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春宵,暢敘幽情(h)
何湛延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肩寬腰細屁股大,得益于平時健身,均衡發(fā)展還練腿。身體也好,手上沒明顯的青筋,說明不腎虛,也不用說明,畢竟平時都表現(xiàn)出來了。 此時,他的手肘撐在床上,低眸垂目,笑意盈盈。裴芷躺在他身下,埋在他的胸間,舔舐著他的乳。 一手撫摸他的腹肌,一手撫摸他的后背,指尖順著流暢的肌rou線條向上,享受的人比她還要羞澀。 何湛延冒著心肌炎的風險躍躍欲試,再次測量體溫發(fā)現(xiàn)退了燒,主動出擊步步緊逼,裴芷不太情愿,但還是半推半就。 吃完飯后,倆人在衛(wèi)生間刷牙洗漱,檸檬味和草莓味混在一起,還有薄荷糖和蜜桃糖。 激吻,掀開她的上衣,扯下她的內(nèi)褲。 裴芷瞬間清醒。 推開他,起身。 “你走吧?!?/br> 何湛延心頭豎起一個問號。 扔給他衣服,又拍了拍自己的臉,回頭看他:“我不是那種人?!?/br> 不明所以,何湛延大腦還在發(fā)懵,是因為自己沒付錢嗎?可是…… 我們不是早就…… 在一起了嗎? 互相說“我愛你”,互相送禮物。 沒有說過分手,從你送我戒指開始。 十幾種不同的品牌款式,阿芷,我有在戴。 “你還愣著干嘛?好不容易雨停了!你難道真想在我這過夜?。俊?/br> 她整理凌亂的衣衫,遮擋半裸的身體,片刻停留,頸肩胸膛,紅點一片。 何湛延握拳,擋在嘴邊裝咳嗽。 “別裝了!戲這么多你怎么不去……” 窗外一道驚雷劈下,狂風驟起,暴雨如注。 “阿芷,你翻臉怎么這么快?” 裴芷無言,背過身翻白眼,有一種想揍他的沖動,于是她沖上床,跨騎在何湛延的小腹上,已經(jīng)握好拳準備出手,只聽“嘣”一聲,兩人都陷入黑暗。 停電了。 有光在黑暗中閃動,是他的手。 是那枚戒指,刺痛她的眼。 啊,她是長著嘴的人兒。 “你結婚了嗎?” “?。课覜]有啊?!?/br> “那你為什么戴著婚戒?” “不是你送我的嗎?情侶對戒,內(nèi)圈還有你的名字縮寫,J……H……Z……” 啊,她的那一只,早就忘記丟哪了。 沉默,何湛延先憋不住笑,而后放聲大笑:“哈哈哈阿芷,你!你居然以為!哈哈哈你以為我是出軌你嗎?我也不是那種人。阿芷,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 堂堂正正,卻比偷情還刺激。 夜雨聲煩,雨打窗,不停歇。 驚雷乍響,美人入懷,共赴巫山。 “阿芷~我好怕~” 撫摸她的后背,解開她的內(nèi)衣。 “我討厭你?!?/br> 這邊手中動作還在繼續(xù),他驀然抬頭,滿眼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我說我討厭你!我討厭你??!你聽不懂人話嗎?你恨我嗎?你恨我你殺了我吧!用不著惡心我!”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結結實實的一拳,打在何湛延的臉上。 他哀嚎,很快就反應過來,壓制住沖動的人兒,對方仍在亂踢亂動,聲音夾雜著哭腔。 “我愛過你,可是你愛過我嗎?何湛延,你還想怎么樣?欠你的所有,那夜你已經(jīng)都討回去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我的家人如果侮辱你,那你找他們?nèi)グ?!你找我干啥!冤有頭債有主,退回的錢也沒有退到我手里,我沒有錢可以給你了!你以為在那之后我過好日子嗎?我都要餓死了,即使那樣我也沒有賣查茜茵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也沒有拿你的視頻去賣錢!可是你呢?可是你呢……” 聲淚俱下,雷電的閃光,一瞬照亮她的動人姿態(tài),兩行清淚,如斷線珍珠,一顆一顆滴落到何湛延的手上。 “阿芷,我一直都愛你?!?/br> 她哭得一顫一顫的,聽到他的回答,也不管是敷衍還是真心,更是放聲大哭,好似要傾瀉出所有的不為人知的委屈。 她的手腕上有可怖的疤痕,失血過度,直至現(xiàn)在仍然體虛。