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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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是容家的人,恐怕陛下連這個面子都懶得給。 “陛下用了一次,自會惦念著娘娘這處的?!眿邒叩纳ひ羲粏?,又是道得悠然,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低吟。 淑妃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眸中震顫,厲聲,“說清楚些!” “娘娘不是已經(jīng)知曉么?!眿邒哌种煨Γ樕系臏羡侄言谝惶?,像是戴了張假面。 瘋了。淑妃心道。 容府這是胡來,是奔著株連九族去的。他們倒是在宮外安逸,并不清楚那位的秉性。 他們以為那位是何人,還當他是以前的那名不受重視的小皇子,會發(fā)覺不了這些? 何況此物不僅有方才嬤嬤所言的功效,服用一定劑量,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對身體有所損害,等服用之人發(fā)現(xiàn),毒素早已入骨。 容家的人不可能不知曉這些。她以為容家要的不過是榮華和權(quán)勢,卻不想他們還存了這番反心。 她只覺手中之物刺手。 她神色不動,抑住心中驚駭,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尋常無異,擺手道,“本宮知曉了,你下去罷?!?/br> 嬤嬤點頭稱是,又喚了外邊的宮婢進去侍候。 流螢見淑妃臉色不好,只當是她身子不適,關(guān)切了一句。 淑妃揉揉眉心,容家膽大,她原是可以不管,但容家此心若是被陛下察覺,她也會受了牽連,哪怕是為了自己,她也是萬萬不能遵從他們意思的。 她將那瓷瓶遞給流螢,吩咐道,“你去將里邊的藥粉與柴房換一下,仔細著莫要叫人發(fā)現(xiàn)了?!?/br> 流螢神色一震,垂手退下了。 秋里的雨一陣一陣的,這會兒已是停了,雨澆灌得宮中樹木山石,紅墻黛瓦皆是一派清亮,四下是分外靜謐的樣子,誰也不知曉重華宮的暗波洶涌。 姜懷央帶著阮玉儀回落梅軒時,便發(fā)覺小娘子身上溫熱,卻還微微顫著,似是畏寒的模樣。 她面上異樣的潮紅,猶如施了胭脂,眸中被這溫熱逼出淚光,似泣非泣地噙著。 “泠泠?”他眉間微蹙,喚了一聲。 她抬首,嗯了一聲,尾音上揚。眼眶中噙不住的淚,倏忽滑落下來,她自己似是也驚訝,忙胡亂拭去淚痕。 他心下微嘆,吩咐溫雉去請?zhí)t(yī)。 姜懷央命她去榻上好生躺著,可小娘子非是不愿,一定要先沐浴更衣。 她已是感受到腿間的暖流,裙衫之下,還不知如何的一塌糊涂。見他面色冷硬,她紅著耳尖,支吾道,“臣妾身上已全是血了,陛下放臣妾先去沐浴罷?!?/br> 他眉間蹙得更深,沉聲,“你胡說什么?!?/br> 他本意是聽不得她咒自己,落入她耳里卻有些像是責罵。生病的人本就情緒脆弱,何況她還一直對他將她的求助拒之門外的事耿耿于懷。 雜亂的情緒一積累,加上發(fā)熱思緒混沌,她也顧不得眼前的人是何身份,委屈一股腦涌了上來。 她覺得他委實是小氣極了。 不就是之前推他走一事,竟然一直記到如今,她也不是沒有服過軟,換來的還是他的冷待。 她抽噎得肩頭發(fā)顫,渾然忘卻了跟前站著的是新帝,磕磕絆絆一頓控訴。 姜懷央睨著小娘子模樣,微微抿唇,還是將人抱去了盥室。 解開她的外衫,里邊的褻褲確是一片紅。他當是她何處受了傷,卻不見傷處,注意到她摁著小腹,才是恍然。 寧太醫(yī)來的時候,阮玉儀恰巧出了盥室。 他面上微有訝色,當時他也只當她是程府的夫人,沒想過會在此處見了她。他腦中忽地閃過陛下手中曾把玩的簪子。 他斂下神色,不敢妄自揣測。 他垂首為她診脈,只覺上方似是有一道幽深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更小心著手腳。開了藥方,便緊著告退了。 阮玉儀原是被燒得腦中混沌,沐浴出來后,也覺之前對他的控訴有些逾矩。 她從榻上立起身,猶疑了會兒,輕聲道,“方才——陛下恕罪,是臣妾發(fā)熱燒得暈乎了?!?/br> 她急著賠罪,連撒次嬌也拘謹著。 他意識到這些,面色陰沉,將人攬過,嗓音卻是冷淡,“朕聽說,發(fā)了熱的人身子會更敏感些。”他摩挲著她的耳側(cè),指尖是與聲音相異的灼熱。 他的氣息隱瞞她的頸側(cè),“不知泠泠是否如此?” 她身上發(fā)軟,小腹還墜脹著,“陛下,我正來著月事?!彼焓秩ネ?,卻因染了病氣使不上勁兒。 他周身的氣息有些冷凝,似乎并不打算理會,將她扔入柔軟的錦衾里。 她被被衾托著,一下砸得暈乎,柔弱無骨,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她身上攏下一片陰影。 第132章 伴君 阮玉儀行在路上,往遠處眺了眼。天色澄明,陽光穿過稀薄的云層,灑落皇城各處?;食峭?,偶有掠過的鳥雀算得稍添上幾分生氣了。 她想過太后遲早會召見她,一直有些憂心,真來了消息,反倒是松快了些。 慈寧宮前的嬤嬤像是等在此處許久,見了人,迎上來,“才人來得不巧,太后娘娘正用早膳,恐要才人稍等會兒了?!?/br> 她微微笑了下,頷首應下,心里卻是生疑。太后分明方才還知會她來,眼下又以用早膳之名,叫她在外邊等著,豈不奇怪。 迎人的嬤嬤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之前不明白新帝為何偏寵一人,如今見了這阮才人,倒不難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