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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快穿之小白狐報(bào)恩記在線閱讀 - 第九十八章 枯荷聽雨(4)

第九十八章 枯荷聽雨(4)

    距離天亮還有些時候,岑霽也挨著月宜坐下,小姑娘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肩頭疲倦地說:“岑大哥,我困了?!?/br>
“嗯,那你睡一會兒吧?!贬V為著少女的馨香有些迷眩,微微簇了一下眉才揮去心底的煩亂。沒等到回應(yīng),岑霽稍稍扭頭,月宜已經(jīng)睡得香甜。他難得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了姿勢,讓她舒服些。

他方才跟隨何致暄學(xué)習(xí)拂蓮手不覺得疲倦,現(xiàn)下四下靜謐反倒也有些疲乏。他閉上眼睛,朦朦朧朧,恍若仙境,夢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一聲又一聲地甜甜地喊著他岑大哥,他凝神,才看清楚那是月宜。小姑娘埋首在他懷里,他有心想拉開一些距離,卻又不舍得放手,小姑娘仰起頭唇瓣輕輕碰觸著他的下巴,又像親吻,又像曖昧地舔咬。他正是氣血方剛的時候,哪里經(jīng)得住這般親密,當(dāng)下便要去捕捉少女紅艷艷的唇,可下一秒,懷里的姑娘卻不見了。他連忙大聲喊著“月宜”,感覺有人搖了搖他,他微微睜開眼,對上小姑娘水靈的眼眸。月宜嬌俏地莞爾一笑:“你夢到了我啊?”

岑霽這才回過神,臉上頓時升起淡淡的紅,別過頭輕輕咳了一下遮掩住眼底的尷尬說:“你幾時醒了?”

“就剛剛啊。”月宜卻非要對上他的面容,大眼睛眨啊眨,有些壞心思,“我聽到你喊我的名字,便醒了。”

岑霽“哦”了一聲,極為不自在。

月宜繼續(xù)問他:“你夢到我什么了?”

岑霽自然不敢說出那些夢境,只是含糊的敷衍過去。月宜卻不肯善罷甘休,一直追著他詢問自己在他夢里是什么樣子。岑霽無,奈只得低著頭囁嚅著說:“就還是現(xiàn)在的樣子啊?!焙芸蓯?,很漂亮,溫溫巧巧,恬靜得想讓他親一口。

他從小到大見到過的女孩子沒幾個,再加上內(nèi)斂的性子,有些門派女弟子偶爾沖著那張臉青睞于他,但是交流幾句便覺得岑霽沒趣兒。更何況,他前面還有幾位優(yōu)秀的師兄,輪不到他出彩。可是月宜卻是不管不顧地跟著他,永遠(yuǎn)笑盈盈地,眼睛滿滿都是自己,偶爾和他使小性子也讓他心里酸酸甜甜的。

月宜看了看身上不男不女的衣服嘟著嘴說:“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好看?!?/br>
岑霽心里說著“怎樣都很漂亮”,可是嘴上卻沉默著。

月宜雙手捧著臉蛋又問他:“岑大哥,你很關(guān)心我的對嗎?”

岑霽點(diǎn)了一下頭:“你一個小姑娘偷偷跑出來干嘛?明橋痊愈了嗎?”

“我是為了找你啊?!毙」媚餃赝竦男?,“明橋已經(jīng)沒事了,所以我才離開神農(nóng)谷。我想和你一起去梨花宮?!?/br>
“為了去看那位宮主?”岑霽還記得她期待的樣子。

月宜撇了撇嘴:“我那時瞎說的,雖然有也有些好奇,但是我是想和你一起去。換成別人,我才懶得動?!?/br>
岑霽忽然心里的芥蒂消弭了,看著她的目光不自覺地柔和起來,嘆了口氣:“我怕自己不能保護(hù)好你?!?/br>
月宜笑著說:“我信你的,你一定待我好。”

岑霽搖了搖頭,唇角微微揚(yáng)起有些無奈地說:“月宜,你還是個小姑娘?!边@么容易去相信別人。

“我都快要十六了?!痹乱吮г埂aV沒有繼續(xù)和她爭辯,站起身拍了拍手。月宜問道:“我們現(xiàn)在就走嗎?”

