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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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不解:“七弟怎么了?七弟受了這么大委屈,自然該老九老十來認(rèn)錯。” 泰芬珠嘆氣:“那戴佳庶妃怎么辦?” 胤禛明顯一怔,隨即不可置信道:“難不成貴妃和宜妃還敢挾私報復(fù)?”最后一個字險些破了音,好在他顧忌胤祐在外頭,話音本來也低。 泰芬珠表情復(fù)雜:“后宮的事兒誰敢說到底怎么樣???” 胤禛看著泰芬珠:“你說,難不成汗阿瑪不會管一管,還能叫兒子剛被欺負(fù),額娘跟著就被報復(fù)?” 泰芬珠輕輕一嘆:“看一天看兩天,難道還能叫汗阿瑪放著朝廷政事不管,天天盯著后宮?” 胤禛受到了極大打擊,手里的冰塊都握不穩(wěn)了,泰芬珠把手帕從他手里接過,又遞給丹桂,換了一個接著給胤禛敷膝蓋。 胤禛木訥地?fù)]揮手,自己拿著冷敷。 良久,胤禛悻悻地說:“我這是在給胤祐找麻煩?” 泰芬珠握著他另一只手:“爺怎么能這樣想,人從來都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爺能幫七弟出頭,怎么也不能說是找麻煩啊?” 胤禛陷入了自我懷疑:“可是七弟的額娘位分低微,我如果幫七弟出頭,卻害得戴佳庶妃在后宮艱難,那我這又算什么?” 泰芬珠緊了緊胤禛的手:“我和額娘去過永壽宮和翊坤宮了,貴妃和宜妃不會敢做什么的?!?/br> 胤禛認(rèn)真地注視著泰芬珠的眼睛:“你去求額娘了?” 泰芬珠低低嘆息:“額娘在后宮不易,你別多想?!?/br> 胤禛突然紅了眼眶:“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得讓你去求人。” “咱倆是夫妻,”泰芬珠的語氣真摯。 胤禛閉著眼仰了仰頭,喉嚨滾動了一下,再睜開眼時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他反握住泰芬珠的手:“我懂了,你放心,一會兒我會和胤祐說的,都是兄弟,沒必要記仇,反正,九弟和十弟,也小?!?/br> 泰芬珠心疼地看著他:“爺,等咱們出宮建府,一切就好了?!?/br> 胤禛點(diǎn)頭:“放心,我會努力的,”他又想到了什么,接著說道:“我要留七弟在這兒住幾天,五所里的奴才估摸著汗阿瑪也會查一下,我不想叫胤祐回去為難?!?/br> 泰芬珠問道:“那讓七弟住前院兒?” 胤禛頷首:“嗯,你安排人收拾一下,一會兒我讓蘇培盛給七弟送些衣物。” 泰芬珠應(yīng)承:“行,我會打理好。丹枝在外面,等七弟收拾好了,她會進(jìn)來的?!?/br> 胤禛用冰塊仔細(xì)冰著膝蓋,聞言只是點(diǎn)頭。 泰芬珠不再說話,讓胤禛安靜地待一會兒吧。 晚膳都被端上了桌,菜挺豐富,雞鴨魚rou都有,涼拌熱炒各八個,還有兩道湯,一道蝦仁湯,一道菌菇湯。 三人入席,泰芬珠自在地該咋吃咋吃,胤禛也悶頭吃飯,胤祐看看哥哥又看看嫂子,只好也專注用膳。 說真的,午膳就沒吃,一直餓到現(xiàn)在,不說頭暈眼花也好不到哪了,膝蓋敷過冰抹上藥舒服多了,饑餓感就太明顯。 