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難道真的出了什么事嗎? 所以他在這個時候,這么寸的要回定陽去,也許,從一開始,一切都是圈套,為的就是今天—— “不行,你派兩個可靠的人,快馬加鞭的,去追一追溫二?!?/br> 可明禮面上犯了難:“主子,二爺走了這么多天,也不知道如今走到了哪兒,他也是快馬加鞭往定陽趕的,說不準咱們一路追,他就已經(jīng)回去了……” “糊涂,送了信,也派人去跟著,只是信上不要跟他說杭州的事,他既然不在杭州城,就沒必要分這個心。” 明禮哦了兩聲,其實還是不放心的:“那主子,韓大人這邊怎么辦?” “隨便他,一來還有謝喻白的信傍身,二則不是還有那塊玉呢,只是如今他已然傳了我去過堂,我就不能再引著他去搜林家的庫房了?!?/br> 明禮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沒人引著也無妨,只要韓齊之是個剛直的,一心為民辦事的好官兒,就一定會再去搜一次那庫房的。 而且他也曉得,如今那庫房還被官差圍的水泄不通,沒人能夠進出,就連林月泉自己也不行的。 再說這些天看下來,韓齊之辦案還不算是草率,蠻謹慎的一個人。 “那現(xiàn)在去找三姑娘嗎?” 陸景明又嗯了一嗓子:“你去辦事兒吧,不用跟著我了?!?/br> 有些事情,他還是暫且沒能想明白。 溫長玄去過云南,買了一些見血封喉樹的汁液,他買這東西干什么? 而且在買了這些東西之后,他就回了歙州去,說定陽一切安排妥當(dāng),能在家中住上小半年時間。 現(xiàn)而今出了這檔子事,倒叫韓齊之查到,他買過那種東西。 不過這事兒一定同他沒關(guān)系就是了。 他去云南買這玩意時,怕是連林月泉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明禮匆匆走遠,按著他的吩咐去辦事情,他一路走,一路沉思著,不知不覺的,就已經(jīng)到了溫桃蹊的府門外。 門上有當(dāng)值的小廝,見了他,笑嘻嘻的就迎上來,連去回稟通傳都不必,就直接迎著他進府去了。 等見著人,溫桃蹊和林蘅早上瘋玩了一陣,又換過一身衣裳。 陸景明面上的陰郁有所緩和,不想嚇著她。 她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回頭看,咦了聲,算了算:“這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倒回來的挺快,真沒事兒?” 陸景明噙著笑:“說有事兒也有,但不大要緊?!?/br> 她松了口氣,往小涼亭讓了讓人。 林蘅本來想走的,她欸的一聲把人拉?。骸癹iejie去哪兒?” “你跟陸掌柜說話吧,我去叫丫頭準備幾樣糕點,”她話一頓,又問陸景明,“中午在這兒吃飯嗎?” 陸景明本來想說好,但看著小姑娘拉著人不撒手,分明不想叫林蘅走,也就選擇閉上了嘴。 林蘅拗不過她,就也坐了下來。 溫桃蹊這才把目光重投到他身上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明禮那意思,這里頭還真有事兒,就是他不太敢跟我說,我剛就一直想呢,要是小事兒,他玩笑著就告訴我了,這支支吾吾的不敢說,我反倒覺著,這事兒還挺大的,可看你又這樣淡然,倒把我弄糊涂了,不過呢,我又轉(zhuǎn)念一想,你這個人嘛,遇上潑天的事情,恐怕也云淡風(fēng)輕的。” 陸景明眉眼一喜:“這么了解我呀?” 林蘅覺得牙酸。 這兩個人……把她拘在這兒做什么! 溫桃蹊只是面上一紅,耳尖微微泛出紅暈,然后就一切如常:“你趕緊說呀,別叫我跟jiejie著急。” 林蘅淺淺淡淡的笑著,一言不發(fā)。 陸景明想了想,還是沒太敢把話說得太嚴重,十分委婉的,把話同她和林蘅講了個清楚。 這些天他因為什么成天去了府衙,今天又是如何被韓齊之帶去過了堂,還有堂上的那些話,事關(guān)溫長玄,他也并沒有瞞著溫桃蹊。 小姑娘還算不錯,聽完了,沒哭沒鬧,只是面色微白了一場:“這還要多謝謝二公子留下的書信了。” 她總是一口一個謝喻白的,這是真的打心眼兒里感謝人家,才敬稱人家一句的。 陸景明抿唇笑著:“他本來是怕我調(diào)查你和林姑娘那事兒的時候遇上什么阻礙,這里是杭州,畢竟不是歙州,也不是揚州,他怕我獨木難支,便想著給我留封書信,萬不得已的時候,去請韓大人幫幫忙,沒想到卻又出了這樣的事,這封信,竟剛好派上用場了?!?/br> 溫桃蹊也覺得好懸,要沒有這封信,陸景明今兒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她拍著胸口:“那韓大人就這么輕易把你放回來,接下來卻要怎么辦呢?” 他猶豫著想了會兒:“林月泉的庫房里,有一塊兒玉佩,章延禮的。” 林蘅對章延禮的大名,簡直如雷貫耳,一聽便擰眉。 溫桃蹊也抿了抿唇:“你把我弄糊涂了,怎么又牽扯出一個章延禮?那玉佩你放的???” 他剛才沒打算說這些,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既然都告訴他們了,何必還要這樣隱瞞著。 只不過嘛…… 他下意識看了林蘅一眼。 章延禮的初衷,若給林蘅知曉,恐她受不住,勢必要傷心一場的。 他不大敢冒這個險,同林蘅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