“嗯?!贬V見她還坐在地上,只得說,“還累嗎?”

月宜點(diǎn)點(diǎn)頭,伸出手示意他將自己拉起來。岑霽無奈,反正也沒什么人,便握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拉了起來。小姑娘調(diào)皮得很,雙手順勢勾住他的頸子賴在他懷里嬌嬌地說:“岑哥哥,你背我一會兒吧。我還是有些乏?!?/br>
岑霽只好蹲下身,小姑娘輕巧地跳到他背上,岑霽忽然想起來她剛才的稱呼不禁問道:“你剛才喊我什么?”

“岑哥哥啊?!痹乱死硭鶓?yīng)當(dāng)?shù)亻_口。

岑霽面皮一熱,一時之間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心里小鹿亂撞,只是抿了抿唇繼續(xù)背著她下山。兩人這般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待到了源山山腳下,月宜從他背上跳下來,笑著說:“現(xiàn)在不累了,謝謝岑哥哥?!?/br>
岑霽見她笑靨如花,如同春日里的山花爛漫,一時間便有些失神,月宜后面又說了什么他也沒怎么聽清。趕她走是不可能,他便也欣然和月宜一起往東海之濱的梨花宮去。岑霽雖然心事重重,可是因著身旁有個嬌俏玲瓏的小姑娘倒也舒心一些。

離開源山,月宜去了集市,一時間眼花繚亂,拉著岑霽東轉(zhuǎn)西轉(zhuǎn),岑霽雖然著急趕路,但是看著她這般好奇的神情又不舍得阻攔。待到傍晚,月宜才想起來自己似乎耽誤了時間,抱歉地說:“岑哥哥,對不住,我以后不會了。”

她如今換上女孩子的衣服,桃粉色配著月白,輕快而又活潑,遠(yuǎn)遠(yuǎn)望去,人比花嬌。岑霽收回目光,溫聲道:“沒事?!?/br>
月宜眨了眨眼,笑盈盈地:“岑哥哥,你其實(shí)待我很好。雖然你不說,但是我明白?!?/br>
岑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女孩子,柔婉溫柔,卻又率直天真,心里想什么便親口說給他聽,清凌凌的眼眸毫無遮掩。岑霽心底嘆了口氣,勸她:“月宜,女孩子不好這么直白?!?/br>
“為什么?”她一手折了桃花枝在手中撥來撥去,“那應(yīng)該怎么說?”

岑霽想了想,也不知道要怎樣解釋,月宜見他沒回話又問了一遍。岑霽趁她沒看見的時候抹了一把臉,愈發(fā)頭痛。待到住客棧的時候,月宜一定要住一間房,岑霽本來拒絕,可是想著現(xiàn)在有人追殺自己,月宜只會輕功,若是連累了她,自己一定不會原諒自己。最后也只好應(yīng)下來,二人同住。

好在屋里是兩張床,月宜要了熱水清理了一下便坐在床沿和岑霽說話。岑霽看她一眼,小姑娘白嫩的臉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頭發(fā)濕漉漉的披散著,自己也不知道擦拭。他將帕子遞過去說:“把頭發(fā)擦干凈。要不待會兒著涼。”

月宜依言,一邊絞著頭發(fā)一邊問:“岑哥哥,咱們還要走多久?”

岑霽看了看地圖說:“還有四五天?!彼み^頭問她:“你覺得走得快了?”

月宜笑著搖頭:“我覺得挺好的。今天玩得很開心。”她晃了晃手上新買的手釧,很是高興:“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小玩意兒?!痹乱送低盗锍鰜硪矝]帶多少銀兩,這手釧還是岑霽掏錢買的。岑霽看她喜愛,中午吃飯的時候沒吃幾口就把手釧拿下來在手里玩來玩去。岑霽當(dāng)時就在想:這手釧算不算自己送她的?男孩子送給女孩子這種東西,意味著……

