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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連走了七天七夜,都沒見到張寒致的影子。 她又累又渴,因著疲憊甚至沒注意自己身子的異常。 只得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可這卻苦了縞素。 縞素悶在屋子想了整晚,還是想要對白芷說些話。 她知道她對旁人說自己的遭遇旁人不會信,可是白芷,她一定會信的。 她要對白芷說,錦衣衛(wèi)的汪副使對她做了不德之事,她要尋求白芷的庇護。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次白芷遠去邊疆,其實給了汪素年接近她的機會。 汪素年開門時,小姑娘正轉著滴溜溜的眼珠兒往他身上瞧。 那晚的經歷太慘痛,縞素下意識地抖了一下身子。 * 若說起來,汪素年其實并非什么大逆之臣。他雖不是茗國人,但是心底對敵國也沒有刻骨銘心的恨。 可他恨什么呢? 他是恨她的父親糟踐了他的母親?不,那是他母親的心甘情愿 可是他再明白不過,眼前的小姑娘對他沒有分毫的甘愿,他與她做那事的時候,她那里干澀難行。 是你!待看到男人長相時,再好脾氣的縞素也要叫了出來: 來人!唔 汪素年把她的嘴唇捂住,他或許不必再言,女孩也不會叫出聲來。 他的掌心捏著一枚玉佩。 區(qū)區(qū)一枚玉佩,卻讓女孩住了嘴。 且不說你喊叫出來,是讓宮內的人知曉你我通jian的罪名還是其他 你怎么會有它? 她的目光明顯被那物吸引,圓而靈的眼睛盛滿了不可思議。 女孩伸手去抓,汪素年倒也把玉佩給了她。只是他并不說話。 他在等女孩沉不住氣,等她來問他。 女孩等不到他的答復,果然慌了: 汪素年,你這玉佩哪里來的? 那是她爹爹的玉佩。 男人還是不說話。 小姑娘蹙著眉,開始主動靠近他,拉他的袖子。 只是片刻間,那男人的臉竟離她如此近,她聽到他親聲問: 真想知道? 縞素的心無措地跳了一拍。 他狎昵地摸了下她的領口: 那你得陪我做件事。 或是她脆弱的目光惹人疼,汪素年堅硬的內心仿佛被什么勾了一下。他忽然間覺得自己如此卑劣。先是強暴了她,對她的感情也說不清道不明可是她又做錯了什么。 yuhuo逐漸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理智: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嗎? 縞素的目光里帶了惶然。汪素年好心地把她的衣領重新立好: 我給你一晚的時間思考。 這小破屋子沒什么可呆的,汪素年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女孩忽道: 汪副使,這樣對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小姑娘呆立在原地,那表情是無助,是惶惑,看著讓人揪心。 沒什么好處。 男人頓了一下,道。 他在錦衣衛(wèi)中也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華絕代,縞素看著他綷?的衣袂逐漸消失掉,整個人便癱在案幾上,不知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