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3
程誠?溫白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可聲音就在帷簾這邊。他終是沒忍住,一把掀開了簾子,對上了程誠的視線。溫白:“……”他原本都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可能到最后,羌岐才會把程誠他們給放出來。誰知道……“鄭輝他們呢?”溫白小聲道。“都在這兒呢?!背陶\表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垮著臉。“小白,你……”程誠的話,被一道陌生的聲音打斷。“大喜的日子,你一個做陪嫁的,這是什么表情?”在周偉和鐘時寧不間斷的“這羌岐如此急色,一定是個老yin賊”的洗禮下,溫白難免也有些跑偏,以為羌岐該是有些年紀。所以聽到這顯然還算年輕的聲音的時候,怔了一下。程誠臉色更難看了,可不得不提著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夫人,我的誠心你也看到了,四個陪嫁,一個不少,你要是嫌少,明天我再多綁幾個過來伺候你就是。”他語調(diào)一轉(zhuǎn):“現(xiàn)在是不是該安心下轎了?”說著,門簾開了一個角。一只手眼見著就要伸進來,這時,天邊悶雷一滾。紙人們咿呀開始亂叫,剛伸進來的那只手,也猛地縮了回來。“哪來的雷???!”他大喊一聲。作者有話要說:覺醒,獵殺時刻!新娘子新娘子被被人掀蓋頭啦!悶雷轟隆壓下。千年前天雷劈下的慘狀還猶在眼前。羌岐大駭,猛地一抬頭。等看清那天象,長舒了一口氣。雖然這千年間,人間已經(jīng)變了模樣,但他道行還在,還能分辨出那不是天雷。可這口氣沒松多久,羌岐的心就再度懸到了嗓子眼。不該??!他明明已經(jīng)下了結(jié)界,阻絕了外頭的一切,就連大羅金仙都難找到這地來,更別說從外頭劈開結(jié)界了,那這雷云是怎么進來的?羌岐越想越不對,極度驚惶中,視線往下一落,最后落在那頂連門簾都來不及掀的花轎上。他不愿承認地看著花轎,音量瞬間高了幾個度:“你真是諦聽的人?!”話音一落,一道響徹天際的雷聲應(yīng)聲砸下。坐在花轎中的溫白一頓。……諦聽?關(guān)諦聽什么事?之前那些紙人說的“那位大人”,難道不是指陸征,而是指的諦聽?然而外頭根本沒給溫白深想的機會,越來越重的雷鳴聲之后,小紙人們?nèi)蓟帕松?,在花轎外滋兒哇亂叫。幾個紙人從花轎各個縫隙飄進來,雖然只是紙片人,臉上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模樣,沒有表情,可溫白卻能感受到它們的緊張。“打雷了!下雨了!新娘子要淋濕了!”“不行不行!不能淋濕!”“快跑!”接著,牽手的牽手,扯衣服的扯衣服,說著就要把溫白往外頭帶。甚至還不忘給他蓋上蓋頭。紙人力氣很小,可架不住數(shù)量多,溫白被拉得稍一踉蹌。花轎不算高,站不直身體,被紙人拉起后,溫白只能半彎著腰。“小白,這里好像發(fā)生暴動了!”程誠貼著窗幃簾子說道,“這樣,我和鄭輝給你打掩護,你和老林他們一起,趁機找個路,看看能不能出去?!?/br>程誠在這里待了兩天,哪怕再不肯相信,也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們撞邪了,這不是常理能夠解釋和解決的事。雖然知道這地方很可能是有來無回,但這雷聲明顯是老天給他們機會,豁出去也得試一試。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也就算了,被抓了也就抓了,這個山大王雖然手段山野了點,可實際上也沒對他們怎么樣。可小白就不是了。要擄他當(dāng)新娘子,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程誠越想越糟心,見花轎里頭沒動靜,又道:“你別擔(dān)心,我和鄭輝會找機會……臥槽,這、這花轎!”程誠猛地一頓。這花轎不知是怎么了,先是四角的鈴鐺燈籠一個接著一個墜在了地上,緊接著,兩道抬轎的橫杠齊齊折斷,花轎上描金燙濃的花開富貴、金龍彩鳳圖也開始現(xiàn)出裂紋。“花轎要塌了,小白快跑!”程誠喊道。紙人也發(fā)現(xiàn)了花轎的異樣,四處奔散。“轟——”的一聲,轎子最頂端的彩球,裂開一個大隙,可卻并沒有往中間塌陷,而是四散開來。這花轎挑的是上乘的天珍木,顏色鮮亮,木材結(jié)實,可現(xiàn)在卻仿佛被劈成了長條,傾軋而下,在觸地的一瞬間,碎成齏粉。這被雷劈到了似的花轎,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不遠處的羌岐。他新娘子還在里頭呢!羌岐一道掌風(fēng)拂開那些灰塵,就想先看看溫白的情況。可在灰塵四散的瞬間,他卻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他的新娘子,另一個……為什么還會有另一個?羌岐一皺眉,想走近看看,剛走出一步,卻被那人周身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邁出去的腳步,就這么僵直地頓在原地。所有人被花轎的動靜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唯獨轎中的溫白,什么也沒覺察到。慌亂中被紙人蓋上的紅蓋頭,遮住了他所有視線。在耳邊風(fēng)聲、轟隆聲交錯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地想起程誠他們的喊聲,什么“塌了”、“快跑”,意識到是花轎出了問題。然而,在他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同時,他便被人輕輕一帶,站直了身子。下一秒,眼前視野隨著蓋頭一點一點的掀起,變得明亮起來。蓋頭落地。陸征站在眼前。空氣凝滯一瞬,卻也只是短短一瞬。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一根筋的紙人們,它們看著那被扔到地上的紅蓋頭,把木鑼皮鼓往地下一扔,語氣前從未有的慌張——“呀!不好啦!不好啦!新娘子被別人掀蓋頭啦!”“新娘子被搶走啦!新娘子是別人的啦!”“大王!大王!”所有人:“……”誰都沒料到陸征會在這時出現(xiàn),還一出現(xiàn)就弄塌了轎子,掀了溫白的蓋頭,連溫白自己都沒想到。他猜到了那悶雷