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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他們總想著東西丟了,女生這邊肯定都借得著,縱著他們了,“樂譜,”棠立沒所謂地說了句,他看著我也是直招手,指著傳達室桌上的一個大包裹,“三子,快過來,快過來,拆開看看是什么,好象是意大利那邊寄過來的,”“意大利?”我也好上了奇,“是寄給我的嗎,”微皺著眉頭走過去。包裹地非常精美,而且很大。“三子,快拆呀,”毛毛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八?!”我撕開了它的封袋——“哇——”全都是倒吸口氣的嘆息!我也看傻了眼,學(xué)音樂的都不會不識貨,即使象修文棠立他們學(xué)管樂的也都知道,他們眼前這尊靜靜躺在禮盒里的小提琴有多珍貴————來自意大利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屬于世界上最貴重的樂器之一,它的制作者意大利人安東尼奧.斯特拉迪瓦里是有史以來最負(fù)盛名的制琴師。他一生制作了至少612把小提琴、18把中提琴和63把大提琴,流傳至今的還有650多件。顯然,眼前這把琴太貴重了。圍在它身邊的孩子都愣住了。“三子,你知道——-你知道該怎么,處理它?”毛毛指了指琴,“當(dāng)然是退回去,我哪有那大個膽子用這琴,”我開始動手把它重新包起來,“你知道是誰送的?”“減元。他在意大利的堂哥結(jié)婚,他正好過去那邊了,喏,這里有他的簽名?!蔽尹c了點包裹上的英文簽名。毛毛直搖頭,“嘖嘖嘖,減元同學(xué)家不是普通的有錢吶,”我笑了笑,“毛毛,減元下周才回國,我先把這琴放你中行的保險柜里存存好不好,”毛毛咬著指甲點點頭,又說,“你就留著得了,這么好的琴,”又用報紙在上面裹了一層,我淡淡搖搖頭,“太貴了,”“咳,咱們?nèi)幼⒍ㄒ抻绣X人了,我們都沒希望了,”旁邊的修文突然嘆口氣,“就是,好女孩兒都嫁有錢人了,讓我們?nèi)フ夷腥藚?,”棠立也假嗎假嚷嚷?/br>我笑著沒好氣地望著他們,毛毛一臉壞笑,“你們是可以去找男人啊,那跳舞的龐軻就不錯,”“他?拜托人家也有主的好不好,”男孩兒們笑地都蠻壞,不過,口氣也有些瞧不起,“他真的是同性戀?”我和毛毛都蠻好奇,“聽說他還是被一個大老板包起來了,要不然那么多的國際比賽他都能參加?”“說不定是人家技藝真過硬,”“技藝?那看是什么技藝——-”男孩兒彼此相視一笑,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齷齪。”毛毛笑著哼了句,不過,看來也沒什么不相信的,包括我,只怕笑地也蠻曖昧。這種事,不是沒聽說過,不希奇了。31“她動作有偏差?!敝Z大的舞臺上,只有男孩兒冷漠的聲音。一個女孩兒趴在地上,可能摔著腿了,看起來很疼,皺著眉頭,死咬著唇。立在一旁的男孩兒依然冷漠,此時,眼神淡漠地象一個冷峻的劍客。“嘖嘖,這樣的能當(dāng)受,估計也是個性冷淡的那種,”毛毛直搖頭。我支著腦袋笑了下。現(xiàn)在,全場兩百號人全停下來,看著臺中央發(fā)生的狀況:第二幕“跋涉”,領(lǐng)舞的女孩兒在托舉旋轉(zhuǎn)時從男孩兒的身上摔落下來。老師們都跑過去扶起摔下去的女孩兒,場上手忙腳亂的,男孩兒卻只是事不關(guān)己樣兒冷淡地轉(zhuǎn)身走過去拿起一瓶水喝。他們舞蹈的其他成員沒一個上去扶或者安慰女孩兒的,眼神流露的和男孩兒差不多。嘿,想不到,這龐軻在他們學(xué)校相當(dāng)有威信啊,估計和他合作的女孩兒,他不待見的,其它人也不得待見。這下好,是他們舞蹈的出了狀況,我們音樂學(xué)院的又可以歇一下了,看好戲的看好戲,懶洋洋拿出MP4看電影的看電影,聊天的聊天。舒服啊。“三子,斯特拉迪瓦里的好琴你還是拿出來用,不是下月初烏克蘭那邊就會來人嗎,你就拿它去震住他們,”學(xué)琴的人自然愛琴,毛毛小桃她們幾天都惦著那把斯特拉迪瓦里提琴。“才不,我要憑真正的實力,”我笑著掏出手機,好象有短信來了。我當(dāng)然知道斯特拉迪瓦里提琴的音質(zhì)會給我?guī)硎裁?,可是就算去競爭,我也希望烏克蘭那邊的學(xué)院看到的是我的真實實力,不是這把琴帶給我的光環(huán)。短信是東海發(fā)的,他要什么上面也沒寫清楚,我站起來準(zhǔn)備到排練廳外打個電話過去,這里太吵。“死腦筋,好琴只會讓你如虎添翼——-”毛毛掐了下我的腰,恨鐵不成鋼地說。我專心看著手機,沒理她。走出去。“喂,東海嗎,你要什么————哦,第二部,好,我去問問,南子在嗎————”講電話講地正好,一轉(zhuǎn)眼,瞟見角落里,我一下子呆住了!那邊,幕布下,兩個靠緊的男孩兒懼是一臉驚訝地望著我!糟!大大的糟,怎么他們偷情就被我看到了?不過,讓我吃驚不小的是,竟然是姚夜?龐軻和姚夜?吃驚地我望著他們,都忘了離開眼,就那么毫不掩飾地瞪著他們,姚夜先反應(yīng)過來,他狠狠一把推開環(huán)著他腰的龐軻,也不象腦羞成怒,推的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倒象是剛被強吻了的痛恨著他前面的男孩兒。我明明看見一絲怨毒從那個叫龐軻的男孩兒眼中滑過,我打斷了他的好事兒?很明顯嘛。他狠狠瞪我一眼,卻不假思索地拉住要把他推開的姚夜,“姚夜,我們?nèi)ネ膺呎f!”我這時卻有了興味兒,看情形,這受和攻真還得重新排列一下了,只是想到這兩個男孩兒氣質(zhì)都那么冷毒,我當(dāng)初判斷的“強攻強受”還真沒說錯咧。放松下來,“喂,東海,東海?——-”好小子,電話已經(jīng)掛了。無所謂地,我把手機又揣進荷包里,準(zhǔn)備當(dāng)沒事人兒的走出去。我一向不多嘴。“站?。 鄙砗笫且σ沟穆曇?。我回過頭,談不上揶揄吧,不過也不算很嚴(yán)肅,“你們繼續(xù),我給你們騰地兒,”恐怕眼睛里有笑意。只見男孩兒眼色一沉,卻又突然明媚起來,邪地很。他突然反拉住本來拽著他的龐軻,“她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