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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道門是來封印天然裂縫的。這些地下裂縫中環(huán)境極其惡劣,即便有適合生存的地方,也非常非常少見。里面的異種巨獸和奇珍寶物同樣多,修真界將玄通巨門比喻為一個危險與機遇并存的偌大秘境,只不過這個地方帶來的好處和風險,都只有魔界來承擔。江遠寒已經很久沒真正回家一趟了,上次去見堂哥也是行色匆匆,沒去玄通巨門看一看。但他知道自家老爹的能力,絕不可能是魔界的問題。“魔尊多年沒有現身,只是傳聞中說,那位尊主是金仙之境的前輩,只不過不知道是道祖金仙,還是半步金仙?!笔柎罕救似鋵嵾€是傾向于半步金仙的,道祖這個境界幾乎只是傳聞之中的,而且他們老祖、妖界的龍君,也不過只是半步金仙而已,有些封閉了她的想象上限?!啊腋阏f這些,你也不懂。”她不知道這條小魚的殼子里是那位惡名滔天的魔君,更不知道對方家里的豪華配置,堪稱太子爺微服私訪。就算是修真界的一些話本,也不敢寫得這么夸張。江遠寒無聊地想了一會兒,只能推測是像玄通巨門那樣的天然裂縫又出現在了某地,而裂縫沒有強悍的戰(zhàn)力鎮(zhèn)壓,故而出現了異種。異種是一種沒有靈智,只有戰(zhàn)斗本能,卻極其兇悍的生命。它們不僅僅存在于巨獸一種形式,也有沒有實體的幽靈,有寄居在人內心的靈體,總之非常地千奇百怪。這些兇悍的生命靠掠奪殘殺來生存,曾經是魔界cao練新生代將領的一個試煉之地。這東西雖然沒有靈智,但卻強得可怕。能夠逃出裂縫的異種……江遠寒不可避免地有點擔心自己那個便宜師兄,李凝淵是那種他最沒辦法的人,他既覺得這種冒著風險去救人的舉動很蠢,但又必須承認這是一個加分項。盛問春見小魚師叔確實不吃了,輕輕揮手,桌案上的殘羹全都轉瞬間撤了下去。江遠寒稍微怔了一下,因為李凝淵都是親手收拾的,沖夷仙君似乎很喜歡做這些瑣碎的小事,似乎能從中得到穩(wěn)定道心的力量。包括給他系衣帶,梳頭發(fā),把他打扮得越來越符合道門正宗的模樣。就像是打扮小貓小狗那樣,收拾完小鮫人之后,沖夷仙君仿佛會心情變好。劍修的趣味,無法理解。江遠寒悄悄點評。師尊的喜好,不敢議論。盛問春暗中腹誹。女修對自己的身份心中有數,就算織月鮫再美艷絕倫,她也全當自己喪失生育能力,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嘗試著以一種看小動物的目光來照顧他,把這項任務完成得還不錯。江遠寒由著對方把自己的袖口整理第三遍,終于耐不住這份繁瑣,撐著下巴看她:“你其實可以提醒我?!以谶@里,沒必要保持這么一絲不茍的裝束。”“師尊隨時會回來?!笔柎旱溃皫熥鸹貋淼牡谝谎?,小魚師叔一定要干干凈凈漂漂亮亮,臉色紅潤胖了兩斤?!?/br>江遠寒:“……小魚師叔?”盛問春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把心里的稱呼叫了出來,剛抬眼就見到對方的臉龐倏忽逼近,那股天真純粹的美貌簡直產生了三倍暴擊,特別是小魚的眼神兒不太好,要靠得很近才能看清雙眼的位置。看著別人的眼睛說話,仿佛是一種水族靈物的禮貌。“你這個稱呼怪有意思的?!苯h寒呆在這里只有學習和修煉,都快要膩了,“小盛師侄,你能不能——帶我出去玩?”紅衣女修心中一凜,脊背發(fā)涼,逃似的別開了視線,呼吸都急促了:“不行……外面很危險。”“這可是蓬萊上院。”“那也很危險?!笔柎焊纱嚅]上了眼,“蓬萊上院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心向道的……”那倒是。江遠寒心中點頭,但卻沒有放棄勘查敵情的機會:“小盛師侄好像很有威望,不能帶我出去看看嗎?”就算他學會了走路,李凝淵允許他跑出去玩的范圍也沒有出過這座山峰,只能見到這四個座下的弟子和道童們,還有一些仙鶴童子之類的,一點兒也沒有意思。“師尊會以為我……”盛問春斟酌了一下,“蒙騙了你的?!?/br>她好懸沒說出“拐帶”這倆字。“怎么會?!苯h寒道,“……你覺得顧瑯喜歡我嗎?”這話題和思維都跳躍得太快了,盛問春反應了一下,才保守地回復:“顧師弟除了好色之外,沒有其他的大錯……但他自然是喜歡小師叔的。”那看來就真的跟顧瑯沒什么關系了。這個小鮫人生命中的目標到底是誰呢?“那你覺得,”江遠寒尋求幫助,“對于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是誰?”盛問春讓這句話問得有點謹慎,秉持著尊師重道的原則,試探開口道:“……師尊?”江遠寒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這也有點道理。雖然小鮫人的意識在李凝淵來到之前就進入了秘術的領域,但不排除織月鮫的目標是“能救下我的人”或是“為我報仇的人”,倘若是這種想法的話,沖夷仙君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但李凝淵那個人……對鮫人倒是很疼寵憐惜,要是說鐘愛,估計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你說得對?!彼牙钅郎Y也列入了考察列表里。就在兩人聊得還算融洽的時候,原本靜謐無風的庭院里,陡然蕩起一陣冰涼的冷風,直直地吹撞到屏風上。長屏風微微顫動,水月池池面上波紋蕩漾。庭前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江遠寒聽力極好,當即停住了話語。盛問春同樣感覺到不太對勁的氣氛,將小魚師叔拉到了自己身后。隨著腳步響起,一陣略帶笑意的聲音也一同從外傳至內中。“李凝淵出關這種大事,竟然沒有一個人通知我,連那酒鬼都來得比我快?!?/br>這聲音很細,帶著一點飄忽的感覺。江遠寒聽著有點不舒服,隨后見到一個單薄的影子繞過了屏風,出現在兩人眼前。來者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長衫,末尾漸變至素白。墨發(fā)用一個冷玉扣束起,手腕上掛著一串道珠,但看起來年紀很小,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咦——李凝淵呢,這是……織月鮫?”江遠寒認識他。昆陽仙君覓情,跟丹陽仙君尋音是一對姐弟。就跟靳溫書身上的傷一樣,覓情的身上也有江遠寒捅出來的舊傷,而且傷得還不輕。他們兩人長達上百年的閉關就是為了修復舊傷。江遠寒還沒有說話,就注意到身旁的盛問春精神緊張,絲毫沒有看到是同門仙君就放松下來。她抬起手行了個禮,答道:“見過昆陽仙君,師尊受托前往流海秘境?!?/br>昆陽仙君的視線掃過她一眼,似乎沒有怎么認真聽她說話,自顧自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