岑霽身子一僵,低著頭不去看她。

月宜收了帕子坐到他身邊,下巴撐在手臂上,也跟著他看地圖,看了半天也看不懂,便問道:“岑哥哥,你能給我講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岑霽收起地圖,長長嘆了口氣道:“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br>
月宜搖了搖他的手臂:“你說給我聽,旁觀者清,或者我能幫你呢?!?/br>
岑霽感覺到她關(guān)切的目光,心底柔和了不少,唇邊的笑意也愈發(fā)溫柔。“葛老莊主說是新得到了一份劍譜。名叫枯荷聽雨。正好老莊主過壽,師父便帶著我和幾位師師弟一起去牡丹山莊為老莊主賀壽。老莊主還專門邀請我?guī)煾迪胍c他一起參詳那部劍譜?!?/br>
“……”月宜沉吟片刻說,“我似乎也有所耳聞,我聽師兄說這本劍譜原來是星華仙子秦疏綠的。不過后來秦疏綠蹤跡全無,劍譜也跟著遺失不見了?!?/br>
岑霽微微蹙眉:“當(dāng)年的秘聞我也不清楚。不過師傅一直叮囑我們,這劍譜邪門得很,門下弟子絕對不可修行這種邪門功夫。我們到了牡丹山莊,老莊主待我們還算客氣??上Ц鹎逶匆约耙话嗄档ど角f弟子仗勢欺人,我看不過他們圍毆一名年幼弟子便上前阻攔,可惜我武功卑微,敵不過他們……”說到此處,岑霽有些羞赧與愧色,忽然感覺手背一熱,小姑娘枕在自己手臂上,目光輕盈,莞爾道:“然后呢?”

岑霽微微一笑,確也沒有推開她的手繼續(xù)說:“我被他們打傷只得跌跌撞撞跑到老莊主的臥房躲避,他們暫時也不敢進(jìn)來。葛清源也無法,只得和其他弟子去了前廳。我剛要離開就聽得外面?zhèn)鱽韯屿o連忙躲在床下。原是有人潛入屋內(nèi),翻箱倒柜找什么東西……”

“肯定是在找那本劍譜!”小姑娘得意地截口。

岑霽點(diǎn)點(diǎn)頭,毫不吝惜地稱贊道:“月宜姑娘聰明。我當(dāng)時也著實(shí)被嚇到,正在思索要如何是好便又聽到有人進(jìn)來,葛老莊主的聲音傳來,二人立刻交手,我勉力看清楚是一名蒙面黑衣人。葛老莊主畢竟武功高強(qiáng),幾招下來那人就落入下風(fēng)。葛老莊主待要擒拿,卻聽見老莊主凄厲地喊了一聲,接著就是倒地的聲音。然后那黑衣人便跳出窗戶離開了。我當(dāng)時心慌意亂,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發(fā)現(xiàn)葛老莊主胸口是被飛刀所傷,當(dāng)場斃命。窗戶大開著,我也跟著追了出去,當(dāng)時還聽得見山莊下人發(fā)現(xiàn)老莊主死后的驚呼聲。只是我在山莊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名黑衣人一點(diǎn)蹤跡。待我回來時,葛清源便聲稱有人潛入屋內(nèi)偷走劍譜還殺了老莊主。他質(zhì)問我去了那里,我如實(shí)相告,但是無人相信。我?guī)煾党雒鏋槲艺f話,葛清源不理會提劍與我過招,我當(dāng)時著急,便用了老前輩教給我的劍法,葛清源見狀誣告我偷學(xué)武功,又覬覦劍譜。師傅也質(zhì)問我去哪里偷學(xué)別派劍法,我不能說……”他說到此處也激動起來,手背青筋暴露,呼吸急促。

月宜連忙直起身,握住他雙手認(rèn)真地說:“岑哥哥,別理他們。我信你?!?/br>
岑霽回憶起當(dāng)時被所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停地逼問,就連自己最尊敬的師傅都懷疑自己。可是萍水相逢的少女卻如此信任他,他稍稍平息了一下,心里那些戾氣消散了不少,望著她一雙柔嫩的手誠懇地對她說:“謝謝你?!?/br>
月宜旋而又問:“之后呢?”

岑霽緩了一口氣又說:“我否認(rèn)是我所為,我當(dāng)時勉力看到黑衣人一點(diǎn)點(diǎn)步法和招式,我模仿了一下,師傅立刻說這是梨花宮的余香十四劍。此事我是唯一的目擊者,師傅為我分辨,敦促我親自揪出兇手,以證清白?!?/br>
月宜聽他說完沉吟片刻,問他:“你說你緊跟著追了出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想必這個人當(dāng)時并沒有離開牡丹山莊。”

岑霽忽然一怔,須臾,仍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當(dāng)時山莊里葛清源也搜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一無所獲?!?/br>
月宜思索一下,忽然莞爾說:“如果那個人你們都熟悉呢?”

