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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怪盜少女的重口味二三事(12)事后(下)

    第十二章·事后(下)

    2022年3月25日

    (……為什么會想起這種無聊的事情……)

    相澤鈴跟在白濯身后,步伐一腳深一腳淺,心思也七上八下。

    有那么幾秒鐘,她差點忍不住發(fā)問:自己是否已算履行了約定,是不是不用再做更多羞人的事情了?

    但緊接著,她又擔心對方反而受到提醒,想起性欲還沒得到滿足,要在她身上發(fā)泄一番。

    在自掘墳?zāi)古c當鴕鳥之間,鈴選擇了后者。

    直至抵達懸停在公園門口的轎車,兩人都未交換過半句話。

    屈身坐上副駕駛位,敏感的肛rou受到一連串摩擦,讓少女差點嬌呼出聲。僵硬地調(diào)整好坐姿,她打了個哈欠,打算裝作精力不濟,昏睡過整段歸途。

    就在這時,一樣?xùn)|西被輕輕丟到了她的大腿上。

    “之前我在欄桿下?lián)斓竭@個,應(yīng)該是你落下的。”

    懷著不祥的預(yù)感,鈴低頭望去。

    “情趣超薄”的醒目字樣映入眼簾。

    “……………………”

    “我不推薦這個牌子?!卑族治辗较虮P,一邊直視前方路況,一邊隨口道,“它的所有產(chǎn)品表面都附帶顆粒,可能不太適合你的體質(zhì)。”

    說完這段話,他感到氣氛有點不對,奇怪看了身旁一眼。

    只見馬尾辮少女低垂腦袋,雙腿緊閉,活像一只縮頭縮腦的鵪鶉。

    “……我……”

    “你?”

    “……前,前面……”

    “前面?”

    “前面,要……要留下來。實在不行的話,就……后,后面。”

    “……”

    白濯覺得,能夠立即理解這段話含義的自己,或許是個超級櫻語天才也沒準。

    “我收回之前的話?!彼宸氐溃澳愣倪€真不少,以高中生的標準來看。”

    對方一聲不吱,渾身散發(fā)著社會性死亡的頹喪,畫面悲慘卻又莫名喜感。

    克制住笑場的沖動,白濯清了清喉嚨,正色道:

    “不開玩笑了。我只是稍微評價一下你的安全套選擇而已,又不代表就準備現(xiàn)在使用它?!?/br>
    “……現(xiàn)在?”

    “將來也不會。”

    少女將腦袋抬起微小的弧度,透過垂落發(fā)絲的間隙,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表情。

    “真、真的嗎?!?/br>
    “真的。拍攝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表現(xiàn)得很棒,我非常滿意。就這樣。”

    “那,陽臺上的視頻……”

    “等會兒就交給你的同事檢查?!?/br>
    “以后……”

    “沒有以后,我們應(yīng)該不會再見面了?!?/br>
    鈴怔怔地望向白濯的側(cè)臉。

    “……那……就好。”

    ……

    再度抵達“滿愿堂”時,白濯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蒼綺院花夕的身影。

    義體豆丁坐在露天吧臺上,嘴里叼著勺子,身前擱著冰淇淋紙杯,小腿懸空,百無聊賴地前后搖擺著。

    “喔哦!你們回來得好快啊,拍攝活動順利嗎?”

    看到走出車門的兩人,她一躍而下,三步并作兩步蹦至跟前?!斑€有,其他的事情也順利嗎?”

    “我不曉得什么叫‘其他的事情’。”白濯微微后退,以免被揮舞的機械臂碰到鼻子?!爸劣谂臄z,很不錯,只能說很不錯?!?/br>
    “怎么個不錯法?演技?取景?露出度?排放量?”

    說到最后幾個字,花夕微微屈膝,縮頭,搶先進入了“蹲防狀態(tài)”的預(yù)備式。

    然而,一旁的相澤鈴心不在焉地看著腳尖,并沒有使出懲戒手刀的打算。

    “……欸?”

    不解地眨了眨眼,花夕湊近白濯身邊,悄悄道:

    “鈴醬怎么了?被玩壞了?”

    “……你可以直接問她?!?/br>
    “人家怕死的說?!?/br>
    面對白濯無語的目光,花夕歪頭做了個鬼臉。

    然后,又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疑點,上下掃視了他一番。

    “攝影師先生,現(xiàn)在是秋天喔。你到底有多熱,都把外套當腰帶啦?!?/br>
    “……”

    {手`機`看`小`書;77777.℃-〇-㎡}

    白濯當然不可能告訴對方,之所以脫下外套圍到腰間,是為了遮住襠部的水漬。

    “這樣比較帥?!彼翢o誠意地敷衍道。

    “也是?!辈恢钦媸羌?,花夕好像接受了這個回答,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攝影師先生其實挺壯實的,罩著外套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這肌rou一看就是練過噠?!?/br>
    一邊說著,她一邊伸出右手手指,想要戳戳白濯的胸口,卻被不知何時脫離恍惚狀態(tài)的相澤鈴握了個正著。

    “痛!痛痛痛……”

    “花夕,我告訴過你很多次,要講禮貌?!?/br>
    “他現(xiàn)在不算外人了吧!……啊,我懂了,鈴醬是小氣鬼,不想讓我碰你的男……痛痛痛痛!”

