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神廚古代養(yǎng)家日常 第56節(jié)
“那鋪子有多大?從前是做什么的?” 金祥剛要回答,卻被人不小心踩了腳,不禁哎呦一聲。 “梅姑娘要是感興趣,我這就帶你過去看看?” 梅娘略一思索,對武大娘說道:“娘,那我先去看看?!?/br> 武大娘這會兒實在是忙得走不開,只好點點頭,又要武鵬武興跟著去。 梅娘阻攔道:“家里這么忙,讓他倆留下幫忙吧。那地方又不遠,我一個人過去就是?!?/br> 金祥在一旁拍著胸膛保證:“武大娘,梅姑娘跟著我去,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金祥是熟人,雖然性子跳脫了些,卻是個知根知底的,武大娘想想便應(yīng)了。 梅娘解下圍裙,拍了拍身上的面粉,跟著金祥出了門。 金祥是梅娘的鐵桿粉絲,平日就很喜歡吃武家的燒餅和把子rou,連鹵蛋和鹵豆干等小菜也都十分鐘愛。 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了近距離接觸偶像的機會,金祥跟在梅娘前后熱情無比,不是問東坡rou什么時候做,就是問冬日里還能不能喝上水果茶之類的話。 他說上七八句,梅娘才會偶爾應(yīng)上一聲或者點點頭,饒是這么著,還是礙了某人的眼。 梁坤才走出胡同口,就看見梅娘跟著金祥離開的背影。 他想起那日梁付氏說的話,臉上劃過一抹陰霾。 他來不及思考,抬腳就跟了上去。 看著金祥和梅娘有說有笑,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走著,梁坤只覺得胸口越發(fā)憋悶。 走到花市附近,金祥讓梅娘在一處茶攤旁等著,自己則跑去人家里要鑰匙。 梅娘難得這個時辰出來逛,便四下看了看,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新鮮玩意或者吃食。 她看到對面一個小攤在賣風車,想著武月和小石頭肯定喜歡,就想過去買幾個。 誰知她才走了兩步,就聽見一個故作矜持的聲音。 “武二姑娘,請留步?!?/br> 梅娘停頓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就是人家口中的武二姑娘。 誰會叫人家武二姑娘啊,難不成是個二百五? 待回過頭看到不遠處緊繃著一張臉的梁坤,她心里就更不爽了。 跟渣男做鄰居就是這一點不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真是不勝其擾。 她看見梁坤,連個白眼都懶得翻,轉(zhuǎn)過身依然直奔風車攤。 沒想到梁坤卻追了上來,再次大聲喊道:“武梅娘!” 梅娘轉(zhuǎn)過頭,厭惡地瞟了他一眼。 “你瞎叫喚什么?姑娘我耳朵還沒聾呢!” 梁坤被噎了一下,胸口越發(fā)氣悶了。 他用力喘了幾口氣,才能說出話來。 “我有一句良言相勸……” 他努力板起臉,正醞釀情緒要來一段聲情并茂的演說,卻見梅娘一臉的不耐煩。 “什么良言?我不想聽?!?/br> 這人怕是有什么毛病,一大早上跑到她面前來指手畫腳。 梁坤覺得自己的胸口要憋炸了,強忍怒氣說道:“哼,你我街坊一場,我只是不忍見故人之女淪落到風塵之地,你要自甘下賤,難不成就沒想過你的名聲嗎?” “名聲?!”梅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冷冷地看著梁坤,說道,“我的名聲為什么這么差,不全是托了你和你娘的洪福?你還有什么臉跑到我面前來大放厥詞?” 跟原身退親的不是他梁坤嗎?在外面散播謠言的不就是梁付氏嗎? 潑她一身臟水,現(xiàn)在居然還敢跑來跟她叫囂,是誰給他的狗膽? 梁坤哼了一聲:“無風不起浪,之前我還不信,今日我親眼看見你跟男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絲毫不知道回避,你一個姑娘家,還要臉不要?” “呸!”梅娘真是怒了,罵道,“你算哪個蔥,我跟誰說笑,關(guān)你屁事!” 梁坤被罵得倒退了兩步,動了動嘴唇,忽然說道:“我知道跟你退親的事,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不該就此墮落啊,更不能因此就遷怒貞娘,她已經(jīng)跟我定了親,卻因此受了連累……” 梅娘現(xiàn)在連氣都氣不出來了,這是什么奇葩的腦袋,能把這些事兒聯(lián)系到一起? “什么貞娘?天天來我家賣燒餅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誰知道你家貞娘是哪頭蒜?你跟誰定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梁坤皺眉說道:“你就別嘴硬了,要不是為了我,你怎會那樣對待貞娘?貞娘一向賢淑柔靜,不像你這么俗氣,還這么潑辣,定是你欺負了她?!?/br> 梅娘忽然覺得,她跟梁坤爭辯,根本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侮辱自己的智商。 “對對對,是是是,你家貞娘什么都好,比仙女都好!求求你別跟我說話了,免得被貞娘知道了,會生你的氣!” 梅娘一心希望他趕緊滾蛋,別在這里耽誤自己的正事。 