“你是說,兇手藏在那天晚上的賓客中?”

月宜遲疑著說:“聽你講下來,這倒也有可能。畢竟你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下人發(fā)現(xiàn)老莊主去世,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要躲藏起來,最危險(xiǎn)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能是在山莊內(nèi)。岑哥哥,當(dāng)晚來的除了泰山派還有什么人?”

“也都是江湖上各路大小門派?!?/br>
“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嘍?”小姑娘略帶俏皮的打趣。

岑霽點(diǎn)點(diǎn)頭。

月宜勾住他的小手指,低著頭玩笑說:“那在岑哥哥眼里,肯定這些名門正派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br>
岑霽心底有些尷尬,按住她作弄的手指訕訕地說:“月宜,我不是說你不好?!?/br>
“可我是神農(nóng)谷的人啊?!毙」媚镟街煺f。

岑霽雙手合十,握住她的手認(rèn)真地說:“一開始我聽說你是神農(nóng)谷的人,心里是有些不舒服?!蹦欠N不舒服是一種驚艷之后的失落,只是他來不及分辨?!翱珊髞砦揖蜎]有任何偏見了。我把你當(dāng)做我的……”他忽然停下,臉上憋得通紅。

“當(dāng)做什么?”月宜眨了眨眼追問。

岑霽別過臉,也順勢松開手,心底兵荒馬亂。

月宜卻湊過去,揪著他的衣袖:“岑哥哥,和我說說嘛……”

“時候不早了,該睡了。”他起身,無奈地催促她。月宜見好就收,不再逗他,聽話的睡覺。岑霽躺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當(dāng)時他后面要說什么呢?他也不知道。meimei?不,那種感覺絕對不會是meimei。岑霽不敢再想下去,可是心有千千結(jié),又覺得既是煩惱又是甜蜜。不自覺地偷偷看了一眼對面床鋪的月宜,小姑娘已經(jīng)沉入夢鄉(xiāng)。他心里平和許多,只覺得和她在一起得到信任,得到眷戀,比他前十幾年的每一天都過得幸福。

雖然被人誣陷,被人冤枉,但他忽然覺得有些慶幸,若非如此,怎會遇到月宜?

(智商上線的月宜……岑霽同學(xué)這回要吃軟飯了……

快穿之小白狐報(bào)恩記第九十九章枯荷聽雨(5)

第九十九章枯荷聽雨(5)

月宜清醒時,岑霽不在房內(nèi),她嚇了一跳,外衣都來不及穿,赤著腳下床,不料岑霽正好端著早飯打開房門。月宜怔了怔才委屈地說:“我以為你走了。”

岑霽見她穿著單薄連忙責(zé)備說:“去把衣服穿好?!?/br>
月宜卻抱著他腰身撒嬌:“你身上暖和。”

岑霽無奈,小姑娘姣好的身材緊緊貼在身上,胸前的嬌乳在身上蹭來蹭去,甚至都能透過單薄的衣衫隱隱感覺到小奶尖,他雙腿之間立時就有了反應(yīng),聲音嘶啞地說:“月宜,松開,我要把早飯放下?!?/br>
月宜打了個哈欠,這才松開手,仍是睡眼朦朧,小臉蛋粉嫩嫩的,煞是可愛。

岑霽暗自呼了口氣,月宜慢騰騰地洗漱好,坐到桌前,腦袋仍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岑霽給她舀了餛飩遞到她眼前說:“你慢慢吃?!?/br>
月宜被美味吸引,立馬清醒了不少,一邊問著外面的情況一邊吃完了餛飩。岑霽抬眸問她:“吃得慣嗎?”