胤祐吃得差不多了,但瞧著哥嫂都還吃著,便也不撂筷子,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夾菜。 泰芬珠吃飯向來細(xì)嚼慢咽,她今兒下午走了那么多路,這會兒正是胃口大開。 胤禛把碗里最后一口湯喝完,撂下筷子,抬頭對胤祐說:“七弟,走,我送你去前院,你四嫂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你今天也累了,趕緊休息休息?!?/br> 泰芬珠正用勺子舀著一個蝦仁,跟著笑道:“七弟快去歇息吧,被褥之類的都已經(jīng)得了,有什么需要和丹枝說,這是我的陪嫁丫鬟,靠譜得很?!?/br> 胤祐感激地看向泰芬珠:“多謝四嫂,給您添麻煩了。” 泰芬珠笑得溫和:“七弟太客氣了,你快去歇著吧?!?/br> 胤祐跟著胤禛出去了,泰芬珠接著品嘗蝦仁,這是她讓人從御膳房買來的新鮮河蝦,鮮嫩得很,她得多吃幾個。 胤禛領(lǐng)著胤祐來到前院兒的東廂房,泰芬珠讓陳嬤嬤把整個屋子都收拾出來了。 陳嬤嬤正在看著宮女鋪床,看見兩位爺進(jìn)來,趕忙行禮:“給四爺、七爺請安,這兒都收拾好了,您們看看還有什么要吩咐的?” 胤禛環(huán)顧了一下屋子,家具都是嶄新的,床簾是新?lián)Q的,被褥看著都是新的,地上放著裝有冰的銅盆取一絲涼意,并沒有焚香,倒是桌子上擺著一盤柑橘,他指著冰鑒:“這里頭裝著什么?” 陳嬤嬤笑著解釋:“福晉今天從內(nèi)務(wù)府要了一些水果,冰著吃更涼爽一些,這里面有葡萄、藍(lán)莓、草莓和油桃,剛放進(jìn)去一會兒,不會太涼的。” 胤禛又問:“這被褥是剛從箱子里拿出來的?”他還上手摸了摸。 陳嬤嬤:“四爺放心,這些被褥都是奴婢們幾天前剛剛拿出來曬過的,方才還拿暖爐將被褥都滾了一遍,保證熱乎乎的?!?/br> 胤祐算是見識到他四哥的仔細(xì)了,無奈道:“四哥,這會兒天氣還熱,被子不太要緊的?!?/br> 胤禛摸了一遍被褥,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是蓬松溫?zé)岬模排ゎ^不贊同道:“后半夜還是挺涼的,得蓋好被子?!?/br> 他又吩咐陳嬤嬤:“好了,既然都收拾好了,嬤嬤就先帶著她們下去吧?!?/br> 陳嬤嬤遵命帶著宮女們都退出了屋子。 胤禛拉著胤祐到床邊坐下:“七弟,今兒這事兒你的確是受委屈了,可剛剛四哥又想了想,畢竟九弟和十弟都才八歲,咱們當(dāng)哥哥的也不好多計(jì)較,你就寬宏大量,原諒他倆吧?!?/br> 胤祐笑得溫軟:“四哥說得是,弟弟也是這么想的,九弟和十弟都小,弟弟自然不會和他們計(jì)較?!?/br> 胤禛看著軟包子一樣的胤祐,又不太放心了,他怕胤祐難過,所以決定把話說得再明白一點(diǎn)兒:“七弟,四哥不是說老九和老十做得對,只是覺得大家畢竟都是兄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好徹底翻臉?!?/br> 胤祐看著自說自話的四哥,笑容愈發(fā)柔和,他四哥還在喋喋不休:“終究啊,汗阿瑪希望咱們兄弟友愛和睦,咱們當(dāng)兒子的總不能逆了阿瑪?shù)男乃肌_@些個糟心的事兒總歸是會過去的,等咱們出宮建府,到時候自己做一家之主,就什么都好了,反正不用擔(dān)心。