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錫機場也叫“蘇南碩放國際機場”，位于無錫市高新區(qū)碩放街道，距市區(qū)16公里，離蘇州市區(qū)0公里。

    本來南京、上海都有大機場，無錫可不必再建。但無錫這個地方地處蘇南腹地，而蘇南這塊地方是太牛了，它的經(jīng)濟太發(fā)達了。它的發(fā)達還不是從改革開放以后，也不是從解放以后，而是從唐宋，也許更早就發(fā)達了。歷代王朝都把沉重的稅賦壓在蘇南。據(jù)說姚依林做常務(wù)副總理時，使勁讓江蘇給中央交錢，江蘇就訴苦說他們拿得太多。據(jù)說姚依林急了，說：讓你們多拿，不是從共產(chǎn)黨開始的，歷代王朝都是讓你們多拿！江蘇于是無語。

    蘇南人口密度也大，坐飛機的人也太多，這個機場目前設(shè)計年旅客吞吐量1000-000萬人次，是個樞紐型國際空港，可直飛東京、大阪、首爾、濟州、曼谷、新加坡、暹粒、臺北、香港、澳門等國際（地區(qū)）城市。每年旅客吞吐量為四百萬人次。

    張若帆果真上了飛機。此行頗有收獲，尚濟民心情很好。他和岳順祥坐在頭等艙里，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輕松愉快。

    張若帆已經(jīng)和葛芳樹講好，今晚就和陶硯瓦見面。陶硯瓦說讓服務(wù)中心在機關(guān)餐廳準備飯，張若帆說不用，還是由他出面，在葛芳樹家附近，把他們兩口子都叫上，比較好。

    葛芳樹在甘家口住。下飛機后，陶硯瓦和張若帆坐一輛車，他叫司機直接把他們送到了甘家口，那里有家全魚館，已經(jīng)定好一個小廳。路上車有點堵，兩人趕到時，已經(jīng)6點半多了，葛芳樹已經(jīng)到了。張若帆給雙方一一介紹，之后就問嫂子怎么沒來？葛芳樹說：我的事情她從不摻和。

    葛芳樹個子很高，應(yīng)該有185公分上下。身材不錯，應(yīng)該喜歡運動。說話、喝酒、行事風(fēng)格十分暢快。陶硯瓦心想：此公真不象是江南人。一問，果然是甘肅慶陽人。他meimei在無錫念書時，認識了張若帆并嫁過去的。meimei日子過得比他好，他對這位妹夫一直很賞識。

    葛芳樹說：陶主任你太客氣了，剛下飛機，家都沒回就趕過來了。

    陶硯瓦說：得到葛處長表揚很榮幸。我和若帆是好朋友，這次到無錫他還幫我們聯(lián)系拜訪了南懷瑾先生，我們一把手聽說你們是親戚，就給我交待了任務(wù)，無論如何今晚要陪你喝好！

    葛芳樹說：酒可以喝，但咱們先說事兒。我是甘肅慶陽人。我們慶陽素稱“隴東”，是中華農(nóng)耕文明發(fā)祥地，0萬年前就有人類繁衍，4000多年前，周先祖不窋“教民稼穡”，黃帝與岐伯論醫(yī)有了《黃帝內(nèi)經(jīng)》，我們是岐伯的出生地，《黃帝內(nèi)經(jīng)》誕生地，也叫“岐黃故里”，是周朝的龍興之地，周祖陵就在慶陽的東山。還有個“老公殿”，是“華夏公劉第一廟”。陜甘寧邊區(qū)“陜甘寧”的“甘”，就是我們慶陽?，F(xiàn)在長慶油田里面的“慶”也是慶陽。

    不是我吹噓家鄉(xiāng)，而是說一看你們的項目，老實說心里為之一動。還有領(lǐng)導(dǎo)們的批示，國家終于要重視傳統(tǒng)文化了！我個人舉雙手帶雙腳贊成。