“很好吃,比我?guī)熜肿龅暮贸远嗔恕!痹乱它c(diǎn)頭,笑容恬靜。

岑霽心里柔軟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昨晚上一番交談,岑霽也有些贊同月宜的分析?!爸皇?,如果我們假設(shè)那個人是當(dāng)晚賓客中的一位,那也就和梨花宮沒什么關(guān)系了……”他的意思是不用再去梨花宮。

月宜卻道:“我們現(xiàn)下也不能如此絕對。不若去看看,說不準(zhǔn)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岑霽同意。

二人離開客棧,只走了會兒,月宜忽然拉住岑霽躲到巷子里指了指前方說:“岑哥哥,那邊有人看起來像是牡丹山莊的人?!?/br>
岑霽順著月宜指的方向凝神望去,果然是那天在神農(nóng)谷外被明橋打傷的徐興海,看起來徐興海已經(jīng)痊愈。只是這一次,徐興海身邊還跟著一名年輕男子。岑霽欣喜地說:“那是我四師兄?!彼f完便要跟過去,卻被月宜拉住。岑霽疑惑地看著她。

月宜卻微微蹙起眉頭輕輕地說:“無論怎樣牡丹山莊是要追殺你,你還是小心為好?!?/br>
“有四師兄在。”岑霽解釋。

“岑哥哥,你信我一次好嗎?”她踮起腳張望了一下說,“不若你我喬裝打扮一番,去聽聽他們究竟在說些什么。”

岑霽問她:“你是擔(dān)心牡丹山莊的人對我不利?可是我四師兄在那兒……”

“如果他護(hù)不了你呢?”月宜搖了搖頭,抓著他的手去附近的布莊重新買了兩件衣服。岑霽的銀兩也不多了,月宜便取下自己的耳環(huán)當(dāng)了。岑霽心有不舍,小姑娘卻絲毫不在意:“這不值錢。”她撫了撫手上的手釧嬌笑道:“但是你送我的我就舍不得了。”

岑霽面上一熱,聲若蚊蚋:“以后,我可以再送你。”

二人喬裝打扮一番,月宜穿戴的極為鮮艷,又戴上胡須,看起來好似風(fēng)流公子,而岑霽則故意微微躬下身子,臉上也同樣裝點(diǎn)胡須,作月宜的跟班。

徐興海先前進(jìn)入的地方是鎮(zhèn)上最著名的喝花酒的“珠月館”。岑霽當(dāng)然知道這種地方,他拉住月宜的手臂遲疑道:“月宜,我們還是別進(jìn)去了?!?/br>
“為什么?。坷锩婧軣狒[啊,這是什么地方?”月宜大眼睛一派好奇。

岑霽還來不及解釋,已經(jīng)有迎客的姑娘連哄帶拉地將二人推了進(jìn)去。月宜不涂脂粉,此刻卻覺得鼻端是濃重的脂粉香氣,有些暈沉沉的。岑霽緊緊跟在她身后,有個姑娘擠過去勾住月宜的手臂媚笑道:“公子是頭一次來嘛?可要奴家好好伺候公子?!?/br>
月宜新奇的很,對望著那名妖艷的姑娘笑道:“我確實(shí)是,咳咳……”她冷不防清了一下喉嚨,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孩子,故作深沉說:“我確實(shí)是第一次進(jìn)來。不過,我暫時不需要你伺候?!贬V不著痕跡地隔開兩人,低聲在月宜耳畔道:“我們先找個房間。”

月宜點(diǎn)頭,去和老鴇要了雅間。房門合上,月宜連忙對岑霽說:“岑哥哥,這里就是男人來尋樂子的地方嗎?”不等他回答,她就繼續(xù)追問:“你以前來沒來過這里?”

岑霽連忙否認(rèn):“我沒有來過?!?/br>
“真的嗎?”小姑娘噘著嘴,眼底瀲滟波動。

岑霽重重點(diǎn)頭。

月宜扔下一句話,背過身:“如果你偷著來這里,我就再也不理你了?!?/br>
聽的后面那句,岑霽心里咯噔一下,抬手下意識地想要碰觸她的肩頭,卻還是忍住了,只是輕輕地,卻擲地有聲:“我不會來這里的?!?/br>
月宜噗嗤笑出了聲,岑霽才知道她是拿自己開玩笑,跟著松了口氣。方要繼續(xù)說話,就有姑娘捧著茶水和點(diǎn)心進(jìn)來伺候,月宜笑著客套了幾句。一旁的岑霽見機(jī)低著頭說自己要去趟茅廁便離開了。

他到了走廊上四處尋覓四師兄和徐興海的身影,終于在一間包廂內(nèi)隱約聽到了四師兄厲深的聲音:“徐大哥久傷初愈,厲深想去探望,路上耽誤了,還望徐大哥和少莊主見諒?!?/br>
原來葛清源也在這里。

徐興海從旁嗤笑道:“你有話直說,少在這里轉(zhuǎn)彎抹角。”

厲深干笑幾聲又對葛清源說道:“少莊主如今可有眉目?”