沒想到梁坤卻腰肢一挺,一臉的與有榮焉。 “貞娘寬和大方,定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跟我計較的,上次你往她的湯里放地龍,潑了她一臉羊湯,她都沒抱怨呢!” 梅娘覺得自己對梁坤智商的認知還是過于樂觀了,她看著梁坤,眼睛里滿是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 梁坤被她看得發(fā)毛,板臉問道:“你看我干什么?” 梅娘搖搖頭,移開了視線。 “我在想,你這個腦子,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她回過頭,看到金祥已經(jīng)回來了,正一臉興致勃勃的表情望著他倆,顯然吃瓜吃得正嗨。 見梅娘看向自己,金祥趕緊湊過來,笑道:“讓梅姑娘久等了,鑰匙已經(jīng)拿到了,咱們這就過去看看?” 梅娘擺擺手,說道:“今日出門就碰上烏鴉叫,兆頭不好,不去了!” 說完,她過街去買了兩個風車,徑直回家去了。 金祥忙了一早上,不料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滿腔怒氣都沖著梁坤去了。 “梁秀才,你跟梅姑娘說了什么?怎么好好的,她就不去了?” 要不是對方有個秀才的功名,他甚至以為梁坤是要改行做牙人,跟自己搶客戶了。 梁坤這才看到跟梅娘說笑了一路的人是金祥,他自然知道金祥是做什么的,不由得沉默下來。 難道梅娘真的只是來看鋪子的,而不是跟男人逛街來了? “她……來看鋪子干什么?”猶豫半晌,梁坤還是忍不住問道。 金祥哼了一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梅姑娘要開酒樓呢!我聽賣酒的老陳說,她一個豬頭rou的方子就賣了五百兩銀子!” 想起梁坤前不久才跟梅娘退了親,他冷笑道:“這么一個搖錢樹要是進了你家的門,嘖嘖……” 他隨即想到梅娘這棵搖錢樹也不能落到別人家,連話都不想再跟梁坤多說,趕緊追梅娘去了。 梁坤站在原地,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梅娘……要開酒樓了? 五百兩銀子! 他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梅娘不就是會做個飯嗎?怎么一個方子就能賣這么多錢?! 看梅娘拿了風車回去,武月和小石頭立刻歡呼著跑了過來。 梅娘趕緊扶住小石頭,把一個風車塞到他手里,另一個則給了武月。 “小石頭,這樣用嘴吹,呼呼,風車就轉(zhuǎn)起來啦!” 這會兒客人剛好沒那么多了,武大娘見她回來了,忙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鋪子看得怎么樣?” 梅娘不想讓武大娘擔心,含糊道:“金祥取鑰匙去了,晚點兒咱們一起再去看吧。” 偏偏這時金祥追了過來,一見梅娘就說道:“梅姑娘別跟那么一個沒眼色的東西生氣,咱們該看鋪子還得看啊……” 武大娘兩道眉毛一下子就立了起來:“哪個沒眼色的東西?怎么回事?梅兒被人欺負了?” 梅娘見瞞不過去,只好說道:“遇到了梁坤,我罵了他幾句?!?/br> 武大娘還不知道梅娘的性子?要不是梁坤惹了她,她哪里會主動招惹梁坤,更別提罵人了。 “這個小兔崽子,老娘就不該饒了他!”武大娘把圍裙一扔,抄起掃帚就沖了出去,“老娘這就找他家,不把他的蛋黃子打出來,老娘跟他姓!” 金祥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倒把武大娘招出來了,嚇得死死堵住門口。 “大娘別生氣,都怪我多嘴!”他一手攔著門,一邊虛虛地打了自己兩下嘴巴,“都怪我沒照看好梅姑娘,回頭我準去罵梁秀才!大娘,梅姑娘,咱們正事要緊,還是先去看鋪子吧!” 武大娘這要是沖出去打了梁坤,那梁家能饒了武大娘嗎,梅娘他們一家更不是好欺負的,哪里肯吃虧? 兩家要是打起來,誰還顧得上看鋪子?他這生意還要不要做? 金祥雖然瘦得跟小雞仔似的,可死死扒著門框不撒手,武大娘扒拉他好幾下,他都沒動。 武大娘罵了他幾句,自己也撐不住笑了:“你個鬼精鬼精的猴崽子,今日要是不跟著你去看鋪子,你連門都不能讓我出吧?” 金祥笑嘻嘻地說道:“我這不是怕大娘生氣嗎?大娘,梅姑娘,您二位消消氣,等看完鋪子回來,您老要去西天取經(jīng),我都不帶攔著的!” “你娘才去西天!”武大娘罵了一聲,又看向梅娘,“梅兒,你怎么說?” 被金祥這么插科打諢,梅娘也忍不住笑了。 “既然鑰匙都拿到了,那咱們就去看看吧?!?/br> 武大娘大手一揮,一家人把手里的活計放下,浩浩蕩蕩去了花市。 武大娘一邊走,一邊丈量著路程,到了鋪子見這里離燒餅店不過一百多丈的腳程,心里就有了三分滿意。 梅娘卻不忙著看鋪子,只在附近尋找水井。 古代沒有自來水,水源可是非常重要的,雖說做飯煮茶的水可以讓賣水的人送,可平日里洗碗擦地的水還是要自己去打。 南城這附近多是苦水井,用作日常洗涮足矣。 梅娘聽金祥說約莫三十丈遠的地方就有一口苦水井,才跟著金祥進了鋪子。 這里原本開的是一間茶館,分上下兩層,一樓是大堂,二樓是雅間,從一樓后門出去就是后院,后院東西各有五六間房,可以放雜物也可以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