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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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朱氏不知是等得不耐了還是怎么,總覺得心里發(fā)慌,于是吩咐一旁的侍婢去再叫一聲。 程行秋與昭容兩人姍姍來遲。他喚了聲娘后,也與昭容挨著落座??墒冀K不見程睿的身影。 程朱氏往門口探了眼,“秋兒,你弟弟呢?” 門口望出去,只能看見對面的廂房房門半敞,地上鋪墊的石磚被映照得晶亮,正是一片安寧,哪里有程睿吵吵鬧鬧的聲音。 程行秋心下一跳,猛地想起之前昭容哄騙的話,支吾道,“這……我也不知,許是上哪玩去了。” “我不是讓他去找了嗎?”程朱氏覺出不對勁來,蹙眉道,“你沒見著人?” 知道程行秋為難,昭容開口幫著說話,“見著了??珊髞碛峙茏吡?,說是來找程夫人你的,我們也便沒太管?!?/br> 他們此行匆忙,帶的人也不皆是原來身邊得力的,有時候程睿腿腳快,又是貪玩,跟不住是常有的。不過圣河寺院墻較高,院門又是關(guān)著的,程朱氏便不覺得他會出了院子。 程朱氏隱隱覺得事情不妙,就緊著吩咐身邊幾個婢子小廝去尋。她焦躁地轉(zhuǎn)著手邊的瓷杯,卻沒了再喝一口的心思。 這院子不大,可圣河寺卻是偌大的,加之與后邊的林子間沒有圍護,保不準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危險。 第24章 親疏 阮玉儀雖然不愿嫁與程睿,可也沒動過想他出事的心思。見程朱氏面色不好,于是柔聲安慰道,“姨母莫慌,睿哥兒指不定在院子哪個角落玩著呢?!?/br> 也只能希望是這樣了。 這會兒程朱氏聽什么都是模糊的,進不了耳朵,也不言語,盯著門口望眼欲穿。 片刻后,木香和另一個侍婢回來了,那侍婢絞著雙手,在這般凝滯的氛圍下,大氣不敢出一口,“夫人,沒找著二公子?!?/br> 阮玉儀望向木香,木香對上她的眼眸,微微搖了搖頭。 “沒找著?!”程朱氏將手中茶杯往墻角狠狠一擲,茶杯應聲而裂,水潑了一地,“這么大個人能去哪?定是你們尋得不夠仔細,還不快多叫點人再去!” 程朱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兒,并不十分端莊嫻靜,反而脾氣十分厲害。這回話的侍婢是個小姑娘,愣是被吼得渾身一顫,連忙應著退下了。 程朱氏的目光落在著眼前還冒著騰騰熱氣的午膳。雖則都是些素齋,可花樣卻不少,一盤盤碼著,色澤誘人即使在此久居,想來也吃不厭的。 屋里只余下幾個做主子的,一時間顯得空蕩不少。 程朱氏不自覺開始瞎想,若是程睿傷著了怎么辦,會不會在哪處哭著而無人理會;若是他誤入林中,遇見個豺狼虎豹之類,再找不回來怎么辦…… 越想越心焦,她不住地絞著綢質(zhì)桌布。 “你們,你們也快去尋……”她推著程行秋,要他莫耽誤。 見母親著急的樣子,程行秋斂下眸中的情緒。 程朱氏自小就更親程睿些,她可以縱著程睿可以在膝上笑鬧,而每每見他卻都只問他課業(yè)如何,仿佛除了這一句,再無別的話好說。 于是他寒窗苦讀,科舉登第,為的只是母親也能多看他一眼。 圣河寺僧侶眾多,程睿不過是不見一小會,卻能讓她如此慌神。也不知道一年多前,自己的噩耗傳入家中,程朱氏是否有為他慟哭。 “娘,您先別急,我這就去尋?!背绦星飻堉募?,讓她安坐回去,又將昭容安置回廂房后,轉(zhuǎn)身出了院門。 程朱氏絲毫沒有發(fā)覺長子情緒不對,沉浸在自己可怖的臆想中,面沉如水。 “姨母,我也去搭把手,”阮玉儀也不太坐得住,口頭上仍是安慰著,“二表哥是知事的,想來不會跑太遠。您就安心在這等消息便好。” 程朱氏有些無力地擺擺手,“去吧去吧。” 走出一段距離時,木香向阮玉儀道,“奴婢估摸著二公子應該是自行出去的,我們尋人時,院門是半掩著的。” 只是不知一向聽程朱氏話的程睿,為何會自己無緣無故離開院子,就連夫人也未曾知會。 卻說昭容回到自己廂房后,并沒有一直呆在此處,而是趁著身邊無人,去了阮玉儀屋中。 方才見著阮玉儀的時候,她一眼就注意到今日沒戴那對東珠耳墜,想到昨日在她屋里見過一回,就不自覺來到了這里。 明明都是寺中一貫清雅的修繕風格,與她那屋并沒有多大差別,可就是這份陌生感,讓她心下揣著微妙的緊張,仿佛下一刻,屋子的主人就會出現(xiàn)在她身后。 隨意翻找了幾下,昭容果然在左側(cè)的抽屜里找到了用帕子包著的東珠耳墜。 頭一回沒瞧仔細,可她卻是不信阮玉儀在攤販手中得來的說辭的,因而她將東西捏在指尖,借著白日里的光線,細細辨認。 之前沒在玲瓏閣買下它的時候,她曾經(jīng)問過那位姓柳的掌柜,希望知道背后的工匠是誰,表明她是愿意出錢雇人的。 那柳南君卻搖搖頭,笑著揶揄,“殿下就是富可敵國,也沒有資格雇到他,畢竟背后的東家沒同意?!?/br> 京城貴女的圈子里總愛閑談一些聲名赫赫的工匠的名字,并以能買到他們所制的首飾為榮。盡管有時候一物難求,但工匠們畢竟也是要靠手藝過活的,只要銀子給夠,沒有買不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