后,劉瑩還是第一時間用目光去搜尋湘云王的身影,隔著一道又一道擺放精致菜肴的案桌,距離遙不可及。 耳邊還能聽到其他人在議論太子,以及那位已嫁給太子四個多月,至今沒有任何動靜的太子妃。 “別看太子在咱們面前好言好色,關起門來定是極不喜太子妃?!?/br> “也是,太子好武,又怎會看上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子?!?/br> “弱不禁風?你們沒聽說之前的事啊?!闭f這話的人說一半藏一半,引來眾人注意后,抬起下巴點點安國公府的位置,“當初安國公府與康安伯府鬧翻,太子妃可是也摻了一腳,還當眾打了安國公世子一巴掌呢,就這潑辣勁兒,嘖嘖?!?/br> 周圍聽到這話的人不禁往下首靠左第一排看了幾眼,心里只道“人不可貌相”,不過想想鎮(zhèn)遠侯的威名,他的女兒又怎么可能是怯弱之輩。 姜明曦:忽然感覺有好多雙眼睛同時看過來是怎么回事? 她悄悄挪動眼珠,剛往左手邊看去便落入了一雙深情款款的桃花眼中,不確定是在看她,還是在看上首的帝后。 姜明曦趕緊拿起面前的酒盞以作遮擋。 好在沒多久,惠文帝開尊口命人奏樂,十幾名舞姬手挽披帛入殿,舞姿翩躚,體態(tài)輕盈,落在身上的視線瞬間就被吸引走了大半。 姜明曦這才放下酒盞,悄悄松了口氣。 “不用緊張,尋常宮宴而已,與你從前參加的賞花宴沒有什么區(qū)別?!蹦锹晣@息正巧不巧被燕堇聽到,將左手伸到桌下輕輕握住她的手,給予手心里的熱意和安慰。 雖然理解錯了,姜明曦還是沖他羞赧地笑了笑。 宮宴開始后,為了感謝惠文帝舉辦的宮宴,眾人需得一一上前向惠文帝與賀皇后表達中秋祝福。 燕堇與姜明曦打頭陣,惠文帝一看到他們,當即笑得眼角堆出幾層褶兒來,賀皇后則是萬年不變的頷首微笑,叫人挑不出半分錯處。 淺說兩句祝福作罷,燕云訣緊隨其后。 卻在與姜明曦擦身而過之際,手背相碰,不過眨眼瞬間,要不是明確手背碰到了什么冰涼的東西,姜明曦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當然,注意到這一現(xiàn)象的不止她,一直注意著湘云王的劉瑩也看到了。 臉色當即變了又變,胸口莫名燒得慌,就好像被誰侵占了領地,搶奪了最心愛的一枝花似的。 明明都已經(jīng)是太子妃了,居然還去勾./引湘云王,簡直恬不知恥! 宴會過半,喝了半盅果酒后,熱意逐漸爬上臉頰,加上宴會途中一直被不知名的視線死盯著,姜明曦以換件衣裳為由出去吹風醒酒。 琉璃伴在身側:“主子,奴婢觀察了一下,是劉家二小姐劉瑩?!?/br> 姜明曦不解:“她老盯著我干嘛?” 琉璃搖頭,不過要說和劉家,主子上次誤食紅豆泥過敏的事,就已經(jīng)結下仇了,但這不至于讓對方一直盯著啊。 她想不明白,姜明曦就更懵了,不知怎么就招惹了這位。 出來吹了會兒風,等身上的熱意差不多消退后,換身衣裳打算重返大殿,誰知剛走過廊道拐角就看見湘云王正朝她這個方向走來。 姜明曦總不能轉身逃走,那樣只會顯得做賊心虛,只得故作鎮(zhèn)定地沖對方頷首淺笑,然而沒等走過,和風潤玉般的聲音緊跟著飄落耳畔:“嫂嫂?!?/br> 他這一叫,姜明曦是不停也得停了:“湘云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