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3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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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歇夏想向郁弛告白,說喜歡他。 再次去到他家的時候,還是和上次沒什么區(qū)別,郁弛甚至還坐在原來的地方,看見她就笑:“回來了?” 雖然有些奇怪,但她還是走上前:“你在等我嗎?” “當然,不等你等誰?”郁弛的手搭上她后腰。 “為什么等我?” “嗯?”他覺得奇怪,攬緊她,“等你回來吃飯啊?!?/br> 林歇夏懵懵地被他摁到腿上坐著,沒反應(yīng)過來:“你吃飯為什么要等我?” 郁弛的眼神疑惑。 “當然是因為我們結(jié)婚了啊寶寶?!?/br> 林歇夏的眼睛瞪得比頭頂?shù)臒襞葸€要圓。 “……什么?!” “你是在奇怪什么?”郁弛抬手貼貼她臉頰,慢慢轉(zhuǎn)動垂下來的碎發(fā),“都很多年了?!?/br> 林歇夏張了張口,很想問那你為什么還是高中時的樣子,甚至還穿著校服啊! 但郁弛見她不回答,已經(jīng)失去耐心,湊上來,溫?zé)岬暮粑奖羌猓骸澳悴幌氤燥垼俏覀兿茸鳇c別的?!?/br> 然后炙熱的氣息裹挾唇瓣,他親了上來。 就像那個未能到達的吻,在這一秒得以延續(xù)。 林歇夏刷地睜開眼醒了。 她看著頭頂?shù)奶旎ò?,聽著耳邊歡快跳動的鬧鈴,咬著牙狠狠閉上了眼。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邊可憐的小熊抱枕遭到少女的拳擊。 “唉喲。”正在樓下準備午飯的阿姨聽到這動靜,拿著鍋鏟走到樓梯邊往上望,“怎么了小夏?” 林歇夏騰地從床上坐起,把慘遭重擊的小熊抱進懷里,心虛回答:“沒事!我在看電視劇呢!” “哦好,你快收拾了下來吃飯!”阿姨又回去了。 今天是周末,也就沒機會見到郁弛,林歇夏在床上趴著,點開他的消息欄,兩人的消息還停留在那天下午,他問她到家沒,她回到啦,郁弛回了個好,沒了下文。 好想和他說話。 林歇夏把臉埋進小熊軟乎乎的肚子,手指停在對話框邊,猶豫著要發(fā)什么。 “起了嗎?”還是“吃了沒?” 都好無聊啊。 還是直接問他要不要出來玩? 可是他們該去哪兒呢……而且說不定郁弛還有兼職呢。 她覺得自己每周都跑去他兼職的地方找他也不太好,每次她去,郁弛就要自掏腰包買小蛋糕給她,掙到的錢又全給她花了。 半天想不出個辦法,她盯著對面的頭像,戳上去,點了兩下。 “你拍了拍郁弛并說祝你發(fā)大財” ……什么啊。 林歇夏在心里吐槽他的老土,忍不住點開他的頭像,那是一張他自己拍的照片,夾在兩棟高樓中的彩虹。 看周圍建筑的樣子,明顯是他家附近。 林歇夏翻了個身,把手機高舉在臉上,盯著這張照片出神,腦子里又忍不住開始想他,想到他上次說的自己是孤兒,唯一照顧他的奶奶去世了,他看上去很缺錢,每天都在琢磨去哪兒打工,但偏偏又對她很大方,不僅每天給她帶早飯,還總是送這送那,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讓她掏過一分錢…… “嗡嗡” 手機震了兩聲,頂端彈出來一個消息提示。 郁弛:怎么了? 然后是—— 郁弛:你想見嗎? “啪——!” 林歇夏把手機摔在了臉上。 - 她和郁弛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在他家附近,郁弛說要帶她去吃一家很有名的烤魚。 林歇夏又像上次一樣在家里翻來覆去地倒騰穿著打扮,最后還是沒好意思搞得太隆重,只穿了簡單的短袖長褲,把頭發(fā)扎成兩個辮子,再配一頂鴨舌帽。 特別青春靚麗。 整理好一切時才三點,郁弛在她說完“好”后就沒動靜了,林歇夏又在家躺了幾分鐘,覺得渾身都沒勁,一骨碌坐起來了。 干脆先去找他好了。 倒也不是因為特別想見他,就是單純的沒事做而已。 嗯,就是這樣。 林歇夏給自己暗示完,高興又雀躍地出門,打車到了郁弛家附近。 真到地方,又躊躇起來了。 萬一郁弛現(xiàn)在不在家呢?或者說他正在忙,她這么貿(mào)然過來他會不會不高興??? 她在郁弛家門口轉(zhuǎn)悠了一圈,愣是沒敢敲門,好好體會了一把什么叫“近鄉(xiāng)情更怯”,最后又嘆著氣下樓了。 在這兒等到五點吧。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不刺眼,一圈小孩子堆在一起玩游戲。郁弛家小區(qū)樓下有年歲已久的健身器材,林歇夏過去發(fā)著呆蕩了一會兒,就看見綠化帶外有個熟悉的身影。 是郁弛。 