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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這女人并不以成親生子為人生目標(biāo),正四品親王側(cè)妃都不在她眼中,那她的人生目標(biāo)為何,不是很清楚了嗎?徐少東笑,“這是自然,此事我斷不會告知第三人?!?/br>江行云并未引薦徐少東見謝莫如或是五皇子,大家彼此都明白,時機未到。時機未到。送走徐少東,江行云第二日就去了閩王府同謝莫如說了此事。謝莫如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鉆入了思考的牛角尖,謝莫如道,“你的意思是,白浪根本不是靖江王府的人!”江行云道,“我聽徐少東說起來,白浪委實不像靖江王府的人,還是那句話,如果靖江王府有這樣的能人,怎么也不能讓段四海這般霸道,還給段四海交什么貿(mào)易保護費!”謝莫如沉默的緊了緊身上大氅,如果徐少東的話沒錯,那么,吳地的情報系統(tǒng)就讓人值得懷疑了。謝莫如靜默片刻,望著江行云微然一笑,江行云初時堅持要去西寧做生意的初衷,原來是意在此處么。江行云回以一笑。宋家兩代人幾十載駐守西寧關(guān),產(chǎn)業(yè)幾何?起碼江行云十輩子不愁花用的。她的確不需要去行商賺錢,但,她不能只做為一個孤女存在。宋家的價值,別人不知道,她清楚。她既然在,家族便不該隕落。☆、第191章夫妻話謝莫如不但敏銳的發(fā)覺吳地的情報系統(tǒng)可能已經(jīng)不再準(zhǔn)確,她還第一次對商賈另眼相待,謝莫如道,“與我說一說晉商的事情吧?!比玳}地徐家那樣往上巴結(jié)尋靠山的事不稀罕,這樣的商賈,謝莫如見的多了。能在帝都做生意的商賈,哪個沒有后臺呢。不過,謝莫如對于晉地商人很好奇,能開銀號的商家,自然不是尋常的商家。尤其,能知曉白浪十幾年前就在海上的商家,就更不尋常了。徐家的消息,是經(jīng)過歲月積淀的。江行云道,“各地商人有各地商人的特點,往南說,吳地的鹽商有名,往北說,最有名的就是晉商了。士農(nóng)工商,商者最富,但論排名,商為最末。商賈因地位遠不比仕人,所以行事愛抱團。像晉商,一般說起來都是晉商幫,開銀號也不是晉商哪一家哪一族的事,而是整個晉商的生意。世上說哪家哪族,如何久遠,商家也有久遠的,像晉商幫,他們一樣是自前朝過來的,據(jù)說當(dāng)年先帝轉(zhuǎn)戰(zhàn)天下時,他們還幫著運過糧草?!?/br>“這不稀奇?!敝x莫如道,“商者流通南北,凡貨物,都要商賈買賣。給先帝運糧草的,怕還不只他一家?!?/br>“是啊?!苯性埔娔套硬柚蠛茫瑑?yōu)雅的分出兩盞,遞給謝莫如一盞濃香的奶子茶,江行云眼神明亮,“我要說的事,怕你也想到了。能做票號的生意,自然不能沒有靠山的。晉商幫也有自己的靠山,早些告老的前禮部尚書王大人,就是晉商的人。后來被貶出帝都的任陜甘總督的李總督是我昨兒見的徐少東的姨姥家的表舅,而王大人,正是徐少東的親舅舅?!?/br>謝莫如有些詫異,繼而笑道,“這些商賈,真有通天之能啊。李相未出帝都前,就是次輔了,都說他會接替蘇相。”“晉商自然也盼著自己人出一位首輔,只是首輔豈是容易做得的。蘇相出身徽州蘇氏,累世書香之家,亦有家族積累。李相是出師未捷身遭貶,他的道行啊,較蘇相還差的遠?!苯性拼蛉ひ痪?,正色道,“只有一事,我得先給你提個醒。不管是李相還是王大人,他們都是今上親政的得利派,徐家在我去西寧關(guān)后就重與我有些生意來往,他們晉商財力雄厚,出眾的子弟不是念書就是經(jīng)商,平日里連同鄉(xiāng)里有資質(zhì)的孩子,或是結(jié)交或是幫襯,他們同當(dāng)朝的關(guān)系,非同小可。我這里,他們看中是就是我與你的關(guān)系,王爺畢竟是一地藩王。其他再多,他們現(xiàn)在怕是要猶豫的?!?/br>謝莫如淡然一笑,“這就是李相遜于蘇相的原因了。”江行云見謝莫如心中有數(shù),也就不再說什么了,端起微燙的奶子茶輕啜一口。謝莫如自然會將白浪的事告知五皇子,五皇子聽了白浪之事后,臉色格外凝重,道,“若此事為真,若此事為真,吳地的人,不是暴露,就是叛變了?!碑?dāng)然,也有可能是靖江王做的幌子,或者段四海本就是靖江王刮海貿(mào)地皮的幌子,這也沒是沒有可能。一時間,五皇子想的頗多。不過,聽五皇子將“若此事為真”連說兩遍,就知此事給五皇子造成的沖擊了。謝莫如道,“殿下以為如何?”震驚也沒用啊,你是拿個主意啊。“諜報重建不是一日之功,何況徐家這樣一說,咱們現(xiàn)下先想法子驗證徐家所說的事,如果徐家所說是真……”五皇子突然問,“這個晉地徐家同泉州府那個徐家有關(guān)系么?”謝莫如笑,“雖都姓徐,卻是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br>“這個晉地徐家,倒比泉州徐家高明不少。”五皇子評價一回,道,“商賈這般消息靈通,好不好就借一借商賈之力。他們各地都有生意往來,也不顯眼,還能打聽出消息來?!?/br>謝莫如將晉商幫的事同五皇子說了一回,五皇子倒吸口冷氣,“商賈竟有這等勢力?!?/br>“我初聽時也極為詫異。只是后來一想,不要說商賈有各地商業(yè)行會,就是街上拉車抬轎的不是也有車馬行么。再說官員,為什么要論交呢,同僚同鄉(xiāng)同科同榜同年同庚,還不是各種套交情。想來無甚差別。”謝莫如道,“晉商幫的勢力在這兒,要是得他們相助,咱們自然便宜,可王爺別忘了,陜甘李總督當(dāng)初是東宮太傅。東宮先時因戶部的紕漏被陛下訓(xùn)斥,我看晉商幫不過是礙著行云家原來在西寧關(guān)的交情,方同行云說了白浪的事。要讓他們?yōu)榈钕滤?,李總督那里豈會舍東宮而就殿下呢?”一句話,晉商幫現(xiàn)在還是奪權(quán)。謝莫如又道,“且叫我向商賈低頭求助,我也低不了這個頭!”這話說的五皇子心有戚戚,他雖是個平易近人的,也沒什么架子,但這事同平易近人沒啥關(guān)系。五皇子畢竟是皇子出身,此時,他跟他媳婦一個心,他也低不了這個頭!而且,這哪里是向商賈低頭,這是向東宮低頭。要是他有錯,去同東宮認個錯,這沒什么。畢竟,東宮是君,又是兄。可戶部之事,他是萬不能低這個頭的,低了這個頭,豈不是說他先時是誣蔑東宮么!五皇子干脆先不想這個,他道,“那咱們就想個與海匪聯(lián)系的法子,什么諜報不諜報的!倘白浪不是靖江所屬,而是海匪。無冤無仇,他何必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