    你們的項目我們內(nèi)部議了幾次了。領(lǐng)導(dǎo)都很關(guān)注，咱們更沒話說，只能是盡力做好。陶主任，您說是不是？

    陶硯瓦連說：是是是。

    葛芳樹說：講具體的，你們的項目還真有點兒麻煩。

    陶硯瓦不由心里一驚。

    葛芳樹說：其實在我們這里，所有的項目都差不多，都是意義頂重要，國家亟須，人民渴望，全社會翹首以盼。而且建成后經(jīng)濟效益、社會效益，好得沒法說。但其實因為這些東西都太重要了，反而不是我們評審的首要內(nèi)容。我們關(guān)注的東西很簡單：一是有沒有重復(fù)建設(shè)，或者有沒有與其它項目有重疊部分；二是你的功能與實際需要是不是相符合，主要是你報的建筑面積，我們會一項項審，一項項算帳；三是在確定你合適規(guī)模、面積之后，確定你所需資金總額。

    陶硯瓦聽得十分仔細，他感到十分受用。葛芳樹端起杯子說：陶主任，咱們先走一個？

    陶硯瓦趕緊端起杯子叫著若帆一起：來，走一個！

    葛芳樹接著說：頭一條，有沒有重復(fù)建設(shè)？主要看成你項目有沒有獨特性甚至唯一性。我們查名字，好象全國還沒有建國學(xué)館的。但看你們描述的功能定位里，有不少是我們經(jīng)常見過的，建設(shè)內(nèi)容里，也有不少是以前文化項目里面有過的，比如圖書、展覽、書畫等等。另外，你們報的面積里面，也有看似先把數(shù)字湊出來，把建筑面積填充起來的感覺。

    陶硯瓦心里十分清楚，搞這么大一個工程，一個國家級的國學(xué)研究交流用的建筑，體量小了不好，體量大了做什么，誰心里也沒底。而且將來它怎么運作，需要多少人，能批給多少編制，能搞到什么程度，一概不知道。實際上只能是“摸著石頭過河”。但這話只能藏在心里，桌面上很難講出口。

    葛芳樹接著說：其實我們本來近期安排去你們那里正式談一次，由于實在太忙，可能還要等幾天。咱們先見個面也好。我倒是有個個人建議，請你轉(zhuǎn)告你們一把手，是否先把這一版《項目建議書》拿回去，再充實充實，調(diào)整調(diào)整再送我們評審。

    陶硯瓦說：我一定向領(lǐng)導(dǎo)匯報。我們一把手十分重視這個項目，一直是積極推動，想這個項目早日建成。他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的。

    葛芳樹說：你們算是夠快了。有的部委上一個項目，折騰三年五年才把《項目建議書》才拿出來，你們還不到一年吧？陶主任工作夠有成效的了！來吧，喝酒！

    陶硯瓦說：若帆，你知道我喝酒不行，但葛處這杯酒我無論如何喝下去！

    張若帆喝酒也不行，但他今天一沾酒就來了情緒：陶主任喝酒真不行。我來陪他一塊兒喝！

    于是，三人都站起來，碰后又一口干了。

    陶硯瓦就說：葛處，我們這項目還請以后多關(guān)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盡管說。

    葛芳樹幾杯酒下肚，早沒了拘束。說：我看陶主任也是個痛快人。我還真有點事兒請你幫忙。

    陶硯瓦聽了這話，心里不由一激凌。忙問：什么事兒？

    葛芳樹說：不算大，而且你肯定能幫。

    陶硯瓦一時無語。

    葛芳樹說：我有個朋友想買奧運村的房子，找人一問，說早沒有了。內(nèi)部消息是：還有一點，但必須有個大領(lǐng)導(dǎo)講話才能行。我聽說岳主席去了你們那兒，而且他還負責(zé)這個項目。請你給說說，能不能關(guān)照關(guān)照弄一套？

    陶硯瓦說：這事兒雖然不大，但我沒找岳主席辦過任何事兒，但你這個事兒我一定向他當(dāng)面匯報，能不能辦成，就看你朋友的運氣了。

    葛芳樹說：若帆，咱兩個一起敬陶主任一杯！

    張若帆馬上響應(yīng)：陶主任，來！

    三人又一碰而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