葛清源杯中酒一飲而盡,氣呼呼地說:“眉目?那個臭小子偷學(xué)了劍譜上的招數(shù),仗著神農(nóng)谷在背后撐腰,我能怎么辦?”

厲深笑道:“少莊主別生氣,等我遇到岑霽,一定想辦法讓少莊主出這口惡氣。到時候?qū)⑦@個有辱門風(fēng)的畜生殺了,一了百了。”

葛清源白他一眼:“那就靜候佳音了?!?/br>
“我?guī)蜕偾f主對付岑霽,少莊主也別忘了答應(yīng)在下的事情。”

葛清源哼了一聲:“那也得先把劍譜找到。”

忽然,岑霽肩上搭上一只小手,他回眸,卻是月宜關(guān)切的目光。她似乎也聽到一些,拉過他的手低低地說:“我們走吧。”

岑霽點(diǎn)點(diǎn)頭,不欲再聽。

他們回到包間內(nèi),岑霽眉頭不展,面色郁郁。

月宜勸慰道:“岑哥哥,你不要多想。”

岑霽喃喃自語,陷入從前泰山派與師兄一起長大的時候:“四師兄以前和我很好的,少時我有不會的地方都會去找他詢問,四師兄總是不厭其煩的為我答疑解惑??蓻]想到……”四師兄卻是想要?dú)⒘怂?/br>
月宜抱著他的手臂連忙說:“他們對你不好,我會永遠(yuǎn)對你好。”

岑霽嘴唇哆嗦了幾下,緩緩抬起手?jǐn)堊≡乱说募珙^,有些茫然地望著前方:“為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師兄也要這樣對我……”

“世間事,并不是只要問心無愧就可以笑對天下的?!痹乱丝吭谒缟希p輕地說,“我?guī)熜种圆豢厢t(yī)治魯山弟子,是因?yàn)槟俏霍斏降茏游耆枇艘幻技遗?,事后還殺其全家毀尸滅跡。就連他師父都為他極力遮掩。人人都說醫(yī)者父母心,可是這種人,我?guī)熜植粴⑺呀?jīng)算是縱容他的惡行了。可即便如此不還是被人撻伐,說我們神農(nóng)谷毫無人性。”

岑霽聽她聲音也漸次低了下去,不自覺地抱她在懷:“月宜,謝謝你。”

月宜轉(zhuǎn)過臉兒,認(rèn)真的對他說:“岑哥哥,我信你的,咱們一定可以查明真相,為你洗刷冤屈。”

岑霽重重點(diǎn)頭:“我一定要光明正大地回去見師父。不能讓師傅失望?!?/br>
月宜聽他這句話欲言又止。

重回泰山,那是不是他們之間又要正邪不兩立了?

岑霽沒有注意到她的失落,此時隔壁傳來男女交合歡好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情色裹挾著yin靡,如一道細(xì)細(xì)的絲線順著心尖開始輕撓。岑霽連忙拉起月宜訕訕地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br>
月宜還好奇地問:“隔壁是什么?”

“沒什么,快走。”連拖帶拽,才把月宜帶走。

岑霽擔(dān)心葛清源扔在附近,二人偷了兩匹馬迅速離開此地。待覺得他們暫時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蹤跡才停下。岑霽還在回憶著在妓院里聽到的談話:“四師兄與牡丹山莊有勾結(jié),只是不知道為了什么。”

“估計(jì)是你們的掌門之位。”月宜不以為意。

岑霽目光復(fù)雜地看她一眼搖了搖頭:“四師兄不會是這樣的人?!?/br>
月宜見他扔為其辯解有些無奈:“岑哥哥,你凡事莫要太相信別人?!?/br>
岑霽怔了怔,沒有說話。月宜不忍心見他如此,一路上都在試圖逗他開心,可惜岑霽也只是強(qiáng)顏歡笑,他心情低落,可又不忍心拂了月宜的面子。月宜有些無措,雙手勾住他的頸子。撒嬌地說:“岑哥哥,你別再想了。”