她驚喜地睜大眼,從漫步機上跳下去,剛往那邊走兩步,就看見旁邊還有一個人。 是那天紋身店的老板。 他們很熟嗎?周末都要見面。 現(xiàn)在上去打擾好像不太禮貌,林歇夏想了想,在旁邊的涼凳上坐下,給郁弛發(fā)了個消息,打算等他們說完了再過去。 張淮臣今天是專程來找郁弛的。 順便又給了他一筆錢,說是紋身店轉(zhuǎn)手的錢,分他一點。 郁弛對此表示奇怪:“為什么要分我,我只是個打工的。” “因為我可憐你小子唄。”張淮臣一拍他肩膀,把嘴里叼著的煙點燃,“看你現(xiàn)在這樣就好像看到我當年,怕你步我后塵,反正哥現(xiàn)在也不差錢了,你要不好意思收就當我借你的,以后有錢了再還?!?/br> 郁弛默了默:“其實我也不是很缺錢?!?/br> “真假?”張淮臣狐疑,“那你每天都一副鉆到錢眼里的樣子干嘛,我還以你在演賭博的爸、生病的媽、上學(xué)的meimei,破碎的他。” 郁弛:“不缺錢,但是想要不行嗎?” “行啊?!睆埢闯继土酥熃o他,“那也犯不著現(xiàn)在就想要吧,看你天天都在打工,你還是學(xué)生呢?!?/br> 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震動,估計是消息提示音,郁弛猶豫了一秒,沒去看,接過那支煙:“你也知道我是學(xué)生,那還給我這個?” “嘖,還我?!睆埢闯疾挥煞终f去搶。 郁弛倒也沒意見,乖乖還回去了。 張淮臣意外看他兩眼:“你最近都在搞些什么?破碎上了?” “不是。”郁弛話比之前都要少,他在路邊的涼椅上坐下,仰頭看天,沒頭沒尾來了句,“我可能要步你的后塵了。” “什么?咳咳咳……”張淮臣被煙嗆了一嗓子,“什么玩意兒?” 郁弛不甚在意:“花女人的錢唄,沒辦法,窮怕了?!?/br> “你剛才不是還說沒那么缺嗎?!?/br> “嗯,但我想要?!?/br> 張淮臣頓了會兒:“對象是誰?不會是那天那個小同學(xué)吧?你可別亂來啊,那小朋友看著那么單純,別把人家?guī)摹!?/br> “沒亂來。”郁弛想起林歇夏的臉,笑了下,“我是認真……想吃上這口軟飯的。” 張淮臣:“渣男。” 郁弛繼續(xù)笑:“她很好騙,好像也沒過多久吧,她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br>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入贅?” 郁弛聳聳肩:“再說吧,反正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仔細想想,她也挺不錯的,漂亮、有錢、單純,而且……” 他低低笑了聲:“傻乎乎的,那么容易就能喜歡上我?!?/br> 一時沒人說話,身后有窸窸窣窣的人聲,很快過去了,一切又歸于寂靜。 一根煙燃到中段,張淮臣望著蕭索的馬路,吐了口煙圈:“你就可勁吹吧?!?/br> 郁弛:“……” 張淮臣:“怎么,是不是覺得自己剛才那番發(fā)言特狠心特?zé)o情,顯得你特理智特冷血,一點也不為情所困啊?!?/br> 郁弛沉默。 張淮臣繼續(xù)輸出:“你這都是哥玩剩下的,我問你,你和她出去玩,誰掏錢?” “……我。” “行?!睆埢闯家稽c頭,指尖彈彈煙灰,“你和她接觸這么久,有從她那兒得到過一分嗎?” 郁弛掙扎:“她上次要把她的手鏈送我,我沒要……” “為什么不要?” “……放長線釣大魚?!?/br> 張淮臣“嗤”地一聲笑了:“真正想放長線釣大魚的人可不會像你這樣直接說出來,這話騙騙你自己得了,當初大小姐給我花錢,我可一次都沒拒絕?!?/br> “我們都還是學(xué)生,我是怕收了會有麻煩……” 張淮臣打斷:“你問問你自己,真的是這個原因嗎?” 郁弛不說話了。 “好歹認識一場,我是不想見你走冤枉路,你要真喜歡人家,就好好珍惜,不要在這兒想些有的沒的。” 郁弛:“我和她——” “難道你不喜歡她嗎?” 耳尖的薄紅出賣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行了?!睆埢闯颊酒鹕?,拍拍他的肩膀,“我明天就和大小姐走了,以后也不在這兒了,算是最后來開導(dǎo)開導(dǎo)你,別讓自己后悔?!?/br> 路邊開過來一輛卡宴,張淮臣過去拉開副駕的門,沖身后揮揮手:“走了啊?!?/br> 很快四周只剩他一個人,郁弛又出了會兒神,這才想起來掏出手機,是林歇夏的消息,上面是“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撤回了什么? 很快,他就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因為下面明晃晃顯示著: 今晚我有事,不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