七弟,你明白嗎?” 你這意思都這么明顯了,我能不懂嗎?胤祐好脾氣地點(diǎn)頭說自己明白了。 胤禛指揮蘇培盛把那塊兒玉佩拿出來,有些尷尬地說道:“今天下午我額娘領(lǐng)著福晉去貴妃和宜妃的宮里了,送給九弟和十弟兩塊兒小豬的玉佩,我想著你屬猴,正好我有這么塊猴形狀的玉佩,想著給你最好,你看看,喜歡嗎?” 胤祐拿著玉佩看了看,點(diǎn)頭:“喜歡,謝謝四哥!” 胤禛看他真喜歡,終于放心了,囑咐他早點(diǎn)兒休息,帶著蘇培盛走了。 胤祐看看手里的玉佩,又瞧了瞧屋子里的一切,臉上的笑止不住的擴(kuò)大,眼里的溫柔令人不解,一個十一歲的少年竟能有一種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他的貼身太監(jiān)高順看著爺高興的樣子,鼻子酸了酸,眼眶紅了,胤祐看著他:“你這是怎么的了?” 高順眨眨眼:“奴才就是替爺委屈?!?/br> 胤祐笑了,他今天真的挺高興,“你委屈什么,你家爺都不委屈,你倒是替我委屈上了?!?/br> 高順不說話,他不敢編排皇上,可是他就是替爺委屈。 胤祐不在意地接著摸手里的玉佩,上好的水頭,制作精巧,不太像宮里的東西。 丹枝進(jìn)了屋子,俯身行禮:“七爺,耳房熱了水,您要不要去那邊洗漱一下?” 胤祐從諫如流,去耳房泡了個澡。 躺到床上,胤祐的唇角依然向上勾著。即便他生來腳疾又如何,他依然是皇子,未來可以出宮建府,即便汗阿瑪待他冷淡又如何,那種帶著權(quán)衡的寵愛他還不屑要。就是四哥,他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個哥哥心腸熱乎,皇宮里竟也能養(yǎng)出這樣的人。 泰芬珠已經(jīng)躺床上打哈欠了,胤禛才洗漱完上了床。他感慨良多,拉著泰芬珠講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 泰芬珠撐著頭,聽著胤禛不滿康熙待胤祐冷淡的話,笑道:“爺可以待七弟好一點(diǎn)啊,有哥哥疼也是一樣的?!?/br> 胤禛很是贊同這話,他覺得汗阿瑪太勢利,恐怕是看不上有腳疾、母族又無人的胤祐,還是他多看顧一些好。 胤禛不太好意思地拉住泰芬珠的手:“泰芬珠,我保證給你買更好看的玉佩,明天我讓蘇培盛把我放在前院兒的兩個箱子給你搬過來,你喜歡什么隨便挑?!?/br> 泰芬珠笑瞇瞇地?fù)湄范G懷里,給他一個愛的抱抱,上交私房錢嘛,她必須鼓勵他。 胤禛抱著泰芬珠很快睡著了,他這一天累得夠嗆。 泰芬珠迷迷糊糊地想,其實(shí)陰差陽錯地,今兒這事情也挺好,因?yàn)樾值艹鲱^和內(nèi)務(wù)府對上,總好過因?yàn)槭替陌斬澪凼苜V去找內(nèi)務(wù)府的麻煩。 有康熙在上頭盯著,又牽扯了那么多阿哥,內(nèi)務(wù)府的包衣只能祈求自己順利過關(guān)了,哪還有心思記恨這個記恨那個? 乾清宮,往日按時睡覺的康熙正黑著臉聽顧問行的匯報,顧問行是康熙很信任的一個大太監(jiān),管著敬事房,貼身伺候康熙的梁九功面對他也要讓一步。 康熙殺氣騰騰地下命令:“膳房的奴才全部處死,內(nèi)務(wù)府管這塊兒的全部罷官,內(nèi)務(wù)府總管罰三年俸祿?!?