第一次,何湛延就發(fā)現(xiàn)了,把她從浴缸里撈出來,白皙的手臂上,觸目驚心,負罪感上來扇了自己倆耳光。 沒有問過她原因,不知如何開口,生怕一不小心點了這個高壓煤氣罐。 都怪他,斷聯(lián)許久,以為他死了。 再無牽掛,毅然決然奔赴死亡,可惜沒死成。 已經(jīng)見識過世界的黑暗,暴雨下無家可歸,她也曾流浪過,身無分文,吃過別人的殘羹剩飯,沒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難。 沒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難。 可這個世界上,仍然有餓死的人。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句話她的父母從來不會告訴她。 因為吃人才補人,堆積如山的財富沾著工人的血,高位之下,白骨階梯,血rou橫飛,絞rou機下是窮人的孩子,嘶吼的困頓亡靈,無法廣而告之是取不盡、用不竭的能源。 走的時候,她身上是有一點錢的,那一個月著實難熬,被當成牛馬壓榨,用完一批換一批的“免費學生工”,她亦是其中之一。墊付房租的室友都開學了,她還遲遲拿不到工資。 原來是根本不給。 維權到底,道路曲折蜿蜒,最后的結果,是被訛詐二十萬。 還有身份證復印件滿城飛。 真是魔幻。 那個夏天炎熱,那個冬天寒冷。 她什么都沒有了。 放棄一切,再無留戀。 不,她還有親友,她還有查茜茵。 人兒仍在落淚。 跪在他的身前,躲在他的懷中,一抽一抽的顫抖,倒是沒了雷聲,只剩雨點。 再過了陣,兩人一同躺下。 可不知怎的,是她主動挑撥。 交迭,起伏,聲音也起伏。 破天荒的,他也是頭一回不再生猛,而是會哄人。 蹭得久,流出水才捅進去,剛放進頂端,身下的人兒疼得直吸涼氣,哭腔又起,連忙抽出來安慰。 身體后移,分開她的雙腿,臉湊過去,舌也湊過去,鉆入舔舐,靈巧滑舌,絞盡心思只為勾引蚌殼包裹的細膩珍珠。 她在抗拒,又不是真的抗拒,只是欲擒故縱。何湛延鉗制住她調(diào)皮的雙腿,埋頭吸吮,這些事無師自通,因為她知道怎么討她喜歡。再抬頭,口中帶出蚌殼內(nèi)分泌的銀絲蜜液。 鮮嫩的花椰菜,多汁美味,他的蝸牛,他的蛇,祈禱飽餐一頓。 乞求她,可否進入。 于是再次捅入,緩慢抽離,帶出的汁液足以潤滑,便長驅(qū)直入,一以貫之,還未走到頭。 撫摸她的小腿,一直往上,他愛如此,他愛她身體的每一處,只因為是她。 “哥哥……你能不能快點?” 的確比她大,可以做她的哥哥,理所應當。 撞擊,回歸曾經(jīng)的兇狠,她也找回感覺。 嬉笑,被沖撞到花枝亂顫,嫣紅緋花也不及她,一開始的矜持還有所顧慮,到后來也不裝了,放浪形骸,什么yin詞艷語都口無遮攔。 何湛延聽了也臉紅,俯下身親吻她,堵住她的嘴。 “哥哥~你在捅阿芷的xue,哥哥~阿芷的xue里,是哥哥的什么???” 何湛延悶頭做事,壓抑喘的沖動,“是我的……我的……” 不好開口。 “是哥哥的什么?”即使在身下,她還是故意絞著,差點讓人繳械投降,“哥哥,我沒聽清?!?/br> “是我的幾把!是哥哥的大roubang!” 何湛延豁出去了。 “哥哥的roubang,真是難以消化?!?/br> 反向talk,以往都是何湛延在床上主動說辭,sweet or dirty,說得人心里癢癢。 “阿芷,你小嘴兒抹了蜜?!?/br> “哥哥~你是說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哥哥~你好強壯啊,你的胸手感真好?!?/br> “哇~你的手好大啊,哥哥我可以摸摸你的喉結嘛?” 輕啄,向下舔過,嘴唇落在同樣的部位們,親吻吸吮,留下愛的痕跡。 房間里有面穿衣鏡,半途歇息時,何湛延會偷看鏡中仰躺的裴芷,心血來潮,從后面開始,把她抱過去。 她的雙腿呈M形分開,可以清楚地看到兩人相連的部位,強有力的手臂從她的膝下穿過去,向上抓住她的肩頭,架起她的身體。 她的后背貼他的前胸,一頓敲打搗弄,比之前幾次適應多了,又痛又爽,從后面來,插的更深。 他的形狀也勻稱漂亮,在手中把玩,是一朵精致的粉嫩蘑菇,頂端和柱身看著也干凈,略微上翹,曾經(jīng)是這樣,幾年的成長,基本沒有變化。 渴望她的灌溉,久旱逢甘露,是天作之合。 