    看著毫不留情對高中同學(xué)使用關(guān)節(jié)技的馬尾辮少女,白濯實在很難將她與方才被調(diào)教得欲仙欲死的放浪模樣聯(lián)

    系起來。

    某種意義上,自己恐怕比身為同事的花夕,還要更加了解這位“暗流”的女飛賊。

    “喂,我說,”

    對女人打架沒有太大興趣,白濯出言提醒道,“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還有正事要做。”

    賞了義體豆丁一記遲到的手刀,鈴雙手抱胸,以目光示意她趕快干活。

    “哦,對喔,視頻,視頻。”

    花夕捏住機械臂的腕部,發(fā)力一擰?!翱┎痢币宦曧懀皇终瞥手苯桥は蛞粋?cè),錯開的機械骨架截面處,露出密密麻麻的接口。

    她從中隨手一捻,扯出一條長長的數(shù)據(jù)線,湊至白濯面前。

    “你的設(shè)備,應(yīng)該不會老土到?jīng)]有17G交換頭吧?”

    “不知道,你看著辦?!?/br>
    白濯掏出便攜終端,直接遞到對方手中?!半S便怎么鼓搗,別搞死機了就行。”

    “就是傳個視頻而已啦。唔,速度好慢,這是上個世紀的產(chǎn)品嗎?”

    花夕將數(shù)據(jù)線接駁上終端,嘴里哼著歌,小腦袋一顛一顛,腳底隨節(jié)奏打著節(jié)拍。

    看她全情投入的樣子,不知是在傳輸數(shù)據(jù),還是已在腦內(nèi)直接展開cao作了。

    涉及大腦的電子化改造,受到重櫻重工的嚴格限制,絕非區(qū)區(qū)高中生所能接觸。但對一名“未注冊武裝組織”的成員來說,似乎也稀松平常。

    “OK,收工!”

    數(shù)據(jù)線縮回機械骨架,手掌“咯啦啦”扭轉(zhuǎn)回原位。

    從花夕手中接過微微發(fā)燙的終端,白濯頗為佩服地道:

    “一分鐘都不到,這么快就查完了?看來你真的很懂天網(wǎng)技術(shù)?!?/br>
    未曾想,對方投來莫名其妙的眼神:

    “什么呀,我只是把視頻轉(zhuǎn)移到本機而已?!?/br>
    “……”

    雙方好像有點不在一個頻道上。白濯轉(zhuǎn)頭向鈴求證:“我記得你講過,她能夠確保這部視頻‘既沒被上傳’,‘也沒有其他的備份’……”

    “人家就是能夠做到這種事情呀!”未等后者接話,花夕就搶白道,“不過呢,事關(guān)組織的安全,一定要慎重再慎重。所以我必須回到基地,用上各種設(shè)備,反復(fù)、仔細地品鑒——我是說檢查,這部視頻?!?/br>
    白濯覺得,自己剛剛聽到了可疑的字眼。

    “……花夕?!?/br>
    鈴直勾勾地緊盯住同事。

    “在!”

    “‘檢查’之后,”她著重強調(diào)了前兩字,“記得刪掉?!?/br>
    “嗯嗯,放一萬個心,我以我的胸圍起誓。”

    ……

    “暗流”真的很奇怪。

    常理而言,既然事關(guān)組織安全,最慎重的做法,難道不是趁正主還在的時候,將一切檢查工序當場做完嗎?直到視頻被刪除干凈,再也不可能恢復(fù)、再也沒有傳播的風(fēng)險,才能算作手尾了結(jié)。

    然后,他就可以和兩位美少女揮手告別,回家安心欣賞原創(chuàng)大作了。

    可現(xiàn)在,蒼綺院花夕隨隨便便的態(tài)度,讓他覺得自己活像個傻瓜一樣。

    連占了便宜的人都直犯嘀咕,做出莫大犧牲的相澤鈴,心情更是可想而知。

    白濯同情地望向馬尾辮少女。

    后者的臉色的確很難看,卻又不似他想象的那么難看?;蛟S,她對同事的不靠譜德性,早就有所預(yù)計……

    “沒辦法?!彼挠牡?,“我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br>
    “……其實你可以跳槽的?!?/br>
    白濯真心實意地道。

    “跳槽……哼。跳到哪里去?給重櫻重工當走狗嗎?”

    “反正混黑沒前途。老老實實當個專職高中生就挺好?!?/br>
    又或去神女娛樂做兼職,未嘗不是一條來錢快的路子。就是要以貞cao作為代價,抑或節(jié)cao。倘若只出演排泄系題材的話,便僅僅需要支付后者。

    從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鈴還是挺有這方面的資質(zhì)的。

    “……你在想什么失禮的事情?”

    “沒有,就是在想,我可以走了罷?”

    白濯明智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叭绻隽耸裁磫栴}……當然我不認為會有什么問題,你知道該怎么找我?!?/br>
    少女扭頭無言,仿佛在說“快走不送”。

    義體豆丁倒是熱情地揮手告別,臉上堆滿了得償所愿的笑容。

    駕車遠去時,白濯仍能聽到兩人自以為壓低了音量的,嘁嘁喳喳的拌嘴聲。

    “鈴醬怎么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難道前面被捅過了?不至于啊,喜歡那種題材的男人,一般都對后面更加感興趣才對……”

    “……花、夕。還沒找你算賬呢,都怪你害我出了那么的大洋相……”

    “欸?人家做了什么特別過分的事情么?鈴醬,你的眼神好兇喔……”

    不忍見證將要發(fā)生的慘劇,白濯面無表情地搖上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