岑霽見她水汪汪的眼眸滿滿都是自己失落茫然的神情,心中一痛:“對不起,月宜,我不應(yīng)該這樣對你?!?/br>
月宜恬靜地笑了笑:“我不希望你不開心?!碧鹗衷谒酒鸬拿碱^撫了撫,溫然道:“我的世界并不大,別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想要在乎的人?!?/br>
兩人雖然靠的近,岑霽卻始終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原地,雙手貼在身側(cè)不敢妄動。倒是月宜忽然踮起腳在他唇畔偷偷親了一下,然后帶著狡黠的笑意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岑霽無奈,臉上被她親過的地方熱辣辣的,他只得低聲說:“月宜不要這樣?!?/br>
“你喜歡嗎?”她不答反問,認(rèn)真地說,頰邊亦有淺淺的紅暈,是小女生天性的嬌羞。

岑霽心中如擂鼓一般,下意識地扭過頭,不知道要怎么說。

月宜有些小小的失望,雙手緩緩放下,微微嘟著嘴轉(zhuǎn)過身坐在茵茵青草上。岑霽撓了撓頭,見她背對著自己,心里便有些酸。緩緩走到她身邊蹲下身說:“月宜,你生氣了?”

“沒有。”小姑娘很顯然口是心非。

岑霽想說些好聽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得折了一枝桃花遞到她眼前,他記得她很喜歡桃花,而她每每笑起來也像是枝頭清甜的桃花。月宜卻嘟著嘴不肯接,扭過頭撥弄著地上的青草不吭聲。岑霽急了,月宜很少這樣別扭,他又不懂如何逗女孩子開心,上一次和自己發(fā)脾氣還是在自己要走的時候,但是她還是追出來了。他咬著唇瓣試探著說:“月宜,我,我要怎么做?你說?!?/br>
月宜飛速的看他一眼,然后有些壞心地指著自己的唇瓣說:“那你,也親我一下?!?/br>
岑霽連忙拒絕:“不成。”

月宜方才有些笑意的眼眸又再次黯淡了下去,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淚。

岑霽見不得小姑娘那么委屈,心里忽然一橫,湊過去在她唇上又輕又快地點(diǎn)了一下。他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臉上像是有如火在燒。

她的唇瓣,好軟,好嫩。

月宜卻開開心心地?fù)涞剿砩?,岑霽順勢倒下,小姑娘伏在他胸前溫婉地說:“岑哥哥,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喜,喜歡?!彼Z諾地應(yīng)著。

小姑娘嫣然一笑,小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岑霽長舒了一口氣,一手輕輕搭在她的腰間。月宜一聲又一聲呢喃著“岑哥哥”。

岑霽就在小姑娘黏糯的聲音里閉上眼睛。所有的煩心事都漸漸消散,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和小姑娘的身影。

逃亡了這么久,這一刻,岑霽終于徹底忘記了一切。

他們這般在草地上躺了許久,岑霽擔(dān)心月宜受涼便道:“咱們走吧?!?/br>
月宜湊過去,在他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下,眉眼彎彎,嬌媚中有著清純和嬌憨。岑霽忽然想起之前夢境里的溫存,雙腿之間瞬間就腫脹起來,月宜不疑有他,還頑皮的伸手去碰:“那是什么?”

岑霽趕緊握住她的手喑啞地說:“別鬧?!?/br>
“我偏要?!毙」媚飲尚U起來,抽出手又去碰,這下子真的覆住那鼓鼓囊囊的一團(tuán)。月宜一怔忽然回想起師兄說的那些醫(yī)術(shù)上的男女構(gòu)造,臉上也熱騰騰的,想要撤回手,岑霽卻將她的手定在那里有些祈求地開口:“月宜,你,你再碰一下……”

“你不是不讓我鬧嗎?”小姑娘低著頭嬌嗔。

岑霽心知自己出爾反爾,可是她的小手觸碰的那一下,他身上一個激靈,舒爽至極,不自覺地想要再讓她摸一摸。

月宜當(dāng)然不會拒絕,她喜歡他,做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