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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正要再說些什么,忽然身子被猛力的一拉,推至一旁,隨即在耳邊響起的是流桑幾乎變了調(diào)子的驚叫聲:“小心。”兵刃相交,發(fā)出刺耳的響聲。楚玉踉蹌幾步,來到站在角落的桓遠身邊,她扶著亭邊欄桿轉(zhuǎn)過身,卻見山上亭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幾人,身材高大,動作矯健,頭戴著斗笠,身上披著蓑衣,也不知是何時潛伏上山的。更重要的是,他們手上都握著一柄長劍。來人的身份昭然欲揭,是刺客。刺客一共五人,著裝統(tǒng)一彼此配合默契,他們有三人纏住越捷飛,兩人直接越過他,直撲向亭中的楚玉。雪亮的劍鋒迫近,空氣瞬間變得陰冷而蕭殺。楚玉眼前一花,卻見流桑一個閃身擋在了她面前,迅速拔出袖中短劍,擋住來人。剛才也是流桑將她從亭中央拉開,推到較為偏僻的角落。對方見流桑年幼,并未留意,只隨意的揮劍,兩劍相交,流桑手腕一抖,犀利準確的振臂橫斬,竟將那人逼退一步,而那人的同伴上來接下流桑的劍勢,才免于見血之災(zāi)。兩名刺客皆感驚訝,彼此對視一眼,揮劍再上,這回卻已經(jīng)不敢輕敵。楚玉也十分的驚訝,她原本只當流桑是個什么都不太懂的孩子,可是此時看見他的側(cè)臉,雖然尚年幼稚嫩,卻已經(jīng)散發(fā)出堅毅果決的氣息。可饒是流桑劍術(shù)不錯,可畢竟經(jīng)驗不足,幾個回合下來便露出生澀之處,便給其中一名刺客闖過防線,直撲桓遠和楚玉所在的方向。*******************第三十三章謀算無遺策危機迫近,楚玉的腦子反而十分冷靜和清醒,盡管心臟已經(jīng)因為太過的刺激開始隱隱作痛,但她依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她伸手一撈,想要抓住桓遠一起躲避,可是卻不意撈了個空,側(cè)眼一看,發(fā)現(xiàn)人形作詩機桓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亭子,面無表情的站在亭外。楚玉不由得一愣。因為這一個片刻的耽擱,刺客已經(jīng)來到楚玉面前,她情知自己逃不了了,無奈的苦笑一聲。沒想到又要死了。好不容易得回來的生命,就要這樣再失去了么?真不甘心。這一回假如死了,她會不會再穿越呢?還是運氣只有一次,這回死去,便是真的再也不會有知覺?永遠?她真不想死。可是預(yù)期之中的劍鋒并沒有加到他身上,刺客來到了她面前后,看了她一眼,竟然轉(zhuǎn)過身,跳出亭子去殺桓遠。連理睬都不多理睬她一會。……楚玉目瞪口呆。看著桓遠有些狼狽的閃躲刺客的追殺,此地身份最重要最有刺殺價值的人反而被撂在亭子里,雖然險死逃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這樣很好,可楚玉還是有一種很輕微的被羞辱的錯覺。喂喂喂,不帶這樣的。她知道這個時代崇拜美色十分嚴重,以貌取人十分嚴重,可是就連刺殺,也先挑比較俊美的那個去殺,這就過分了點吧?哪里有這樣不講職業(yè)道德的!……還是說,這些刺客不是沖著她來的,根本目標就是桓遠?這也不太可能啊,桓遠從小不是被軟禁就是被禁軟,哪里有機會到外面去得罪人,甚至嚴重到要動用刺客的地步?******************“您要刺殺公主?”墨香之前問話時,還拿著一顆棋子看看有沒有機會扳回少許敗局,聽清容止說的話后,驚得手指一松,棋子落在盤上,與幾枚棋子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怎么可能?”容止散淡的笑笑道,“刺殺是有的,只是并不是出于我的授意,另有他人安排?!?/br>“什么人?”容止彎身將棋盤上的黑子慢慢的撿回棋盒,輕聲道:“桓遠?!?/br>*******************桓遠在刺客的劍下左右閃躲,他從前也曾得家人教導(dǎo),學了兩三手粗劣武藝,雖然不如越捷飛,甚至不如流桑,但是自保片刻,卻是夠了。可此時他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力不從心,氣力好像流水一般從他身體里流失,動起來艱難遲滯宛如干涸的河床,他忽然想起昨夜里容止逼他喝的酒,心中驀然有所了悟。不過片刻功夫,桓遠便氣喘吁吁,身上多了好幾道傷痕。越捷飛見桓遠情勢不妙,猛地發(fā)力逼開與他纏斗的三人,箭一般的疾沖過來,于千鈞一發(fā)之際解除了桓遠的危急,拉開桓遠,擋住刺客的長劍。一對一的局面下,那刺客立即落入下風,越捷飛擊傷那刺客,接著又回身與其他三人戰(zhàn)在一起,慢慢的將四人逼于一處,不讓任何人有機會走脫。越捷飛將桓遠推向亭子的方向,后者退了幾步,后背碰到亭邊支柱才停下來。流桑且戰(zhàn)且退,慢慢的與那刺客退到了亭邊,他經(jīng)驗不足,偶爾會被刺客的一些小花招弄得手忙腳亂,前期優(yōu)勢蕩然無存,反而被步步逼退。楚玉見流桑眼看就要退到自己這里了,為免刀劍無眼,她也跨過亭邊的欄桿,出了亭外。桓遠才堪堪站穩(wěn),瞥見楚玉就在一旁,下意識的往相反的方向邁了一步。可是他忘記了這里是山崖邊,也忘記了在邁步之前,先查看腳下。鞋底好像踩著一粒小石子,桓遠腳下不穩(wěn)的一滑。倘若這是在平地上,也不過就是摔個跤。倘若他沒有因為藥物而體力衰竭,那么還有能力自救。*****************“其實桓遠在謀劃出府的時候,也準備了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招,他自命君子,不到最后關(guān)頭是不會兵刃見血的,而這一招,由于事關(guān)緊要,并沒有太多人知情,而又因自身的不自由,負責替他出面安排的,是沈光左?!比葜刮⑽⒁恍?,“他卻不知道,我能許諾給沈光左的,比他要多得多?!?/br>沈光左的第一個投誠倒戈,是他一手安排的,否則哪里有人會那么的莽撞,在別人甚至還沒有分辨清楚這是否是一個陷阱時,便急匆匆的前來告密?而因為這樣,桓遠的全盤計劃,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桓遠的住處,有養(yǎng)著一只鴿子,那是江湖上的隱秘刺客組織轉(zhuǎn)劍堂所專門培養(yǎng)出來,用于與雇主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