她吸得也用力,精神緊繃,針鋒相對,兩人誰都不敢松懈。 “阿芷……阿芷……我,我想出去。” 透過鏡子,裴芷睜了眼,看到在他耳邊喘的何湛延,臉上潮紅一片,吐息也是溫熱的。 “不是哥們?你要出來?你要射了嗎?那好吧,我下去,你把我放下來吧。”說罷,她皺著眉,嘗試直起身子。 誤解他的意思。 “不是……不……是是……是離開這里?!?/br> “你要出門?拿上鑰匙啊!外面沒監(jiān)控。”眉頭一松,轉怒為喜。 “哎呀離開臥室啦!” “你兇什么兇啊!停電沒有燈干你雞掰的直接射進來好啦!” 客廳里,查茜茵淘來的二手沙發(fā),沒有茶幾,只帶著一張小木桌,上面的花瓶,還是裴芷送的。 沒有花,她的手機,置于其上。 兩人迭在一起,換了很多種姿勢,裴芷最喜歡女上位,跨坐在何湛延身上,扭動腰肢,兩人手拉著手,他會摩挲她的手指。 累了,就趴在他胸膛上,或者抱住他的脖頸,身下的人兒撐肘屈膝,開始賣力工作,只為博得美人青睞。 她不想讓他戴。 懷了,生下來,反正他會養(yǎng)。 現(xiàn)在的她,寄人籬下,啃查茜茵不能啃一輩子,天真地以為何湛延是平替。 不求第二個家,只求一個委身之地。 子憑母貴,她不是很了解何湛延,可看宋亭道舔著臉的態(tài)度,自以為男人都是一路貨色,騎驢找馬,不擇手段往上爬。 以后誰又知道呢? 這么想著,她又高興地湊到何湛延的面前,親吻他的唇,不過癮不夠勁,捧著他的臉開啄。 直到兩人都疲憊,夜色暗涌,遲遲未來電。春光落幕于裴芷的緊緊相擁與顫動,貼在他的身上,聽他講上學時的故事。 第一年,在英國的曼徹斯特當交換生,去參觀劍橋大學,和英劇中出現(xiàn)的地點建筑集郵,白天吃喝玩樂學習旅游,晚上回宿舍和小組成員整理記錄材料準備最后演講,最后就倆實干人兒剩下的都糊弄蛋,英文辯論吵贏了所有人。 第二年,去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旅游,住的旅館奇奇怪怪,告訴她浴室居然開在房間正中央,四周是圓柱形的玻璃壁,感受一下當?shù)厝说囊股?,花店掛著粉色的招牌,各種顏色的郁金香買了一大把,是荷蘭的特色花卉產(chǎn)業(yè)。 花店旁邊就是妓院,衣著暴露的應召女郎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攬客,甚至在街邊吸大麻,或許是吸嗨了,看到他來,追著他跑,那股濃烈的惡心臭味是他這輩子聞過最惡心的味道。 那是他此生跑得最快的一回,發(fā)誓絕不沾上毒品?;氐铰灭^驚魂未定,拉上窗簾就在房間里洗澡,出來后衣服全扔了。 第三年,去了瑞士。 告訴她,在格林德瓦的雪山小鎮(zhèn),白日遠山如同夢幻的童話地標,想象山的背面是否有一家冰雪打造的王國城堡。他乘坐空中纜車在前往費爾斯特,路途中觀光拍照,皚皚白雪,大地白茫茫。 夜晚,在山頂?shù)目Х葟d,相隔6小時的時差,告訴她菠蘿啤鹽汽水非常好喝,回到旅館沖了一發(fā)錄給她,窗外是童話般小鎮(zhèn)家家戶戶的暖黃燈火,彩燈遍布,溫馨浪漫。 他憧憬,他也在幻想。 那些走過的路,幻想著她也在身邊。 “我好奇一個事情?!?/br> “嗯你說?” “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面對面的那種,在酒吧里,查茜茵帶你喝酒,你知道……我是我嗎?” 他輕笑,唇紅齒白,雨不知何時停了,昏沉的夜起了薄霧,皎潔的月光穿過其中而暈染,透過一塵不染的窗戶,灑在他的臉上。 紅豆生南國,小何是男模。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裴芷的心怦怦作響,在那一刻,他也感受到了。 不可控的心,何湛延以為她是害羞。 她清楚自己是心虛。 為了彌補這份若有若無的虧欠,她腦子也是缺根弦,把老底告訴何湛延。 “我的家人,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在不久后的將來,她會對此后悔。 可她從來都不明白,為何最親近的人,知道往哪里捅最疼。 因為是自己親手遞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