/br> 這處罰很重,但是顧問行并不意外,今天康熙的臉丟大發(fā)了。要知道上書房不只有皇子們,他們的伴讀和哈哈珠子都在,那么多人,封口也封不住,外面的王公大臣都會知道,阿哥爺在皇宮竟然要被奴才欺壓,皇家的體面都沒了。 “另外,把那個宋金柱也給罷了官,哼,胤禛不是嫌他受賄嘛,朕就成全他。” 康熙扔下這一句話,氣沖沖地起身就走,走到一半兒扭過頭來:“把五所的下人清一遍,一群刁奴!” 顧問行躬身領(lǐng)命,今天萬歲爺被四阿哥噎得說不上話,后宮的娘娘們怕是要過一段苦日子了,尤其是貴妃和宜妃。 康熙礙于方方面面對阿哥們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但這一肚子的火氣總得有人承擔(dān)。奴才們是第一撥,嬪妃們就是第二撥。 顧問行心里佩服地緊,四阿哥,厲害啊! 第21章 暴跳如雷的康熙 清晨,外頭的天還黑著,胤禛和泰芬珠在用早膳。 泰芬珠夾著一個酥rou餅,正一臉享受地吃著,她胃口一貫好,習(xí)慣了這么早起后吃飯吃得噴香,不像開頭幾天那樣沒胃口。 胤禛坐在對面,渾身難受,吃飯吃得無精打采,嚼著一口包子半天咽不下去。 他倆是在炕桌上吃得飯,因?yàn)樨范G實(shí)在爬不起來,一走路腿就打顫,泰芬珠就叫人把飯端到炕桌上了。 泰芬珠吃完rou餅,喝了一口熬得出油的小米粥,又夾起雞rou香菇餡的包子,一口咬掉半個,接著喝小米粥。她早上喝一碗小米粥,一天都舒坦。 看著胤禛萎靡的樣子,她開口問道:“爺,要不您吃碗餛飩吧,一個餛飩咽下去,身子都熱乎了?!?/br> 胤禛夾著半拉包子夾了半天,實(shí)在吃不下去,他有氣無力:“餛飩在哪兒?” 泰芬珠招手,紫蘇舀了一碗餛飩放到胤禛跟前兒,炕桌不大,放不下餛飩盆,餛飩在對面的桌上。 趙來財(cái)做的餛飩皮特薄,用的小乳豬的rou調(diào)的餡兒,是真的入口即化,胤禛吃了兩個,神情終于舒緩了點(diǎn)兒。 泰芬珠也沒辦法,想也知道康熙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胤禛要是今兒敢不去上書房,那就是上趕著要被康熙責(zé)罵了,唉! 胤禛一碗餛飩下肚,有說話的欲望了:“七弟在前院吃得什么?” 泰芬珠都想笑,難道她是那摳搜的嫂子?她嗔道:“瞧爺說的,自然和咱們吃得一模一樣,難不成爺覺得我是個吝嗇的人?” 胤禛趕緊解釋:“我怎么可能是那個意思?你最大方了,那冰鑒里的果子花了不少銀子吧?” 泰芬珠不在意道:“銀子就是讓人花的,壓箱底有什么意思?” 胤禛還是說:“那也不能叫你老拿嫁妝補(bǔ)貼,蘇培盛,一會兒你安排人把我放在前院東次間的那兩個箱子搬來正院,交給福晉?!?/br> 蘇培盛躬身領(lǐng)命,心里佩服福晉,這才嫁進(jìn)來多久,就把爺?shù)乃椒垮X拿走了,那兩個箱子里大部分是孝懿仁皇后留給爺?shù)闹靛X的物件,然后就是銀子。除此之外,也就是前院兒西廂房里還有一些東西,但是價值是不能比的。這福晉,厲害啊! 泰芬珠笑瞇瞇道:“那就多謝爺啦!” 胤禛也高興,覺得泰芬珠這個福晉真好,一心為他著想,還關(guān)愛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