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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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飲下一口,一股溫熱自她口中落入喉間,擴散至渾身各處,似是連血液也回暖,緩緩流淌起來。因著小腹的陣痛恰好過去了,她的臉色好看了些。 她默然不語,等待著淑妃出聲。 淑妃像是刻意要冷著她,良久才道,“meimei感覺如何?” “好些了?!彼桨陱埡?,嗓音還是輕若浮云,是一不仔細聽,便要隨風散了的。 “那便好,往后望才人以此為戒,”淑妃自然不會將她可以責罰的事透出來,沉聲道,“擺清自己的身份,莫要踏錯了步子才是。” 旁人只見這阮才人曾被當外室養(yǎng)在宮外,就覺得她不受陛下寵愛,淑妃卻不以為然,心中清楚她是宮中最先承寵的,輕視不得,自是免不了敲打一番。 淑妃微微抬眸,打量眼前蒼白虛弱的小娘子。 淑妃生得冷艷聰慧,是容家最適合入宮的姑娘。她被寄以厚望,在容府受的也是一國之母的教化,她生來就是注定要入這深宮的。 她自覺可以大度容下皇帝更寵愛旁的女子,但這掌管六宮的大權,絕不能旁落。因此,她不會容忍有人爬到她頭上去,最省事的做法就是一開始便斷絕對方的氣焰。 阮玉儀垂首應了。 她明白自己是一來便被給了個下馬威,可無陛下在身后撐腰,她也只能折斷手臂往衣袖里藏。她不愿再將希望寄在他的身上,她是早知道他的冷心冷情的。 而乖覺地受下責罰,一方面是無力反抗,同時也是以此舉在告訴淑妃,她并無與淑妃作對之意。 只是沒料到會突然來了月事。 她坐在圓凳上不敢輕易動。幸而深秋的衣裳厚,血跡不至于透出來。盡管如此,她還是能感受到雙腿間一片黏膩,并不好受。 兩人各懷心思,相對無話,氣氛一下落了下來。 此時,殿外有宮人通傳,道是皇帝已至。 淑妃順手理了理發(fā)髻,從容地起身去迎。阮玉儀垂了垂眸,斂去眼中異樣,自覺落在她身后一些。 門口踱步進來一身形頎長的男子,許是生得高,看人的時候總是睥睨的姿態(tài),舉手投足皆是上位者的氣韻。他足下踩著清淺如稀墨的影子,裹挾進來的皆是刺骨寒意。 宮中眾人紛紛行禮。 姜懷央的目光越過為首的淑妃的肩,落在后邊素色裙衫的小娘子身上。 她面色白如三尺之下的冷雪,偏生口脂是嫣紅的,掩住了毫無血色的唇色,整個兒脆弱可憐,身形也薄如紙。 他不自覺蹙起眉心。 淑妃小步上前,揚聲道,“陛下今兒怎的來了?流螢,備茶?!彼龑σ贿吺塘⒌膶m婢吩咐道。 她裝作不知他的來意,面上堆著喜色,只是不達眼底。 新帝鮮少來宮中,偶爾頂不過朝中大臣絮叨,來誰宮中坐一坐。即便如此,她也日日精心梳洗打扮,不曾懈怠。 說起來,淑妃還是第一次如此近地打量這位她名義上的夫君。 他瞥了淑妃一眼。她被他眼中的冷意驚得不敢再湊上前去,滿以為他要為紅顏沖冠一怒,不想他像是不曾聽聞她責罰阮才人的事一般,神色淡淡,“不必了?!?/br> 阮玉儀面色如常,心中卻氣著,又將自己往后藏了藏。 小心地抬眼一看,卻見他朝自己招手,嗓音似凝霜雪,“過來。” 她腳下猶疑,緩了口氣,還是蹭過去了。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泠泠惹得淑妃娘娘不快了,可陪了罪?” 她與他并立著,感到身后有只手掐著她腰上的軟rou,她忍住入骨酥麻,怠于與他辯駁什么,“娘娘,此次是臣妾不對,臣妾保證往后不會再犯。” 她垂著眼睫,烏發(fā)潮濕著,襯得臉色更為蒼白,端的是一副乖順模樣。 當著新帝的面,淑妃見兩人姿態(tài)親昵,也不好再說什么。 她凝視著新帝攜阮玉儀兩人離去的背影,在原處立了好一會兒,忽覺身上冷了,才轉(zhuǎn)身入內(nèi)室。 侍立在側的宮婢將門掩上。 第131章 發(fā)熱 淑妃捏著手中茶盞,卻不見呷一口,神情恍惚。 一邊侍立的嬤嬤板著臉,雖是提醒,語氣中卻多有責怪,“娘娘怎地不多留留陛下,好不容易將人盼來一次。” 她是容府塞進來的人,是專提點淑妃牢記進宮的目的的。仗著她是太老爺派來的人,連淑妃都要敬她幾分,故是慣會托大的。 淑妃本就心中揣著事兒,被如此一說,哪里還會有好臉色,蹙眉道,“嬤嬤也不看看情勢,陛下顯然是來尋著阮才人的,要我如何留?” 留不留得住另說,明知陛下是來找旁的女子的,她也放不下身段去三番五次地說那些軟話。 嬤嬤也知淑妃說得在理,也噎了一下。 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屏退四周的宮婢,從袖中取出一巴掌長的白瓷瓶,在與淑妃的衣袖相接處,將東西遞給了她。 淑妃手中握到一個微涼的硬物,抬眼蹙眉。 嬤嬤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解釋,“這是太老爺要奴婢交予您的東西,您只消陛下來時,放一些在那位的吃食里,保準娘娘長寵不衰?!?/br> 她臉上浮了笑,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淑妃往后盛寵,連帶著容府興盛的光景。 淑妃手上一抖,忽覺毛骨悚然,“那如何保證陛下總是會來?”入主這重華宮來,她攏共也就只見過陛下兩次,一次是方才,還有就是封妃儀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